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尖炙吻——财栗栗【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6 14:43:59

  “小事小事。”
  宋阮清看着赵太太,顺势抱起她怀中的婴儿,“我替你抱一会,让我看看着小家伙多乖。”
  小孩子身上带着淡淡的奶香,可好闻了。
  宋阮清像个变态一样,深吸一口,喟叹:“哎,好香啊,宝贝。”
  三人说说笑笑着上了计程车。
  随后,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也亮灯启动,跟了上去,消失在夜色里……
  *
  新租的房子很干净,宋阮清一大早就叫了保洁阿姨上下打扫了一番,完全可以拎包入住。
  赵云川是个体贴的男人,进了屋后将行李都放到了卧室,一个人在屋子里收拾着。
  宋阮清捧着刚烧好的热水,吹拂开浮在上面的茶叶,低头喝了一口,茶香四溢。
  “好喝吧?”赵太太有一双笑眼,此时微笑着,那双眼睛更是灵动非常,她将早已准备好的礼物推到宋阮清面前,“试试?很适合你。”
  “嫂子看的东西我怎会不喜欢?我相信嫂子的眼光。”
  宋阮清接过,只是将它放入包中,然后伸着食指逗弄着她怀中的小孩子。
  他还太小,不会说话,只会咿呀咿呀的。
  乳牙沾着口水溢了出来,怀中的宝贝急了,蹬着脚丫子在宋阮清怀里来回扭动。
  “好久没见你了,还是赵云川说你不在那了,怎么突然回国了?”
  赵太太对她的事情还是很上心的,当初赵云川像要重新追回她,宋阮清在其中出了不少力,两夫妻还是很感谢宋阮清的。
  怀中的婴儿似乎饿了,突然哭了起来,赵太太大喊一声:“赵云川!你儿子饿了!拿奶瓶过来!”
  不过扎眼,赵云川立马从卧室跑了出来,拿着奶瓶奶粉就往厨房跑去。
  是个好爸爸,也是个好丈夫。
  宋阮清笑得开怀,她低着头,半张小脸都被水杯遮住,热气氤氲开来,模糊了视线。
  她提腕看了眼时间,是时候该回去了,她起身,将孩子抱给了赵太太,“时间不早了,我就不坐了,师兄报道后估计也忙,嫂子要是有事情,随时打我的电话,我带你到处逛逛,熟悉熟悉环境。”
  宋阮清俏皮一笑,拿起手机就要走。
  刚才江镜远给她发了好些条消息,她懒得回,无非就是什么时候回来,在哪之类的话,她有点不爽,那种被人把控的感觉又出现了,她觉得这样很没趣。
  没了待下去的心思,说着就走到玄关处。
  “赵云川,你快送送小师妹!安全送到家听到了吗?”
  赵云川刚冲好奶粉,往他妻子怀中一塞,擦了擦身上的水珠,换着鞋就跟了出去。
  刚才气氛正好,他不想扫了兴,现在四下无人,他问:“这次他没为难你肯放你走了?”
  宋阮清点点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她惨然一笑,任谁都看出了她的苦闷与无奈:“他也怕手上沾着人血的。”
  一句沾着人血,便什么都明白了。
  赵云川拍了拍她的肩膀,到底没多说什么。
  送到了小区外,赵云川降下车窗,喊了声:“师妹,别想那么多,都过去了!”
  宋阮清没回头,只是扬起手潇洒挥了挥,回了句:“行了!回家吧!老婆儿子还等着你呢!”
第104章 他走了
  宋阮清低着头,慢吞吞地走着,时不时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刚才可能下过一阵雨,地砖上湿了水,小石子在地上滚了几圈,遂停下。
  忽见旧人,在国外的点滴片段涌上心尖,竟然泛着苦涩。
  宋阮清眼底迷离,她张开五指附在眉目间,昏黄的路灯照在身上,她竟然感受不到一点光亮。
  倏然,她停住,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江镜远刚回来,他坐在车里,头伸出车外,细碎的月光照的他泛着冷。
  亮起的车灯打在她身上,她才恍然发现自己的衣服扣掉了一粒……
  可能是抱着小不点的时候,被他拽落的。
  她抬脚迎了上去,语气不咸不淡:“才九点半,不晚的。”
  江镜远仰着下巴,看向车外伫立在他一寸远的女孩身上,狭长的桃花眼瞬间没了那一点暖意和不经意的风流,他没说话,只是紧绷着唇线,脸颊后方微微凹陷,是发了狠咬住后牙槽才会出现的模样。
  他眼底一片死寂,深不见底,像极了无边的黑色海洋。
  他笑了,肆意张狂着:“完事的是挺早的。”
  衣服扣被扯掉了,上衣褶皱不堪,他抬了眼,上下打量着她,然后一脚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只给宋阮清留下一地尾气。
  宋阮清后退一步,扯住衣领捂住口鼻。
  这人……又发什么疯?
  宋阮清站在原地,久久未动,还是保安亭的保安喊了她一声:“姑娘,还回不回家啦?我这门禁一直开着呢?你还进来不?”
  宋阮清双手发着颤,一言不发的走了进去。
  她现在觉得呼吸有些困难,那种濒死的感觉又来了。
  她原想着她可以忘掉那一切,结果,还是放不下啊。
  宋阮清现在这样,实在是不想跟江镜远说话,看他那副谁欠了他似的表情,只觉得幼稚和无语。
  她进了门,将包放在玄关上,托着疲惫的身子就进了卧室。
  江镜远在她开门的那瞬间,立马端坐了身子,想着刚才是不是过分了些,可见宋阮清这副态度,他觉得他是真的介意。
  赵云川居然大言不惭说着‘都过去了的话’,看来他俩今天晚上估计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指不定说了些什么干了些什么,那个男人,丝毫没有道德底线,有了老婆孩子还跟旧情人腻腻歪歪,互诉衷肠?
  江镜远越想越气,越想越难受,胸腔里的酸气泡泡就差将整间屋子都酸冒泡了。
  他在客厅徘徊许久,坐立难安,想着去阳台吹着冷风冷静冷静,可是那带着夏末的热气差点烧了他。
  他忍不住了,也不想忍了,今天必须得问个子丑寅卯来!
  旧情人而已!就这么难忘吗?
  他迈开脚步,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打开门后,见着坐在梳妆台前慢条斯理地涂着护肤品的宋阮清。
  被她凉凉的眼神看了一眼,他那趁热打铁的心便宛如浇了一盆冷水,就此偃旗息鼓了。
  真是没出息。
  江镜远踱步犹疑地站在她身后,她的头发似乎又长了,散落在腰窝处。
  “有事?”
  宋阮清仰着头,看着江镜远。
  他神色委屈,贪恋地抚上她的唇,轻轻揉捻一番,嗓音暗哑,若仔细听,还带着颤音:“他碰你了?”
  宋阮清皱着眉,眼睛里泛着冷意和不耐。
  江镜远大晚上的,说什么屁话呢?她是一点也听不懂……
  大概是刚才涂脸的时候,揉搓过度,她的脸颊慢慢地红了起来。
  落在男人眼里,许是默认了。
  【打架呢,不是那啥哈,审核大大。】
  突然,他发了狠,眼中妒意分明,犬牙咬着她的下唇,在她的唇肉上揉着,咬着,舔着,不多会,便破了皮,滴滴血珠冒了出来,铁锈味漫在两人口中。
  “你属狗的?”
  话音刚落,江镜远直接扛着人丢在床上,他跪在她身上,脖子泛红,手臂青筋暴起,充满男性力量的大手反扣着宋阮清的手腕,拉到头顶,不分由说,跟个狗一样。
  这人……真的是属狗的!
  “江镜远!你干什么!你冷静点!你今天吃错药了?有病看病啊!拿我出气干什么!你!你!你给我停下!……嗯……我让你……停下!停下听不见啊?!”
  “出去!你这是不尊重妇女意愿!犯法的!”
  宋阮清手上疼,哪都疼,她感觉要死了,眼里泛起了泪光。
  男人理智回来了些,低着头含掉了她眼角的泪花,贴在她耳垂上呼着热气:“宋宋,你不要我了?”
  ……
  “赵云川有的,我也有,我比他年轻,你能不能不要理他了?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啊?”
  宋阮清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瞬间挣脱了他的手。
  一如几年前在咖啡厅一样,扇了他一耳光。
  ‘啪!’
  清脆响亮!
  宋阮清跌落在床上,大口喘着气,像丢了魂似的。
  江镜远脑子转不动了,宋阮清的声音犹在耳边,他喘了几下,“嗯。”
  “你刚才说的什么浑话?”
  “不是吗?你们两旧情人,该做的都做了吧?!”
  江镜远怒火攻心,口不择言:“旧情人回来了,我是不是要被踢出局了?赵云川送你回来,是求复合还是让你忘掉你们之间的事情重新开始啊?”
  江镜远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眼底布满了红血丝,猩红一片,他现在狼狈不堪,没了以往的意气风发,自顾自地说着话。
  不知道要说服谁。
  “刚才在小区门口的话我都听到了,你知道他有老婆孩子,还贴上去?他那么喜欢你怎么不娶你啊!你俩在国外甜甜蜜蜜的,分了手还不是转头就娶了别人?宋阮清你认清现实吧!难不成你还想当他的情人……”
  “哦……原来你就是这意思是不是?你还想跟他体面的开始吗?”
  “宋阮清,你没救了!上赶着啊!他稀罕你吗?说不定早就有小四小五了!差你一个吗?!”
  “你今天都干了些什么?给他和他的老婆孩子租房子?那小区还挺贵吧?他还想有齐人之福啊?他老婆真大度……”
  ‘啪啪啪!’
  三声!
  宋阮清气到发抖,连扇了江镜远三个耳光,似乎不解气,又觉得恶心。
  ‘啪啪啪!’
  又是三下。
  打完左脸打右脸。
  这下可是对称了。
  “你跟踪我?”
  宋阮清扬眉,不可思议地看着江镜远。
  所以那不是错觉,真的是他!
  “我……”
  江镜远一下子就泄了气,连着我了好几声,自己又扇了自己几个巴掌,十分懊悔。
  他都干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
  他本意不是这样的……
  他不是故意的。
  “你这么想我……”宋阮清惨笑,胸口像被人挖了一个血淋淋的口子,挖肝剖肺割心。
  真恶心……
  她低着头看向自己的双手,那六个巴掌用尽了所有力气,现在震得手掌发麻发红,“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就这样吧,好聚好散。”
  宋阮清推开人,尽管现在腿间打着颤,身体像被人抽干了所有精气神,她也咬着牙。
  丝毫不露怯,扯过衣服套在身上,然后一言不发地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个彻底。
  提着行李箱就往外走。
  江镜远反应了过来,在门口截下了她:“你干什么?”
  “没什么可说的了,我去住酒店,东西我不要了,你丢了吧,明天我就自己去找房子。”
  宋阮清被伤到了,她撑着眼皮,眼睛荒寥一片,与枯木寒鸦之景无二般。
  “你别走……我走。”
  江镜远将她拉了进来,自己走了出去。
  好在今天是最后一天补课,家里已经没了人,他可以回隔壁。
  人走了,宋阮清泄愤地将行李箱踢倒,然后滑落在地上,靠着大门,小声啜泣着。
  好好的生活,怎么就一团糟呢?
  宋阮清哭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感觉自己心肝肺都哭裂了。
  房间灯光大亮,她一夜没睡。
  她站在镜子前,眼睛像核桃一样,血丝遍布,红肿一片,她低头捧了把水,冰冷的温度刺激着她的眼皮,一把火瞬间被浇灭。
  她双手撑在陶瓷台上,大口喘着粗气,水珠沿着她水肿的脸颊落入唇边。
  宋阮清伸出双手,肉眼可见在发抖。
  她知道,病又犯了。
  每走一步都感觉要背过气似的,给主任发了请假短信后,又拨通了赵云川的电话。
  “喂,师哥,你有空吗?帮我……带点药过来。”
  “又犯了?行,我和你嫂子很快就过来,你别急,先稳定下情绪。”
  赵云川正准备去报道,接了这个电话,立马对着他老婆喊了句:“老婆,快,阮清出事了……”
  赵太太停下手中动作,立马关上火,“你等等,我收拾一下,你把儿子带上,不能把他放家里。”
  赵太太和赵云川一样都是医学生,刚好,她研究的就是心理疾病方面的。
  “本来我们都好久没联系了,是不是我们回来让阮清想到以前不好的事情了?”
  赵太太坐在车里,双手来回掰扯,极度不安。
  赵云川立马伸手握过她的手,安抚着:“不是,小师妹没这么脆弱。”
  怀中的婴儿似有感应,哇哇大哭。
  赵太太安抚了很久,这才又睡了过去。
  宋阮清在家,觉得自己这副模样简直人不人鬼不鬼的,她刚吐完,都是酸水。
  没什么兴趣,她也不想吃饭,直接从冰箱里拿出两罐饮料贴着眼眶和脸颊。
  很快,门铃响了,她从猫眼看过去,这才开了门。
  “师兄,嫂子。”
  宋阮清神色恹恹,她将手藏在身后。
  很难受,那种心悸感,快要把她吞没。
  “没事吧?”
  赵太太迎了上去,不容拒绝地抽出她的手,抖得厉害,看来焦虑症又犯了。
  “你现在不适合独居,请个长假吧?你师哥很快就去单位了,你过来跟我住?”
  宋阮清坐在沙发上,双手插进发丝里,头痛欲裂。
  她感觉自己身体在打架,仿佛要被割裂一样,疼痛难忍,她拼尽全力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还是老样子,焦虑起来说不了话,做不了决定。
  “我去替你收东西。”
  赵太太担忧地看了赵云川一眼,让他好生照看,自己则去了房间替她收着东西。
  突然,宋阮清打断了她的话:“不用收了,走吧,麻烦嫂子了。”
  她现在这样,确实不适合一个人住,她很怕自己没控制住,从阳台上跳下去。
  再者,她不想让赵太太进卧室,太难堪了。
  宋阮清依旧穿着昨日的衣服,她起身,扶起被她踢倒在地的行李箱,故作轻松道:“走吧。”
  她使不上劲,行李箱还是赵云川推走的。
  出门的时候,她又碰上了江镜远。
  他也一样,一夜没睡,整个人又冷又颓废,夹杂着悔意。
  赵云川见过他,只是没想到两人居然是邻居,他走上前,握住江镜远的右手:“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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