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想法便致使两人背道而驰。
既然想要跟她在一起,她不退,他便退!
拿起银针,云浅瞬间变了一个人似的,严谨,冷肃,让人望而生畏。
“把衣服脱了!”
白.绿茶.奕.莲花.擎:“浅姐,我紧张,从小到大最怕扎针,胳膊都不听使唤了,你帮我?”
云浅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面对心里这么脆弱的男人,你怎么能这么凶,这么强悍呢?
一秒变温柔,“啊,你别动别动,我来。”
白奕擎理所当然享受着美人在侧,细致温柔的伺候!
“抬手,慢点。”
当云浅撩起他的迷彩短袖,一点一点卷起,露出男人健美的八块腹肌,她不可控制的吞咽喉咙,恨不得现在就摸上两把过过瘾。
该说不说,白奕擎的身材是真的好,虽然不是第一次近距离观看,但却每次都移不开眼。
好不容易把衣服脱了下来,云浅抱在怀里,衣服上熟悉的冷香夹杂着一丝独属于男人的味道,让她恍惚,甚至着迷。
“趴下。”
白奕擎撇撇嘴,“浅姐,你轻点,我……是第一次,扎针。”
云浅嘴角狠狠一抽,大哥,拜托你说话能顺溜点吗?
这样外表阳刚内心柔弱的男人真是闪瞎了她的狗眼。
“别紧张,我技术很好的,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白奕擎:吹牛,一点都不好,昨晚都把他弄疼了。
男人乖巧的趴在摇椅上,赤裸着上身,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让人心生涟漪。
云浅闭眼默念清心咒,片刻后,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在男人腰上寻找穴位。
白奕擎忍不住问道,“浅姐,本帅的穴位很难找?”
她扎针从来都那么潇洒,怎么到了他这里就得费劲巴拉的找穴位?
还说不是色女?
云浅一噎,“这样穴位找的准,你不懂。”
白奕擎莞尔。
“嗯……”
“疼?”
“有点。”
“啊……”
“又怎么了?”
“你手有点凉。”
那小动静……
啧啧。
云浅心道,不气不气,他现在是病人,病人应该保持良好的心情。
“哦……”
云浅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怒道,“你有完没完?鬼吼鬼叫什么?扎错了穴位会有生命危险的,知不知道?”
白奕擎有点委屈,“这个穴位酸胀难忍,浅姐,你说我是不是不行了?”
云浅,“……”
不会吧?
这个穴位确实很重要,如果酸胀的厉害,的确,的……确……
难道她昨晚真的很过分?
云浅强装镇定,“没事,有姐姐在,死马都给你医活了。”
白奕擎抿唇偷笑,“要是医不活,你可得负责到底。”
云浅大手一挥,“放心,包姐身上!”
哎,平时趾高气昂的魔君阁下,也有这样脆弱的一面,看来,事关男人下半身尊严问题,就是击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小可怜,放心放心,姐姐不会不管你的。
等扎完针白奕擎竟然睡着了。
身上出了一层薄汗,云浅拿起毯子展开,轻轻盖在他身上,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男人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云浅就那样守在他身边,足足看了他四十分钟。
一眼未眨!
起针后,白奕擎缓缓睁开眼睛,开口便道,“浅姐,一次能好吗?”
看出他的担心,云浅戏谑道,“你在质疑我的医术?”
“不不不,本帅只是随口一问,就挺担心的。”
云浅捏捏他的脸,“别担心,把心放肚子里。”
白奕擎眸光微闪,“那……要不要试试?”
云浅没明白,“试什么?”
“就……试试嘛,万一落下病根……”
云浅小脸一红,“你想……怎么试?”
白奕擎,“先从简单点的试吧,我不动,你动。”
云浅,“……”
第43章 你想都别想,骗子
一个小时后,云浅慢条斯理的套上针织裙,扫了一眼摇椅上眼尾泛红的男人,淡声道,“帮我拉上拉链。”
白奕擎赤裸着上身,身上还有几道抓痕,额前的碎发挡住了眼睛,看不出情绪,薄毯盖在腰腹以下,低低说了一句,“没力气。”
云浅“噗嗤”笑出了声,看着男人身上散发着的那种凌虐美,她笑的肆意又恶劣。
她真不知道自己还有“海王”潜质。
在男人唇上印下一吻,有些欠揍的道,“累了就休息,拉链而已,不拉也行。”
白奕擎,“……”
他“虚弱”的坐起身,本想帮云浅把拉链拉上,谁知动作幅度太大,毯子就那样华丽丽的滑了下去……
云浅根本管不住自己的眼睛,自然而然瞟了过去,白奕擎一把拉起毯子,将自己裹紧,咬牙切齿道,“你想都别想,骗子。”
云浅,“……”
她单膝跪在摇椅上,两手扶着扶手,将白奕擎困在双臂之间,揶揄道,“我想什么了?又怎么骗你了?”
那姿态,活脱脱一个女流氓。
白奕擎抿了抿唇,“你说扎一次就行,可是呢?”
“疼!”
“哪疼?”
“都疼。”
云浅,“……”
白奕擎,“你把我治坏了。云浅,你个大骗子,本帅再也不信你了。”
云浅,“……”
这……怎么会呢?
“让我看看?”
云浅二话不说就要掀他的毯子,白奕擎死死抓住不放,那模样就像誓死捍卫尊严的战士,宁死不屈。
“你别拽啊,拉那么紧干嘛,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白奕擎撇嘴,那样子好像在说,你吃的还少?
云浅嘴角抽了抽,“你还想不想好了?我警告你啊,万一真的坏了,你后半辈子可就没有一点性福可言了。到时别怪我。”
“不怪你怪谁?”
“我……”
云浅有种秀才遇见兵的感觉!
麻蛋,没错,他就是个兵,还是个绝世兵痞,她差点把这茬儿给忘了。
白奕擎怒视云浅,“方才是谁说的,如果治不好,你管我后半生。”
“我说了?”
“对,你就是说了。”
云浅想了想,“我记得原话是,’放心,包姐身上了。’”
“这有什么不同?”
云浅被气笑了,“是啊,包姐身上了,你还不让姐看,快点,要在最佳治疗期接受治疗,这样才好得快。”
“我不。”
云浅:试问,眼见一匹狂傲不羁的野狼变成小奶狗是种什么感觉?
“不要也得要,早就告诉过你,女人的嘴骗人的鬼,你要是真不行了,我不会管你的。”
白奕擎,“……”
(;`O´)o
两人僵持不下,一个誓死捍卫尊严,一个犹如土匪,撕扯间,云浅没拉拉链的衣服突然从胸前滑落,白花花的美好骤然闯入眼帘,白奕擎呼吸一滞。
只是一个失神的功夫,便让云浅得了手,薄毯掀开的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只有两个人的心跳声回荡在寂静的房间里。
整整过了十秒,云浅才有感而发,“啧啧,爱说谎的坏孩子。”
白奕擎,“……”
身体一僵,随即黯然低下头,低声轻喃两个字,“没有,是真的疼。”
云浅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把手伸出来,把脉。”
我就不信了,那么强壮的男人,平时自己怎么疯都没事,她用了一晚就用出事了?
她云浅是谁?
霍恩老贼的首席大弟子,谁都别想在她面前耍花招。
白奕擎从从容容的伸出手,“你觉得我在骗你?”
云浅没说话,默认就是最好的回答。
白奕擎邪肆不羁的俊脸闪过一丝受伤,“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
云浅唇角微勾,“嘘……别说话,乖乖的,一会儿自见分晓。”
如果他真敢骗她,她肯定让他好看。
搭上白奕擎脉搏得那一刻,云浅脸色微变,眉头紧锁,“怎么会?”
白奕擎垂眸,看不清眼中的情绪,不急不躁也不说话,就那么安静的任由她把脉。
云浅足足用了五分钟才勉强相信自己的判断,mmp的,还真特么病了。
“怎么样?还能治吗?”
云浅,“……”
腰疼是真的,那里有痛感也是真的,孩子心里承受的压力亦是真的。
毛病不大,肯定能治,但是如果患者总疑心自己“不行”,久而久之会导致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最佳治疗方案就是以针灸辅助,然后让病人心情放松,在实践中证实自己没事,慢慢就会痊愈。
云浅轻咳两声,说白了还是她经验太少了,可能是哪个环节不小心弄伤了人家。
“这个,那个,嗐……”
云浅双手搭在白奕擎肩膀上,直视他的眼睛道,“你相信我吗?”
白奕擎抿了抿唇,看着近在咫尺的诱人红唇,他侧过脸没说话。
云浅:她这是被嫌弃了?
“喂,白奕擎,你看着我。”
“你听我说,你没病,只是一点点心理障碍而已,克服克服就过去了,你能行的,嗯?”
“我不信!”
云浅:卧槽,这熊孩子犟起来随谁?
“你不信我?我可是霍恩的徒弟。”
白奕擎回眸,淡淡的说了一句,“霍恩怎么了,他很牛逼?”
云浅,“……”
挑衅,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女子的战斗力成功被激起,她直起身,双臂环胸,面容清冷,直言道,“说吧,怎么样你才肯配合治疗?”
白奕擎眉梢挑了挑,“我说什么你都答应?”
“嗯哼!”
虽然她也不待见师父那个老贼,但是绝对不容许别人践踏。
不治好狗男人的病,等同于欺师灭祖,那她云浅还有何颜面立于天地间?
她要用实力告诉他,霍恩就是牛逼,他的徒弟,哼,更牛逼!
白奕擎裹好毯子,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亮光,“我配合你的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必须配合我。”
云浅,“……”
这特么什么话,听起来简单,要做到可不容易吧?
“怎么配合?”
“生活中的全部。”
沃日!
云浅不知不觉走进了白奕擎亲手为她挖掘的陷阱里,直到蓦然回首,她才发现,男人为了这份爱,几乎倾尽所有!
第44章 你妈咪怕爹地感冒
白奕擎起身将衣服一件一件穿上,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优雅与矜贵,云浅看着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一时又说不上来。
“转过去,我帮你拉拉链。”
“哦!”
云浅对于白奕擎突然的温柔转变有点不适应,但只要不是变态,谁喜欢强盗?
白奕擎将她的长发拢到身前,修长的手指捏着拉链缓缓向上拉,指尖不经意触碰到女子白的发光的肌肤,激起阵阵战栗。
“白奕擎……”
“叫我阿奕。”
云浅,“……”
“阿,阿奕。”
白奕擎转过她的身体扣在怀里,嗓音低沉磁性,似乎透着些许不安,“我病了。”
云浅心尖发软,“嗯。”
“我需要你,云儿。”
云浅回抱住他,伸手轻抚他宽阔的脊背,就像从前安抚三小只一样,“我知道,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嗯?”
白奕擎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抹邪魅的笑。
“对了,后天是爷爷的七十大寿,你可以邀请果子过来,她不是想你了吗?”
云浅一顿,莫名有点心虚,随即岔开话题。
“老爷子寿辰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才跟我说,一个屋檐下住着,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吧?”
白奕擎将她的一缕发丝把玩在手上,“那老头势利又不喜欢你,干嘛要送东西给他?”
云浅嘴角抽了抽,直男发言。
“不送东西不好吧?”
“不送,就不送。”
云浅忍不住好笑,这男人撒起娇来简直跟小白一模一样。
“那你送什么。”
白奕擎漫不经心的回答,“之前去A国寻你,在一个拍卖会上拍了一副山水画,好像叫什么’云边的鱼’,也不知道哪个大爷的作品,老头子就好这口。”
云浅:她是大爷?
呵呵,还真是。
云浅没想到老爷子居然喜欢她的山水画,如果有一天让他知道自己一直磕的画家,居然是他最讨厌的人,他会是什么反应?
想想都觉得大快人心。
云浅突然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白奕擎,“嗯?”
“那个,今晚我想出去一趟。”
白奕擎皱眉,“干嘛?”
云浅眼神一凛,“什么干嘛?我都回来多长时间了,一次都没出去过,你想吃毛蛋呐!”
白奕擎憋笑,故意道,“哪有一次都没出去过?太夸张了,明明之前还带你去看了发小。”
云浅,“发小?”
“对呀,兰璟尧。”
“你……那特么是发小吗?不是,我都被你带偏了,白奕擎你真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明明是老娘替你给未婚妻治病,你却倒打一耙,说带我去看兰璟尧,你还是人嘛,还有,就出去那一次我还差点搭上小命……”
白奕擎将她往怀里紧了紧,“云儿,对不起。”
云浅,“……”
“还有,阿奕没有未婚妻,只有你。”
白奕擎将头埋进云浅颈窝蹭了蹭,“我不能离开你,哪怕一步都不行。”
云浅嘴角抽了抽,“为什么?”
“你离开我超过三尺,我就疼,而且离得越远越疼。”
云浅欲哭无泪,这都造了什么孽啊!
难道她以后身边还要带着一个拖油瓶?
不行,你见过哪个女人带着男人出去嫖的?
云浅动了动身体,“你先放开我。”
“嘶……”
“怎么了?”
“碰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