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可不可以试着……
等等,刚刚他叫她什么?
甜心儿?
果子后知后觉,小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她咬了咬唇,背着手羞涩道:“好巧,在这里遇见你。”
顾夜珏直起身,一步一步朝她走来,果子心跳加速,觉得他的每一步都踏在她的心坎上,有些窒息。
她下意识后退。
顾夜珏却一把揽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薄唇若有似无擦过她的脸颊,停在耳畔低喃:“小傻瓜,我们这叫缘分,人家都说有缘千里来相会,茫茫人海,我们在世界的两端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纵是万里千万里,也没有什么能够阻隔得了两个心有灵犀的人。”
果子:“……”
顾夜珏低沉着嗓音,呼吸尽数喷洒在果子的脖颈处:“你说是吗,宝贝?”
果子:“我……”
“嘘……”
顾夜珏伸出一根手指抵在果子的红唇上:“别说话,让我尽情感受这一刻的宁静和美好,这种感觉,我想了五年,期待了五年,如果这是梦,我希望永远不要醒。”
此刻,果子的头晕乎乎的,她早已沦陷在顾夜珏亲自为她编织的情网里,拔不出来。
如果真的是梦,她也宁可永远活在梦里。
“珏?”
顾夜珏指尖颤抖了一下,垂眸看向果子,女人眼里的依恋和爱慕仿佛要溢出来一般,干净得让人沉醉。
一只大手穿过她柔软的发丝,迫使她仰头看向自己,四目相对,女子精致的小脸一如五年前,干净,透着亮光。
可在顾夜珏眼里,她就是众多爱慕他的女人其中的一个。
没什么差别。
“宝贝,小嫂子怎么没跟你一起?”
“她……”
顾夜珏抵住她的额头,低笑:“你不用回答,我不在乎别的女人身在何方,吃没吃饱穿没穿暖,我只在乎我的甜心儿有没有想我……”
“珏,唔……”
果子双手瞬间揪住了顾夜珏胸前的衬衫,甚至忘了呼吸。
就那样站在原地仰头被迫承受男人娴熟的吻技,仿佛置身于海中的一叶扁舟,只有依靠男人的呼吸才能喘息。
耳畔不时传来顾夜珏磁性的低哄,“宝贝,我想了你五年,你到底去了哪里,让我好找。”
“你知不知道这五年,我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只要一闭上眼脑海中都是你的身影,挥之不去。”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不要离开我,再也不要……”
果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酒店,她始终觉得见到顾夜珏是自己做的一个梦,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到他一点不奇怪,只是微肿的唇告诉她,这也很有可能不是梦。
“小妈小妈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是被劫了财还是被劫了色?”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奶团子扑了过来,那张与白奕擎如出一辙的小脸,想藏都藏不住。
“嗯,让我猜猜,你的梦中情人我的梦中小爹,他眼瞎瞧不上你,所以你肯定不是被劫色了,因为除了小爹之外,其他人敢碰你一下早就被掰断了手,你心情不至于这么低落。”
“所以,还是被劫财的可能性大一些。”
“但是小妈,你不要气馁,将来二白长大了,即可以给你赚钱花,还可以当你的备胎,安啦,你绝对剩不下的。”
果子:“……”
无论老男人还是小男人,她遇见的,都这么能说会道。
第6章 致幻剂
云浅所在的岛屿周围有大大小小几百座岛,所以她根本不担心白奕擎会找上门来,这里不仅被屏蔽了信号,还布下了迷障,就算是无人机也只能拍到白茫茫一片,所以,如果没有向导是绝对找不到的。
或许,就连白奕擎都没想到,云浅为了避他,能对自己下手这么狠!
“耶,成功了。”
云浅身上穿着一件白大褂正在实验室研究一种药物,她前几日闲着无聊在岛上闲逛,发现一种能够麻痹人神经的致幻草,突发奇想,她觉得这草可能会在将来的某一天救她一命,于是乎便废寝忘食的研究起来。
“什么成功了,让你这么高兴?”
“就是这个致幻……”
等等……
这个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难道她刚刚不小心吸入了致幻剂,都幻听了?
云浅缓缓转身,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便撞入了眼帘。
男人身着迷彩装,脚踩作战靴,额前的碎短发上还有水滴闪着晶莹的光。
那副禁欲的绝世俊颜像是刻在了骨子里,只一眼就让人难以忘怀。
白奕擎斜靠在墙壁上,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充满磁性的嗓音像是带着魔性直往云浅耳朵里钻。
“过来!”
云浅脚步像是不听使唤一般往前走了两步,又一下子停了下来,狠狠揉了揉了眼睛支支吾吾道:“你……真的是你?”
“不是我还能是谁?或者,你希望是谁,嗯?”
云浅怔了一下,突然笑了:“哈哈哈,师兄是你吧,你明知道致幻剂的作用就是可以把眼前人看成你最讨厌的那个人,所以趁我中药过来捉弄我的吧?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
白奕擎:看成最讨厌的那个人?
所以,他是她心里最讨厌的那个人?
男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直起身阔步朝云浅走来,云浅站在原地不躲不闪,笑的跟个女流氓似的。
她勾起白奕擎的下巴,“师兄,你不是带着大白去塞纳河钓鱼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又被那个无趣的小老头给折磨疯了?我就说你不是他的对手,你还偏不信,这回伤哪了,是腰还是屁股,来来来,把衣服脱了,给我看看。”
白奕擎:“……”
男人脸色铁青,一把捏住云浅白皙的下巴,不由分说吻了上去。
“呜呜……”
云浅:卧槽,洛北你胆肥了,竟敢强吻老娘?
白奕擎:五年不见,胆子越发大了,居然当面要求男人脱衣服,还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云浅:这气息,这味道,不对……
她猛地推开身前的男人,眼睛定定的看着他,不漏过一个细节,半晌,“你……真的是白奕擎?”
男人舔了舔唇,意犹未尽:“你说呢?”
云浅诧异:“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白奕擎抬手解开领口的扣子,漫不经心道:“这个不着急说,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解决?”
云浅狐疑:“什么事?”
男人一本正经的说着下流话:“验货。”
云浅:“……”
眼看白奕擎脱掉了上衣,云浅转身跑到实验桌边拿起刚调制好的药剂,对着白奕擎猛喷。
正当她得意之时,“咔哒”一声,手腕被一个特制的手铐拷住。
云浅:mmp!
白奕擎高大的身躯晃了晃,眼前重影,五秒钟后,药效发作。
只见白奕擎冷眼看着自己,声音仿佛三九严冬:“我说了,我不会娶你,你若执意嫁入白家,我也不介意叫你一声小奶奶。”
云浅:“……”
这是有人想上位?
她忍不住逗弄,我见犹怜道:“可是,人家就是喜欢你嘛,人家想跟你结婚婚,睡觉觉,生崽崽……”
咦~~鸡皮疙瘩掉一地。
白奕擎,“做梦!”
云浅不依不饶,她就不信这世上还有坐怀不乱的男人,伸出一只小爪爪轻抚白奕擎宽厚的胸膛,声音嗲的自己都想呕。
“奕擎哥~~”
╯﹏╰
“人家就是想做你的妻子嘛,除了你,别的男人我死也不嫁。既然人家早晚都是你的人,不如提前行使权利,生米煮成熟饭之后,我们的感情一定可以突飞猛进。”
白奕擎一把甩开云浅的爪子,满脸怒容:“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
云浅:呦呵,挺烈,她有点喜欢。
云浅一只手解开白大褂的扣子,露出里面性感的黑色吊带裙,将女人完美的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迷人又风情。
她咬着唇瓣往白奕擎身上蹭了蹭,眨巴眨巴无辜的大眼睛,“奕擎哥,既然我们谁都跑不了,不如你就从了我吧,春宵一刻值千金,美人在怀,浪费可耻。”
白奕擎晃了晃,眼前的人儿开始变得模糊,兰若溪的影子越来越远,云浅的小脸越来越近,他揉了揉额头,理智开始回归大脑。
云浅也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在人身上实验,还不知道这药物多久失效,但是她第一次只单单被致幻草划伤,就陷入幻境两个小时出不来,眼下的药剂可是她精心研究的,效果增强十倍不止,就算白奕擎精神力再强大,没个三五小时绝对出不来。
“奕擎哥~~”
云浅不死心,继续试探:“哥哥~~来嘛,嫁不嫁进白家不重要,只要能成为你的女人,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是么?”
白奕擎突然邪魅一笑:“既然你是这么想的,我还有什么可说的?来吧,做我的女人,我给你想要的一切。”
云浅:“……”
不是,这就坚持不住了?亏她还以为白奕擎能坚守几个回合呢。
大混蛋,lsp,什么玩意儿,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诚实的很,这就是男人,
呵,tui!
“喂你别过来啊,既然你那么讨厌我,忍忍就过去了,不用勉为其难的,真的。”
“白奕擎你个老混蛋,我可是要做你小奶奶的人,你这是以下犯上,大不敬。”
“手铐解开啊,再不解开小心我砍掉你狗爪子。”
“啊……白奕擎你个大猪蹄子,你居然想上你最讨厌的女人,你真是恶心到我了。滚开啊!不要碰我。”
“撕拉”一声,白奕擎单手扯碎了云浅的衣服,嗓音低沉暗哑,“女人都是善变的,嘴上说不要其实就是想要,我懂。”
云浅欲哭无泪,她这是把自己套进去了?
第7章 自作孽
夕阳西下,月亮悄悄升起……
整整五年,白奕擎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他知道云浅是个没有心的女人,否则不会设局睡他然后一走了之。
他也想过要忘了她,不过一个女人而已,但是每每闭上眼睛,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都是她肆意的笑容,还有,曾经那个承诺!
就在刚才,他还带着一丝期待,期待她见到他时会有一丁点兴奋或惊喜,或是属于女人的娇羞,但是他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只看到她对自己的厌烦,还试图让其他女人染指他……
(;`O´)o
他白奕擎究竟是看上了一个什么怪胎?
脑子瓦特了?
云浅在心里将白奕擎骂了个狗血喷头,弄的好像五年没吃过肉似的,不是报复谁信?
所幸整座岛现在就她一个人,大白被洛北带去钓鱼了,二白跟果子参加拍卖会去了,小白被师傅带走了,就剩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还要时不时搞点副业救济自己。
她活的怎么就这么窝囊呢?
都怪这个狗男人,不依不饶干嘛?
不就是睡了一觉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云浅哭唧唧,估计连眼下苟且的日子都要一去不复返喽!
翌日清晨,鸟鸣声像闹钟一样闯入云浅的耳朵,到了每天晨跑的时间,可是今天她却懒床了。
极不耐烦的翻了个身,便撞上了一个坚硬的胸膛。
云浅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卧室,想起昨日在实验室……云浅捂脸。
她是怎么回到这里的,她……不记得了。
“醒了?”
云浅大脑宕机三秒,随即猛地往后退,“砰”的一声……
“诶呦!”
“呵呵!”
白奕擎低沉的笑声从头顶传来,云浅赤裸裸的掉到了地上。
幸亏有地毯,不至于摔得太惨。
云浅抱胸,气鼓鼓的抬头看他,“笑什么笑,还不是你害的?”
白奕擎看着女子一如从前的精致眉眼,诱人的锁骨,修长的美腿,还有白的发光的肌肤上那些轻轻浅浅的印记,他眯了眯眼。
云浅:“……”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心里有个声音说,快跑!
可是刚起身,腿上一软便又倒了下去,云浅惊呼一声,预期的狼狈并没有来,胸前突然多了一只健硕的手臂,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男人一个用力撸到了床上。
云浅伸手去发丝中摸索,白奕擎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她的两只柔荑,固定在头顶,另一只手钳住她的下巴似笑非笑道:“怎么,你觉得我会在同一个地方栽两次跟头,嗯?”
云浅欲哭无泪:“你什么时候恢复神志的?”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就是一个大猪蹄子。”
“呵呵!”
“呵你大爷,快放开我。”
白奕擎戏谑:“火气这么大,是缺男人了?”
云浅翻了个白眼:“我没需求,一炮管五年,所以,你可以滚了。”
听了云浅的话,白奕擎瞬间变得愉悦起来:“这么乖,那我觉得可以适当嘉奖。”
“栓Q了,可是我真的不需要。”
白奕擎邪肆一笑:“这个嘛,强者说了算。”
云浅:“……”
……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低低的笑声透着愉悦传遍了卧室的每一个角落,云浅梦里都听到了,她觉得这男人有大病,而且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三天,除了吃饭上厕所,云浅几乎没怎么睡觉,她知道这是白奕擎在报复她,亦或是在等着她主动开口认怂。
不服输,别说睡觉了,估计得死在床上。
这男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她信了!
云浅可怜巴巴道:“渴了,想喝水。”
白奕擎掰过她的脑袋封住她的唇……
云浅:“……”
她想喝水,是水,mmp,彻底服了!
“哥哥,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要杀要剐麻溜点行吗?”
白奕擎意味深长的笑道:“拐着弯骂人,嗯?”
云浅:“……”
该死的痛快!
“不是,哥哥,咱能脑回路正常点嘛,我在说正事。”
“我说的不是正事?难道你五年前找我借东西的时候,干的不是正事?”
云浅:枉我自认有一张利嘴,在狗男人面前总能学会闭嘴!
云浅怂了:“你说吧,到底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