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太子之后——玥玥欲试【完结】
时间:2023-05-23 14:42:12

  裴承礼没回答,但也没打断。
  芝芝小眼神儿察言观色,注意着他的脸色,为他宽衣后,话也便说完了。
  小姑娘开口问道:“殿下,这个赵粟干的是害人的勾当吧?所以方才急着贿赂殿下平事。殿下来扬州就是处理这个事么?要多久呀?”
  裴承礼洗了手,抬眸瞅了她两眼。
  芝芝知道自己今日话多,但她小脸不红不白的极为自然,接着便咬上了唇,小声道:“芝芝既希望殿下不要那般操劳,快些解决此事,又希望慢一点,那样芝芝就能不用那么快和殿下回东宫了...”
  裴承礼有一搭无一搭,“怎么?你那么不喜欢东宫?”
  芝芝摇头,“芝芝不是不喜欢东宫,只是芝芝更想和殿下单独在一起...越久越好...”
  裴承礼未言,不时,饭菜也端了来。
  芝芝坐在他身边,伺候他用膳,一面为他夹菜盛汤,一面心里面盘算,没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来扬州就真的只为办案么?”
  裴承礼云淡风轻,“什么意思?”
  芝芝道:“妾身意思,殿下都不玩一玩?眼下连正月十五都未过,这个年,殿下好生辛苦,芝芝好生心疼殿下...有时候真是恨不得想变成一个男人,那样就可以为殿下分担劳苦了...”
  裴承礼笑了下。
  “你这个嘴真是越来越甜了...”
  芝芝一本正经,摇头,“不然,不是芝芝嘴甜,是因为芝芝说的都是肺腑之言,真心话听起来自然甜,就好像殿下喂的药就比别人喂的好喝...因为芝芝心悦殿下,和殿下在一起,哪怕不说话,只看着殿下,芝芝心里也甜,何况殿下还亲自喂药,苦的也是甜的,若是殿下天天如此,让芝芝天天吃药,芝芝也甘之若饴,吃得下去...”
  “行了。”
  裴承礼打断了她的话,话语严肃,但语声不见任何怒意。
  “你想干什么?直说,想孤带你出去玩?”
  芝芝立马摇头,“芝芝不是那个意思,芝芝不敢妄想,芝芝只是觉得殿下应适当放松,玩一玩,不过殿下要是带着芝芝一起,芝芝...芝芝怕是要喜的几夜都睡不着了...”
  裴承礼沉笑了声。
  “别说,你这小东西,有时候还蛮招人疼的。”
  芝芝小脸红了去。
  男人继而接着,“初十那日,孤暂且无事,可带你逛逛这扬州。”
  芝芝当即便坐之不住,一颗小心脏“噗通,噗通”地狂跳起来,有些不敢相信,怯怯地问:“真的么?殿下可莫要骗芝芝,芝芝会期待,期望落空很伤心的......”
  裴承礼泰然自若,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啊”了一声。
  *******
  赵粟府上
  屋中陈设华靡,画梁雕栋,钟鼓馔玉。
  门被小心地推开,外边风声呼啸,卷着一缕白雪吹入。
  赵粟立于屋间,衣摆被吹动一下,其旁不远乃两箱白花花的银子。
  小厮明路将茶水放到桌上,瞄了几眼箱中,小心地朝着赵粟问道:
  “爷,真不送了?”
  赵粟负手,正立在一面墙前,眼睛瞧着一副石桥山水画,唇角扯了一下。
  “呵,将死之人,要那么多钱作甚?”
  明路道:“那,伯爷那边...”
  赵粟浑不在意,“姑且便说他不见人,没机会给,过两日直接说送去了......”
  明路:“爷,那姓姜的,看起来...他,他不会有什么靠山吧!”
  赵粟冷笑一声,“靠山?瞧着他那副穿着,人模狗样的,倒是像个富贵人,但就是因为富贵,才他娘的是个从五品官,能有什么靠山?我看,就这个小长史八成也是个斜封官!州刺史派他下来搪塞一下而已,逍遥散一事,岂是他一个从五品官管得了的,银子他不要,小爷替他要了,小爷这几日就他娘的送他上路见阎王......”
  语罢,赵粟笑出声来,脑中缓缓浮现出了那个小狐狸精的脸蛋与娇躯。
  只要能得到她,别说一个从五品小官,就是再大一点的,他赵粟也敢赌上一赌。
  钟妩,人间尤物,千年难遇,妲己没见过,但他赵粟,见过钟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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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挡箭
  ◎“殿下小心...”◎
  转眼两日, 眼见着再有一日就是初十。
  两天来,芝芝可谓过的提心吊胆,既怕赵粟行刺裴承礼, 又怕他倒时候没胆子干那事。
  裴承礼身边大多时候跟着七名护卫,叫太子座下七卫。
  这七人表面只是护卫, 实则不然, 皆是一等一的高手, 何况有虞中将。
  只要赵粟敢碰裴承礼, 哪怕只是一根头发,他都死定了!
  初九黄昏,芝芝正在房中缝衣裳, 外头传来通报。
  “昭训,殿下回来了。”
  芝芝心里头有鬼, 且正在想事,听得“殿下”二字手一颤,唇瓣嗫喏两下,急着问道:“可有异常?”
  宫女点头, “有, 押回来个人来,只言片语,似是天阁中人......”
  芝芝骤听美目睁圆, 心口“咚”地一下,怕极了是赵粟,旋即听到“天阁”二字,又放下心来, 接着起身, 披了衣裳, 赶紧奔了去。
  将近大门口,她便看到了裴承礼伟岸挺拔的身影。
  男人一身玄色大氅,侧身而立,垂眸眯着地上跪着的人,低笑了声,而后微微抬手,转过身来,不紧不慢地拿出帕子擦着摘下的扳指,神态极为轻松。
  身后几名护卫将那人拽起,到了不远处柴房,关了门,接着便是一连的踢打之声与阵阵哀嚎。
  芝芝吓得小脸煞白,脚步停滞须臾,但终还是急着奔了来。
  “殿下...没事吧......”
  “孤能有什么事。”
  男人轻描淡写,态度冷淡。
  芝芝没管,凑过到他身边,挽住了他的手臂,继续关切:
  “怎么这里还能有...殿下暴露了么?”
  裴承礼缓缓地道:“从长安沿途跟着一路了,以为到了扬州能钓出大鱼方才让他多活了几日。这种事,以后你少问。”
  语毕后将那玉扳指戴回手上。
  芝芝恍然,听得这,对于明日那事,她也算是安心了八成,乖乖地应声,“是,芝芝知道了。”
  旋即,小手便攥住了男人的大手,另一只捂住胸口,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殿下,妾身心慌......”
  裴承礼低眸,态度如故。
  芝芝继续:“今早起来就慌,刚才听到那事更慌,现在还“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还好殿下没事...否则殿下哪怕只是磕碰到,擦破些皮,妾身的心里头都受不了,殿下不信,听听...”
  这般说着,她娇柔的身子便往那男人身上靠去,人眼泪汪汪的,语声中带着哭腔,这便要落泪了......
  裴承礼眯着她,面色本一如既往的冷沉,旋即半晌,笑了,继而动了脚步。
  芝芝见人展了颜,也跟着笑了,胆子随之大起,与他一起抬了步伐,语声中带着几分嗔怪和撒娇,“殿下还笑......”
  返回卧房,良久后,手下来报。
  “殿下,人一口咬定谁也不认识,无人指使,眼下已活不多久了......”
  裴承礼简简单单,“放血,流干为止......”
  手下接令退下。
  芝芝裹着小衣,刚刚沐过浴,正从屏风后出来,听闻他那言打了个觳觫,心中暗道:这个老男人,真是又狠又毒!都要死了,也不让人好死!
  往昔她便听人说过裴承礼其人极狠,后又亲眼见他杀了祁越泽;东宫天牢门口,亦见过他擦手上的血;如今......
  芝芝胆子小,很难不害怕。
  但与之明日之事比,眼下倒是什么都是次要,都算不得什么。
  从屏风后出来,她便来了他身边,人很自然地坐到了他的腿上,小手勾住了他的脖颈,一双眸子直直定在了他的脸上,一脸媚惑,声音甜糯娇嗲。
  “殿下...妾身洗好了,怎么一看到殿下,妾身心口便‘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
  裴承礼本正在桌前翻着书。
  她过来便如此,他自然转了视线。
  芝芝继续,“外边没听,现在没旁的人啦,要不要听听...”
  男人没答话,不时依然沉笑了两声,转了眸,不紧不慢地合了桌上的书。
  芝芝微微歪头,小眼神儿瞄着他,面上带着点点笑意,狐媚稚媚,而后便起了身去,小手勾住了他的腰封...
  裴承礼不疾不徐地站了起来。
  她勾着他,把人往床榻上领。
  他表面上衣冠楚楚,似乎还有些洁癖,可你说他是正人君子,他在榻上像狼,像野兽,芝芝觉得不是;但说他不是正人君子,他只亲过她的嘴,最多还有脸蛋和脖子,好像很色,又好像也不是很色......
  当夜,她自是没轻缠他,纱幔之内,整个人寸缕未着,叠在他结实健硕身上,一会儿趴伏,一会儿背身,含辞未吐,气若幽兰,眸中露着湿漉漉的绯红,眉梢眼角皆透着妩媚,像个妖精,折腾的不行。
  榻上香衾玉枕,她很轻很缓,很是磨人。然,与她的软柔与迂回恰恰相反,裴承礼可受不了她这般缠磨,不时便将人压在身下,刚烈炙热。
  翌日原定所行长春湖,裴承礼倒未食言,确是带她出了去。
  日上三竿,马车于荷苑出发,此次不同于从长安来时,裴承礼允了她与他同车。
  芝芝面上极为欢喜,娇糯糯地时常与他说话,小脸上半分异样也无,然,心中不然,早已翻滚起来,惊涛骇浪一般,强压住悸动,吓也吓死了。
  见赵粟的第二日,她便又去了趟集市,出门没多久,如她所料,在人群之中看到了那赵粟的贴身小厮明路。
  是以,她特意同宫女说话,将初十欲和裴承礼同去长春湖之事不经意地道了出来。
  原就算她不道,他们最终也一定会锁定今日,毕竟赵粟杀人之后,立刻就可劫了她。
  车上,芝芝背脊一层冷汗接殪崋着一层。所幸,她说话,那男人根本没大听,并无兴趣的样子,闭目养神了整整一路,待到到了地方,方才睁眼。
  时值冬季,长春湖被一层层厚重的皑皑白雪覆盖,叠石凿池,楼台亭轩,湖面与泉石林木上亦是一层雪尘,远远的,尤其自高处俯视下来,极美,是处赏雪赏梅的好地方。
  芝芝挽着裴承礼的手臂,和他挨的甚近,几乎贴在了他的身上。
  一来有意为之,二来她心惊胆战,吓得胆都要破了。
  同行七人,前头三个,后头四个。
  然敌在暗,她与裴承礼等人在明,即便身前身后有着七名绝顶高手,意外也可能会发生。芝芝如何会不怕?
  然,眼下她没有选择,只能孤注一掷,赌上一把。赵粟若是揭发她,事情一旦败露,她怎么都是死。赌一把,还有化险为夷的希望。
  赢了,她不仅可借着裴承礼的手除掉赵粟;亦有机会骗得裴承礼一丝半点的感情与信任...
  思及此,小姑娘紧紧攥上了手,全神贯注地盯着周围的动静,口中与面上不忘做戏,语声娇柔的不成样子。
  “殿下,芝芝不知怎地,突然有些心慌...”
  “怎么?”
  裴承礼语调慵懒。
  芝芝道:“芝芝也不知怎么...就好想紧紧的搂着殿下...好想殿下...”
  裴承礼唇角微微动了一下,不甚在意,沉声。
  “沈芝芝,有些话不必总挂在嘴边...”
  “可是芝芝就是忍不住想说...更想时时刻刻都让殿下知道...时时刻刻都......”
  她娇娇嗲嗲的话语刚说到一半,骤然,瞳孔猛然放大,眼前“呼”地一声,一连两支羽箭倏地一下从前方袭来,直奔裴承礼而去。
  千钧一发,芝芝的心飞了,脚软了,魂儿没了...
  但一切惧怕恐惧,皆归为了一条信念:她不能认命!她不能被揭发!
  思罢,小姑娘突然便抱住裴承礼,娇柔的身子上前两步,死死地挡在了裴承礼身前.....
  “殿下,当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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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骗心
  ◎“所以,为什么?”◎
  “殿下, 当心!!”
  一切只在须臾,几近与此同时,虞越与前边的两名护卫亦皆心头一颤, 眉心跳动,瞬时拔剑越起。
  几声刺耳嗡鸣。
  亦是同一时刻, 芝芝骤然感到腰间一紧, 却是被那男人的大手一下子箍住腰肢, 旋即人便双脚离地, 转了方向,反被护住。
  一连两支羽箭皆被截下,落地。
  身前身后七人顷刻便将裴承礼与芝芝二人围护起来。
  放箭之人已暴露方向地点, 虞越与另一个半丝犹豫皆无,寻到目标, 滕然越起追击。
  远处打斗之声不时传来。
  芝芝瑟瑟发抖,脑子一片空白,不知何时已被裴承礼裹入披风之中,整个人除了一个小脑袋之外, 皆在他衣里, 控制不住地哆嗦。
  眼下决计用不着装,当真的是吓坏了,但也只是须臾, 转瞬她便紧紧抱住裴承礼,“呜”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殿下,殿下...”
  一半做戏,一半真实。
  终归是太过柔弱, 她的腿当时就没了力气, 全部勇气都在挡箭那一瞬间用尽, 转眼便连站都站之不住,口中不断唤着他,有些失控,眼泪止不住地落下,呜呜大哭。
  裴承礼一言没发,但抬手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沿原路返回。
  到了车上亦然,芝芝紧紧搂着他的腰身,小脸靠在他的胸膛上,不停地哭。
  裴承礼依然没有任何言语,但搂着她的大手,在她的背脊上缓缓轻拍,车中没人说话,一股子肃杀气息油然而生。
  没一会儿,虞中将两人将那刺客生擒了回来。
  马车之外,虞越开口。
  “大人,箭上含有剧毒,刺客已招,是赵粟派来的。”
  裴承礼于车中冷声,“好得很。”
  芝芝缩在他怀里,早已镇静下来了许多,但听得他平淡却满含杀气的语声,浑身从头到脚皆毛骨悚然,冷汗淋漓,不由得更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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