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ling buling的闪,甚是美丽。
看着闪瞎眼的钻戒。
嘭!
绚丽的小烟火在心头炸开。
梁笑笑心里乐开了花,却不想男人太快得逞,绷着脸:“那也不行,我还没准备好。”
“再说了,我家里人都还没见过你,若然他们不同意我和你在一起呢?”
她这话说得不假,男人的工作这么危险。
家里人还真会担心,哪天她一不小心就成了寡妇。
幽深的黑眸紧紧盯了她一会,顾冥眯眼:“你真不要和我一起?”
梁笑笑扭捏着别开头:“不要。”
顾冥挑眉:“好,既然你不愿意。”
说完,慢条斯理地合上盒子,转身就要走。
梁笑笑愣了下,小脸随即垮下来。
她就说,男人没点诚意,就不能对他抱太大的期望。
顾冥一回头,就见她气怔在原地,双颊绯红,眼眶都泛红了。
他微微笑叹。
这小女人,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混蛋,你干嘛?放我下来!”
梁笑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一把揽着腿部。
双脚一离地,瞬间就被扛到宽阔的肩上。
她挣扎着,羞恼地抬起粉拳拼命捶打他后背。
顾冥抬起大掌,惩罚性地拍了拍她的小屁股,示意她安分一点。
“我说了,既然你不愿意,那我扛都要把你扛去。”
“除非我死,要不然你休想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他语气难得恶狠狠的,快速把她放下来,将她抵在一旁的墙壁上,低头吻住让他又爱又恨的小嘴。
适才被扛到肩上,脑袋朝下,本来就有点晕乎乎。
现在又被男人一通霸道的热吻。
梁笑笑觉得脑内发浑,小腿发软。
直到唇上解放,她忍不住直喘气。
想到刚才男人的占有欲和霸道,她又娇又羞:“谁教你这些的,油腔滑调。”
女子无瑕的脸颊绯红,杏眸水亮迷离。
顾冥看得着迷,弯腰把她抱在怀里:“没人教我,看到你就无师自通了。”
没想到男人能说出这么甜腻的话。
梁笑笑整个人都浸在蜜糖里,“顾冥,那你喜欢我吗?”
男人深深看着她:“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拜托!”梁笑笑鼓起脸蛋,伸出一根食指,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膛。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一条虫,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视线紧缩她撅起的嫣红小嘴上,顾冥笑意深深:“嗯,我喜欢你。”
“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再次掏出黑盒子。
还没拿出戒指为她戴上。
梁笑笑生怕他反悔似的,自己动手迅速取下戒指。
她举起着纤长白皙的手掌,无名指上就多了一个五克拉钻戒。
美钻光彩耀人,却比不上男人此刻眼中的女子。
她黑眸闪动,洋溢着细碎星光,胜过满天繁星。
梁笑笑对着无名指左看右看,“这钻戒多少钱啊?”
“不贵,一百多万而已。”
男人耸了耸肩,说得云淡风轻。
梁笑笑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一,一百多万,你开玩笑的吧?”
他不是一个小保镖吗?
怎的有那么多钱?
“买那么贵的戒指干嘛?买个几万的就好。”
“你值得这么好。”
男人定定地看着她,回答得毫不犹豫。
梁笑笑嘴角压不住的上扬:“话是这么说啦。”
可一百万拿来干啥不好,买个钻戒不能吃也不能喝。
见她还是一脸肉疼的模样,顾冥笑谑:“就买个钻戒,我还不至于会破产。”
梁笑笑眨眨眸。
听他的意思,男人其实很有钱咯。
“我总觉得你不是一个小保镖这么简单,你不会骗我吧?”
想到这,她鼓着脸:“顾冥,我严重警告你,既然要成为夫妻,就要对对方坦诚,不能欺骗。”
和他选择在一起。
无论他是穷困潦倒。
还是一无所有,她也不会介意。
但她绝不能接受欺骗。
顾冥点头:“我不会说话骗你。”但会省略。
他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再不走,民政局就要关门了。
——
苏果觉得今天的后厨里,漂浮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不对劲。
很不对劲。
空气中的气息,甜腻得过分。
她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做蛋糕时,一时手抖把糖放多了。
“师傅,你手上的蛋黄糊糊会不会搅太久了?”
苏果看着梁笑笑不曾压下去的嘴角,脸上甜丝丝的,心思却不在蛋糕上。
活久见,破天荒。
自家师傅竟然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啊!”
梁笑笑回神,看了一眼手中的不锈钢盘,里面的糊糊被搅拌得快成团了。
“哎呀,浪费了,罪过罪过。”
“师傅,你今天怎么啦?”苏果关心地凑近,“是不是顾冥又惹你生气了。”
梁笑笑轻咳一声:“是和他有关,不过不是生气。”
苏果眨眨眸。
既然不是坏事,那就是好事啦。
梁笑笑看着女孩询问的目光,低头掩唇,遮不住嘴角的弧度,“昨天我和顾冥去领证了。”
“真的吗?这,这也太突然了,恭喜你啊,师傅。”
苏果又惊又喜。
难怪自家师傅这么高兴。
敢情现在是新婚尔尔,蜜里调油的时候啊。
没了心思做蛋糕,梁笑笑干脆放下手中的工具,和苏果闲聊起来。
“小果,你和江焰是什么时候举行的婚礼啊?”
“我们没举行婚礼,只是领了证。”
苏果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是我嫌麻烦,所以没打算办酒席。”
“嗯,你这样想也没错,只要两个人好好的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也是这样想的,师傅你呢。”
“我?”梁笑笑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会。
“我家人都在法国,就算要举行婚礼,那也是在法国举行。”
苏果挠挠头,法国?
好远啊!
梁笑笑笑了,揽过她的肩膀,“到时小果可要来啊,师傅包你和哥哥的食宿机票。”
苏果乖巧点头:“嗯。”
第88章 奶奶,你别急,慢慢说。
五月中。
温暖的太阳洒下柔和的光芒。
菜园色彩缤纷,鲜红翠绿,琳琅满目。
微风吹来,嫩绿的菜叶子轻轻摆动。
一只驻留在菜叶上的七星瓢虫抖动着翅膀,飞走了。
最后一棵生菜苗种上,郑桂英直起腰,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不远处。
一个在侍弄菜地的黝黑妇人往这边喊:“三婶,菜苗够不够?不够我这儿还有。”
郑桂英扛起搁在篱笆门前的小锄头,“不用,不用,刚好够了。”
妇人点头:“那就好,三婶,你一个人在家,那还用得着种那么多菜啊?”
“呵呵,反正我在家也闲不住,看到地里空着心里就闷得慌。”
“现在你家小果可有出息了,你还是好好的在家享享清福吧。”
“呵呵,会的,我先回去煮午饭了。”
郑桂英把小锄头搁到墙根,在井边洗干净手。
屋里靠近门口的一角,放着一张旧衣裳铺就成的狗窝。
伏趴在窝里的黄头见老太太回来,尾巴无力地摇了两下。
“怎么无精打采的?”
郑桂英拿起一旁的小凳子,在它旁边坐下,苍老手掌顺着它光滑的背毛。
黄头是苏果9岁那年抱回来的。
一直以来它都是神采奕奕的,鲜少生病。
左邻右舍看到它,都说这狗子有福气,和老太太一样。
这么多年过去了,它还是白白胖胖,能吃能睡。
皮毛油光水滑,
还能再活好几年。
——
夜空浩渺。
苏果用吹风机吹着头发,搁在梳妆台上的手机响了。
拿起手机一看,是郑桂英。
没想到这么晚了,奶奶竟然会给她打电话。
苏果连忙按下通话键。
“小果,黄头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在流鼻血,流了一地。”
话筒里,传来郑桂英无措又慌张的声音。
“奶奶,你别急,慢慢说。”
原来今天,黄头一整天都蔫蔫的。
郑桂英以为它病了,打算明天去镇上问一问兽医。
结果到了晚上。
一洗完澡出来。
她就发现厅里滴了一路的鲜血,包括狗窝里,鲜红一片。
仔细一看,发现是它一侧鼻孔在流鼻血。
用了很多纸巾替它擦拭,还找了棉花塞进鼻孔,止了很久才止住。
苏果挂掉电话,待江焰洗完澡回来。
和他一商量。
两人当即决定回老家几天。
苏果躺在男人怀里:“哥哥,我们明天真的要回去吗?”
环着她细腰的大掌收紧,江焰咬一口她粉嫩嫩的脸颊,“反正我们很久没见奶奶了,正好趁此回去看看她。”
“太好啦,奶奶一定会很高兴的。”
时间过得那么快。
转眼间,一年又快过一半。
苏果平常也会和郑桂英通电话,可她还是想亲眼看到奶奶。
告诉老人家这半年来,她所学到的知识和变化。
——
E市动物医院。
黄头无精打采地地躺在问诊桌子上。
苏果温柔地顺着它的毛发。
“黄头乖哦,会好起来的。”
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兽医向苏果询问一些基本情况后,开始和狗子做CT和鼻腔镜检查。
黄头很乖,没有烦躁也没有挣扎。
不用主人在场帮忙。
苏果回到客人休息区。
江焰见女孩回来,从布袋子里掏出水壶,替她倒一杯菊花茶。
“宝贝,喝点水吧。”
“嗯。”苏果在男人一旁坐下,端起盖子喝了一口。
“哥哥,谢谢你啊。”
一早就从A城赶回来,接着又马不停蹄地带狗子来宠物医院。
小乡镇落后。
镇上的兽医也不专业,一间小店,主要卖家禽药和老鼠药。
要让狗子做全面的检查,还得到市里的宠物医院才行。
江焰挪着椅子靠得更近,揽着她肩头:“奶奶待黄头如家人一样。”
“我也不想奶奶伤心难过。”
乡下里。
土狗并不怎么受人待见。
大多数人家都是养来看家的,更别说要怎么精养了,每天能有一顿剩饭剩菜吃就不错了。
带狗子来医院花几大千看病,不现实。
黄头对郑桂英来说不一样,陪伴多年,一人一狗早有了深厚的感情。
有一年。
村里人在山下干农活,发现郑老太太家的狗子咬着其中一个婶子的裤腿,嘴里呜呜的拼命示意婶子往山上走。
都说狗子养久了通灵性。
村里人都知道,这狗子和郑桂英形影不离,
上山下地,几乎都会陪伴在身边。
每当老太太干活时,它就会找寻一个干净的地方,乖乖躺在一旁等候。
婶子跟着狗子匆匆上山,才发现郑桂英摔倒在地上。
一问才知,原来是老太太上山摘自家种的砂糖桔,下山时不小心摔到腿。
狗子急得围着郑桂英团团转,一会儿就往山下撒腿狂奔。
老太太经常说,狗子能有十多年寿命已经很好,多的也不强求。
也做好了它总有一天会离开的心里准备。
可还是希望它能寿终正寝,而不是受病痛的折磨。
等到检查结果出来。
江焰拿着检查报告:“只是撞到鼻子会流这么多血?”
女兽医看了一眼问诊桌子上的黄头。
做CT需要全麻,狗子还在熟睡中。
“狗鼻子里面有大量的毛细血管,十分脆弱,受到撞击就会导致血管破裂。”
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两人顿时放心了。
第89章 一股老鱼塘的淤泥味
次日。
苏果是被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的。
一睁眼,纯白的天花板映入眼帘。
她有些懵圈。
察觉到身旁的动静,江焰缓缓睁开眼,看着眼里一片迷茫的女孩。
“这么早醒了,不多睡一会?”
鹿眸眨巴两下,苏果啊了一声,眸子逐渐清明。
“对哦,我们回老家了。”
“这当然是我们家,睡迷糊了?”
江焰坐起来,光着上身靠在床头,把她揽入怀中。
苏果摸着他的耳朵,点了点头。
女孩的手软绵绵,她揉得很轻。
耳朵传来一阵酥麻,江焰一把握住她的小手往被子里带。
“哎呀,一大早的。”
健美的胳膊环着她的腰往身上贴紧,江焰喘着粗气,灼热的气息喷在女孩耳边。
像羽毛轻撩,苏果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江焰轻笑:“感觉如何?这下该知道,男人的耳朵可不能乱摸。”
“讨厌啦,我也不是故意的。”
苏果撅起小嘴。
小时候她有个毛病,最喜欢摸着奶奶的厚耳垂入睡,软软的,特别有安全感。
这习惯曾经保持了很久。
江焰俯身,在她小嘴上亲一下:“火是你撩起的,不管是不是故意,你都要负责灭掉。”
早晨正是荷尔蒙最激昂的时候,现在又被女孩这么一撩拨。
男人直接化身为大灰狼。
........
再起床时,太阳高升。
两人洗漱完,下到一楼。
郑桂英正从外面回来,穿着围裙,怀里抱着一把青菜,身后跟着黄头,一路上尾巴摇得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