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寒还是不说话,眼底涌动一抹疯狂,他极力压克制住快要冲出体外的占有欲。
不管他生不生气。
这次回去,他都不会再让她有离开自己视线的机会。
不会有!
他受不了她再来一次突然失踪,或是出意外。
他承受不住这种让他五脏六腑都要焚烧了的打击。
“你不说话,我又要亲你了?”
江亦寒刚准备开口说话,听到她这么说,立马闭嘴,随即扣住女孩后脑勺,用力吻下去。
“呵呵。”
江言希捂脸。
一张老脸都要丟尽了。
“不用送了秦少。”
“撤。”
说完,林达招呼保镖就走。
像个收割机一样,到这把人家大厅收割的惨不忍睹,然后云淡风轻的离开,秦家根本没人敢拦。
别说拦了。
屁都不敢放一个。
毕竟是他们不礼貌在先,把人抢来的。
最重要的是,看看大厅里场景,谁敢拦?
江亦寒的大部队离开后,秦家保镖才敢动弹,收拾的收拾,抬伤患的抬伤患。
“白小姐。”
左北像只蚊子一样嗡嗡叫了声,但看了看惨兮兮的右南,最终………他还是闭嘴吧。
“表哥。”
秦佳黧有些激动:“那是江家的人?他是江家几少?”
秦墨漫不经心:“不知道,不认识。”
他撩起眼皮,睨了眼一瘸一拐走来的右南:“瞧你干的事。”
右南经历了“社会的毒打”,终于认识到自己的弱小了。
“对不起少主,是我做事不周,让江家人这么快就查到找来了。”
他吸吸鼻子,无比后悔:“我应该先把白小姐带到外面,不应该先把她带来秦家,这样,即便江家人找到白小姐,我们也能和江家人正面抢人,只要我们的保镖不承认是秦家人,江家也不能怎么样。”
越想,右南越懊恼:“太可惜了!”
以后再想见白小姐,怕是比登天还难。
而且这次简直是损失惨重!
秦佳黧脸色发黑:“你是还没挨够拳头?我说了,我有办法解开表哥身上的毒。”
右南一怔,抹了抹眼泪,立马感动:“幸亏还有表小姐。”
秦佳黧双手叉腰问:“右南你说,刚才那是江家几少?”
“表小姐指的是哪一个?揍我的那个是八少,另外一个是七少。”
“八少?”
秦佳黧小脸一红。
“啧,你什么意思?”
秦墨挑眉,没错过她眼底女儿家的小心思。
“表哥我没记错的话,江家八少和你一样,都被人下过毒。”
“那又如何?”
“你不觉得我和他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什么都很般配吗?”
秦墨:“………”
你是从哪里看出来你们般配的?
“谁都知道,八少是江家人的心尖宠,如果秦家要是能和江家联婚………”
秦墨没等秦佳黧话说完,直接打断,很是嫌弃:“想都不要想,真是出息了,好好的人你不喜欢,去喜欢………”
他皱了皱眉,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看到厅内稀碎的家具,轻吐:“一条狗。”
秦佳黧:“?”
秦墨收起懒散模样,带着警告道:“别去招惹他。”
右南有深刻的体会,忙劝:“表小姐,你可别想不开。”
他说话有点漏风:“你要是进江家,和进狼窝没什么区别的,而且江少已婚是有老婆的。”
身份地位再般配,人家也是有正宫的人了。
还配什么?
配螺丝吗?
旁边左北小声嘀咕,“要是白家能和秦家联婚,那更好。”
秦墨勾唇,笑的危险,盯上左北:“嗯?说什么?”
左北动了动脚,人悄悄的往外挪。
他啥也没说。
“江爷爷都有几位夫人的,我要去找秦爷爷,让秦爷爷去找江爷爷。”
语毕,秦佳黧雀跃的跑了。
右南:“表小姐!”
几个意思?
世家大族里的爷,是都会有几位夫人,但那都是上上辈老辈的事啊!
……
回家路上。
车里,江亦寒缠在白阮阮身上,撕都撕不下来,他从后面圈住她脖颈,头搁在她肩头,长睫垂下,看不清眼底暗芒。
感受好一会她的温度,嗅了好一会她身上的幽香,心神才彻底稳下来。
他好想好想她。
她都不知道有多想。
一想到秦家人做的事……
江亦寒吩咐林达:“回去立刻马上把东西送过去。”
他不是那么想要他家阮宝制的药吗?
他送他!
车前座,江言希眼光一亮:“亦寒你终于想通了。”
终于不再把毒药也当个宝了。
林达听罢,自是高兴的,连忙应道:“少爷放心,回去之后我就把家里所有药都收拾好送到秦家。”
家里一堆白阮阮之前制的毒药,少爷舍不得丢,都命他收的好好的。
“重新找人做一份送过去。”
林达:“???”
江言希:“???”
白阮阮眼角抽了抽,侧首脸贴江亦寒脸:“那些都没用了,都给他吧。”
江亦寒冷声:“不行。”
白阮阮:“??那些都是毒药。”
吃了之后,各种症状的都有。
都是她之前用来折磨他的。
“你用不到的江亦寒,都给他好了,为什么要重新做?”
江亦寒沉了沉声:“你是专门给我做的。”
所以,别人别想。
是毒也只能毒他一人!
白阮阮:“………”
江言希气笑了:“牛逼。”
唉!林达叹息。
白阮阮肩被江亦寒压生疼,忍不住动了下。
可她刚动,江亦寒立马收紧手臂,把她缠死死的,深怕她跑了一样:“你要干什么?”
“肩疼。”
江亦寒沉默了下,换另外一个肩,继续压。
他不说话,微乱黑色的短发下是张疲惫的面容,眼底的血丝和隐隐约约的黑眼圈,让他看上去沧桑许多。
偏偏他埋在她颈间,安心又有点迷糊的模样,真实的让白阮阮心缩成一团。
她软声道:“江亦寒我去见慕轩,是拿了东西就回来了的。”
江亦寒知道:“嗯。”
现在慕不慕轩的已经不算什么了。
他知道她现在心里的位置没那个男人。
“答应要送你的礼物没能送你,还让你担心找了我这么久,回去后我加倍补给你好不好?”
江亦寒声音沙哑:“我不要礼物。”
不要了,不要了。
他再也不要什么礼物了。
“我只要你。”
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就好。
他知道她被带到秦家,是被迫的。
而且她现在也回来了,就在他怀中。
可有些情绪发泄过了,还是毫无道理,还是克制不住。
江亦寒抬头,漆黑的眸子里涌动着狠戾,看向江言希。
江言希只觉得后背拔凉拔凉的,他转头对上江亦寒目光,差点没从座椅上跳起来。
他抱住自己往后撤,脸上一副拒绝被非礼,害怕而又惊恐的表情:“你,你要干啥?”
江亦寒有点凶,唤了句:“哥。”
江言希瞳孔震惊。
妈妈呀。
他听到了什么?
小祖宗叫他……哥?
江亦寒言简意赅:“秦家。”
动他的人,总要付出代价的。
“哈?你是想整秦家?让我帮忙?”
江言希秒懂他的意思。
江亦寒用着最凶的表情,最凶的语气道:“是。”
江言希两眼放光,拿出手机,打开录音:“不是不可以,你刚才叫我什么?”
看他不回去羡煞死大哥他们的!
亦寒又叫他哥了!
“阮宝~”
江亦寒头一转,把白阮阮从怀里拉出来,双手捧住她脸颊,与她直视,头往前凑道:“如果你非想加倍补偿我……那你先亲一亲我,时间久一点。”
江言希:“!!!”
退!退!退!
第92章 情敌上门抢江亦寒
江亦寒:“如何?亲的要久一点。”
江言希舔了舔牙:“我觉得不如何。”
他话音落下。
白阮阮笑了笑,吹了吹江亦寒额前的发,在男人薄唇上用力啄了下:“好。”
江言希:“………”
妖女!
独属于女孩身上柔软的温香彻底安抚下江亦寒内心不安的躁动,因紧张愤怒而蹙着眉头也完全松开来。
一下肯定是不够的,白阮阮又多啄了几下。
没一会,男人圈紧了手下细腰,几秒钟,嗯,也就几秒钟,被动的他夺回了主动权。
“阮宝~”
他声音像是在撒娇,整个人在白阮阮脖颈间磨啊磨,恨不能在她身上磨个窟窿出来一样。
毛茸茸的头发让白阮阮直后挪:“江亦寒,痒。”
她越往后挪,离他越远江亦寒贴的越紧。
他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头上,带着她的手揉了揉,目光缠着她,声音压得很低道:“阮宝,你再哄哄我,我还是很后怕,怕再也见不到你。”
江言希:狗啊!
啪!
终于,隔板被升了起来,隔断后面所有画面和声音。
在隔板升起来前,林达又悄咪咪睨了眼车后两人。
唉,再次叹息。
白阮阮揉着男人头发,声音轻轻的,软软的:“想我怎么哄呢?”
他像只不安的动物,紧紧扒着她,几个亲亲让他乖巧不闹腾了,但还是想要更多的安抚。
他套路她:“你说你以后再也不离开我,只爱我。”
白阮阮:“好,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只爱你。”
江亦寒炙热的目光不离她,再套路:“你说你以后连家门都不会出了。”
白阮阮:“…………”
他巴巴看着她。
她犹豫了!
她竟然犹豫了!
“你怎么不说?”
脸色立马沉下来,是有点怨和气在脸上的。
白阮阮轻笑,抱住他脖颈,纵容他:“好,我以后连家门都不会出。”
见她这么好说话,江亦寒继续套路:“回去要生小小阮阮。”
这项工程要加快进度了,不能再耽搁了。
“行。”白阮阮顺着他。
听罢,江亦寒满意了,把面前人狠狠捞入怀中:“阮宝,记住你说的话。”
………
回到庄园时,已是傍晚。
一路上江亦寒抱白阮阮抱死死的,一刻都不敢松手,深怕松了手怀中的人儿会凭空消失了一样。
车门打开时,林达先下去的。
“少爷到了。”
江亦寒并没有急着下车,抬手罩在白阮阮发顶,把被他造乱的头发压下去。
吩咐:“准备一条领带和一副手铐。”
林达竖直耳朵:“好的。”
白阮阮没反应过来:“你要这个干什么?”
江亦寒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刚从前座下车的江言希和林达听到江亦寒要的东西,立马支愣起来。
这是,这是要发狠了?
白阮阮又做了什么让亦寒生气的事?
林达眼神不由自主的亮起,像是有了干劲儿。
“少爷,我这就去准备。”
终于,终于,终于啊!
少爷这次是真的真的想通,要对白阮阮下手了。
有“热闹”自然是少不了江言希的。
他把林达拽过去,两个头凑在一起不知密谋着什么。
完了后,俩人像哥俩好模样,开心的进了庄园。
他怎么说也得准备个质量最好的,不容易断的。
白阮阮:“???”
江亦寒牵着她下车,快速回家。
这架势真是,有不好的预感。
当林达和江言希准备好江亦寒要的东西时,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了。
林达:“少爷呢?”
佣人们一边看似在打扫,一边全神贯注十分好奇楼上动静。
少夫人这次不见,回来时,少爷急哄哄地拉着她就进了书房,竟没发脾气。
“和少夫人在书房。”
林达端着东西上楼,江言希正在别处给他大哥报喜。
“大哥,亦寒今晚对白阮阮下手了。”
江城泽:“???”
“白阮阮被秦家抓走,亦寒疯了,带回来后就要把她绑在家里,怕领带不牢固,还用上了手铐,亦寒还是心疼她,不然领带哪有绳子结实?估计以后都不会再放她出门了吧。”
不是他说,经过这一次,他能看出来亦寒是来真的,他被吓到了。
毕竟,大半个江家的势力都出动了,才找到她,他差点没哭了。
江城泽:“………”
已经麻了的江城泽,在听到手铐和领带时,无语极了。
就江言希这货反应不过来。
听听,听听这个傻白甜在说什么!
傻•江言希•白甜:“亦寒今天还叫我哥了。”
语气得意又傲娇。
江城泽捏了捏眉,已经放弃治疗江亦寒的他语气不悦:“你是不是还在亦寒家?”
傻白甜:“是啊。”
江城泽好心劝:“回你自己家去。”
傻白甜并没有打算留宿在江亦寒家里。
毕竟,他是连一盒盒饭都舍不得给他吃一口,到现在都还让他饿肚子的。
“知道了。”
“对了大哥,秦家这次狗爪伸到我们江家偷人,亦寒的意思是要整整秦家,我也是这个意思,白阮阮再怎么霍霍亦寒,怎么说她也是亦寒的人,也住在江家,怎么能由别人偷抢?还害得亦寒差点出事。”
江城泽就一个字:“整。”
江言希:“我这就去通知二哥他们,让秦家知道,敢欺负我们江家的小祖宗?给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