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被他气的说不出话,心中愤愤不平的想着,这不应该是我的台词!
两人沉默的吃着饭,喻安连头都不抬,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把她爱吃的紫薯玉米丸换到了他的旁边。
傅倾周抬头跟她的视线对视上,明知故问的说“你想吃?”
喻安尽量装出大度的样子,嘴硬的说着“没有,我的口味早变了。”
傅倾周嘴硬心软的把紫薯玉米丸又换到了她的旁边,轻声嗤笑“喻安,现在说谎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她闭了嘴一直往嘴里塞着东西,期盼着这顿饭赶紧结束。
喻安的饭量不是很大,吃了一点就饱了,她站起来想着把单买了,这样就可以把他送自己回家的人情还了。
傅倾周叫住她“干什么去?”
喻安诚实的回答“买单。”
他没有拦她,不紧不慢的吃着菜,看到她回来的身影,偷着笑了两声。
喻安去前台准备付钱,被通知说这家餐厅是会员制的,吃饭直接从会员的账户上扣钱,她不想再多欠傅倾周一个人情,问前台“我能往他的账户里面存钱吗?”
前台笑着摇头“抱歉,只有会员本人持着身份证件还有他的家属才可以,比如,妻子。”
喻安无可奈何的回了包间,就知道他没什么好心,不怪他没有拉住自己。
傅倾周见她回来,故意问了句“买完单了?”
没等喻安回答,他又戏精似的自问自答的说“我忘了,从我的账户上扣钱就好。”
喻安不想再跟他这么纠缠下去,她目光坦荡的看着他说“你算一下多少钱,我们AA。”
他当着她的面就点了一根烟,喻安向来不喜欢闻烟味,被呛的咳嗽了两声。
她微微愣神的看着他,傅倾周之前明明是不抽烟的,什么时候她记忆中的少年居然会抽烟了。
傅倾周拉着长音,把烟头按灭,脸色隐晦不明的说着“喻安,别这么着急跟我撇清关系,你欠我的,不止这一顿饭。”
她浑浑噩噩的回到家中,没有心思去卸妆了,喻安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空落落的。
傅倾周送完她没有回家,开车去了酒吧,这个酒吧私密性很好,不用考虑被别人偷拍的问题。
吴文俭的身边坐着一群美女,他倒不是什么花花公子,而是他在这些漂亮的女人身上可以听见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故事和自身的遭遇,她们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目标,并不是世人口中堕落的人,会让他产生许多拍摄的灵感。
女人们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吴文俭觉得下回应该给她们定一个“规矩”,让她们一个一个说话,否则,一点也听不清楚。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傅倾周大摇大摆的坐在了座位上,吴文俭知道他不喜欢这些人,跟她们使了个脸色,让她们离开了这里。
看到傅倾周来了后吴文俭又让服务生上了一箱酒,他嘴上磕着瓜子,笑着问“能说说不,你跟那美女有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啊,吃饭的时候一直针对人家,她欠你钱不还,还是你要解约的时候给你使绊子了?”
傅倾周冷着脸看着他,不耐烦的说着“你能别跟个长舌妇似的不?”
吴文俭知道他的性格,跟个闷葫芦似的,他晃着杯子里面的威士忌“别的我不管,你可不能把人给我气走了。”
傅倾周没回应,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吴文俭也没拦着,不知道他今天吃错什么药了,喝的这么猛,他人高马大的,给他送回家也费了不少功夫。
吴文俭给他扔到了床上,累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傅倾周嘴上含糊不清的说着话,好像是一个人名。
吴文俭用力的踢了他一脚“以后我再让你喝多,我就你儿子。”
他猛地坐起身,吴文俭吓的一惊,傅倾周这人可是正儿八经的学过柔道的,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偷着在他喝醉后偷袭他,不知道会怎么收拾自己。
吴文俭做出防御的姿势,看傅倾周就是把身上的外套脱了,接着又倒了下去。
他松了口气,助人为乐的帮助傅倾周把外套捡了起来,从他的衣服里怀掉出一张照片。
照片中间有一条裂痕,照片上面的举止亲密的两人他再熟悉不过,一个是傅倾周,一个是喻安。
吴文俭的疑惑在这一刻也得到了解释,他没想到的是,他们曾经竟然是情侣!
他把照片重新放回了外套里面,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影片的女主角用了很久才敲定下来,喻安发现吴文俭有些不对劲,在工作的时候,总是一眼又一眼的偷瞄自己。
她在没人的时候叫住了他“吴导演,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他尴尬的笑了笑“我知道你跟傅倾周的关系了,祝你们好好相处,我还有事,先走了。”
喻安叹了口气,她看了眼时间,该吃午饭了,恢复好友以来,这是傅倾周主动给她发的信息,大体内容就是问她想吃什么,顺手带过来。
她低头按着[不用,谢谢。]
喻安没抬头,径直撞上一堵硬邦邦的“肉墙”,她吃痛的抬头,看到了傅倾周手拎着好几个打包盒。
第二百四十章 倾安暖行(番外四十一)
喻安穿着恨天高,脚还差点崴了一下,她下意识的用手攀附到了傅倾周的胳膊上,靠着他站的稳了一些。
她反应过来以两人现在的关系似乎有些不妥当,立马松开手,跟他戏谑的眸色对视上。
令她觉得最不舒服的是,傅倾周意有所指的盯着看她的恨天高长靴。
喻安揉了揉额头,哀怨的看了他,想着,看个屁看,长得高了不起啊!
她绕开他就想要离开,傅倾周拉住喻安,皱着眉头,摆出一副别人欠他几百万的架势,冷着声音问“干什么去?”
她恨不得把出手机贴在他脸上,让他好好看一看什么时间了,现在不去吃饭还能去干什么。
喻安抬脸没好声没好气的说“跟你没关系。”
傅倾周把她推进去,利落的反锁了门,失笑的说道“你这脾气,越来越大了。”
略带宠溺的语气,让喻安有些失神,前几天他的冷言冷语让她一直处于一种煎熬的状态中,傅倾周不经意的流露让她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又开始动摇起来。
傅倾周意识到他的失常,很快的又板着个脸,他把打包盒拿出来都摆在桌子上,饭菜很香,喻安的肚子没出息的开始叫起来。
他装作不经意的说着“我饭买多了,本想着跟吴文俭一块吃,你在这,就帮忙吃一点。”
傅倾周怕她拒绝,故作随意的问着“喻导演,你也不至于这么讨厌我吧?”
喻安硬着头皮坐回到了椅子上,她看着十多个打包盒装着的饭菜,想着,就算是再加她一个人,也吃不完这么多菜。
傅倾周偷看她的反应,喻安的反应还算不错,他不留痕迹的笑了笑,也不知道她在国外带了那么多年,口味变没变。
他问喻安,她也摆着架子没有搭理自己,傅倾周在餐厅犹豫了一会儿,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既然她不说,他就把菜都买一遍,看看她究竟爱吃哪个。
理论出实践,她的口味还是跟五年前一样,没变过。
喻安吃饱后发现傅倾周都没怎么动过筷子,她不解的问“你怎么没吃啊?”
傅倾周记下了快要空了的打包盒,吊儿郎当的晃着二郎腿“老子不饿,我有事,先走了。”
喻安明显被他的骚操作搞懵了,傅倾周打开了反锁的门,想到什么,贱兮兮的说“对了,喻导演,下回别穿恨天高了,不是每次都有人那么好心让你扶着。”
她没忍住拿起个打包盒的盖子朝着他扔了过去,气冲冲的说着“要你管!”
傅倾周像是早有预料似的,不快不慢的躲开,还给她来了个wink,笑着说“喻导演,一会儿见。”
吴文俭买完饭刚回来,他一进屋看见办公桌上面摆了那么多菜,显得他手里拎着的饭异常的寒酸。
他问“喻安,你一个人点这么多菜啊!”
喻安的心里慌了一下,有条不絮的收拾着打包盒,怕吴文俭误会什么,回了句“智障买的。”
吴文俭嘴里嚼着菜,还在思考着,这智障,能是谁呢?
霖阳正值冬天,工作人员们穿着棉衣棉裤都冷的跺脚,更何况是要拍反季节影片,穿着短衣短袖的演员们。
喻安的目光不受控制的定格在了傅倾周的身上,为了掩人耳目,她还特意戴了副墨镜。
摄像机里还可以看见演员们呼出来的哈气,这部影片主要是讲述女性不被外部环境所影响慢慢走向成长的故事。
吴文俭用的女主是戏剧学院挑出来的学生,算上年龄,女主跟傅倾周还是师兄妹的关系。
沈柏兰作为新人,像一枚璞玉,演戏还挺有灵性的,一点就通,小姑娘眼睛长得很大,倒是有点像一个表情包,喻安经常看见她跟傅倾周在一起说说笑笑的样子。
冬天路上有冰,有一天出工沈柏兰没站稳,踩了个出溜滑,差点摔在地上,还是傅倾周扶住了她。
片场的人纷纷起哄,他们看因戏生情的演员多了去了,磕个cp可比自己谈恋爱快乐多了。
喻安看见他跟别的女人凑的这么近,心还是忍不住抽痛一下,她在心里默念着:你们已经分手了,他跟你没关系了。
吴文俭本想也跟着起哄,但想到喻安还在他身边,想说的话又憋了回去。
沈柏兰脸色通红,站稳后不停的说着“谢谢师兄。”
傅倾周有些慌乱的往喻安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她一点吃醋的痕迹都没有,脸顿时冷了下来“抓紧时间开工。”
起哄的人都停住了嘴,相顾无言的跟了上去。
喻安觉得自己监制这部电影简直是给自己找罪受,不知道怎么想的,看着傅倾周跟着别人出双入对,为了眼不见心不烦,她随便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呆着。
她穿恨天高站时间久了是很不舒服,喻安不顾形象的蹲了下去,看到地上的雪跃跃欲试,她用手捏成两个小雪球,把两个雪球搭在了一起。
雪球上面被她用石子加上了鼻子和眼睛,弄完后,喻安满意的笑笑,接着一拳打飞,哼了一声“狗男人!”
身后传来傅倾周的声音,他似笑非笑的说着“骂谁呢!”
喻安做贼心虚的快速起身,站起来时有点着急,一个不注意还真把脚崴到了。
她疼的一皱眉,忍着痛意说着“能去帮我叫个人吗?”
傅倾周双手插兜,吊儿郎当的说着“老子不是人?!”
喻安是打死也不想让他帮忙,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找人,电话被人从手中抽走,她整个人被他腾空打横抱起。
傅倾周看了眼她因为捏雪球冻的通红的小手,笑着说“你多大了,还玩这种游戏?”
喻安赌气没有说话,她为了避免跟他过度接触,没有搂着他的脖子,傅倾周故意把她往下低了一下,她一惊,下意识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喻安手上的凉意从他脖子上透过来,傅倾周还是怕她冻手,空出一只手把羽绒服外套的拉链拉开些。
喻安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瞪着眼睛看他,傅倾周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语气故作冷漠的说着“把手放我衣服里,不知道冷吗?”
第二百四十一章 倾安暖行(番外四十二)
喻安怕他再对她这么好下去,自己又会忍不住对他动心,她没有听傅倾周的话,说话的声很小,压抑的说着“傅倾周,我们…分手了。”
傅倾周停住,把她又往怀里拢了拢,没有说话,一到人多的地方,喻安就挣扎着要跳下来,他自从她说完那句话后一直沉着脸,这会看她着急跟自己撇清关系,比刚才还生气。
他冷着脸说“你要再挣扎,信不信我当着所有人的面亲你。”
喻安把两只手堵在自己的嘴巴上面,用眼神无形的说着:傅倾周,你个臭流氓。
傅倾周亲自把喻安抱着送去了房间,有人好奇的问发生什么了,没等她说话,他就用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回答“她走累了。”
明眼人几乎都明白什么意思了,喻安走累了,你抱人家干什么,说他们两个没猫腻,鬼都不信。
喻安急着澄清“你们别信他的,我就是崴脚了,傅倾周比较乐于助人,就给我送回来了。”
傅倾周用暧昧的眼神看着她,那眼神分明是看自己女朋友的,周围人纷纷一副我懂得的样子离开了这里。
他这么一闹,少不了闲言碎语,喻安语调冰冷的说着“傅倾周,知道好马不吃回头草吗?”
傅倾周无所谓的耸肩“我又没说自己是好马。”
喻安“……”
傅倾周又在房间里面赖着呆了一会儿,两人都默契的保持沉默,也算是相处的融洽。
吴文俭听说别人讨论傅倾周和喻安的事情,也过来“探望探望”她,说白了,就是想八卦八卦。
他嬉皮笑脸的推开门走进来,发现傅倾周居然还在这,八卦的话也不敢说出口了,吴文俭尴尬的笑笑“喻安,你还好吧?”
一直赖着没走的傅倾周怕他一直在这絮絮叨叨的影响她休息,在这一刻突然起身要走,他到了门口,不冷不热的问着吴文俭“你不走?”
吴文俭不解的反问“我凭啥走?”
傅倾周靠在门框处,用手指了指床上面的喻安“人家一个女生,跟你个声名狼藉的臭男人呆在一个屋子里,传出去不好听。”
吴文俭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你tm名声好,你跟人家喻安单独在一个屋子里面的时候也没见怕影响人家啊!
最后还是以吴文俭的妥协告终,经过好几天的拍摄,所有人都比较疲惫,状态都不是太好,就算是开工,效率也不会很高。
吴文俭自掏腰包请所有人吃烤全羊,炉盘一架,还真有几分氛围,他是个会享乐的人,在前面架上了篝火,所有人围着篝火跳舞,开心的厉害。
喻安因为崴脚了不能去跟大家一起玩,她换下了恨天高,重新穿上了棉靴,傅倾周就坐在她的身边,整个片场中,就他们两个在座位上没动地方。
她没好声没好气的说着“你不陪你的小师妹去跳跳舞?”
傅倾周都多久没看到她吃醋了,他只想让这一刻停留的久一点,只有在这种情况下,他才能真正的感受到,喻安是在乎他的。
喻安看他没回答也闭了嘴,刚才的话说出口她就后悔了,就像个怨妇一样。
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铃声是傅倾周上部戏演唱的主题曲,用的都习惯了,就一直没有换,谁知道还让他本人听见了,喻安现在只想让手机停下来。
傅倾周的眼睛里都像是要冒出星星一样,他单手开了罐啤酒,笑着说“想不到,你,还挺在意我的。”
喻安嘴型的回怼“别自恋了,用这个铃声的多了去了,你要是不说我都不知道是你唱的。”
她打开手机,发现是韩久同给她打来的电话,像是为了跟傅倾周证明什么,喻安等着电话再次打来的时候,故意在他面前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