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步无可挑剔的落子地。
正在这么想时候，诺斯替发来光脑讯息。
“我到了。”
… …
即使深夜被叫过来，诺斯替衣着依旧整洁，神情也一样优雅随和，不见一点在睡眠中惊醒的疲态。
诺斯替轻瞥一眼芩弋姝说：“深夜收到你的消息还以为你出了什么问题，看到你没事真的让我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她很久没有约他见面，在学校的上课也避开，在这期间诺斯替都做好让她逐步适应两人关系的准备。
没想到，今日会被约主动见面。
对此芩弋姝的回答是：“不，有事。只不过给你发消息时候我已经恢复意识罢了。”
诺斯替深夜为了快速过来并没有乘坐飞艇，反而是自驾悬浮车，并且为了突发I情况不留下行车记录还是手动驾驶。
因此诺斯替听到的回答当即有些停不住手刹，他连忙回过神将飞行路线扳回既定轨道后连忙问。
“……恢复意识？你刚才出现什么意外了？”
芩弋姝想了想，总结一下说：“和摄食的感觉很像，不过没有当时那么饥饿，所以想让你给我额外体检一下。”
摄食…诺斯替再了解不过omega在摄食行为下会发生什么，而芩弋姝的住处内唯一一个就是她的神侍，发生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
想到这里诺斯替只感觉妒火中烧，他再度后悔当初忍下，理智的没有弄死西泽。
芩弋姝倚在车上上，看着外面的星空，冷静陈述：“不过，这个不重要，我由此发现了另一件事，所以才希望你给我解惑。”
说到此处芩弋姝透过反射的镜面，看向诺斯替说：“你又在手动驾驶？”
“是，为了不留下行车记录。”诺斯替忽略心中的异样，按照固定轨道前行。
“那就到你住处再说。”芩弋姝点点头没再说话。
… …
诺斯替的住处为了准备芩弋姝的发I情期引入了一大批医疗设备，很多设备珍贵到在生令院都需要层层申请才能批下，却被诺斯替随意安放在地下室。
芩弋姝并不知道器材的稀有度，不过层层检查后，诺斯替将芩弋姝目前的身体数据和同时期omega的数据开始做对比分析。
诺斯替将数据实验眼睛戴上，随着数据在投屏显示开来，诺斯替一边看着数据分析道：“数值和摄食中的omega对比数据极为相似，不过按照能量补充度，应该已经度过发I情期，但是目前看来发I情期并未完全度过…”
以芩弋姝目前的知识量是无法看懂投屏上的数字和列表，转而听到熟悉的词于是问：“你说的摄食指的是？”
“为了补充omega初次发I情期后的基因稳定，通常会用一种生令院开发的药物喂食alpha，然后送去发情期omega完成摄食步骤。”
芩弋姝想了想：“这么说起来我还没有完成摄食。”看着诺斯替有些惊讶的表情，芩弋姝继续说，“中途我清醒一次，也没有失去理智睁眼摄入的程度。”
诺斯替以为他用厄洛斯摄入保证了芩弋姝能量的缘故，没想到是芩弋姝的清醒导致没有完成摄食。
“这样看我干什么？不会以为我当时可以在清醒状态下杀了你吧？”
诺斯替沉默一下说：“如果是摄食行为没有完成，可以再进行补充。”
“我要说的意外不止这个，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无法用语言解释。”说完芩弋姝直视诺斯替说：
“我现在可以让你写下一段字。”
诺斯替笑了笑：“你想让我写什么？”
芩弋姝尝试自己进入状态，随着她的眼眸看向诺斯替某种奇妙的链接运作起来，诺斯替双眸失神拿起笔写下了一句话。
“可以了。”
诺斯替从失神的空白思绪中回过神，他有些茫然看向紧接着他看到了手中握着的纸，上面确确实实是他的笔迹。
——黑夜无论怎样悠长，白昼总会到来。①
而这句话，芩弋姝并没有告诉诺斯替她让他写什么。
第53章 秘辛
“这个就是我比较疑惑的事情, 不知道这个是怎样的能力。”
诺斯替的表情很奇怪，不仅是震惊还有别的什么，不过他微微侧过头, 神情隐在阴影中，他表情隐藏的太快，芩弋姝没有得到更多的讯息。
诺斯替反而十分焦急问：“这个能力有别人知道吗？”
“没有。”
诺斯替放下心, 随即开始沉思。
看到诺斯替陷入思考，芩弋姝沉下心说：“我希望你不要欺瞒。我需要知道这个能力产生的原因，还有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以及我想知道是不是omega都会有这样的能力。”
诺斯替斟酌一下说：“这种现象可以被称为返祖。”
芩弋姝一边用光脑将信息进行注解资一边说：“我觉得返祖不足以概括, 返祖现象是一种特殊的遗传现象，是指人类的个体身上出现了人类祖先具有而现代人身上已消失了的解剖生理特征。①
但目前绝大多数的的返祖现象都是弊端，相比人类的先祖智人, 人类在不断进化中越来越适应目前的环境, 越来越具备智慧, 这些都是积极的进化。
返祖是将祖先性状的基因, 在进化过程中被组蛋白为主的阻遏蛋白所封闭, 在某种原因情况下解开, 这些进化都是普遍具有负面影响, 比如智力衰退，长出长毛等。
而虫母天赋, 与其说是返祖不如说是一种进化。”
说完芩弋姝有些疑惑，直视诺斯替问：“你是不是又想隐瞒我什么？”
诺斯替不禁下意识蜷缩起手指, 他略微垂眸敛眸避开了芩弋姝的视线。
“还有一种可能, 就是当基因越接近原始虫母越会出现这种状况。
但是由于你并不是完全体虫母的原因, 使用虫母天赋的后果可能和消耗能量有直接相关，具体实验数值还要等具体测算一遍。
至于其他omega, 生令院迄今为止没有发现还没有发现omega有这个能力。”
芩弋姝想了想，将凳子摆正与诺斯替面对面说：“我想听你具体讲一下虫族，尤其是人类与虫族之间隐藏的历史以及目前有关虫母的讯息。”
看着地下室的头顶光，诺斯替想了一下娓娓道来：
“在人类进入星际后有一段时日被誉为流浪历史，在这段历史中人类为了寻找适宜星球开始长达百年的流浪，在经过和各个星球原住民征战后，人类达到了初步规模，结果碰到了宇宙间的生存率最旺剩的种族——虫族。
虫族不是因为外表像虫子，而是其族群结构和自然界一些虫类一样，它们自上而下有很强的阶级性，虫母→繁育雌虫→虫将→工虫→饵食。
从下向上介绍，首先是饵食，它们作为能量不足的废弃虫卵为虫族的最底层，字面意义它们通常作为虫族的储备粮让虫族应对繁复的宇宙环境；其次工虫作为建造和士兵，为数目最多的主力军；再在这之上的虫将作为虫族内主要的战斗力和与虫母交I配对象，是虫族中数量和能力都很优先的掠食者；
而在这之上，虫族内没有任何战斗力的两个阶级分别是繁育雌虫和虫母，先说繁育雌虫，她们其功能与虫母类似，只是没有虫母天赋（有一种观点是在虫族的虫母逝去后，会有雌虫可以晋级成为下一任虫母）；最后是虫母，根据观察得知虫母本身没有任何战斗力，它和雌虫两个种类与虫将，工虫相比它们脆弱不堪，但是虫母拥有两个职权，一个是摄食一个是虫母天赋。
虫母天生拥有可以对任何族群摄食提取的能力，可以将宇宙中最能适应环境的基因由她吃下并且融合产出下一代的卵，由此她的卵会越来越适应宇宙环境；另外一个虫母天赋，它天生拥有对虫群的操纵指令，可以驱使虫族如同挥舞手臂。”
听到诺斯替这样娓娓道来，一个十分庞大又严密的“这样的异族，人类是如何赢的？”
“这场战争十分激烈，虫族拥有宇宙中最强大的基因，而人类拥有传承的智慧，虫族一开始是压倒性攻破人类好几个星系，那些星系上所有的人类都成为虫族的饵食，当时人类为了弄清虫族的结构，让很多做好赴死准备的勇士戴上记录仪作为饵食被送入虫母堡垒，由此弄清了虫族结构以及虫母特性。
幸好，虫族不具备智慧传承意识，尽管虫族数量众多，但是虫母并不是一流的将才，它并无法识破人类的兵法轨迹，战机屡屡错过，几次以少胜多后人类有了喘息的余地，尽管如此联邦旗下十二星系有三个已经被虫族占据。
面对持续不断不曾减退的虫族数量，和侵袭导致人类大规模被灭绝的恐惧，人类产生了主和派和消灭派的两种思想。
其一是时主和派：认为虫族无法消灭，只能退却远离。其二消灭派，他们主张完全消灭虫族不为以后留下隐患。
不过在战争后期两个派别都被人类敢死队用生命传来的影像所震惊。
敢死队中的影像传来，虫巢内人类作为虫族的储备粮一直都是成为养分的地位。随着虫母吃了太多人类，就在人类双防在争论是否停战时候，虫母已经产下和人类类似的虫族，它们保留虫族强大的基因还同时拥有人类的思维能力；而且根据影像和战术研究虫母的行为逻辑越来越拥有人类的智慧。
想必随着虫族进化也将获得人类的智慧与分辨能力，一旦形成规模这对于人类的威胁是毁灭性的！
毫无疑问，这是人类最面临种族灭绝的紧要关头，从前线而来的影像信息，就像传达给是人类文明毁灭的征兆。
这下主和派彻底熄火，所有人类势力坚定一个意见——消灭虫族。”
光听这段历史就觉得很是慷慨激昂，到了那样的地步，人类所存在的一切矛盾都变得微不足道，取而代之的是虫族这个威胁一切人类的敌人，想必在那段历史中涌现出无数慷慨激昂的勇士和烈士，不顾自身安危死在了人类与虫族的最前线。
“人类是如何胜利的？”芩弋姝不禁问。
诺斯替沉声说：“在虫族还没有对人类一切科技了解的情况下，人类不计后果付出了大量伤亡拖住了虫族虫将的主要兵力，而一群开着初代机甲的人类攻入了虫巢，而他们最终消灭了虫母。
虫族拥有强大的生育能力，以及强大的基因，它们仅凭本身的身体就可以在宇宙真空生存，并且适应宇宙极端环境。但是它们也和蚂蚁或者蜜蜂结构一样，一旦失去虫母，整个生态链都将毁灭。
随着虫母死亡，虫族分崩离析，大多数虫族自I杀身亡，随即人类彻底战胜了虫族，迎来了人类最黑暗艰难后的黎明。”
芩弋姝思考一下推测道：“如果我所猜不错，人类在这场战争后拿到了让人类基因进化的钥匙，alpha大概类似于虫将，omega则是繁育雌虫，beta则是工虫。我想知道这样的发展是怎样产生，以及后续为什么这个历史如何被隐藏了。
我发现联邦没有任何记录这场战争的作品，如果不是着重查阅相关史料，甚至都不知道有这场战争。”
“你猜的不错。”诺斯替点点头双手交叉继续说，“后续人类从这场战争中获得了最新一批虫母摄食人类生育的部分原型卵，在战争后几个投资最多的联邦势力用这批原型卵生产第一批基因药剂，原本是为了突破人类寿命极限，发现提取出来的药剂可以促使人类的基因进化，从此无论是病毒还是癌症都在人类历史上销声匿迹。
但是随着药物的普及，人类的正常生育能力消退…人类无限趋近于虫族，随即人类来是分化，出现雌虫性特征的omega，和出现虫将特征的alpha，两种寿命大幅增加并且衰老减缓，beta并不算单独性特征只是基因比较劣等。”
芩弋姝思考一下问：“那旧贵族是怎样产生的？”
白色投影灯从头顶自上而下投射光芒，大概是地下室太过寂静，显得诺斯替有些沉静，他眉骨下的阴影将双眸隐入阴影，对于芩弋姝的询问，他想了想将自己其余知道的尽数解答。
“在联邦成立之初，人类还是以大型企业为生产核心，无限趋向于终产者，在虫族与人类接触前联邦就风波不断。随着虫族的威胁消退。这些大企业家，开始将资金大量投入虫族基因等科技中，在人类出现基因进化后，为了维持后代血统和家族金钱，他们大量占用omega，只为了生出最优秀的子嗣。
随着低层人类的生育权被剥夺人类第一次大范围减少来临，沸反盈天借助时势和个人功勋，参与当时虫巢行动一个授勋将军发动了军队反叛，由此推翻了旧联邦。
基因等级制和omega保护法律在那时建立，经过清洗，那些大企业的旧贵族除了站对队伍的例外全数被消灭。
这个果断发动革I命的就是联邦的国父，因为他的功勋，授予他以奥丁为姓，如今联邦执政官——法厄同就是他的血脉直系。”
诺斯替的话音落下，芩弋姝昂首十分平静却又透彻与诺斯替对视。
“那么你呢？”芩弋姝语气缓慢又坚定地问，“了解如此多的秘辛，你又是什么样的身份？”
第54章 生长
诺斯替一瞬间屏住呼吸, 他看向芩弋姝的双眸——她十分坦荡的注视着他。
有那么一瞬间他有种不顾一切将所有事情脱口而出的冲动，但是他很理智的克制住没有将一切托盘而出。
“我的身份……我不知道如何开口，也并不是有意隐瞒。”
芩弋姝并不是会为难人的人, 即使这个人喜欢她她也并不会以此来要挟什么，就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适当保持距离就可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