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动着妖娆的身姿往白奕擎身边靠近,脸上堆着谄媚的笑,眼里闪着勾人的光。声音中还透着一丝委屈,果然是勾引男人的个中高手。
“魔君阁下,甜馨可是你最忠实的崇拜者,怎么会质疑你呢?这样吧,若溪姐的病情不容耽搁,甜馨陪您去楼下坐坐,让你的人开始吧!”
“你说……行~~吗?”
孟甜馨朝着白奕擎眨了眨眼,见他没有动作,便更加大胆的靠近,一只手刚搭上白奕擎的胳膊,就被一股大力狠狠甩了出去。
孟甜馨重重摔在地上,屁股都要开花了,忍不住大叫出声,“啊……阁下,您……”
怎么这么不懂怜香惜玉?
可是白奕擎并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弹了弹衣袖,满脸嫌弃道,“什么脏东西,臭死了。”
孟甜馨,“……”
众人,“……”
慕雪萍赶紧走过去将人扶了起来,孟甜馨不悦的耸了她一下,将错误都归咎到慕雪萍身上,狠厉道,“都怪你,非得让我过来,否则我岂会丢这么大的脸?”
说完捂脸跑了出去。
白奕擎扫了一眼偷笑的云浅,声音微冷,细听之下却还有一丝宠溺在里边。
“还不走,杵在那做什么?让人讽刺你很开心?”
第29章 傲娇的狗男人
云浅并没有打算走,但是男人都开口了,她又不能不给面子,只好装作无奈的往前走了两步,兰璟尧见状不得不出言阻拦。
“妹夫,给若溪看病是兰家的事情,与他人无关,你没必要动怒。”
慕雪萍缩了缩脖子,眼神闪躲,在兰家,兰璟尧有时比兰君铭还可怕。
兰璟尧,“再说,若溪是你的未婚妻,你也有责任和义务帮她度过难关,不是吗?”
兰璟尧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长着耳朵就听得出来。
可白奕擎却觉得他话里满满的都是挑衅。
“如果本帅非走不可呢?”
“你……”
“尧哥哥。”
云浅一见势头不对,赶紧走了过来,无关紧要的人议论她几句她根本不在乎,人生苦短,开心最重要!
即便没有兰璟尧在,作为一个医者,她也不会见死不救袖手旁观。现在有兰璟尧这层关系在,她就更不能坐视不理了。
“你先出去。”
白奕擎诧异了一瞬,确定云浅这句话是对他说的,沉默半晌,不辩喜怒。
但是云浅却知道,他怒了。
怎么办怎么办?应付这个狗男人她没经验。
要不,试试撒个娇?
能行吗?
他会吃这一套?
罢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云浅清了清嗓子,尽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好不好嘛~~”
白奕擎耳朵一麻,“……”
明明刚才那个女人比她嗲,比她会撩,他怎么就毫无感觉,还有点恶心呢?
云浅看他没反应,再接再厉,“来也是你,走也是你,一点面子都不给人家留,我知道,我只是个奴隶,没资格讨价还价,可是奴隶也是人,也有尊严,以后我半步都不离开老宅,你再也不要带我出来了。”
女子红了眼眶,白奕擎明知道她在做戏给他看,可还是忍不住心疼。
云浅吸吸鼻子,“刚刚是我不对,这么多人不该不给你面子。走吧,咱们回家。”
回家?
白奕擎心思一动,不知为何,这两个字从云浅嘴里说出来,居然那么动听。
男人面容清冷,轻咳两声道,“来都来了,便治吧,细心点,别给白家丢人。”
云浅心下一喜,小声道,“就知道你最好啦,木~~嘛”
白奕擎浑身一僵,转身大步走了出去,细看之下,连步伐都乱了。
云浅,“……”
切,我就那么吓人?至于嘛。
傲娇的狗男人!
转身就对上了兰璟尧幽深的目光,云浅笑笑,“尧哥哥,你们都出去吧,若是不放心,兰夫人可以留下。”
耽搁了这么久,大家也没再多说什么,除了兰夫人,其他人都离开了房间。
“兰夫人,帮我把兰小姐的衣服脱了,都脱了,一件不留。”
兰夫人犹豫了一下,其他大夫也没让脱衣服啊?还一件不留,莫不是想趁机羞辱若溪?
云浅将银针摆放好,回头看兰夫人还没动,顿时皱眉。她给人看病还从来没遇见过这么不上道的家属。
哪个见了她不是毕恭毕敬,点头哈腰,而且那些人身份都不低。有句话叫做,金钱难买健康,所以,惜命的人都不愿意得罪医生,尤其是她这种带着身份的神医。
云浅声音立刻冷了下来,“兰夫人,丑话我说在前头,既然让我来医治兰小姐,就得听我的,如果你有异议,我立马走人,别弄得跟两军对垒似的,我是医生,不是出气筒,也不想巴结谁,你可明白?”
兰夫人在京都贵妇圈也算是久经沙场,虽然觉得云浅的眼神很犀利,气场也很强,但是还震慑不到她。
“云小姐,你要摆正自己的定位,即便你医术再好,也改变不了你奴隶身份的事实,所以,别妄图去做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能跟奕擎比肩而立的人,只能是我的若溪。”
云浅耸耸肩,“这话我不予以反驳,但是还请兰夫人将来转告兰小姐,别挑衅我,否则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你……”
“停。”
云浅打断兰夫人的话,“如果你想跟我唠家常,那就摆点茶水,再来点瓜子,咱们坐下来像模像样好好谈。反之要想让你女儿活命,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再多一句嘴,就是天王老子来请我,都特么给我滚蛋。”
云浅怒了!
兰夫人握紧了拳头,终是没敢再说话。
云浅:嗤,兰璟尧有面子,不代表她要给兰家所有人面子!
她虽是医者,但却不是良善之辈,这世上除了白奕擎,没人可以肆无忌惮给她委屈,她不受。
……
兰若溪的病说白了就是受惊过度,昏迷是人体的应激反应,这样能保持脏器不受损伤。
如果让巫医治疗那就简单了,招魂!
用另一种方式让病人听到召唤,知道自己还没死,她便会醒。
科学的尽头就是神学,这话云浅相信,但是她不会招魂,所以只能用穴位刺激法,让兰若溪解除自我保护意识,关闭身体防御系统,从不知名的空间回归现实。
方法很简单,只要足够了解人体!
云浅下针很快而且从来不用琢磨,几乎是兰夫人将女儿脱光光那一刻,云浅的针已经插满了她身上的病灶穴位。
兰夫人目瞪口呆。
以她这么多年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这个女人要么啥也不是,要么……就是真人不露相。
如果是后者,那若溪将来便多了一个劲敌。
云浅可不管兰夫人在想什么,她一屁股坐到床头的摇椅上,翘起二郎腿闭眼假寐,等时间。
兰夫人嘴角抽了抽,这样没规没矩,不修边幅,目中无人的女子,即便治好了若溪,她也宁愿相信是巧合。
云浅:这椅子不错,比荡秋千舒服。回去之后得让大白给她淘一个。
想到大白,自然想起了二白和小白,云浅胸口涨的满满的,她的三个宝贝,个个人中龙凤,如今是大白在,要是另外两个小祖宗也在,早就把蓬莱水榭闹翻天了。
那闹腾性子,也不知随谁?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二白常年跟在果子身边,一定是被那妮子带偏了。
师父那个老顽童更是离谱!
“阿嚏!”
“阿嚏!”
远在世界两端的果子和霍恩齐齐打了个喷嚏,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在背后骂人!
时间到!
云浅缓缓睁开眼睛,恰好对上兰若溪有些迷茫的眸子,待眼神渐渐有了焦距,看清眼前人的一瞬间,兰若溪顿时变脸,嘶哑着嗓子吼道,
“你怎么来了?给我滚出去!”
第30章 你究竟偷了白奕擎什么宝贝?
云浅面色平淡,并未出声。
兰夫人见宝贝女儿醒了自是高兴,差点喜极而泣。
“若溪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昏迷了七八天了,所有大夫皆是束手无策,吓死妈妈了。”
兰若溪一顿,“七八天?怎么会?”
她揉了揉额头,突然想起那日去白家,奕擎哥邀请她骑马,她看中了那匹叫做追风的烈马,后来……便被那该死的畜牲给摔了下来。
竟然昏迷了这么久!
“那,我是怎么醒的?”
兰夫人示意她看自己身上,兰若溪这才发现自己此刻像个光腚刺猬似的,不仅被扎了满身的银针,还一丝不挂,顿时气的涨红了脸。
“是不是你干的好事?赶紧给我拔了,猪八戒戴眼镜,装什么文化人?还银针刺穴,你以为你是谁,叫云浅就觉得自己是银针浅神?”
“我呸,不自量力的狗东西!”
兰夫人见云浅挨骂,也没有制止兰若溪,原本她还想讽刺几句,但是针还在女儿身上,所以她没敢。
云浅站起身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兰小姐果然是高门大户教出来的才女,不仅出口成脏还颇有内涵,即便是眼下这般光景,气势都比一般人足!”
“你……”
“嘘……”
云浅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千万别生气,动怒会导致银针走位,要是兰小姐不幸遇难,我这个奴隶可赔不起!”
兰若溪气的胸口起伏的厉害,云浅啧啧两声,“果真是尤物,可惜我不喜欢女人!”
兰若溪:“……”
云浅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微冷,“还知道银针浅神呢?不过,你不配说出她的名字!”
说完,云浅转身欲走,兰氏母女齐齐开口阻拦,“慢着!”
兰夫人率先道,“云小姐,这银针还没拔呢?”
“脏了,你们自己留着吧!”
兰夫人,“……”
兰若溪,“……”
兰夫人刚想说她们不会拔啊,万一伤到若溪怎么办?
还没等开口就听兰若溪怒气冲天道,“你脖子上的牙印谁留下的?”
兰夫人顺着女儿的目光看过去,果然,锁骨那处两排尤为明显的牙印,很清晰,带着暧昧的味道,应该刚留下不久。
她是从白家出来的,白家,除了白老爷就只有白奕擎一个男主人,她可不信那痕迹是下人留下的。
云浅眯了眯眼,“这个犯法?”
兰若溪气的脸都扭曲了,“云浅,你不要脸,一个奴隶而已,你有什么资格勾引擎哥哥?我警告你,离他远点,他是我的。”
不知为何,云浅听到那句“他是我的”,突然有点酸。
不过那抹情绪很快被她压制,淡声道,“是你的你就去追,我又管不着。”
“你……赶紧给我滚出白家,否则等本小姐嫁过去,非弄死你不可。”
“哈!”
云浅漾笑,“那就等你嫁过去再说!”
说完潇洒转身,再没有停留的意思。
“啊……”
………
楼下大厅,白奕擎双腿交叠靠坐在沙发上,不说话不喝茶,一副“人出来就走”的架势。
兰璟尧抿了口茶道,“妹夫,寰宇跟兰氏的几个案子怎么说停就停了呢?做生意讲究的就是共赢,你这样,咱们双方损失都很大,没必要吧?”
这几天兰璟尧就想亲自去白家一趟解决这个问题,由于出了兰若溪的事,便耽搁了。
这男人不按常理出牌,他是知道的,但是几个亿的案子说停就停,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他非常难理解。
白奕擎撩了撩眼皮,“本帅做事全凭心情。”
一句话,像是解释了什么,又像什么都没说。
兰璟尧皱眉,“我看你是根本没把岳父家放眼里,怎么,觉得我们兰氏高攀了?”
“这是你自己说的。”
“你……”
兰璟尧,“如果你觉得若溪配不上你,趁早解除婚约,我们兰家又不是米虫,离了谁都能活。”
解除婚约?
白奕擎嗤笑,他根本没把什么婚约放眼里,反正那是老爷子一厢情愿的,跟他没关系,他白奕擎的另一半只能自己选。
若是非要把这事拿到明面上来说,也得等那个死女人开口,她不嫁给他,他解不解除婚约有个屁用?
兰璟尧岔开话题,试探道,“若溪这段时间卧病在床,身体需要调理,浅浅在白家也没什么事,不如让她暂住这里,帮若溪调理身体,等过阵子再让她回去,你看如何?”
“不如何!”
“你这个人怎么油盐不进?”
白奕擎似笑非笑看着他,“收起你那点龌龊的心思,她是本帅的人,一切都由本帅说了算。有本事,你让她把偷我的东西原样奉还,届时,她爱去哪就去哪,本帅才懒得管她。”
兰璟尧抓心挠肝的,浅浅啊浅浅,你说你偷谁东西不行,偏要去招惹这个魔鬼?
“他究竟拿了你什么?”
白奕擎勾了勾唇,“你不会想知道的,还是别问了。或许,你也可以问她。”
兰璟尧,“……”
看来,要想让浅浅彻底自由,她偷的东西才是关键。
他必须问清楚。
随着楼上传来的一声怒吼,云浅闲庭信步,晃晃悠悠从楼上走了下来。
她自动忽略白奕擎,只叫了声,“尧哥哥!”
兰璟尧因为这句“尧哥哥”,心情好了不少。
“怎么样?”
“醒了!”
“真的?那真是太谢谢你了,不过,我刚刚好像听到了若溪的叫声,她是不是不舒服?
浅浅,我不知道你还懂医理,如果可以的话,你留下照顾她几天吧!”
兰璟尧仍旧不死心。
云浅耸耸肩,“她不愿意见到我,而我,也不可能留下。”
见云浅拒绝的干脆,兰璟尧也没说什么,只觉得她是身不由己。
“浅浅,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
云浅下意识看向白奕擎,男人却傲娇的别过头,等于默认。
云浅撇嘴,“那出去说吧!”
“好!”
……
“浅浅,尧哥哥想知道,你究竟偷……拿了白奕擎什么宝贝?”
云浅,“……”
兰璟尧赶紧解释,“你别多心,我没有打探别人隐私的意思,只是刚刚他说,如果你能把那东西原样奉还,他便不再禁锢你的自由。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