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猫后被偏执反派读心了——嘘知【完结】
时间:2023-05-23 14:41:25

  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而且,梅雪嫣目光落在院子里很显眼的秋千上,心头犯疑,温文筠难道喜欢荡秋千吗?
  而就在梅雪嫣摸着下巴纳闷时,弄琴小筑院门忽而大开,几个身材高大的壮汉远远便亮出了自己的大嗓门。
  “大当家!大当家!”
  “我们来了!!”
  “你睡醒了吗?大当家!”
  另一头,温文筠还是穿着那身黑甲,大步迈出屋门,郎声笑道。
  “知道你们今日要来,又怎会贪睡?”
  “来来来,兄弟们快进来,酒菜都给你们备好了,今日啊,咱们就不醉不归!”
  走在后头的几个壮汉也高兴道。
  “大当家,我们也带了酒,绝对劲道。”
  说完,拍了拍夹在身侧的大酒坛子。
  梅雪嫣猫眼微亮,喝酒好啊,酒后最容易吐真言了,让她来看看温文筠到底是个什么妖魔鬼怪。
  梅雪嫣一边想着,一边等着几个壮汉进去后,才悄悄往主屋走去,趁着众人不注意,翻窗进了主屋,躲在了离主屋八仙桌最近的沉香色布帘后面,连尾巴都藏得严严实实,透过略微透光的布帘小心观察着八仙桌上的几个壮汉。
  其中一个脸带刀疤的壮汉,道。
  “大当家,来来来,酒先满上,我们哥几个又是差不多有一年没见了吧。”
  接着又是酒碗碰撞的声音,温文筠大口饮下一碗后,抬手擦了一下唇。
  “所以啊,今日大家都要喝个尽兴。”
  说完便是酒碗碰撞,吃菜动筷的声音,那个刀疤壮汉一边喝一边又道。
  “大当家,要是我们也能跟着您去上战场,也不至于这么久不见。”
  “战场又不是什么好地方,现在啊,你们能好好待在上京,不也更好吗?”
  “可我们一直都跟随着您,这几年突然闲下来过这样的安生日子,实在有些不习惯。”
  温文筠顿了顿,过了会,又是咧嘴笑开,拍了拍刀疤壮汉的肩:“我瞧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听说你小子最近可新得了个大胖儿子。”
  刀疤壮汉脸一红,挠了挠后脑勺:“大当家连这个事都知道呢,那胖小子可闹腾了,我媳妇儿她受累了。”
  温文筠继续:“那这个时候,你更得好好陪陪你夫人和孩子了,真是的,来来来喝酒,等一会我给你包个大红包。”
  “可是……”
  刀疤壮汉还想说什么,温文筠一碗酒送过去堵住了他的未尽之言。
  梅雪嫣听到这,却听出了门道。
  温文筠是山匪出身,这件事原书里是提过的,可是现在这情况,当初他寨子里的几个亲近兄弟并没有同他一起上战场,而是留在了上京。
  虽然梅雪嫣不喜欢温文筠,但根据这几日的了解和观察,温文筠并不算独揽军功之人,方才见他看这几个壮汉的眼神也是真心欢喜。
  梅雪嫣琢磨,这几个壮汉多半是拿来制约温文筠的。
  温文筠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孑然一身,唯一同他有情感联系的就是当年一起当山匪的几个兄弟。
  如果温文筠在北地敢造反起义,他上京这几个兄弟多半会没了性命。
  梅雪嫣皱了皱眉,只觉哪里有点不对,她思索片刻,忽而灵光一闪。
  奇怪,宋溪亭虽纵容温文筠,但就这件事来看,他并不是全然信任温文筠,也防了他一手。
  既不是全心信任,那宋溪亭为何对温文筠如此好呢?
  梅雪嫣想不出答案,而时间却在一分一秒过去。
  很快,温文筠便已同几个壮汉酒过三巡,但几人酒量极好,梅雪嫣又等了一段时间,才见那几个壮汉一个个趴在了桌上。
  刀疤壮汉满脸已然通红,脸颊压着酒坛口,冲着温文筠道。
  “大当家我不行了,您还是一如当年风采。”
  温文筠大笑拍桌:“男人可不能说自己不行,来干了这碗。”
  刀疤壮汉连连摆手:“当年也就您下山那几个月,我能在寨子里称个酒大王,您还去信给我们说您要戒酒,结果回来之后酒量似乎更好了。”
  温文筠举着酒碗,带着几分醉意的眼闪过一丝疑惑:“我说我要戒酒了吗?怎么可能?我那几个月下山可是搜了不少好酒。”
  刀疤壮汉有些撑不住了,脸渐渐顺着酒坛滑落,虚虚回应道:“是呢是呢,大当家您看看,您还骗我们。”
  话音一落,刀疤壮汉彻底醉了过去。
  温文筠饮下一碗酒,笑了两声,说着这群兄弟酒量太差了,紧接着也就起身,出了门。
  藏在角落的梅雪嫣有些急,这怎么还出门去了呢,这群壮汉酒量确实太差了,不行,她得把他们弄醒,让他们继续对话,她才能获取更多有用信息。
  趁着温文筠出门之际,梅雪嫣便从布帘里钻了出来,跑到刀疤壮汉旁边,用肉垫拍了拍刀疤壮汉的脸颊。
  但猫肉垫太软,完全不起作用。
  梅雪嫣便跳到刀疤壮汉旁边,打算用爪子挠他腿一下,让他醒醒酒。
  可就当梅雪嫣举起猫爪时,她后脖忽而被提了起来,温文筠噙着几分醉意的声音响起。
  “欸?这不是静王的心尖宠吗?”
  作者有话说:
  小宋皱眉:知道还不放下。
  知知:温将军是看过晋江文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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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036
  ◎晋江文学城独发◎
  意外被抓, 梅雪嫣一下子有些愣在当场。
  而浑身酒气的温文筠则凑近她,剑眉微挑道。
  “平素不是张牙舞爪好不神气吗?怎么?没了宋溪亭,你就神气不起来了?”
  梅雪嫣这才回过来神, 动作极快地奋力挣扎。
  糟糕,这个大坏蛋要趁着宋溪亭不在, 对她这只可爱的小猫咪下手了!
  她得跑, 她得逃!
  但梅雪嫣小短腿, 力气也不大点儿, 哪里比得过常年练武的温文筠,就像是蚂蚁撼大树。
  温文筠看着梅雪嫣兀自挣扎,漫不经心地撂下一句。
  “你现在挣扎, 无非是在浪费气力,敢跑到我的院子里, 就应该有落在我手上的觉悟。”
  “反正现在四下无人,我如何对你,别人也不知道,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我同你说过什么吗?”温文筠突然低声。
  梅雪嫣挣扎的动作一顿, 下一刻,她面露惊恐。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温文筠说要拿她祭刀来着。
  温文筠眉眼微眯, 似有几分狠意划过。
  “还真是一只有灵性的小猫咪,能听懂人话,我都有些不忍心杀你了。”
  “可是怎么办呢?”
  “除了皇帝和宋溪亭,整个北梁还没人能对我如此凶巴巴, 在猫中, 你也算头一份。”
  “你这猫脑袋, 正好让本将军消消气!”
  说完,温文筠摸了摸腰侧,做着摸刀的动作。
  梅雪嫣被吓得毛发一下子竖起,短手短脚挣扎得更厉害,旁边的刀疤壮汉似乎还没彻底醉过去,听着一人一猫的动静,半睁了眼。
  “什么要取脑袋?”
  “欸?这怎么有只小老虎,大当家,是取这小老虎的脑袋吗?来,不用大当家出手,我给您展示我新学的独门绝技,保证抹脖不留痕,到时候还能给您剥一张完整的虎皮坐垫。”
  话音落,刀疤壮汉不知从哪拿出一把匕首,手撑桌起身,摇摇晃晃就要往梅雪嫣脖子上刺去。
  梅雪嫣瞬间猫眼瞪大,吓到连叫都叫不出来,眼看锋利的匕首就要刺过来,她下意识闭上了眼,心悬到高点。
  而就在这时,一声重响响起,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梅雪嫣惊喜,以为宋溪亭找到这里来救她了,可她睁眼后,目之所及却没有宋溪亭的影子。
  方才嚷嚷着要杀她的刀疤壮汉已然再次倒在桌上,而提着她脖子的温文筠在他身后活络了下手指,显然这刀疤壮汉是被温文筠给劈晕的。
  梅雪嫣没搞明白情况,温文筠却适时出声。
  “邓三喝多了可真不懂事,我这吓唬小猫咪呢,还给我当了真。”
  “大好的日子,见血多难看。”
  温文筠言语略带几分嫌弃。
  而梅雪嫣却只捕捉了几个字。
  只是…吓唬啊。
  她僵直的身体,这才有了松软的迹象。
  温文筠继续:“行了,小猫咪,不逗你玩了,你要是在我这出什么事,就算宋溪亭没查出来是我做的,他也会算在我头上,我打不过他,到时候吃苦的还是我。”
  梅雪嫣抿抿猫唇,听到“宋溪亭”三个字,她的心神终于是落了地。
  有宋溪亭在,任何人都不敢欺负她。
  莫名地,梅雪嫣腰板挺直了些,像是有了足足的底气。
  温文筠伸手过来想抱梅雪嫣,梅雪嫣却伸出猫爪,死命阻拦,浑身写着拒绝。
  温文筠歪了歪头:“宋溪亭抱你就抱的,我抱你就抱不得?”
  解除生死危机后,梅雪嫣重重点了点头。
  温文筠低笑一声:“害,如果不是你是一只猫,我还以为你同宋溪亭双向奔赴呢。”
  梅雪嫣一愣,心跳漏了几拍,但很快猫爪爪又张牙舞爪起来。
  什么双向奔赴?
  她只是讨厌被温文筠抱而已,齐管家也是可以抱她的,又不只是宋溪亭一个人。
  温文筠:“好了好了,逗你玩嘛,瞧你还真听进去了,只是我这么提着你,我不是琢磨你可能不舒服吗?”
  梅雪嫣吐槽,坏人还有这种好心思?她才不信。
  兴许是梅雪嫣的神情太过形象,温文筠似乎也看懂了,他朗声笑了笑。
  “小猫咪啊,你可能是误会我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向腰后,其后才慢悠悠拎着梅雪嫣绕过八仙桌,想朝外走去。
  “我这个人,其实挺喜欢小动物的,以前在寨子里的时候,经常养一些猫猫狗狗什么的,它们都特别喜欢我。”
  温文筠说完,那头喝醉的一个壮汉立马举手,说着醉话。
  “我作证,我们大当家可有爱心了,那会还亲手给那四只猫三只狗搭了住所,不止亲力亲为地去喂食,连猫屎狗屎都是我们大当家去收拾的。”
  “记得有次其中一只叫大黄的狗不小心走丢了,大当家还背着我们抹了好久的眼泪。”
  “咳咳咳…赵七,这个就不必说了。”
  温文筠难得神色有些羞赧,过了会,才看向梅雪嫣道。
  “所以,你不必怕我成这样,我不会伤害你的。”
  但梅雪嫣眼里的防备还是没有减弱,见状,温文筠仅存不多的清醒,像是打开了任督二脉般,忽然道。
  “嗷,你是担心我伤害宋溪亭。”
  “这事……”
  温文筠正要说着什么,离他最近的壮汉忽然扯住他的裤脚,脸上浮现几分憨笑。
  “大当家,什么东西这么香啊,你是不是给我们兄弟几个找了什么香姑娘。”
  温文筠另一只手拍了一下壮汉的脑袋。
  “喝多了还想着什么香姑娘,没出息。”
  梅雪嫣这才注意,温文筠另一只手上,拿了几朵白色的丁香花。
  梅雪嫣眨眨眼,有些疑惑,这个时节怎么会有丁香花?
  温文筠则提着梅雪嫣朝外走去,走到了院子里那棵枯枝漫天的老槐树下,没有叶子的粗树干上,覆着一层浅浅的雪,粗麻绳压开了雪悬着下来,吊出了一座秋千。
  温文筠指着秋千对面的白石小圆桌,低头同梅雪嫣道。
  “喏,这秋千你肯定玩不了,我把你放下来,你别乱跑,陪我说会话呗。”
  梅雪嫣本来就是来打探温文筠情况的,她点了点头。
  温文筠把梅雪嫣放在石桌上,然后从手里的丁香花里抽出一朵,梅雪嫣这才注意他抽出来的那一朵是串了绳子的,温文筠将穿有绳子的丁香花系在了梅雪嫣的脖颈。
  “看你陪我解闷儿的份上,就把我的幸运花送给你好了,真便宜你了。”
  梅雪嫣也喜欢这些花花草草,难得没有吐槽温文筠,任由他给自己戴上。
  温文筠给梅雪嫣戴上丁香花绳,转身就坐到了秋千上。
  他一个五大三粗的凶猛壮汉,坐在不大的秋千上,明显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梅雪嫣朝他递过去一个奇怪的眼神。
  温文筠一手握着系秋千的粗麻绳,一手拿着几朵丁香花,轻轻在秋千上荡开,似自言自语,又似在同梅雪嫣说话。
  “小猫咪会觉得我很奇怪吗?”
  温文筠笑了笑。
  “估计是个人都会觉得我很奇怪吧,所以拿着丁香花荡秋千的举动,我也只会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偷偷干,不然,太有损我温大将军的威严了。”
  梅雪嫣听着话,目光恰好落在温文筠身前的黑甲上,她这才注意他心脏位置上的那片黑甲同样也镌刻着一朵丁香花样。
  梅雪嫣突然想起,温文筠是被称为“丁香将军”的。
  但她原以为是温文筠长相或者气质比较文雅,才有这样的称呼,可见到真人后,却推翻了一开始的想法,其后又因为温文筠以下犯上的举动,她光顾着研究温文筠会不会伤害宋溪亭,也便没顾得上其他。
  方才听温文筠说,丁香花是他的幸运花,莫非“丁香将军”的称呼是这么来的?
  对面,温文筠已然轻轻荡开秋千,他一边荡着一边继续。
  “说起来是有点玄乎,但不知怎么,我只要一看到这丁香花,我心里就会平静很多,所以,我特意在我的战甲上刻了一朵丁香花,仿佛只要穿着这刻有丁香花的战甲,我就一定能取得胜利一般。”
  梅雪嫣点头,是挺玄乎的,多半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心理暗示。
  温文筠没注意,又道。
  “反正这丁香花,能给我宁静的力量,又能让我战无不胜,我便将它定成了我的幸运花。”
  “在这弄琴小筑用温室娇养着,每次回来取几朵,制成香包,带着上战场,似乎更有神助。”
  “至于,在这荡秋千,这习惯以前我没有,可来了弄琴小筑,看着这秋千,就感觉我应该来坐坐。”
  “久而久之,也便成了习惯。”
  梅雪嫣越听越茫然,温文筠好似也越讲越玄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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