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绝爱后,被病娇太子撩红了脸——采茶煮春碧【完结】
时间:2023-05-22 17:16:14

  这人好歹是她的表哥,且看起来也不是那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瞧着好友果真打心底里就对江铭有一种厌恶感,她张了张嘴最后又合上了,没有说话。
  虞舒月一路上心情都十分的沉闷与不悦,只有她不断转着手腕上的佛珠才能让她的心静下来不受其他影响。
  江铭有段时间没有见到她了,虞府上下都不欢迎他,他也寻不到由头去虞府,便一直差人盯着虞府,打探她的动向。
  知道她今日出门而且还是来华严寺,他顿时书也不看了便跟着来了。
  华严寺距离上京城足足有二十多里地,来来回回就得一天的时间,回去的路程这么远,他能好好看看她了。
  江铭的算盘打得很响,但是他没有想到才刚下千云梯,他便被一个消息给当头棒喝,愣在了原地。
  “阿月,你下来了。”
  “殿下,您怎么在这儿?”
  虞舒月刚下千云梯便瞧见身着玄色蟒袍的男人坐在轮椅上,脸上带着笑意眼神格外温柔地看向自己。
  “来接你回城。”
  祁修尧说罢人已经到了她的跟前,他毫不避讳的直接牵着她的手往他的马车而去。
  “阿月这佛珠可是新求的?”
  他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白净的手腕上那串比普通佛珠小巧精致许多的佛珠。
  虞舒月忽地一下被他牵住手腕,顿时脑袋一热,理智出走了片刻,很快她便恢复了正常。
  听到他的话后便轻启嘴唇,“不是,这是怀让法师赠予我的。”
  她说话时一直盯着他的脸,想从他的身上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哦,怀让……”祁修尧听闻是怀让扬了扬眉,那是一个十分神秘的人物,别说祁修尧从未见过怀让。
  当今圣上想要见他一面都很难,用怀让自己来说,凡事讲究一个缘字。
  如果他们有缘,上天自然会安排他们见面。
  其余的,不用过多的奢求。
第九十三章
  “怎么?殿下与这位怀让法师相熟?”
  祁修尧瞧着她神情中的试探,不由得低低笑出了声,面色温柔语气中带着宠溺道:“不,我不曾见过怀让法师,这话没有一点假。”
  他知道她是因为怀疑他,所以才会这样试探。
  但是被怀疑的祁修尧无半点不适,相反他心情还有些愉悦。
  她这样试探就代表着阿月是在乎他的,他不怕她的试探,就怕她和之前一样直接疏远无视他。
  那样的感觉十分不美好,让祁修尧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那暴虐的情绪。
  虞舒月瞧着他格外认真眼神炽热地盯着自己,她顿时脸一热,这下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腕还被他牵着,她下意识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还不等她有所动作,身后就传来江铭急急的声音。
  “你是谁,放开我阿月表妹。”
  江铭死死盯着祁修尧握着虞舒月手腕的那只手,他脚步匆匆地过来想要拉开祁修尧,却没想到他还没靠近并被华安给拦住了。
  “放肆,不得对太子殿下无礼。”
  “太子……”
  江铭听到是太子愣了一下,可是瞧着虞舒月白净的手腕上那只碍眼的大掌,他眼眸微闪不卑不亢地继续道:“在下江铭是阿月表妹的表兄,见过太子殿下,就算您是太子也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女子动手动脚,请放开我表妹。”
  祁修尧制止了华安的动作,他握着虞舒月的大掌稍稍紧了一下,在不弄疼她的情况下把她往自己的跟前拉了拉,他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眸光微冷盯着朝着他叫嚣的江铭淡淡道:“孤牵着未婚妻的手需要征求你的同意?”
  “未……未婚妻?”
  江铭当场愣住,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虞舒月,想从她这里得到否定的答案。
  虞舒月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直接忽略他。
  “江公子饱读圣贤书,孤想最基本的礼义廉耻仁义道德还是懂得,那些不入流的手段还是收回去吧。”
  祁修尧这话让江铭脸色唰地一下白了,他很快反应过来脸上的神情一收,“在下愚钝,不懂殿下这话何意。”
  “江公子会懂的。”
  祁修尧只是勾唇笑了笑,他的笑意未达眼底,收回视线后温柔地看向虞舒月,对着她笑了笑随后牵着她的手腕引着她往马车去。
  “殿下,我自己会走。”
  “好。”
  祁修尧嘴上说着好,但却不见他放手。
  虞舒月也无法,便任由他牵着,反正也没几步就到了马车,她见好友还愣在原地不由得轻轻唤了她一声。
  柳若溪脸上深思的表情收了回去,应了一声最后看了一眼脸色极其难看的江铭一眼便离开了。
  江铭站在原地瞧着他们一行人的马车渐行渐远,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脸色越发的难看。
  阿月什么时候竟然有了婚约,还是和太子殿下,他怎么毫不知情!
  “公子,天色晚了,再不回城等会儿城门关了……”
  江府的小厮见自家公子一直黑着一张脸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看就快到关城门的时间了,他不得不提醒公子。
  “噗——”
  “公子,您没事吧!”
  江铭突然喷出一口鲜血,人也站不住半跪在地上,把小厮给吓得顿时惊慌失措,赶紧扶着他。
  “无事,走吧。”
  江铭怒火攻心,一口鲜血吐出来后整个人都虚弱了不少,脸色惨白,眼神不甘。
  “回去帮我打听打听表小姐和太子的婚事是怎么回事。”
  “是,小的回去就打听,小的先扶您上马车回城。”
  江铭靠在马车上,紧闭双眼眉头紧锁,心底苦涩不已。
  在知道虞父被召回京后,他便一直在游说祖父把江家的产业往上京城拓展。
  他是想离她近一点,这样更方便他补偿她,弥补之前他犯下的错。
  他用了一年的时间终于说服祖父,没想到他来上京城不过月余的时间,现在居然听到这么一个让他难以接受的事情。
  他纵使有再大的本事,但皇家的婚约,他能怎么办?
  这就是方才江铭怒急攻心的原因,他仿佛已经预知了自己终身求而不得的宿命。
  他口中喃喃自语着上次他对祖父说过的那十二个字,“行则将至,行而不辍,未来可期。”
  嘴角轻扯一个嘲讽的弧度。
  他这是自作自受,他至今还记得刚见到阿月的那年,小姑娘才八岁,长得白白净净与那些从小在江南水乡长大的女子一样,丝毫看不出是在风沙漫天的塞北长大的。
  他当时想着自己有个妹妹了,定要好好宠爱她。
  一开始他也却是竭尽所有的对虞舒月好,可是随着往日都只围着他转的祖父、爹爹和娘亲都对她好时,他的心里渐渐的有了异样的情绪。
  那时的他不过也就是一个从小被大人宠爱长大的半大孩子,想事情都太过表面与单纯,再加上身边一些人的撺掇,他就把那些不平衡和心中的愤懑都转移到虞舒月的身上,做了一些让他后悔终生的事。
  事过以后他十分懊恼后悔,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伤害已经造成,虞舒月对他的厌恶已经产生。
  他后面做再多也是枉然。
  江铭以为自己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来,向来不喜读书的他因为祖父一句话便开始每日刻苦学习功课,就为了有一天可以金榜题名跨越商人到士的阶级跨越,让他与阿月的距离更小一些。
  他规划好的一切都在今日幻灭。
  可是,难道就这样认命吗?
  不,他不甘。
  江铭咻地一下睁开眼睛,眼底一片幽暗,他不会就这样放弃的,只要阿月还没有和太子完婚,那么一切皆有可能。
  江铭一扫方才颓废的模样,眼中再次燃起了斗志。
  当回到城里听到小厮打听回来的消息后,他先前的郁闷一扫而空,心中渐渐有了一丝底气。
  太子不良于行,从娘胎里出来的时候又落下了病根,御医断言其活不过二十二岁,且又是一个不得宠的。
  这样的太子,江铭觉得自己可以和他争一争,阿月最后会和谁完婚,还不一定呢。
  不过他现在虽然有个举人身份,但他的家族都是经商之人,想和太子斗,光是他一个人是不行的。
  江铭挥挥手让小厮退下,开始闭眼思考怎么去找盟友。
第九十四章
  “殿下怎么来这儿了,方才殿下和江铭那话是什么意思?”
  虞舒月进马车前转身看了一眼身后轮椅上的男人。
  “我知道他会跟着阿月来,所以我便来了,阿月可会生气?”
  “会。”
  虞舒月说罢便回到马车内,不理会愣了片刻的男人。
  他让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当然会生气,不管初衷是为了什么,这样的举动会让她感到不适。
  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他派来的人监视着,这种感觉,令她心底十分的不快。
  “太子殿下。”
  柳若溪瞧着挡在马车旁的男人,为难的喊了他一声。
  她今日和虞舒月同乘一辆马车来的,这会儿他挡住了道,她无法上马车。
  “请稍等,华安替柳小姐安排马车。”
  祁修尧只是认真地对着她说了一句,吩咐完华安后抬手示意华安把他推上马车。
  柳若溪看着他就那么进入马车了,她站着这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太子府的人邀请她上另外一辆马车,柳若溪瞧着那华丽的马车,最后还是决定找他们要了一匹马,她骑马就好。
  马车内。
  “殿下你这是做什么,若溪呢?”
  虞舒月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居然直接上来了。
  “华安会安排的。”
  祁修尧先是回答了她的问题,然后认真地看着她,“阿月,自从上次晏秋山事情过后,我确实有些不放心便让护卫暗中保护你,江铭的事也是他告诉我的。”
  在祁修尧看来,不管她是怀疑自己还是对自己生气,他都接受。
  只要不像之前那样表面看起来无事但实际上疏远他就行。
  现在既然知道她在意生气的是什么,他当然要趁热打铁把事情解决,尽量别让这个事情梗在她心中。
  “殿下初衷是好的,但是派人暗中跟着阿月这事可以说是保护,也能够说是监视,的确让阿月感到不适。”
  “是我考虑不周,阿月别生气,我让影一撤回来可好?”祁修尧软下声音,赶紧认错。
  反正现在祁修景在他手上蹦跶不了,没什么危险。
  既然她会感到不适,那他便把人给撤回来。
  虞舒月没想到他这么好沟通,还以为他会想一些话来说服自己接受他以为的好意。
  她看的话本里就有不少这样的主人翁。
  他偏偏不走寻常路,这让虞舒月想好的说辞无法说出口,半天才嗯了一声。
  虞舒月沉默片刻还是不甘心地问道:“殿下当真不认识怀让法师?”
  他是萧觅的前世,华严寺后山的那个山洞内又有他前世的遗体,自己又和他有了婚约,这一切感觉都是怀让为他而做的。
  但为什么他居然不认识怀让?
  “阿月,我方才并未说谎,怀让法师是华严寺的得道高僧,整个大祁无人不知,但见过他的人寥寥无几,外公曾想求怀让法师为我看病,但从未有机会见着他。”
  虞舒月见他脸上的表情不似作假,想来他说得都是真的。
  “好吧。”
  祁修尧瞧着她因为自己的话陷入了沉思,手无意识的摩挲着手腕上的佛珠,他眼里闪过一丝暗芒。
  “阿月为何如此在意我是否认识怀让法师?可是他说甚了?”
  “啊……不曾,我与怀让法师也只有一面之缘而已,他不曾说什么。”
  他居然如此的敏锐,虞舒月下意识紧张。
  她自己可能还没有发现自从手腕上戴着佛珠后,不管是紧张还是思考问题,她都会下意识的去摩挲佛珠。
  仿佛这样能够让她的心更静一些,只是没想到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却是会让她暴露的更多。
  “阿月有事可以和我直说,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阿月身边。”
  祁修尧瞧着她摩挲着佛珠的手加快,便知道她有心事。
  只是她明显不想说,他也不能强迫她,只能尽可能的让她感受到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让她不用顾忌太多。
  “谢谢殿下,阿月没事,如果殿下没事的话阿月想闭目养神一会儿。”
  “好,那我便不打扰阿月了,阿月有事可唤我。”
  她要休息,他一个大男人肯定就不能再待在她的马车内。
  这时候祁修尧就会可惜为何他和阿月还没有完婚。
  如果他们是夫妻,那么此刻他不仅不用离开马车,还能让她靠在他身上,揽着她让她休息的更加舒适。
  祁修尧察觉自己想的太多了,赶紧定了定神把脑海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摁下去,随后温和地对着虞舒月笑了笑便下了马车。
  他离开马车后,虞舒月瞬间感觉马车内宽敞了不少,她深深呼了口气。
  按照她从祁修尧这里得来的消息看,怀让法师目前只和她见了面。
  摸着手腕的佛珠,她又一次陷入了短暂的迷茫中。
  怀让法师总是让她猜不透,所有事情仿佛都在她的眼前蒙上了一层纱布。
  她只看得隐隐约约不真切,想要掀开纱布瞧瞧里面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可是又迟迟找不到法子。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她总会看清事情的真相的。
  虞舒月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佛珠,她不知怀让为什么会给她这个,只是她隐隐感觉这串佛珠会是关键。
  怀让有什么目的她不清楚,不过就目前来看,他应是没什么坏心思。
  虞舒月深深叹了口气,想不通她便不想了,反正最后都会知道的。
  她正打算闭眼假寐,马车的帘子便被掀开。
  “阿月,方才太子和你说什么呢,在马车内待了那么久。”
  太子前脚刚下马车没多久,柳若溪便回到了马车上,她瞧着虞舒月脸上带着笑意打趣地问道。
  “好了,别打趣我了。”
  虞舒月被好友调侃的眼神盯得无奈极了,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她如此的爱八卦。
  柳若溪要是知道此刻她内心的无力吐槽肯定会大声反驳她。
  她以前就是一个无忧无虑,整日只钻研如何吃喝玩乐的小姑娘罢了,能有什么八卦供她看呢?
  现在嘛,她也不是单纯为了听八卦打发时间,想起自己的目的,柳若溪嘴角的笑慢慢僵住了。
  瞧着好友那不谙世事的单纯脸庞,柳若溪只能祈祷着她别动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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