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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带领村民脱贫摘帽●傅村长VS最美山村●女教师】
◆闻予知一朝穿到东北60年代文,成了县里最穷黄土村的代课教师。
她迎娶高富帅梦想破灭已经很惨了,没想到拎着破包袱,戴近视镜装文化人,竟然遇到了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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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傅经年,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如今穿得破衣褴褛,成了知青村长。
她本想装不认识,哪知道傅经年趁着生产队种地,偷偷找到她,第一句就是苞米茬子味儿:“你咋也穿了?”
“你……”
“看到没?”傅村长指着三八红旗手和妇女主任等人,低声:“这都是咱同学。”
“……”
也没人说穿书,都按班级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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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带着一丝哄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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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的小年, 是腊月二十三。
林莫奈早起,和赫苏青去路边买回灶王糖。
她说这是给灶王爷上供的糖,让他上天言好事, 下界保平安。
赫苏青掰断一块,一半给她, 一半给陆沉水:“你给他送去。”
林莫奈咬一口, 很甜, 粘牙,嘴巴差点张不开。
灶王爷这福利,一般人享受不了。
她拿着半块去角落递给陆沉水:“赫姨给你的。”
陆沉水早上刚洗过头发,发丝湿漉漉,眼眸潮湿,淡声道:“不要。”
林莫奈眨眨眼, 推荐道:“甜的。”
“……”
“别动。”她往他嘴边抵, 没掌握好力度,直接戳他薄唇上,他扬眸几分无奈道:“你还带瞄准的。”
她趁他说话, 直接往嘴巴里一塞, 陆沉水就像是叼着一根矮粗胖的白色香烟。
林莫奈忍不住笑:“你尝尝。”
陆沉水嘎嘣嘣嚼碎,再嚼两下,嘴巴不动了。
林莫奈一直在旁边, 憋笑道:“是不是粘上了?”
陆沉水腮帮子用劲, 一大口灶王糖,粘得死死的……
她憋不住笑出声:“哈哈!”
陆沉水手里正拿着装好的红包,照着她的脑瓜顶拍了下, 起身往厨房去了。
用热水融化灶王糖, 陆沉水还真是头一遭。
厨房里传来赫苏青笑声:“你这孩子, 往年舔一口,今年咋吃一大口,这玩意可黏了。”
林莫奈站在厨房门口,捂着嘴巴偷笑,她不是故意的。
厨房的赫苏青突然塞了红包和车票,整个人都愣在那了。
“赫姨,她在店里过年,你放心回家。”陆沉水要走,又被赫苏青拽住,她红着眼眶,百感交集,半晌才说出几句完整的话:“我不用回去,你们两个都是孩子,没个大人在身边不行,连年都过不好。”
“行的。”陆沉水扬声叫道:“林莫奈。”
她探头看了一眼,应声道:“我在呢。”
林莫奈意会,进来拉住赫苏青的手:“赫姨,你放心,我们能过好这个年,您告诉我都需要干嘛,我都记下来。”
两人一起劝说,赫苏青哭得泪汪汪。
早餐,在悲喜交加的氛围里度过。
饭后,林莫奈拿出本子,当真和赫苏青请教,过年都需要准备什么。
陆沉水在角落,她们在桌边,把一个北方的新年捋顺。
“包饺子我会。”林莫奈笑着说:“我在家都干过,剁饺馅、和面、擀面皮、包饺子,包括煮饺子都会。”
“那些累活你别干,让阿水干,他其实有啥都会,就是不爱弄,懒趴趴的,没个年轻人的样儿。”赫苏青说着,偏头看了一眼。
陆沉水果然在看她,一脸不服气道:“我没有懒趴趴。”
“那你过年多干点,”赫苏青偷笑,张罗道:“你是哥哥,她比你小,你多照看点行不?”
林莫奈一旁说不用,没什么大的就该让着小的,照顾小的,大家都都是差不多的年纪。
“行。”
“陆沉水,你别和我抢,我要过个像样的北方新年,这可是我在山城第一个新年。”林莫奈的期待和兴奋,多过其他情绪,陆沉水因为她这句话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赫苏青的票,是二十八的。
她在这边几天,本想提前给他们准备年货,又担心剥夺孩子们的乐趣。
陆沉水早有安排,让她别费心:“二十九那天,我来买。”
林莫奈兼职的超市,过年用品应有尽有,她挑了一天时间,特意赶早去逛一圈,盘算着过年可以来这边买。
新年小礼物也不少,林莫奈分别挑了两份。
二十八当天,陆沉水开车送赫苏青去车站。
林莫奈坐在后边陪着她,赫苏青一路念叨,过年要准备春联,一大早就得起来贴,不能太晚。
她念叨着,想起什么问了一句:“小林啊,你属什么的?”
“我属兔。”
“哎呀,那你今年犯太岁。”赫苏青拍了拍脑袋,埋怨自己问得晚了,“犯太岁要穿一身红,内衣啊,袜子啊,这样今年才好过。”
林莫奈听说过,但老家没有人买过,她宽慰道:“赫姨,我不在意那个,你别操心啦。”
“唉。”赫苏青叹气道:“等阿姨回来,给你买。”
一路陆沉水没怎么说话,到车站,他主动拎上行李进去检票。
林莫奈想跟进去,陆沉水和赫苏青都不同意,她只能留下来看车。
“阿姨,提前给你,新年快乐。”林莫奈将精致的小盒子塞给她,赫苏青惊喜,眼圈又红了:“我这老婆子什么命哦,遇见你们这么好的孩子。”
这么好的孩子,却没有管,赫苏青上车很久后,默默地掉眼泪。
回家路上,林莫奈靠在后座打瞌睡,她对于即将到来的第一个新年,兴奋又期待,一直睡得不怎么好。
陆沉水透过车镜看见她歪头,嘴角翘着挂笑,似乎做了个美梦。
后面车子滴滴催促,陆沉水回过神,一脚油门冲过绿灯。
家里就剩下他们两人,午饭还没解决。
林莫奈早早撂下笔要去做饭,陆沉水叫住她:“学你的。”
“我做饭。”
“我做。”陆沉水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淡声道:“我比你大,听我的。”
“……”
林莫奈让步:“那轮流来,中午我做,晚上你做,行不?”
陆沉水面无表情:“不行。”
她没辙,只能去前面继续收银。
没人的时候,林莫奈站在桌边看书。
呼的一阵风刮进来,门开了,段修成探头看一眼,笑道:“诶!莫姐!”
段修成后面跟着简景辉,还有几个她不认识的,他踮脚瞟角落,低声问:“水哥呢?”
“做饭呢。”
“啊?”段修成傻眼的表情,后面几个以为听错了,炸毛道:“啥?水哥做饭?”
简景辉径直往里走,其余人跟在后面,蹑手蹑脚跟小偷似的。
陆沉水挽着袖子,系着天蓝色的围裙,颠勺儿的动作娴熟利落,一阵阵香气扑面而来。
“咱们可以留下来蹭饭不?”后面的人小声叽咕,陆沉水注意到他们,也没太多表情。
“行啊,你还会炒菜,”简景辉抓了一把卷发,走到旁边分析起来:“都说要抓住一个人的心,要抓住一个人的胃,你要把小林同学抓牢啊这是。”
陆沉水没搭理他,但也没否认。
“操,你都不否认了!”简景辉愤恨,陆沉水懒散道:“你们来干嘛?”
“这不过年了么,都张罗来看你,你平常都不让来,过年总得让吧?”门口除了段修成,几个人排排站,陆沉水扫了一眼,他们笑嘻嘻挤进来叫水哥:“我们能留下蹭饭不?”
“不能。”
“看见没,你们水哥变了,重色轻友。”简景辉被陆沉水赏了一脚,他象征性躲了下,坏笑道:“中午不行,那就晚上,正好小林同学不在,那个谁也要来。”
其他人问谁啊,段修成一头钻进来,接话道:“还能有谁,不就是当时被水哥给凶哭的一中校花么。”
陆沉水沉着脸,瞪他一眼,段修成嘿嘿笑,转移话题道:“我来给你尝尝菜。”
众人闹着,段修成夹到一块锅包肉,甜腻不腻,外酥内软,他边吃边点头:“好吃!”
林莫奈在门口,厨房里面闹吵吵,她也没心思看书了。
空气中弥漫着香味,林莫奈有点饿,她合上书,往厨房去了。
刚到门口,听见简景辉调侃:“你不喜欢人家,你对人家那么好干嘛?”
段修成补充道:“就是就是,我都没看水哥对谁那么好过,莫姐是独一个。”
“那岂不是说,我们要有嫂子了?”一个陌生的声音说完,其他人笑着起哄。
……
林莫奈站在门口,想起她和陆沉水曾经讨论过这个话题。
“还是说,水哥喜欢的其实是一中那个?你当时还替她出头呢。”简景辉说。
“也有可能是小时候的青梅,”段修成嘴里估计嚼着东西,说得含糊不清,“反正她没忘记水哥,一直要找他来着。”
众人吵嚷,分析谁才是他真爱,陆沉水有点不耐烦:“老子谁都不喜欢,晚上都别来,不招待。”
林莫奈默默回到前台,心里有点不得劲,也不知为什么。
最后一帮人都被陆沉水赶走了,他关门上锁往里走,叫道:“豆芽菜,吃饭。”
林莫奈全程低头吃饭,比赫苏青在的时候低落很多。
“想赫姨了?”他等到饭后才问,林莫奈啊了一声,摇摇头:“没。”
“我做菜难吃?”他黑着脸,她才意识到自己吃饭一直溜号,忙打起精神竖起拇指赞道:“水哥做的,天下第一好吃。”
她学别人叫他水哥,陆沉水不领情,嘁了一声,起身要收碗筷。
“我来我来。”林莫奈推他:“你做饭,我洗碗,合作愉快。”
陆沉水愣是被她推到角落,她跑到前面收拾碗筷。
等她回来,陆沉水手里夹着烟,没点。
她想起什么,指了指他的抽屉,说:“你抽屉里面有什么?”
陆沉水拉开抽屉,意外发现一颗荔枝味的棒棒糖。
他不吃甜,不爱任何水果,也不爱荔枝,丢到桌上不耐道:“这谁乱放的?”
“我最爱的……”
林莫奈那句“我最爱的口味”,在喉间打转儿,咽下去了。
“你放的?”
“……”
他刚伸手要拿糖,她一把抢走糖揣兜里走了,背上马尾辫一颠一颠,消失在拐角。
不过是一颗棒棒糖,没什么大不了,林莫奈第一次跟他分享她最爱的口味,他不耐烦,说她乱放……她气了半天,泄劲地叹气:好吧,确实是她乱放,她都没问过他的。
不过是一颗棒棒糖,她这是在干嘛?真小家子气。
智能手表震动,肯定是陆沉水发来信息,她较劲忍了几秒,最后没忍住看了。
哥哥:别难过。
她原本自我调整好了,这会儿委屈往上冒,心里酸溜溜地回:我才没有难过。
哥哥:我不知道你放的。
林莫奈心里又酸又涩,有点痉挛似的,委屈巴巴地补充一句:我不该往你抽屉里乱放东西,对不起。
他打电话过来,林莫奈不敢接,她现在一张嘴,眼泪肯定会不争气地掉下来。
片刻后,虚掩的房门被敲了三下,沉声问:“我可以进来么?”
她愈发委屈,眼眶泛酸,鼻尖酸辣,仿佛当真饱受莫大的委屈,其实不过是一颗棒棒糖,她恨自己不争气,这是在干嘛?
很轻的脚步声停在身边,林莫奈浑身莫名紧绷,连同快要苏醒的泪腺一起遏制住。
周围突然安静,好似空无一人,但她如芒在背,她知道陆沉水还在。
时间漫长到林莫奈全身发酸,有点绷不住,陆沉水温声细语,带着一丝哄的意味:“我们去买棒棒糖,都买荔枝味的,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灶王糖鄙人吃过,真的是甜得粘牙。
灶王爷:你们人类非常bad啊!
明天12点更新怎么样?
第24章 那我是什么
◎晋江文学城首发!◎
很可惜, 那周围没有卖荔枝口味棒棒糖的。
陆沉水站在雪地里,脑海里是颤动的双肩,耳边仍围绕呜咽的哭声。
林莫奈哭得很惨, 她那晚在日记里剖析自己:
压垮我的,并非那颗棒棒糖, 那不过是最后一根稻草而已。
我从小学会隐藏情绪, 但我没有学会自我排解, 那些我压制的负面情绪,在我心里冻成一座冰山。
我对于任何人给与的温暖,怀着感恩的心接受,却又胆战心惊地背上沉重的枷锁,我怕越欠越多,我怕无法偿还。
遇见陆沉水之前, 我不信一个人会对另外一个人无条件的好, 毕竟我的家人都做不到,但陆沉水为什么可以呢?
他才19岁,孤身在山城, 他将为数不多的爱分给我。
他有脾气, 起初寡淡冷漠,眼神很凶,现在他总是在无形间照顾我, 细心地察觉到我的情绪, 哪怕我看起来只是因为一颗棒棒糖而大哭,他也没有责备我无理取闹,而是温声细语说话。
写到这里, 林莫奈的眼睛酸痛。
她不敢, 或者说从未奢望过, 会有人愿意哄着她。
她的泪水,在家里只会换来咒骂和白眼,她其实早都习惯冰天雪地,陆沉水却突然给她一片温暖的世界。
林莫奈那晚是戴着帽子去超市的,她特意把帽檐压低,怕被人看见哭红的双眼。
她在玩偶服里蹦蹦跳跳,手累得抬不起来,脚像灌了铅,但路过的人爱看,他们会举起手机拍照,会对着她大笑……她也因此有一丝开心,她突然理解木水一色说的价值感,她现在也算是有价值的人。
赫苏青希望她能好好照顾陆沉水,她原来单一地想,创造需求,让陆沉水寻找价值感,现在恍然,她又何尝不是另一个陆沉水呢?
棒棒糖事件,那晚过了,陆沉水没再提过。
林莫奈很感激,因为她也觉得那晚的自己好像失控的疯子,哭得悲天动地。
大年二十九,说到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