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一点,你直接倒了吧,把我杯口洗干净。”
说完后,我便找了一个厕所上头的一个石阶坐下,等着慢慢爬上来的自来卷还有眼镜兄。
壮壮借过水瓶晃了晃,转过身去,朝着厕所。把剩下的一口水对着杯口直接一扫而空。埋怨地小声说了句话。
“哼,谋害亲‘父’。”
“你说什么!?”我听到他的小声嘀咕向他喊道。
“没什么!我一定给你洗干净!”
在等壮壮去洗杯子的时候,眼镜兄和自来卷爬了上来,尤其是自来卷说他是丧尸都不为过。
“水!......我需要水!”
看到我坐在石阶上,便一屁股坐在了我身旁。
“我没水了,不知道队长有没有。要不你去旁边厕所喝点自来水去?”
我看到自来卷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无奈给他拍了拍后背。
“我这有,别喝自来水,容易闹肚子。”
说罢眼镜兄,便从书包里掏出了自己的保温杯。不亏是老干部,保温杯中泡枸杞。透明的玻璃杯带着独属于他的稳重。
再对比我的小黄鸭水瓶,以及其中的冰水,嗯……
“我能……呼,唉,直接对着口……喝吗?”
自来卷喘着粗气,努力蹦出来几句话。
“我不建议你这么喝,口腔中携带的细菌挺多,万一传染了就不好了。会增加你患病风险。我建议你仰着喝,嘴不对口。你也可以微微贴着外壁。”眼镜兄解释道。
说罢自来卷就仰头大口大口地喝着水。
“你们俩上来了?”
壮壮从厕所里走了出来,甩了甩小黄鸭上残留的水渍,用校服袖子擦干净了水瓶,边走边把水瓶放回了斜包中,淡淡地扫了一眼给正在喝水的自来卷,看着我给自来卷拍着后背。
我没有注意到壮壮已经走近了我们,继续给自来卷拍着背。
“慢点喝,别着急。”
“你为啥这么慢才上来?缺乏锻炼,虚?”
壮壮用微微嘲讽地语气问着自来卷。
自来卷咽下口中的一口水,把保温杯还给了眼镜兄,平息了一口呼吸说道。
“我靠(‵o′)凸!你这个1000米跑第一的男人知道班上跑最后的人是谁吗?是我!我爬的慢一点怎么地了?”
“再说了你凭什么说我,还有队长呢!队长也和我一起上来的。”
眼镜兄喝水吃枸杞的动作停了下来,把杯子盖好,默默地补刀道。
“你可别误会,我之所以爬这么慢,是怕你走丢了。”
“嗯。而且队长1000米跑是前10的。你一直都是最后所以不知道。”
我停下给他拍背的动作,撑着脸,转过头继续补刀道。
“凸(艹皿艹)艹!你们三个人合伙欺负我,是觉得我很好欺负是吧!”
“我告诉你们。你们都会无依无靠地孤独终老。而我!有对象!”
可恶被他装到了。但是这依旧低挡不住自来卷是被我们经常打趣的那一个。
而这也是他性格展现的一部分。他看起来什么都不太在意,却又在意很多。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明确自己的目标。他懂得处理好人际关系。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人们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和挑战,即使是在亲朋好友中,要想生存下去、发展壮大,必须不断地学习、成长、进步。不然只会成为别人取笑的对象。只有通过不断地努力和拼搏,才能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中占据一席之地,实现自己的价值和理想。
人们相互之间的竞争和利益的争夺已经变得异常激烈和残酷。没有谁是自己真正的朋友,没有永远的伙伴,只有永久的利益。不少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采用各种手段和方法,包括扭曲事实、抢占资源、诈骗他人、诋毁竞争对手等等。而我们想要从中获得真正的朋友很难。我很庆幸,我能在初中的时候碰见他们。
强者往往能够掌握更多的资源和权利,不管是人力还是名声。而弱者则被挤压在社会的边缘,甚至难以继续。
自来卷是我们之中最弱的一个吗?我不怎么认为。相反对于我们四个来说,他也许是最强的一个。而我则是那最弱的一个。就像我用动物来形容他一样。有时候我真的分不清他究竟是变色龙还是猎豹。而我就是那小小的刺猬,只能用自己尖锐的外壳来保护内心的脆弱。
经过一番打趣休息和观景后,我们重新出发,向着南天门前行。我们走过山路十八盘,弯弯绕绕曲曲折折,经过升仙坊。这一路上,我们不仅看到了朝阳洞,斩云剑,还看到了泰山的望人松。8点半不到,我们登上了山顶。
当我们终于站在南天门的瞭望台上时,眺望着美景,欣赏着层峦叠翠的山峰和蜿蜒曲折的天梯,听着山间的鸟鸣声和远处溪水流淌的声响,感受着无尽的宁静和自然的恩泽。这一刻,在泰山之上。我们品味着辛苦的收获和青春的力量。
回首向远处望去。泰山的云海似乎就像瑰丽的棉絮,它的高耸连同脚下的大地紧密相连,紧紧笼罩着这一传承千年历史的古山。金黄色的太阳高高悬挂在云海之上,将整个山峦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霞光,宛如精致的彩带,跨越山川,映入我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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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泰山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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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街上人山人海,络绎不绝的游客簇拥着排队前进,仿佛一条长龙蜿蜒而上;人如潮涌,挤得水泄不通,让人感受到浩浩荡荡的人流;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热爱登山的人们汇聚在此,共同迎接着日出的余光。
沿着台阶向上爬去,登上泰山的最高峰玉皇顶。顿感人山人海,熙攘拥挤之中,仿佛身处人间天堂;眼前人潮滚滚,热情洋溢,仿佛在云端漫步,尽享天地之美;万千游客,摩肩接踵,兴致勃勃攀登泰山巅峰,体验登天之感。
位置就那么多,前面的人登上去不下来,后面的人一着急就会形成推。
关于推,鲁迅先生曾在文中写道。
对于对面或前面的行人,决不稍让的人物。一种是不用两手,却只将直直的长脚,如入无人之境似的踏过来,倘不让开,他就会踏在你的肚子或肩膀上。这是洋大人,都是“高等”的,没有华人那样上下的区别。一种就是弯上他两条臂膊,手掌向外,像蝎子的两个钳一样,一路推过去,不管被推的人是跌在泥塘或火坑里。这就是我们的同胞,然而“上等”的,他坐电车,要坐二等所改的三等车,他看报,要看专登黑幕的小报,他坐着看得咽唾沫,但一走动,又是推。
上车,进门,买票,寄信,他推;出门,下车,避祸,逃难,他又推。推得女人孩子都踉踉跄跄,跌倒了,他就从活人上踏过,跌死了,他就从死尸上踏过,走出外面,用舌头舔舔自己的厚嘴唇,什么也不觉得。
推了的结果,是嬉笑着咧开嘴巴,说道:“啊呀,好玩得很。”
我们也碰到了推,不用往前走动,后面的人就会推着我们向前走去,而到了台阶处,只要站稳了脚,看清了路,后面的人便再也推不动了。
我们被推挤着去到玉皇顶高台上,从前面的台阶下去,便能到了北天门。我和壮壮并肩而行,被推搡着到了最高峰。此处便是观赏的好地点。
云海缭绕着整个山巅,宛若仙境一般。云海翻腾,烟雾缭绕,仿佛是一幅神秘的水墨画卷。据说晨起时,云海在初升的阳光的照耀下,呈现出一片金黄和粉红色的画面,令人心旷神怡;傍晚时分,云海又被柔和的夕阳映照,染成了一片温柔的蓝色,恍若云端上蓝色的大海。
我刚站定脚步,想掏出手机拍下此情此景。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从我身后席卷而来。
我站的并不是很稳,长达4个小时的连续抬步,使我的腿脚已经逐渐发颤。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只能堪堪地站立着。
而身后巨大的冲击力以及惯性,使我根本无法承受,我只能顺着惯性身子向前倒去。而我的前方则是那7节台阶,随着我一同被推出去的还有那推我的人。我们两个人一同从高台上摔了下来。
我的身体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平衡和控制,如同一片纸片被风吹得那般无助,坠落的瞬间让我感到了无尽的恐惧和无力。我来不及翻身去看推了我的人是谁,我来不及去抓住任何事物,来保平衡。我只能向前跌落,重重地摔倒在地。
“阎翊!”
啊,这是壮壮在大声地呼喊我的名字。
随着我和身后人的坠落,附近逐渐响起了大喊声。
“别推了!有人摔倒了!”
“后面的人推什么推!有人跌倒了!”
“艹!别推了!”
我的前臂和膝盖同时着地,往前蹭了一下才停下来。瞬间一阵疼痛袭来,我被这疼痛刺激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的身下布满了灰尘和碎石,看起来非常狼狈。而腿上一个人的重量正压着我。疼痛的感觉渐渐蔓延开来,我感觉到一条腿的脚腕有这严重的扭伤,动都动不了,根本无法接力,爬都爬不起来。我只能保持着现在的姿势后头望向,想要看看罪魁祸首是谁。
“喂!你!你还好吗?”
我转过身去,看到始作俑者后有些吃惊。是静静(书法课代表),那个我曾经帮助过的女孩子。
“你……”我沉思了一刻,应该不是她主动撞的我。之后便恢复了平静。“你还能动吗?先从我身上起来。”
静静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故,惊吓住了。看到我的脸后,马上回过了神。
“对不对!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是谁推的我,然后我就失去平衡向前倒去了。”
她直接用手撑地,迅速爬了起来,在起身的那一刹那,撕了小小地一声。
当静静从我腿上爬起后,压在我身上的重量便没了,虽然我没法直接站起来,但是我也不至于一直这么趴着。我借着手掌的力量翻了个身,在地上坐了起来。用右手撑着地面保持着平衡。
我听到了静静的一丝惊恐声,以及小声吸气的声音。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手臂和膝盖。在我看来,并没有什么严重的擦伤,也没有看到血迹,那么问题就在她的手上。
“手。给我。我看一下。”
我伸出左手,悬在静静的身前。我看向她的眼睛。她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呆滞,脸微微泛起红,但还是把她的双手搭在了我的左手上。
静静的手很凉。手掌上布满一片血迹,粘在手心上,伤口血肉模糊,还掺杂着一部分的碎石,看上去非常不好。指尖红肿着,疤痕深紫,暗示着即使有我在身下做减冲,但她手掌上还是暴露了她所受到的伤害。
一阵强风迎面吹过来。他火速冲了过来,猛地一把将我拥入怀中,紧紧地抱住。他的体温传递到了我身体里,让我感到一股暖流直涌心头。他那强壮有力的臂膀像是庇护着我,让我安心无比。他那脆弱的呼吸传来,既有担忧又有难过,我感受到了他的爱护,也让我有点哭笑不得。他怀中的拥抱,撕裂了心灵的寂寞,点燃了对生命的向往。这个人,是我在人生旅途中最美的风景。这个人是永远爱着我的壮壮。
壮壮抱完我后,用冷漠阴戾凶狠地眼神,看向那个罪魁祸首。静静在我左手中的双手微微颤抖起来,我注意到她的害怕,微微回握了一下她的双手,又很快松开搭放着她双手的左手。
我用左手捏着壮壮的两颊,把他的整个头转了过来,面向自己,免得他再用杀人的眼神看别人。
“别担心,我还活着。”我安慰着壮壮说道。
“尼没事?”壮壮嘟嘟囔囔地说道,说的很不清楚,于是我就松开了桎梏他脸颊的左手。
给他露了一个标准假笑,来解释我现在的状况。
壮壮把目光从紧盯我表情的专注中抽神回来,看向之前被我握住的双手。
“你的手,现在去处理一下吧,留疤就不好了。”
壮壮冷淡地说道,全部目光却转向了别处。
“等一下!”
静静刚想转身离开清理伤口,被这异口同声的声音停住了脚步。
我和壮壮相互对视了一眼,又转向静静,问出了心中所问。
“在你身后,是谁推得你?”
我和壮壮同时问出声音,问完话后,我的眼神也逐渐冷淡下来,变得冷酷无情。
“我……我不知道,我当时和她们三个一起走的,然后人太多了,就被挤散了。但是我记得我拉了一个人的手……然后,然后我就看见了你们俩。你们俩身高挺明显的,很容易就找到。”
“然后呢?你拉的是谁的手?”我问出了话,而旁边的壮壮眼神已经冷落下来,仿佛已经知道了始作俑者是谁。
“那双手,我……我很熟悉。应该是……丽丽的。”
静静支支吾吾地说出了口。
“我知道了,谢谢你,伤口不要碰水。”
我露出了一个安详而不动声色的笑容。以示感谢。
静静看了看我和壮壮的面无表情,没说什么,便转身离去,要去处理伤口。在离开途中碰到了奔跑而来的自来卷和眼睛兄。
“卧槽,你们俩这……你这手。”自来卷震惊地看着静静血肉模糊地双手。
“兄弟,拜托你个事。带着她去找你对象,然后处理一下她的手,别感染了。”
我望着他们在远处的身影说道。
自来卷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静静的双手,没再说什么,便带领着静静离开了这里。
等静静离开后,我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不再是一副冷淡懒散,无所谓的表情。
嘴角露出了一个冷漠而刻薄带着一些阴森残忍的笑容。眼睛中寒光闪烁,微微斜着眼睛,半眯着看向台阶上的人群。
“卧槽你们俩!冷静一点,是想杀人还是放火?冷静!事情已经发生了,即使是故意的,你们也没有证据。”眼镜兄劝说着我们。
“你们俩不亏是好兄弟,想刀人的眼神都一模一样。啧,可怕。”
我收回寻找始作俑者的眼神,疑惑地看向眼镜兄。
“你怎么知道是谁干的?”
“很简单啊。如果要害一个人,直接在人群中用力一推就好了。没必要要捎带着你一起。除非你才是凶手想真正谋害的人。而她之所以带上一个人推你,不仅可以逃避自己的责任,还是因为要借的刀也是她顺带的要伤害的。”
“综上所述,符合要谋害你们两个人的对象。就只有壮壮你的前女友,我们的现任女班长,丽丽同学。”
“而原因嘛?兄弟你应该比我清楚。”眼镜兄用眼神示意着壮壮。
“你对阎翊的偏爱,比对你对象的都多。甚至可以这么说,从始至终你眼中的人就只有阎翊。没有任何人。我都要怀疑你们俩是一对了,但你们之间的相处又不太像。”眼镜兄看着我们俩说道。
我虽然知道壮壮一直打诨开玩笑,但这确确实实是我头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审视我们俩之间的情感。不是情侣之间轰轰烈烈的爱情,更多的是一种守护一种陪伴,一种渴望,一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