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忱——眉妩【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23:12:20

  虞晚啊虞晚,你平时怼天怼地战斗力爆表的毒舌哪去了?怎么偏偏遇上司聿忱战斗力就瞬间归零了呢?这也,实在是太没!出!息!了!
  见她如此,司聿忱也没有再逗她,而是启动了车子,专心开车。开出十字路口这个最繁华的地段后,他又慢条斯理地问了一句:“去哪?”
  “帝景御都。”
  虞晚一边刷着手机一边漫不经心地报出一个名字,可话刚说出口她就后悔了,因为这是她刚上大学的时候,她爸爸虞鸿儒出钱帮她买的房子。
  其实也不算太大,关键是离兴城大学近,当时她并没有在学校宿舍住,而是和司聿忱住在这个公寓里,也算是有一段美好的回忆在里面吧。
  听了虞晚的话,司聿忱并没有过多的神情,仿佛是提前知道了她会这样说似的。
  一路上两人没有再说话,虞晚有些纠结,因为这气氛安静得有点诡异。
  所以她在考虑要不要主动找点话题来聊聊,毕竟两人现在可仅仅只是所谓的合作伙伴关系,单纯得不能再单纯了。
  “那个……”想到这里,虞晚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这些年来,你过得怎么样?”
  他们……五年没见了啊。
  可他还是那样帅得没救。
  岁月对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定是真爱,因为在他身上,虞晚看不到任何岁月的痕迹,有的只是愈加的成熟和天之骄子应有的矜贵气质,越发显得恣意性感。
  闻言,司聿忱轻扯了一下嘴角,眼底笑意淡淡的,有些似笑非笑,反问道:“你呢?”
  薄唇轻启,一张俊美清隽的侧脸棱角分明,宛如雕塑。
  “我?拜托,我过得可好了好吗!”虞晚嗤笑了一声,双手环着胸,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精致明艳的眉眼笼在照耀在车里橘黄色的阳光下。
第18章 知足
  说完,她顿了顿,像是报复一样,微微挑了挑眉,好看的桃花眼流落出得意洋洋的意味,就那样直视着他的眼睛:“没有你的日子,那叫一个快活。”
  此时恰好在等红绿灯,司聿忱可以腾出空来偏过头看她,男人笑起来又利索又潇洒,举手投足间有种隐约的锐气,勾了勾唇角:“是么?”
  他看向她的眼神太过直白,像是要直接看穿她的心,虞晚不由得感到一阵心虚,狠狠瞪着他,又抿了抿唇:“那是当然,你以为你是谁?”
  如同壮了胆一样,她说出来的话也渐渐变得口不择言,虞晚咬了咬嘴唇,波浪卷的长发披在肩上,更显冷艳:“司聿忱,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虞晚了。”
  “是,我承认,你刚走的那段日子,我觉得我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天天躲在被窝里哭鼻子,以为没你就活不了了,可是直到后来,我才渐渐明白。”
  说到这里,虞晚居然笑了,一双澄澈的眸子里水意盎然,眉目舒展开来,竟盈盈如画一般,明艳动人:“原来,我虞晚也不是非你不可啊。”
  没有他,她照样也可以过得很好。
  在虞晚说完这句话,一直过了良久,司聿忱都没有再说话,仿佛像是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似的。虞晚很是生气,因为她觉得自己有些自讨没趣。
  能不生气吗?自己在这借景抒情触景生情瞎掰了一大堆,结果对方面无表情,压根儿鸟都不想鸟你,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可能会觉得你是个傻X。
  或许在他眼里,和她的那段恋爱也只不过是玩玩而已,当不得真,毕竟当初先动心的那个人一直都是她,而不是他。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厢情愿,就得愿赌服输。至少她也曾经拥有过这个男人,比很多爱而不得没有结果的暗恋要好得多,不是吗?
  她应该知足才是,她不应该哭的。
  在他面前。
  想到这里,虞晚的双眼酸胀不已,不争气地红了眼眶,但她还是立即仰起了头,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她才不会在他的面前哭。
  因为这样一点都不酷。
  可是尽管如此,她的眼泪还是一点一点地顺着脸颊滑落,滴答滴答地掉在了司聿忱的车座上。她这才发现,车子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就靠在路边。
  也就是在这时,一只修长如玉的手就那样扣住了她的脸,抬起她的下巴,肤色冷白,手指很冰,就那样轻柔地用拇指指腹替她擦拭去了脸颊上的泪水。
  “虞晚……”
  她听到司聿忱沙哑着嗓子开口:“这些年来,我也未必比你好过。”
  司聿忱俊美的五官就在她的面前,侧脸轮廓越加深邃,墨色睫毛如鸦羽一般垂低,更衬得肤色冷白,虞晚感受着他修长的手指就那样停在她的下巴处。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一时间虞晚的眼泪都止住了,一双杏子般的眼水汪汪的,带着雾气,眼睫上甚至还沾着晶莹剔透的泪珠,看上去楚楚动人。
  他……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这些年来,他也过得不怎么样,是么?想到这里,虞晚忍不住紧张地抿了抿唇。
  “你……刚才说什么?”
  因为空间实在太小,虞晚呼吸都变轻了,屏住呼吸,长睫颤了一下,依旧嘴硬道:“抱歉啊司先生,我好像……没有说我过得不好。”
  虞爷还是你虞爷,她怎么可能会在别人面前承认这种如此丢脸的事情?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她的前男友。
第19章 逃离
  “所以恐怕,这些年来真正过得不好的只有你吧,司先生。”
  说完,虞晚抬起甚至还泛着泪光的眼睛看着他,神色淡然自若,波澜不惊。
  见她如此,司聿忱只是眉峰微挑,并没有说话,那双深不可测的漆黑眼眸静静地凝视着她,寸寸紧逼,身上那股淡淡清冽的气息就那样笼罩着她。
  虞晚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你说得没错。”
  司聿忱居然没有否认,男人有些漫不经心地垂着眼睛看她,顺利又自然地接下话题,语调内一丝波澜也无:“这些年来,我的确过得不好。”
  “所以虞晚,我不会再让你逃走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听了这句话,虞晚的脑袋“轰隆”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瞬间爆炸,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怒视着司聿忱。
  “司聿忱,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此时的虞晚每说一个字都觉得是一种煎熬,她冷笑了一声,红唇一张一合,潋滟好看:“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没同意。”
  司聿忱的神色淡然平静,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眸中泛着细碎漆黑的寒光:“更何况,你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要分手。”
  闻言,虞晚一时语塞,她好像真的没有和他说过……
  因为当时一听到他要去韩国的消息,她一气之下就删除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没有再见他一面。
  听张铭律说,司聿忱在走的前一天晚上,在她家外面站了整整一夜,只为了能见她一面,只可惜,当时的虞晚正在气头上,根本就不想见他。
  等到第二天她终于软下心来想跟他道别的时候,司聿忱已经远赴韩国去了,后悔,也来不及。
  想到这里,虞晚就忍不住怒不可遏地浑身颤抖,狠狠地瞪着司聿忱,眼神清冷:“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要知道,当初一走了之的人是你!”
  本来她的生活平平静静的,无波无澜,她也已经从他离开的阴影里面彻底走出来了,正准备开始新的生活的时候,他却突然回来了,这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当初走的确实是我。”
  司聿忱双手撑在她的头顶,把她困在座椅之间,动作如同他的人一样,强势,极有侵略性:“可是虞晚,你别忘了一开始招惹我的那个人是你。”
  “你……司聿忱!”
  虞晚咬了咬牙,尽量不让自己失态,窘迫得脸都红了,并暗骂了一句脏话,她是真的被他给气到了:“你怎么变得这么不要脸了,怎么可以这样?”
  是她草率了。
  不得不说,此时的司聿忱已经拥有了成熟男性的英俊沉稳,青涩的五官也完全长开变得清俊,全身上下,只除了手腕间一块银色机械表,其余没有过多装饰。
  “你非要认为我们已经分手了也可以。”
  司聿忱半张脸都浸在了太阳的光晕里,鼻梁高挺俊美,禁欲冷然:“但是虞晚,这并不代表我就没有重新追回你的权利,不是么?”
  “我不要跟你说了,下车,我要下车!”
  虞晚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才会上他的车,她赶紧用力地去推车门,这才发现车门已经被司聿忱上了锁,虞晚气得呼吸都不顺畅了,瞬间炸毛。
  “司聿忱,你这已经算是间接囚禁了,我要告你!”
  虞晚捂着额头闭了闭眼睛,她现在被司聿忱这种半撩不撩的行为给弄得心慌意乱,头也有些疼,尤其是太阳穴那个位置突突直跳,嗡嗡作响。
第20章 足矣
  见她如此,司聿忱也没有再逗她,而是再次启动了车子,安安静静地开着车,没有再和她多说一句话,虞晚吸了吸鼻子,把头别过一边。
  直到司聿忱直接把车子开到了帝景御都的东门,他这才缓缓抬起深邃的眼眸,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她的脸庞,薄唇轻启:“虞晚,你可以逃。”
  “但这辈子,因为是你先招惹的我,所以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不可能再放开你。”
  说他偏执也好,强势也罢,他绝不能再放她走。他就是腹黑霸道又如何,对她的这段感情已经深入骨髓,深到似乎比他生命,还要长。
  从十七岁那年,少女明媚动人的侧脸直直撞入他的心脏,到如今这跌跌撞撞的九年时光。
  搁浅了他一生的心动。
  闻言,虞晚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四目相对,司聿忱面容冷淡,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眼眸黑得像是敛尽了所有的光,深邃而冷沉。
  “真是有病!司聿忱,算我虞晚上辈子欠你的!”
  虞晚深吸了一口气,开门下车,然后“啪”的一下用力关上了车门,并狠狠地踹了车子一下,这才头也不回地走了。
  司聿忱隔着车窗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良久,这才垂下了眼睫,目光隐晦幽深,眼底的情绪很冷,他忽然想起了一副很美、但离他似乎很遥远的场景。
  那是几年前,曾经有个喜欢穿及膝长裙的女孩抱着一把吉他坐在兴城某个小酒吧那个窄窄的木头舞台上唱歌弹琴的样子。
  他毫无征兆地想起了她空旷的毫无所谓的歌声,以及那遗世独立的眼神。
  美得无与伦比。
  而如今,他的姑娘已经亭亭,无忧亦无惧。
  这便足矣。
  -
  坐电梯回到七楼的公寓,虞晚逃也似的用钥匙打开门,然后用力关上,甚至连高跟鞋都没有脱,就那样靠着门缓缓蹲下,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真的,烦死了,她烦死司聿忱这个混蛋了,明明当初一走了之的是他,现在又继续回来和她纠缠不清,把她当什么了?她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他好吧!
  虞晚闭了闭眼睛,仰起头,这是她在哭的时候经常做的一个动作,忽然,她又想起了张铭律曾对她说过的话:“你以为这样仰起头,眼泪就不会掉下来了吗?”
  是啊,她控制不住眼泪掉下来,就如同当年控制不住自己对司聿忱的心动、控制不住现在自己对他的思念一样。
  无论时间过去了多少年,也还是控制不了。
  他就是她生命里的一场劫,想逃也逃不掉,想避,也避不了。
  因为昨天十分痛快地哭了一场,连眼睛都是肿的,导致她整个后半夜都睡得不太安慰,天快亮的时候她才勉强睡过去,第二天,虞晚直接睡到日上三竿。
  睡眼惺忪的时候,她是被隔壁对面屋那一阵OO@@的声音吵醒的。
  这间公寓隔音效果其实不是很好。
  虞晚的起床气向来很重,被这么一吵,再也睡不着,她费力地睁开眼睛,一把抓起放在枕头底下的皮筋随意把头发扎起来就跟着翻身起床,干脆利落。
  她一打开门,便看到对面的门竟然是开着的,不间断地有搬运工搬着家具进进出出,原来对门居然搬进来新邻居了,怪不得一大清早的就那么吵。
  虞晚倚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只看到搬家工人,但却迟迟没有看到对门主人,于是便有些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这才关上大门转身去卫生间刷牙洗脸。
第21章 恋爱
  刷着刷着,她忽然想起了自己跟司聿忱还是有合作的……虞晚皱了皱眉,烦得不行,怎么办呢?她真的很想取消跟司聿忱以及和陈峥嵘的合作。
  尽管这样属于违约行为,还将面临赔偿巨额的违约金。
  但她实在是不想再和司聿忱有任何的藕断丝连和牵扯,可是他的作曲的那首曲谱已经交到了自己的手里,还回去的话,再怎么样也是要和他见面的……
  想到这里,虞晚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
  也罢也罢,有句俗话不是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么?既然躲不过,那就配合他好好完成这一次合作,反正这次合作完了之后,她再也不会再见他,哪怕只是一面。
  洗漱完毕,虞晚从厨房拿了一片面包,又泡了一杯咖啡,舒舒服服地一边眯着眼睛半躺在飘窗的软垫子上晒太阳,一边拿出司聿忱作曲的曲谱开始写词。
  说来也奇怪,不知是不是因为虞晚在这方面真的有特殊的天赋。
  她自己写的歌一般都很好听,作的词笔触细腻,意境很深,隐喻、伏笔用典华丽自在,要是她肯积极进取一点的话,恐怕现在早已经火得一塌糊涂了。
  但她实在是太懒了。
  用邱筱语的话来说,她觉得虞晚进娱乐圈纯属就是来修身养性、度化万民的。
  花了两天的时间闭关,推推敲敲修修改改,在第三天的时候虞晚终于把歌词给写好了,根据曲子的意境,这算是一首情歌,虞晚在写词的时候一般喜欢独处。
  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这个公寓远离喧嚣的市中心,地偏人少,比较安静,所以虞晚在进行创作的时候都喜欢回来这里。
  满意地合上笔盖之后,虞晚看了眼手机,这才发现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任苒开的那个“算了”酒吧也已经开了门了,她正好可以拿着曲谱过去试唱一下。
  说干就干,虞晚换上一件墨绿色的露背长裙,细细的肩带松松散散挂在清瘦的肩上,露出白皙光滑的背部,一双腿笔直纤细,远远看去,玲珑有致。
  她喜欢穿那种很长很长的古典裙子,这种裙子穿在她身上却不显得美艳风情,也不性感,反而更显得明媚张扬,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一看就是被娇宠着长大,没吃过什么苦头。
  可她在司聿忱那里,吃过的苦头可不少。
  想到那个人,虞晚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伸手扬了扬及腰被绾成编发的长发,简单地化了一个妆,蹬上高跟鞋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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