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猫后被偏执反派读心了——嘘知【完结】
时间:2023-05-23 14:41:25

  “帮本王看一下猫。”
  梅雪嫣微愣,转瞬看到自己的“偶像”程听,慢半拍反应,自己这是第一次离程听这么近,她猫唇微张了张。
  猫头却忽然被锤了一下。
  【诶哟。】
  “不许高兴。”宋溪亭冷淡的声音响起。
  梅雪嫣摸着自己的猫头,有些纳闷,宋溪亭怎么看出来她高兴的。
  而宋溪亭将梅雪嫣递给程听后,让程听离他远点,自己则绕过程听,蹲在那个“嫌疑犯”跟前。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增加了男主骑马抱女主的心动细节,感兴趣可以回去看看。
  然后最近要换新的封面,大家不要不认识小梅和小宋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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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065
  ◎晋江文学城独发◎
  嫌犯见宋溪亭蹲下, 作势要冲上去同他拼命般,冲着他龇牙咧嘴,而后又极快地被身后的官差狠狠摁下脑袋。
  其中一个官差揪着他的头发, 警告道:“还敢对静王无理,小心大刑伺候。”
  嫌犯好似根本没听着, 依旧挣扎着想要抬头。
  宋溪亭朝摁着嫌犯头的官差扬了扬手:“让他抬起头来。”
  官差:“可是静王他……”
  宋溪亭冷眸睨下:“无妨。”
  官差挪开了摁住嫌犯头的手, 只是还没摁住嫌犯的肩, 就见那嫌犯伸长了脖子, 想冲到宋溪亭跟前,咬他的脖颈。
  官差们大惊,唯宋溪亭处变不惊, 伸出一根细长的手指,抵住了嫌犯的额头。
  只一根手指, 便让嫌犯动弹不得,像是身前有千斤重的山石,他的头无法再往前一步。
  官差长舒一口气,快速压住微有发怔的嫌犯肩膀:“我们静王武功盖世, 哪是你这种宵小之辈可以伤的了的, 给我老实待着吧你!”
  宋溪亭收回了手指,旁边的十二立马上前递上黑色锦帕,宋溪亭擦了擦手指, 继续看向嫌犯。
  彼时,嫌犯已然回过神来,一双眼睛看向宋溪亭,下唇咬得发白。
  宋溪亭平静地直视了他一会, 片刻后, 才是起身, 朝着主座走去,顺便抢走了程听怀里的梅雪嫣。
  等宋溪亭坐下的时候,换上官服的田巡已然被下人搀扶着进了门。
  还没见礼,先是“咳咳”了两声,宋溪亭顺势免了田巡的见礼,让他在一旁好生休息。
  田巡连连道谢,等他坐到左侧座后,才看向被押在中央的嫌犯,似在辨认自己是不是认识这人,等确定之后,田巡才捂住心口,神色疑惑道。
  “本官与你并不相识,你为何要行刺本官?”
  嫌犯“啐”了一口在地上,打从田巡入门,他视线便再也没挪开,看向田巡的目光恨不得将他吃了下去:“你贵人事忙,自是记不得早先曾判过的一桩冤案。”
  田巡一愣,但很快“咳咳”两声,指着嫌犯,气息急促道。
  “胡说!本官断案由来公正,势将每个案子都追根溯源,力求查清真相,本官敢对天发誓,从未冤枉过任何一个犯人。”
  嫌犯不屑地撇撇嘴,双目圆瞪:“那你可还记得城西和字巷的林氏?”
  田巡本是气势极足,听到嫌犯的话,倒是顿上一顿,像是定格在原地,梅雪嫣趴在宋溪亭腿上,猫眼看到田巡这般模样,小爪子挠了挠头,难道田巡还真判过冤案不成?
  但很快杭州刺史给出了解释。
  林氏这个案子,是田巡和杭州刺史一起经办的,这是一桩杀夫案,林氏常年经受丈夫董良的家暴,先前她都是默默隐忍,直至最后一次,她忍无可忍,奋力反抗,两人对打之时,林氏不慎将董良推倒在厨房的灶台旁,悬在灶台的菜刀应声而落,正正好砍中了董良的脖颈。
  林氏被抓之后,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过往,虽林氏的遭遇令余杭郡百姓唏嘘,但在北梁,弑杀亲夫是重罪,要遭受凌迟之刑。
  这案子并不复杂,当场便可断案,即使杭州刺史为林氏惋惜,也只能依律判罪,但田巡却在这时拦住了杭州刺史,说自己要将此案上奏陈情,法外还讲一个人情,林氏常年遭受董良家暴,又是失手所杀,便是“弑杀亲夫”的重罪,也应因事制宜,酌情减刑才是。
  因着林氏案子的情况确实颇为令人同情,便是是溪派的田巡提出,丁派在朝堂上也未有阻拦,此案下达的结果,是林氏改为有期徒刑十五年。
  这结果到这里,也算是在田巡能力范围内,能争取到最好的结果了。
  但不幸的事,林氏因为早年被董良常年家暴,身体有了隐疾,再加上地牢里常年阴湿的环境,没过两年,林氏便于狱中病逝了。
  所以,田巡是救了林氏,但又没完全意义上的救下。
  那嫌犯听着林氏的遭遇,瞬间红了眼眶,冲着田巡挣扎喊道:“我姐姐的案子,本就应该无罪释放,她何其无辜,一生都在遭受迫害,可却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你若真心为我姐姐好,便该力争上诉,而不是只停留在有期徒刑。”
  “如果你当初但凡再为我姐姐争取一些,我姐姐说不定就不会死在狱中。”
  田巡微愣,过了会,才神色一变,惊道:“……姐姐?你是林氏幼时走失的弟弟?”
  嫌犯恨恨点了头。
  原来嫌犯本名叫林朗,是林氏幼时走失的弟弟,但却被一好心的北方商人救下,便跟随北方商人去北方生活,而那位北方商人救下林朗的时候,他已然因为高热失去了早先的记忆,直至前些时候闯到江湖时,被人伤了脑袋,才恢复记忆。
  林朗带着满怀期待来了余杭郡,寻幼时对他最好的姐姐,却惊闻噩耗,承受不住之下,心思骤而扭曲,董良已死,便要将这一腔怒火都出在田巡身上。
  闻言,田巡沉默了好半晌,许久后才捂住心口,有些无奈地看向林朗:“你说的没错,你姐姐的死,也有我的责任。”
  “自有你的责任。”
  “住口。”宋溪亭冷着声音打断。
  似是见识过宋溪亭高超的武功,林朗便是面带怒意,也没有反抗,只抿紧了唇,看向田巡,宋溪亭也看了一眼田巡,过了会,才继续道。
  “你又如何得知,田巡没有为你姐姐再次上奏。”
  “有期徒刑十五年,是当年田巡能为你姐姐争取的最大减刑,但田巡并没有就此满足,在你姐姐入狱之后,一封一封的上奏书,每月都会从江南加急送入上京,只是从有期徒刑十五年到无罪释放,这并不是一两日便能达成之事。”
  丁派能同意溪派让林氏改为有期徒刑,但无罪释放从未有先例,毕竟林氏手上沾染着人命,因果报应,林氏也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且若是让溪派的田巡开了这般先例,以后溪派的官员会不会越发嚣张,肆意大改律法,所以万万不能让他们如此轻易修改。
  说到最为根本,这桩案子到了最后,是溪派和丁派的权利博弈。
  这些事,这些话,又岂是身为平民的林朗能懂得,所以田巡未有解释,也不知该从何解释,自己领了罪。
  林朗眨眨眼,可能没想到田巡背后还做了这些,他有些愣在原地。
  在被官差带下去之前,林朗看了田巡一眼,眸光似有一闪而过的悔恨之意。
  而这些,宋溪亭尽收眼底。
  梅雪嫣从头听完,倒是有几分唏嘘,林朗不论是不是因为林氏的死被冲昏头脑,对于刺杀田巡一事,多少有些道德绑架之嫌,而最后,田巡还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甚至比他想要田巡做的,还要做的更好。
  林朗差点就杀了一个好官!
  宋溪亭伸手轻轻摸了摸梅雪嫣的猫头,看向左侧座正掩住心口,脸色发白间还想着为林朗求情的田巡。
  他眉梢轻轻上挑。
  一旁香炉里飘出朦胧的烟雾,有些模糊香炉上的纹饰,让人辨不清是狼是犬。
  好官?
  倒也不见得。
  作者有话说:
  换新封面啦,不要不认识小梅和小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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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066
  ◎晋江文学城独发◎
  第三日。
  程听天没亮, 便去了宋溪亭的院子。
  程听知道这个时候,宋溪亭还没起,但事出紧急, 他也只能央着十二,让他去通传一声。
  两人僵持半晌, 十二才勉为其难进去通传, 进去之前还不忘同程听道, 说是王爷怪罪下来, 他可不担责。
  程听大包大揽,只道尽数都是他的责任,而且他同王爷言明之后, 说不准王爷非但不会罚他,还会赏他。
  十二递给他一个不信的眼神, 但还是推门而入。
  过了一会,十二出来,道王爷还需洗漱片刻,引程听去侧厅稍等。
  屋外, 隔着朦胧的窗户纸, 程听和十二的身影,渐渐往右侧厅移动,梅雪嫣揉着惺忪的睡眼, 仰头看向早已穿戴整齐的宋溪亭,不解他为何不直接见程听,而且,宋溪亭好似一夜未眠。
  约莫又过了两盏茶的时间, 宋溪亭才抱着梅雪嫣从太师椅起身, 往右侧厅走去。
  右侧厅内, 程听正喝着一碗清甜的玉米粥,等见着宋溪亭进来后,他快速放下手中瓷勺,起身道。
  “王爷,下官有要事相禀。”
  “是关于田大人遇刺之事。”
  宋溪亭将梅雪嫣放在高凳上,十二为两人贴心地摆放了同样的玉米粥。
  梅雪嫣举起小银勺,吃着自己那碗小的玉米粥。
  程听本欲着急说事,见梅雪嫣宛若人一般进食,一时倒是微有愣怔,宋溪亭抬头看他,冷不丁道。
  “看来程大人也不是很着急。”
  闻言,程听忙收了好奇的心思,同宋溪亭拱了拱手道。
  “不,下官十分着急。”
  “坐下说。”宋溪亭下巴轻点。
  程听快速坐下,眉心拧紧:“王爷可还记得,先前下官曾同王爷说过,田大人与人为善,兴许这幕后凶手是冲着王爷来的,想断您一条臂膀。”
  宋溪亭用银勺子搅动了下玉米粥,淡淡道:“但现在凶手已抓,林朗同田巡有私怨。”
  程听点头:“诚然,昨日林朗说的那番话,乍一听确实没有任何问题,但仔细一想却是错漏百出,最大的疑点,就是林朗虽是江湖中人,但从未杀过人,便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也不至于一下子就对田巡起了杀念。”
  “也许是冲动杀人呢?”宋溪亭轻轻喝了一口玉米粥。
  程听摇头:“他能设想到用右手握重刀来掩盖自己左撇子的事实,后面在客栈登记时也如此缜密,说明在他行动之前,并不算冲动。”
  宋溪亭余光瞥见梅雪嫣因为认真听程听分析,唇角还沾了点玉米粒,他从袖中取出锦帕,给梅雪嫣擦了擦嘴,继续。
  “所以呢?”
  程听摸了摸下巴:“所以,下官有一个大胆的猜想,王爷,你说会不会有一个可能,林朗只是个马虎眼,林朗所说的这些都是烟雾弹,或许是为了掩藏他真正的目的。”
  宋溪亭:“什么真正的目的?”
  程听神色一整:“便是下官先前同王爷所言,为了断您一条臂膀。”
  宋溪亭给梅雪嫣擦唇的动作一顿,转头审视了下程听,才道:“程大人可知,你现下所言的话的含义?”
  程听抿唇,过了会他点了点头。
  他当然知道自己这话,所代表的深意。
  若是真如他所想,也就代表,林朗的幕后主使或者说……林朗本身,归属的要么是与宋溪亭为敌的势力,譬如说丁派。
  要么,往更大了说,是与北梁为敌的势力,也就是敌国的奸细。
  宋溪亭给梅雪嫣擦完了嘴角的最后一点残渣,然后将手帕放在一旁的托盘里。
  “程大人,这一切都只是你的推论,你可有证据?”
  程听拧眉:“单凭林朗的说辞漏洞,推论至此,确实难以令人信服,但若真是下官猜测的那般,此事便不能用寻常案子来定论,王爷,我们还是要多查探一番,这证据说不定就藏在这其中。”
  “且田大人也同下官想的差不多,您心思缜密……”
  “等等。”宋溪亭抬头看程听。
  “你也同田巡说了?”
  程听点点头:“下官一开始也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有几分不对劲,昨夜,下官去看田大人之时,便聊到了林朗的事,田大人说曾听林氏提起过这位林朗几句,说是小时候是个温和之人,连鸡都不敢杀,没想到长大后却做出了这种事,下官一听,那一丝不对劲好似通了脉,一个人的性子再怎么变,也不会突变地如此厉害,先且不说林朗幼时温和,收养他的是个好心的商人,商人也不见刀剑,他去闯荡江湖,手上又没真正沾染过人命,如何能从一个从未杀过人的人,立马就转变成了起杀人心思之人。”
  “这……太不合常理了。”
  “下官同田大人仔细言说,他也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劲,本来田大人想同下官一起来寻您的,但下官担心他的身子,便让他歇着,自己来找您禀报。”
  宋溪亭听完,淡淡点了点头,之后,他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吩咐程听好好查一下林朗过往的背景。
  又过了几日,程听果然找到了证据。
  原来,程听打探到林氏家乡的时候,寻到了当年给林家接生的接生婆,而据接生婆说,这个林朗当年出生的时候,屁股上有一块红斑胎记。
  但眼下关在地牢里的林朗,身上却没有这块胎记。
  也就是说,这个林朗不是真正的林朗!
  不过,调查到这一步,程听也没傻到直接去质问林朗,现在更为重要的是要调查林朗背后的势力归属到底是哪一方。
  这些事,宋溪亭也没避讳梅雪嫣,梅雪嫣从头听到了尾,她只感觉自己的CPU都快烧干了。
  看来,她果然没多少破案天赋。
  而宋溪亭倒是不紧不慢,程听同他禀报的时候,他还有心情在院子里摆上炭炉,支上铁架,其上摆放着黑色的陶泥壶,架上左右还摆着几个红薯、橘子、花生、红枣等等。
  陶泥壶的壶嘴缓缓冒出蒸腾的水汽,宋溪亭用布巾包着茶壶柄,均匀地倒在桌上摆着的三个白瓷小茶杯里。
  然后将其中一杯先递给了一旁的梅雪嫣,第二杯再递给了对面的程听。
  宋溪亭淡声:“今日东西简陋,也就不走茶道,你且随意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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