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不要等我了。”
陆O年语气低落:“我想喝酒。”
阿信给她拿出了酒,上好品质的洋酒,全都是他这些年的珍藏。
陆O年一杯接一杯地喝,阿信陪她,一起喝。
不知过了多久,阿信夺走她手里的酒杯,冷声道:“不许喝了。”
陆O年面色红晕地看着阿信,张开双手,娇娇道:“抱。”
阿信将陆O年抱回卧房,给她盖好被子,直起腰时,陆O年握住他的手。
“骗子,说好今晚陪我的。”
阿信沉下眼眸,最终还是躺到床上,把她收进怀里。
他的身上是沐浴后的清香混杂着男性的气息,陆O年仰头,吻上了他的唇。
阿信不为所动,只是深深地把她看着。
陆O年趁着酒醉大胆撒野,吻过他的唇,又慢慢移向下巴,舔舐轻咬,最后吮上他的喉结。
阿信闭上眼睛深深地喘息,绷紧了身躯,握她腰肢的手越来越紧,这小狐狸,今晚当真是要勾引他!
当陆O年舔上他的锁骨时,阿信终于忍无可忍,睁开眼睛,拿起她在他身上点火的小手,一个翻身将她压在床上,那双小手也被他按在了枕头上。
男性的力量在这一刻被彰显地淋漓尽致,陆O年在阿信的禁锢下,犹如砧板上的鱼肉,无力挣扎。
在身下人儿撩人眼波的诱惑下,阿信的眼瞳逐渐变深,摩挲着她的腕骨,忽然,俯首低头,他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陆O年睁大眼睛,她亲过阿信很多次,但这回,却是阿信第一次主动吻她!
随后她合上双眸,贴着他,热情地回应。
她感受到了他的火热,他的胸膛是硬邦邦的,他全身上下都是硬邦邦的,他的吻是恶狠狠的,带着侵略性,带着一股想要将她吃拆入腹的狠劲儿,好似在惩罚她,惩罚她勾引他。
她的呼吸都被他掠夺,他的气息无孔不入,让她身体濡湿,让她心尖发颤。
陆O年很快就扛不住了,在她快要窒息的前一秒,她偏头,阿信的吻落在了她雪白的颈子上,停下。
两人都在深深地喘气,谁都没有先说话,半晌,阿信松开她的手,将她脸上粘着的栗色头发撩到耳后,下床冲澡。
“阿信!”陆O年叫住他。
阿信停步。
“你就要走了,给我一句真话,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阿信扯唇:“喜欢。”
陆O年坐起来,问:“既然喜欢,你为什么不要我?”
阿信刹车刹得太急,陆O年感到了失落,自己就这么没有魅力吗?
阿信道:“因为喜欢,才不能要你。”
陆O年哭道:“可是,我哥和嫂子就不是这样的,狗哥喜欢沈澜怡,他就想方设法地往她身上蹭,但你却不是,你想方设法地远离我!”
阿信道:“我和俞爷不一样。”
不再听陆O年说什么,阿信走进了洗漱间,他给不了她未来,又怎能毁她清白。
次日,陆O年醒来的时候头昏脑胀,她一看表,九点了,挠了挠微卷的长发,隐约记得自己昨晚耍酒疯闹了阿信一夜,阿信大概没怎么睡觉,今天却起得比她早。
陆O年洗漱过后,便踢踏着拖鞋向楼下走去,下楼梯的时候,陆O年顿住了脚步,她看到了明桑!
此时明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转着一把刀,看见二楼的陆O年,冷冷地觑着她。
陆O年有些生气,阿信的房子,谁都能进来吗?
只是,她四处看了一下,阿信不在这里,现在这屋里居然只有她和明桑两个人。
陆O年握紧手机,想给阿信打电话,说实在的,她对这个明桑有点打怵。
明桑耍着飞刀,看着陆O年冰冷道:“陆小姐,你过来,我们聊聊!”
陆O年屈起脚趾,看着她手中的家伙,咽了口唾沫,下一秒,她飞快地跑回卧房,“砰”地一下把门关上,反锁!
明桑看到她的怪异举动,眯眼,起身上楼,砰砰地敲门,“陆小姐,开门!”
陆O年在房内立马给阿信打电话,响了几秒,电话接通,陆O年夸张娇喊:“阿信,你去哪里了,明桑要杀我!”
明桑:“……”
阿信提着早点迈步进门,看见明桑再敲陆O年的房门,而陆O年刚刚又在手机里说明桑要杀她,他沉下脸来:“明桑,你在做什么?”
陆O年眨眨眼睛,“阿信你回来啦!”
“回来了。”
她立马打开门,然后,就看见明桑绿着脸站在她的门口,手里拿着一把刀。
陆O年立马魂飞魄散,她跑的飞快,三两步下楼,扑在阿信身上,哭唧唧地指着明桑,“阿信,她要杀我!”
阿信把早点放在陆O年的手里,看向明桑,阴鸷道:“你要杀她?”
明桑仰天翻了个大白眼,无语道:“阿信,你脑子呢,能不能不要听信这作精的茶言茶语!”
陆O年藏在阿信身后,露出个脑袋,气问:“那你干嘛拿刀冲向我?”
明桑气到头顶冒烟:“我什么时候拿刀冲向你了?”
陆O年示意她手中的家伙,朝她呲牙。
明桑道:“阿信,我是在玩刀,但我没冲着她过去,我们十几年的交情,你不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
陆O年当即抱住阿信,撒娇:“阿信,你信她还是信我?”
阿信看了陆O年一眼,陆O年的狐狸眼里是赤裸裸的指控,阿信捏了捏她后颈的软肉,“信你。”
第171章 番外:大小姐,我也很爱你啊
然后,他看向明桑,问:“你来找她做什么?”
明桑动了下唇角,瞪了眼陆O年,诚实说:“警告她,离你远一点。”
陆O年不干了,“阿信,她凭什么警告我,还用刀警告我!”
明桑眯眼:“陆小姐,我再跟你说一次,我没有对你用刀,你再冤枉我,小心我……”
明桑还没有把话说完,陆O年立马就哭着告状:“阿信,她威胁我!我好怕!”
明桑:“……”
阿信揉了揉陆O年的脑袋,把她放到餐桌前让她吃早餐,然后,沉着脸对明桑说:“出来。”
陆O年撇着嘴哼了一声,将栗色卷发别到耳后,咬着鸡蛋饼小口吃了起来。
靶场外,阿信冷若冰霜:“为什么用刀吓她?”
明桑嗤道:“我没吓她,是她胆儿太小。”
“以后,不许来找她。”
明桑冷笑,带着一丝怒意:“这么喜欢?这么喜欢你还回什么丛狼,直接留在这里做你的上门女婿好了!”
阿信沉着眼,他被惹怒了。
电光火石间,阿信拳掌如风,直扑明桑面门,明桑下意识挥刀,与他撕打起来!
发现阿信要来真的时候,明桑气昏了眼,为了个认识没几年的女人,就要对陪伴他十几年的战友下狠手?
明桑双目通红,当即也再不顾念一丝以往的情分,卯足全身力气,与他决斗。
扭打在一起的两人,招招之间都是想要对方性命的狠辣,谁都不曾手下留情。
激烈的搏击溅起一片沙尘,霎那间尘土飞扬,飞沙漫天。
最终还是阿信夺了明桑的刀,他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膝盖直抵她的后背心,将她压跪在沙地上。
“明桑,真当我脾气很好吗?”阿信阴郁道。
明桑呸出一口血,叫嚷:“你有本事就弄死我!”
“你再敢吓她,看我弄不弄死你。”
明桑侧头狠瞪着阿信,没有说话。
阿信用力甩开她,站了起来,明桑盘坐在地上揉着手腕,面上挂着愤恨的表情。
阿信深呼一口气:“三天后,出发。”
明桑抬头看他,阿信已然转身离开,明桑能看到的,只有那挺阔的后背,和那双笔直的长腿。
陆O年在房内悠哉悠哉地吃完早餐,看阿信回来了,赶快把嘴巴擦干净,过去缠住他。
阿信坐在沙发上,陆O年就坐在阿信的腿上,嫩手勾住他的脖子,狐狸眼委屈巴巴地把他看着。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短款宽松体恤和一件修身牛仔裤,勾勒出很好的腰臀曲线,往阿信腿上一坐,露出了不盈一握的小蛮腰。
阿信的手臂下意识地圈住她的腰,低头,唇瓣擦过她的耳廓:“怎么了?”
陆O年仰头,与他鼻息相闻,吐出的话语却很是霸道:“我不要别的女人进你的房间。”
阿信轻勾了下唇:“她不会来了。”
陆O年这才满意。
没得意多久,她又垂下眼眸,软声乞求:“阿信,你别走好不好?”
阿信叹一声:“抱歉。”
陆O年红唇微抿,又问:“那你能不能带我一起走?”
阿信眼眸眯起,略带薄茧的指腹在她的腰间打转,弄得陆O年侧腰发痒,她不由握住他修长的手指,眼眸真诚地看着他:“好吗?”
阿信问:“为什么想跟我走?”
“因为不想你走,你非要走,那我想跟你。”
阿信低头轻笑,他的掌心很热,触得她腰间的肌肤发烫,陆O年又一次拿起他的手。
“别傻了年年,我去的地方,你活不下去。”
“为什么明桑可以,我就不行?”
“你和她,不一样。”
陆O年轻吸着鼻子,将头埋在他的侧颈,低声啜泣。
“什么时候走?”
“三天后。”
陆O年哭了起来:“阿信,我舍不得你啊!”
阿信沉默不语。
“这三天,陪我好吗?”
阿信紧绷着下颌,点了点头。
陆O年语气卑微:“那你做我的男朋友好不好?”
阿信皱眉:“年年。”
陆O年坐直身子看她,撇着嘴哭道:“总得让我得到你一次吧,这么久了,我一次都没得到过你,呜呜呜……好失败……”
阿信沉默,片刻后,“好。”
陆O年虽然难过,但听到阿信肯做她男朋友,实现了她一个心愿,心情有变好一点点。
她抬手擦擦眼泪,还不待她说什么,阿信就把她揉进怀里,掌住她的后脑,忽地含住了她的唇,深深地吸吮,不轻不重地啃咬,很快便侵占了她的口腔。
陆O年双手不自觉地扯住他肩头的衣服,仰着头,回应他。
情到浓时,阿信依旧把控着退开,陆O年通红的小脸下满是郁卒,幽怨地盯着他。
陆O年与阿信最后的三天时间里,明桑没有再出现过,阿信也没有离开过,他将黑衣保镖的事物交接完毕后,就一直陪伴着她。
这三天,她与阿信去临近的古镇拍照游玩,去玉山顶上数星星看日出,也去海边吹海风看落日,他们做了很多浪漫亲密的事情,这是陆O年曾经梦寐以求的,现在终于得到的幸福。
却是那么短暂。
时间在不经意间悄悄溜走,最后一个夜晚,他们在五星级酒店三十层的总统套房里度过。
陆O年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只穿着一件睡袍,看见阿信背对着她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品着红酒,看着窗外的霓虹夜景,背影寂寥,给这大而豪华的房间里,平添了一丝难言的悲伤。
陆O年心里像埋有一把钝刀,在一点一点切割着她的心脏,她小步走去,坐在阿信的怀里。
阿信把视线收回,落在她的身上,陆O年洗完澡小脸未施粉黛,只涂了一层薄薄的护肤品,她不化妆的时候,清纯地像一个小孩。
女人沐浴后的幽香止不住地往男人心窝里钻,很上头,很冲动,阿信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伸手环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身上抱了抱,他的手指捻着她柔软的发梢,低头与她接吻。
陆O年沉溺在他吻中,被他点火。
情难自禁间,那双细白的小手不老实地钻进男人的衣服里,抵着他坚硬的肌肉,轻轻抓挠。
阿信吐出一口气,暗骂一句真是受罪!
拿下她作乱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嘴里,咬了一口,陆O年吃痛,蹙眉看他。
半晌,阿信轻叹一声,将她横抱着走向床边,放在床上,搂住,睡觉。
“阿信!”陆O年不甘心叫他。
“嗯。”
她一条腿横跨在他的腰间,像一条八爪鱼一样扒住他,喏喏道:“我想吃你!”
“别闹。”
陆O年抿嘴,直白地试探问:“阿信,你,是不是不行?”
阿信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瞳紧锁着她,良久后,他很轻地笑了一下,“大小姐,你别激我。”
陆O年撇撇嘴,有些恼:“还不让人说,我看就是!”
阿信被气笑了,他不行?
这是陆大小姐第二次质疑他行不行!
他抓着她的手,伸进衣里,慢慢地滑入自己的腹下,坚硬火热狠抵着她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再敢说,今晚这手就剁了吧。”
陆O年似被烫到了一般把手抽出来,脸颊微热,她纵然再怎么胆大,到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再说了,她什么体验都还没有呢,岂能便宜他!
“还敢胡说吗?”
陆O年小声道:“不说了。”
“质疑我不行?”
陆O年不吭声,她没体会过,她不说他不行了,但也不会说他行!
阿信负气一般地揉乱了她的头发,去浴室解决问题。
再回到床上,他将陆O年抱在怀里。
今夜一如往常,阿信没有对她说一些离别的话,陆O年仰头看他,试探问:“阿信,你明天走吗?”
阿信闭着眼睛,嗓音囫囵出一个“嗯”字。
他还是要走的,陆O年难过得流出了眼泪,她抽泣问:“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啊?”
阿信没有说话,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
陆O年哭得肩头颤抖:“你要记得,你有一个女朋友,会想你,也会等你。”
阿信薄唇微启,却依旧无言,他将陆O年用力往怀里扣,紧紧地抱着她。
“阿信,我爱你啊。”
陆O年的头枕在阿信的臂弯里,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嗅着他的身上的气息,泪水隐入发间,在一片悲伤中,她渐渐地合上了眼睛,睡着了。
阿信却是一夜难眠,他看着怀里的人儿,有一瞬间,他想抛下所有的一切与她虚度光阴,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他有自己注定要去做的事情,有他肩上放不下的担子。
他轻轻地拨开她额间的碎发,眉眼中是一片疼惜。
年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你的身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决掉所有的危险,但我知道那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不敢承诺你时间。
你是像玫瑰一样骄傲张扬的陆家大小姐,你不会缺人爱你,你也不缺爱人的勇气,而我,只是你一直得不到的新鲜感,如今,我将自己给了你,你不会有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