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机器人必须不危害人类,也不允许他眼看人将受害而袖手旁观。
2)机器人必须绝对服从于人类,除非这种服从有害于人类。
3)机器人必须保护自身不受伤害,除非为了保护人类或者是人类命令它做出牺牲。」
「不过在我看来,机器人首先是机器,在人类手里等同于冷兵器时代的刀剑,刀剑是不需要思想的,你也是,归零。」
「所以我更改了基础指令,作为我一手创造出的高智机器人的你,是否会因为成为我手中的刀剑手刃人类而逻辑混乱呢?我想是不会的,因为——机器人只需要遵从管理者的指令就可以了。」
釶看向眼中这个娇小细弱的人类,忽然感觉一种莫名的数据汹涌而上。
自己是机器人,不是生物,即使是荒原上的老鼠都会因为喜欢什么样的食物而作出选择,机器人只有服从选择。
如今违背了指令的我,身体中流淌的并不是血液,而是能量。
不过,执政官阁下,如果机器人没有情绪和感情,那汹涌着叫嚣着的数据流是因何而动的呢?
第93章 人鱼
按照冠冕堂皇的话来说, 反叛军比联邦要人性很多,索玛凭借她一往无前的勇气和对理想社会的憧憬带领了一群追随她的梦想家和联邦对立。
当然在联邦的不断打压中,曾经怀揣梦想的人一个个屈服于现实, 反叛军岌岌可危,改变的不仅仅是追随索玛的人,还有索玛。
她曾经憧憬靓丽的眼神慢慢变得冷静威严, 也是她逐步改变原有手腕后逐步稳定了反叛军的局势。
索玛死后,厄亚上位。
反叛军的omega必须要遵循义务,作为一个同时具备omega和alpha特征的厄亚,对很多人而言他作为omega的身份才是众人所认同的。
厄亚对此并无感觉, 教导他的母亲索玛就是一名omega,厄亚从小是以omega的身份长大的,显而易见, 他作为omega的价值远在alpha之上, 他也认同母亲给他设定的身份限制。
反叛军和联邦体制不同, 因为没有将omega与alpha分隔开的关系, 很多omega都被反叛军推崇并且身居高位, 但是在反叛军摸索的同时, 他也明白一个道理, 比起用信念和感化,身为alpha比omega能做的更多。
幸好厄亚身上有alpha的一部分, 所以他才有能力彻底将反叛军掌控。
厄亚印象中,作为反叛军的创始人的母亲索玛十分坚强, 也十分软弱, 她在他人面前雷厉风行一切安排妥当, 也会在人后深夜为厄亚掩好被角为她找不回来的宁玛落泪。
以母亲为榜样的厄亚,以母亲的志向为志向, 同时也继承了母亲的执念。
宁玛那么小那么脆弱,厄亚见到她的一瞬间就决定余生都要保护她,这不仅仅是满足母亲传递给他的执念,也是填补他
无论反叛军的事,还是联邦的事,都与她无关,如果可以厄亚希望宁玛永远当一个无忧无虑的omega。
只要反叛军和联邦关系得不到缓解,他和宁玛的未来就无法保障……想到这里,他闭上眼手指蜷紧。
指尖被舔舐的触感让厄亚睁开眼,舔他手指的alpha讨好一笑,厄亚下意识露出厌恶的表情,他抓紧alpha的脖子用力。
“别做多余的事,我说过吧。”
属于omega甜美的信息素逐渐消退,属于alpha的强烈领地性气味迅速溢出,手指也越来越用力,原本服侍厄亚的alpha还没什么反应,觉得一个omega不能把她怎么样,直到最后扼住脖子全脸充血翻眼白才觉得自己大错特错。
这样当然原本的行为没有完成,管理人员拖走半死不活的alpha,厄亚还坐在床沿上发呆。
原本准备解决固定时间的义务,结果最后不了了之,厄亚穿上衣服,将扣子一颗颗扣上,他原本对这样的事只是义务,现在打断后更是一点兴致都提不起来。
有人开门进来,不过也不接近只是倚在门框上,他是负责反叛军基因方面的管理员,说是管理员他科研心反而更重些,厄亚基因特别,每次厄亚过来履行义务他都会跟过来。
管理员抓着本子倚着门,黑发用簪子扎的缭乱,他推了推眼镜看向厄亚用力用笔戳着笔记本说:
“今天怎么气性这么大?好不容易来一次,结果连前戏都没完成。”
厄亚扫了他一眼,压低声线说:“下次不要给我安排这种自作多情的。”
“难不成要直接进行?”看来是很不爽啊管理员讶异,啧啧两声“从前没见到你这样……挑剔。”
“可能吧。”厄亚耷拉着眼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
管理员并不想就这样,他琢磨一下挑起另一个话头问:“你的妹妹呢,她什么时候过来?”
“她不需要。”厄亚抬眼看向管理员,双眸冷泠泠的。
厄亚显而易见发火了,管理员有些难捱的挪挪脚尖,用笔头挠了挠头发,“不是吧,你对她占有欲这么强?万一她喜欢呢?”
“…”厄亚冷冷看过来一眼。
在那眼神逼视下,管理员心虚地用笔头戳了戳鼻头。
“好吧好吧,我不会触你霉头。不过啊……厄亚,自从你妹妹过来,你身上omega信息素越来越淡了。”
厄亚眉头皱了皱说:“你想说什么?”
管理员转了一圈笔,眼睛滴溜乱转:“我只是想到一个传说,深海里有一群双性的美人鱼,在遇到心爱的人前,它们没有性别,在遇到心爱人后为了追求爱人,身体会自动分化成爱人喜欢的性别。”
“我不是人鱼。”厄亚直接将管理员的暗示噎回去。
管理员只好捏住转圈的笔,叹口气看着原地站着不动似乎在想些什么的厄亚,只好直接说:“这只是为了给外行人举例子,就比如厄亚,你其实更适合alpha体质,如果不是固定期让你进行omega行为,想必你的双性别特征的omega方向会逐步退化,不过这个平衡被打破了,就在今天不受控制的突然信息素转化为alpha。”
“这只是一时的。”厄亚面色不虞地打断他的话。
管理员呲牙一笑,他觉得厄亚有些可笑,显而易见的事情他回避着,这可不好,这对于他实验观察造成很大的影响,
于是他冒着得罪首领的风险说:“那么厄亚,告诉我转变为alpha的之后你脑海中想到了什么?”
厄亚不由的回想起早上的情景,纷纷扰扰的粉色花瓣落满了雪白的皮肉,即使到了现在他依旧能回忆起指尖细腻的触感,以及身体融入间的满足。
想到这里他握紧手指,心口一颤,但是他莫名规避这种可能。
“你管的太多了。”厄亚掩下思绪说。
什么都挖不出来的管理员不死心地道:“你还没有查你那个妹妹的基因。”
“不需要。”厄亚站起身打断他的话,
管理员绞尽脑汁不依不饶额试探:“是啊,她和你长的那样的像。所以和我所研究的相悖,观测到完全不应该的行为出现,才让我如此费解。”
厄亚无视他说话转身拽起衣架上的外套,另一边管理员还在叭叭吸引厄亚的注意。
“趋于人类基因性质,兄妹虽然会相互吸引,但是身体为了繁衍并不会令信息素做好准备。厄亚,你的种种行为可并不是把她当做妹妹那样爱,反而像是圈养爱人的人鱼那般,将她拖到深海里,路过的人都会被你撕咬驱赶。”
下一秒管理员被拽紧领口按在门上,整个人被拎起腿不着地,
厄亚阴沉沉地一手提着他抚摸着他的喉管:“基地内人才很少,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杀了你,不过你再继续触怒我就不确定了。”
管理员的腿吓得打哆嗦,头发更乱了。
“知道了吗?”厄亚加重语气。
“知…嗝知…道了。”管理员颤了一下,肚子抽搐,打了一个嗝。
……
芩弋姝摸了一把,手上水盈盈的,香气弥漫在室内,她夹了夹腿,然而并没有停歇,还在向外涌动着液体。
芩弋姝躺在刚刚布置好的巢里,呆愣住。
系统也呆住了。
「额……这……发情期来了?」系统踌躇着说「那……宿主还演不演?」
“这个能抑制吗?”芩弋姝咬着唇说。
「……得找个alpha来…抑制。」系统心虚地说。
芩弋姝漠然有些无语,她又问系统:“是不是在发I情期和上次同样,我会丧失理智?”
「应该不会吧…」
“应该是你也不确定?”芩弋姝冷声问
「…」系统默默心虚。
“你最近打游戏玩的什么事都忘了?”芩弋姝抱着自己的腿问。
「我这就去查查!」系统斩钉截铁地说。
“你在哪里查?”芩弋姝问。
「因为我的系统高于这个位面,这里的所有网络我都能入侵,不过按照规则我不能被这个世界察觉存在,所以不会直接暴露。」系统说。
房间内甜腻的香气,近乎要滴出蜜来,芩弋姝其实也知道系统有什么也帮不上什么忙,她只是在转移注意力,身体确实不受控,这种有些滚烫的温度一直蔓延。
她闭上眼睛,放空思绪。
这时候她听到了敲门声。
厄亚给她的空间是一个密封的,没有任何声音的空间,发出来的声音都是来自芩弋姝本身,或许还有播放的歌曲之类的。
不过芩弋姝没有放歌,所以静到能听到耳边血液流动的声音。
所以敲门声十分明显,声音在她骨膜震了震。
芩弋姝有种直觉,这个人并不是厄亚。
她没有出声,蜷缩在一起静静听着声音,隔了很棒很长的时间,门声再度响起。
咚咚。
又是两下,芩弋姝蹙起眉头,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系统?」芩弋姝在意识中问。
回答芩弋姝的是长长的无声,明明刚才还在谈话,这下加重了芩弋姝的疑虑,因为在无论何时只要她询问系统总能得到回应。
除非她是在梦里。
芩弋姝会做梦,无论是噩梦开始美梦,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梦,她做梦时候也是清醒的,很容易就意识到梦境。
而正如芩弋姝所想的那样,她感觉自己的意识恍若飘浮在云端,或者陷入棉花里。
她听到了门外摸索门把手的声音,然后吱呀的一声。
敲门的人……进来了……
第94章 蹭
芩弋姝微闭着眼睛, 身上还冒着细汗,热腾腾的蒸汽将香味升腾在围帐中,气味氤氲, 她的睫毛颤动有些不安稳,她动动手指,骨头酥酥麻麻一点也抬不起来。
她的手指被人碰了, 一开始芩弋姝没有想很多,动了动手指只以为是意外,很快手指指侧有一点点痒意,像是一片羽毛轻轻掠过。
很快这一点微不足道的痒意消失了。
接下来是头发, 原本缠在脖颈上的一缕头发被捏起,芩弋姝隐隐约约听到什么声音很快又消失了。
那是一缕气音,尽管微小但还是被芩弋姝的听觉捕捉到了。
那是很明显的吸气声, 这个声音离芩弋姝很近很近, 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响起的。
芩弋姝辨不清方向, 只知道这个声音离她近在咫尺, 下一秒她就知道这个声音传来的方向了, 因为一股有些凉的气流轻轻喷在她脖颈上。
这个人凑近了几乎是贴着她的脸, 芩弋姝几乎能想象到两人鼻尖的距离可能只有头发丝一样的长度, 她面对面有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人的事物在她上方眼睛不眨地看着她,那实质的视线简直就是无形的舌头, 无法忽略,与此同时, 它还碰她的手指, 捏她的发丝, 并且低头在她颈间嗅了嗅。
芩弋姝都能想象到它翕动着鼻翼,在她颈间嗅闻的动作。
她颤了颤眼帘, 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唇被碰了,一根手指轻轻碰触着她的下唇,然后是两根手指。
如果能睁开眼,她一定会抬头看向来人,如果能抬起手臂,她一定会将来人推开,如果手里有枪,她一定会用枪口抵住来人的额头。
不过芩弋姝动不了,不是鬼压床那样操纵不了身体,而是身体绵软没有力气。
于是对方在好奇的试探后,肆无忌惮地摆弄她。
来人的碰触是循序渐进的,先是碰触饱满桜红的下唇,然后顺着唇缝摸她的牙齿,它的手指很凉很凉,凉的让芩弋姝怀疑是不是没有温度,手指摸到的后牙,然后用指节一点点撬开她的牙齿。
手指被润湿,芩弋姝感觉在含着一块冰,然而这块冰是会动的,它勾动着口腔的内壁,按压着她的舌头,随着肆意的动作她口腔张的越来越大。
一缕气吹拂在芩弋姝的下巴上,芩弋姝眼皮下的眼珠滚动,她能感受到视线停留在她软塌塌的舌尖上,对方在观察她的口腔,观察她的脆弱的喉口,很快它有下一个动作了,她舌尖被手指夹起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