冬夜吻玫瑰——阿姜呀【完结】
时间:2023-05-21 17:17:13

  照片上是丢在床上三件睡衣,白色、紫色和黑色,样式只有一个共同点:薄透。
  “……”
  南知随便回了个:紫的吧。
  又聊了会儿,凤佳没再回复,估计办正事儿去了,南知放下手机,继续跟父母一起看春晚。
  到十一点,妈妈打了个哈欠,困了。
  南知看她一眼:“妈,你困了就先睡觉吧。”
  她撑着要打架的眼皮:“这不是跨年么。”
  “跨年该睡也得睡。”
  南兼石也说:“走了,睡觉吧,滋滋就在我们隔壁,也算是一起跨年了。”
  妈妈这才起身,又交代她不要熬太晚,回隔壁房间睡了。
  房间内重新只剩下南知一人,电视吵嚷,她把音量调低了,看了眼手机,发现顾屿深还是没给她发信息。
  都这么晚了,应酬还没结束?
  南知想着再去外面买点吃的,等顾屿深回来两人还能正经跨个年。
  她套上衣服,出门前到窗口看了眼,想看看有没有下雪,却忽然看到楼底下花坛边坐着的男人。
  楼层高,男人也衬得小小一个,但她还是瞬间便认出来那是顾屿深。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南知立马下楼,跑着出去。
  天上又开始飘雪,小雪,在男人肩上头顶落下一层。
  他低头弯下背,看上去极为落寞。
  南知脚步不由停了,静默地看着不远处的顾屿深。
  他孤单落寞,在大家团聚的除夕夜,他孤零零地坐在雪天下。
  不知道为什么回来了却连条信息都没给她发。
  南知走上前,停在他面前,轻声:“顾屿深?”
  他抬头,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一抹猩红爬至下眼睑,但眼神却一派清明。
  “嗯。”他应声。
  然后他抬起手,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磁沉低哑,缱绻温柔:“等你好久,手都冷了。”
  像个被人丢弃的小孩。
  可她一来,他又没有一点脾气。
  作者有话说:
  美强惨顾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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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高兴
  ◎“滋滋按照我教你的做,好不好?”◎
  南知立马握住顾屿深的手, 果然是冰的,也不知道在这儿坐了多久。
  但她直觉现在的顾屿深有点不太对劲,顿了顿, 看着他轻声问:“顾屿深,你怎么了吗?”
  “没。”
  他站起来,牵着南知的手一起放到衣服口袋里。
  “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都没给我发条信息?”
  “忘了, 坐了会儿了,你爸妈难得来上海陪你过年, 就没跟你说。”
  南知紧紧握着他的手:“那你也该进去等,外面多冷啊。”
  “还好。”
  南知依旧觉得今天的顾屿深不对劲, 之前他可是因为她爽约的事过分地把她抱到大理石台面上欺负的,怎么今天突然就这么乖了,还是等在寒冬里头。
  她盯着男人看了会儿,可依旧看不出什么。
  就连方才泛红的那眼尾都不再红了,好像刚才那一眼都是她的幻觉。
  南知别开眼,看了周围一圈, 酒店旁边就有条小吃街。
  她牵着他手:“走,我们去买一点吃的回去吃。”
  小吃街很热闹,人来人往, 大家都在等最后倒计时的时刻。
  南知逛了一圈,经过一家韩风烤串, 外头摆着芝士年糕串和炸鸡串,经过外面就觉得香。
  她以前为了保持身材很少吃烤物,但今天有点忍不住。
  南知拽住顾屿深:“想吃这个。”
  她又摊开手心, “手机给我。”
  “怎么?”顾屿深问。
  “我下来得急, 手机钱包都没带, 没钱。”
  顾屿深便把手机给她。
  南知一打开就看到一张屏保照片,是他们之前去迪士尼的时候拍的合照,她愣了下,立马就扬起嘴角笑了。
  “你什么时候换的?”她笑着问。
  “刚才。”
  “哪个刚才?”
  “酒店外面等你的时候,想起来就换了。”
  南知觉得自己一颗心都要化了。
  有点招架不住。
  这家烤物店生意好,定价也偏高,南知买的不算多就已经要四百多块钱,不过烤串看着格外有食欲,表面刷了烤酱,又洒了层厚厚的白芝麻。
  要付钱时她才想起还没问顾屿深的支付密码是什么。
  南知回身去找他,没找到,店里人太多,一时半会儿又挤不出去,她只好硬着头皮扫了码,想用自己和顾屿深的生日试试。
  结果却发现免密支付成功,不需要她输密码。
  付了钱,南知提着袋子挤出人群。
  顾屿深没走远,就站在店门口。
  男人独立于喧嚣的人群,他倚墙,点了支烟,烟雾笼着他的眉眼,神色淡漠,看上去别样的禁欲又性感,但又很是落寞。
  南知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顾屿深总是带给她这样的感觉。
  早上离开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她走上前,握住他右手,带着拉到自己面前,凑过去启唇含住那支他抽过的烟。
  顾屿深低眸,视线跟着她红唇。
  南知不抽烟,但不是没试过,从前就出于好奇试过烟是什么味道的,所以没有被呛到。
  她抽了口,又缓缓呼出。
  淡淡的烟雾从红唇缝隙溢出。
  她不自知地将这个动作做得很风情。
  顾屿深盯着她看,倏的笑了:“什么味儿?”
  “不好抽。”南知说,“你别抽了。”
  顾屿深很顺从地掐灭了烟,从她手里接过烤串,而后极其自然地俯身在她唇上盖了一个吻。
  周围人来人往,南知猝不及防吓了跳,捂住嘴:“你干嘛?”
  “抽了我的烟,我拿回来而已。”他笑得有些坏。
  “……”
  又逛了一圈,还另外买了一笼蟹粉包和一些喝的酒水饮料。
  南知看他付钱,想起来问:“你的支付密码是什么?”
  顾屿深报了一串数字。
  南知想了想,没想出能有什么特殊含义,于是问:“为什么?”
  “没为什么,当时第一张银行卡的初始密码,后来的也就都是那个。”
  “……”
  南知鼓了鼓嘴,心说幸好有免密支付,不然她在那儿挨个试生日、纪念日该有多丢人。
  想想还是觉得气,说:“我看人家密码都是设成自己老婆的生日的。”
  顾屿深笑了声,索性将手机给她:“那你自己设。”
  “我才不要。”她又骄矜。
  顾屿深勾唇,随她,手机又放回了口袋。
  -
  刚才出来得急,房卡也没拔,让工作人员开了房门,里头电视机里还在放春晚。
  南知走过去,为了防止被隔壁父母听到动静,又把音量重新调大,将那几袋夜宵放到茶几上。
  电视上在放小品,还是常见的那几个面孔,已经放了大半,南知看了会儿没看懂,也不在意,从袋子里拿了个蟹粉包吃。
  皮薄鲜香,做得很地道。
  “你快吃一个,这个好好吃。”南知说。
  顾屿深看她一眼,捞过她手腕,把她手上剩下的一半给吃了。
  南知懵了下,忍不住说:“你今天抢我吃的抢上瘾了是吧。”
  顾屿深掀眸:“我还抢你什么了?”
  “……”
  那口烟,从她嘴里抢过去的。
  南知说不出口,别过脸:“你再拿一个,冷了就不好吃了。”
  刚才吃火锅时南知的确留了肚子,但她本身食量小,那烤串味重且分量足,芝士年糕一串就有八瓣儿,没吃多少就饱了。
  她开了瓶酒,这回喝得小心,怕醉了,只小口小口地抿。
  逐渐接近零点,电视上一溜儿主持人一齐上台,到了喊倒数计时的时候了。
  上海外滩也有很多人聚着,一齐倒计时,酒店离外滩不远,那儿人声鼎沸传到了他们这头。
  三。
  二。
  一。
  南知拎着啤酒瓶跟他一碰,酒精轻晃。
  南知笑了笑,说:“新年快乐,顾屿深。”
  小姑娘笑起来漂亮极了,眼睛亮晶晶,脸颊因为酒精泛着淡粉,整个人透着松弛的艳丽。
  顾屿深侧头看了她许久。
  “新年快乐。”他偏头在她头发上亲了下,说,“滋滋。”
  南知愣了下,随即笑得眯起眼。
  顾屿深叫她“滋滋”的次数简直少之又少,从前两人在一起时他也不爱这么叫,多数时候都是全名,只偶尔哄她时放软了脾气才会这样。
  “不过说起来,你小名是什么?”南知问。
  她那些朋友都叫她“滋滋”,但却没听别人叫过顾屿深别的,就是读书时候也没有过。
  “没有。”
  “没有小名?”
  “嗯。”
  “那你爸爸妈妈以前都直接叫你顾屿深吗?”
  “嗯。”他又仰头灌了口酒。
  南知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是提到了他妈妈。
  她余光注意了眼顾屿深,他眸色很淡,明明看着电视上欢声笑语的画面,可在他脸上却感觉不到丝毫。
  南知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也不想在今天跟他将这不高兴的事放到台面上来讲,于是只是将手伸过去,用力攥住了他的手。
  -
  成功跨过新的一年,电视上还在放歌舞节目,南知打了个哈欠,说:“不想看了,睡觉去了。”
  “嗯。”他坐直些,“这些我收拾,你先去洗澡。”
  南知点头,转身进了卧室。
  刚才吃烤串时穿的是睡衣,现在觉得睡衣上也有一股味道,南知拎着领口嗅了嗅,皱起眉,打开衣柜翻换的睡衣。
  她不算一个特别爱买买买的人,但对生活质量要求高,来上海光是睡衣就带了三身。
  除了身上这套,还有一套同系列不同颜色的,另外则是一套睡裙。
  南知盯着衣柜里的那条吊带睡裙——以前独居时冬天屋里暖气足,她就喜欢穿一条薄睡裙睡觉,但后来跟顾屿深一起后别扭着就没再穿过了。
  她想起方才凤佳说的“都二十好几了难不成谈了恋爱还要分房睡啊”,还有她那张睡裙照片。
  跟她那又透明又蕾丝的相比,南知这睡裙已经可以说是非常“保守”了。
  南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地拿了那条睡裙,进了浴室。
  ……
  洗完澡,南知换上睡裙,站到镜子前。
  她身材好,睡裙能够展示她的好身材,直角肩天鹅颈,修长纤瘦,胸前白皙,隐约露出饱满的沟壑。
  外面门一开一合,是顾屿深也进卧室了。
  南知心怦怦跳,深吸一口气,也推门出去了。
  顾屿深正好面对浴室门,视线落在她身上,看了两秒,极为平静地移开了视线,而后过去把空调往上调了两度。
  南知:“……”
  就这样???
  会有正常男人第一次看到自己老婆穿睡裙是这么淡定的吗???
  居然就这样?!
  你老婆白长这么漂亮了!
  她躺到床上,看着顾屿深目不斜视地进了浴室,一眼都没看她。
  这次南知能确定了。
  顾屿深的确不太对劲。
  正常的顾屿深是不会这个样子了。
  她想,是不是顾屿深想到自己的父母了?
  除夕夜大家都团聚一家,触景生情也很正常。
  南知躺在床上,叹了口气。
  顾屿深冲了个澡就出来,绕到另一边,把灯关了,也上了床。
  南知觉得心疼,人凑到他旁边,主动跟他聊天:“顾屿深,你今天晚饭在哪儿吃的?”
  “外滩。”
  “就你们俩?”
  “没,带了他太太。”
  “那你不就是电灯泡了么,是不是一晚上都在看他们打情骂俏。”南知随口说,故意逗他开心。
  顾屿深笑了笑:“聊的是项目的事儿,而且他跟他太太都已经结婚二十几年了,不至于还在我面前打情骂俏。”
  南知“哦”一声,又问:“那你上午也跟他们一起?”
  “嗯。”
  “去哪了?”
  顾屿深停顿了下,还是说:“收养中心,他跟他太太打算去领养个女孩儿。”
  南知一愣,觉得自己找到了问题源头。
  果然是跟父母有关。
  她侧了个身,抱住顾屿深的腰。
  她感觉到男人身上僵硬了下,连带腹部肌肉也用力,紧接着,顾屿深也侧身抱住了她。
  甚至还搂着她的腰将她抱过来一段,挨得极近。
  周围漆黑一片。
  南知抬手摸了摸他头发,心想自己这一刻一定散发着母爱光辉。
  她轻声问:“顾屿深,你是不是想你父母了?”
  安静片刻,他说:“不是。”声线冷硬。
  她用力抱紧他,想安慰说没事的,你可以不用让自己那样坚硬,你也可以示弱也可以难过,以后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但话还没说出口,顾屿深却忽然搂着她翻身。
  一阵天旋地转。
  她被压制身下。
  他一下彻底打破方才的温情气氛,哑声问:“勾|引我?”
  南知:?
  ……啊?
  怎么突然就从温馨家庭剧换台到了带色频道。
  他俯身去亲她,湿吻着,这个姿势下胸前也被挤压着,难受又燥热,还有点喘不过气儿。
  她感觉到顾屿深身体的变化,化作威胁紧紧压迫她,她憋不住呜呜出声,想挣开这个燥热的吻,挣扎时又将裙摆不断往上,露出大片白皙的大腿皮肤。
  “我没有。”她挣扎着出声,“顾屿深……!”
  他给她说话的机会,转而亲她耳朵,低声:“没有你穿成这样,没有你挨我这么近?”
  一字一顿,像在质问犯了错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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