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原神]绯色——唐野zz【完结】
时间:2023-05-27 23:04:48

  按照群集意识之前的行程,平藏所见到的绯路多大概是在须弥,近日准备回至冬。
  所以白鸟时也不避讳,大大方方地告诉他绯路多在须弥和博士一起,又给他解答了他关于极乐教的困惑。
  他还对克里斯汀的死善存疑惑,所以也同样追问了这个问题。
  鹿野院平藏对绯路多来说是有趣的,即使兴趣消散他也依旧有价值。白鸟时也就乐意为他提点一二。
  他像个有问必答的导师,为鹿野院指点迷津。而在交谈结束的最后,他问了一个问题。
  “你怎么看待绯路多呢?”
  鹿野院平藏斩钉截铁地回答,丝毫不带犹豫:“她是一个伪善者,可能有些小插曲,但我一直都这么认为。”
  白鸟时嘴角噙着笑,交叠的十指松开后撑起身子站直离去。
  而鹿野院平藏看着他的背影,忽地道:“乐典盛祭,我会去的。”
  回忆到此结束。
  白鸟时倒也觉得有趣。绯路多离开有一阵子了,记忆色块的影响也会变得越来越淡,不过看他的眼神却像是更加坚定了想和绯路多接触的心。
  船只微微晃动,锚钉从海底被捞起来,逐渐远离码头,越行越远,鸣神岛最后在眼中化为一个点,消失不见。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白鸟时扬起一贯的笑,头也不回:“大名鼎鼎的旅行者,找我有何贵干呢?”
  随着白鸟时转过身,容貌暴露在他们面前,派蒙也悄悄地往空身后缩了缩,硬着头皮道:“你就是「圣主」的弟弟?”
  白鸟时回答:“是我,我叫欧赛拜亚。有什么事吗?”
  对外,他一向使用这个身份。
  空倒没那么拘谨,有话直说了:“绯路多呢?”
  “她现在在须弥。”
  和他打听到的一致。
  “你也去须弥吗?”见他如此老实的回答,派蒙眸光一转,接着问道。
  “不,我去至冬,极乐教的乐典盛祭你们应该知道。”他回答,上下细细打量了一下派蒙。
  果然…旅行者身边的小漂浮物才是最有意思的。不知是何种的奇特生物却能在所有人心里合理化,要不是绯路多他恐怕也这么认为。
  “他好像没在骗人。”派蒙凑到旅行者耳边说。
  “嗯。”空淡淡地应了一声。空气沉默了半响他才再次开口,“我想找一个人,她叫荧,是我的阮生妹妹,你见过她吗?”
  “见过。”白鸟时老实回答道,眸光一转,“但我不能告诉你她在哪。”
  “——!”听完后半句,派蒙原本期待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气愤地在空中跺了跺脚,“你这个人好恶劣啊!果然是姐弟!”
  空似乎早有预料,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微微有些失落。
  “旅行者,用你的眼睛去看这个世界吧。真相和你的家人都会在旅途的终点等你。”
  这句话,绯路多也曾说过。
  空不再纠结,抬眸望着遥遥无际的大海,如同看着不知何时才到终点的旅途。
  小白鸟的藏匿术学的很好,只要他不想让人看到,绯路多也很难发现他。
  回主线了,这章真的卡死我
第34章 回溯三十四
  乐典盛祭一共举行一天两夜,分为前夜祭和后夜祭。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活动,只是平日里很少露面的教主会出来而已。按照惯例,城主白鸟时会在后夜祭献舞。
  绯路多的诞生日也在那一天,所以索性将12月25日作为新年夜。大家一起欢庆。
  烟火会、祭拜夜、以及乐典盛祭要在街边要出的摊子、为确保人流疏通的工作人员,这些都需要去确定,才能保证乐典盛祭不会出乱子。
  绯路多站在教堂的最高处俯瞰,整座城都被收入眼底,街道上人来人往,大家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偏僻的巷子里有老妇抱着孩童坐在门前的摇篮椅上轻哼着安眠曲;天上的白鸟在画着天空的幕布下飞翔;人造太阳在她身后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热气,好像要把她给烫化。
  覆颠之城已经存在了上百年,极乐教创办初期就已经存在。
  已经过去太久太久了……
  她不喜怀念过去,却忽然发现自己快要想不起阿菲尔的样子了。
  她的信徒……有老死的、有病死的,每个人的命都不长,而原因——是她自己。
  多么可笑,她多么恶毒啊。绯路多讽刺地想着,似是自嘲,又像癫狂。把他们救回来,然后再用另一种方式慢性杀死他们。
  就像多洛斯所说过的——“「圣主」,你不得好死。”
  但在这浮世之中,又有谁能够独善其身呢?谁的手上又没有沾点血呢?
  “咚、咚、咚……”
  钟楼里响起巨大的声音,整整十二下。那是正午到来的象征。站在教堂的最高处仿佛都能感受到摆锤摇晃所引起的震动。
  被命名为祭司的人傀儡掌控着整个覆颠之城的天气,他拿起那代表着身份权贵的手杖在空中划出一条弧,轻柔的风便从四处升起,吹动门前的风铃,吹落树上的枯叶,吹起翻飞的衣角。
  前夜的愚戏,要结束了。
  十二月下旬。
  大约是一个月前,他和白鸟时见完最后一面,绯路多的回信就从少回变成了不回,她渐渐从自己的生活消失,而他也在慢慢地遗忘。
  直到乐典盛祭的日期临近,那些被尘封起来的记忆才在海面上露出了山尖尖,锋锐的好像要将大海劈开。
  鹿野院也忽地想起绯路多。他这才惊觉有关绯路多的事情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他又开始疯狂地去回忆记忆色块,发现无论怎么样都想不起任何一点。
  他抬手触碰着自己的胸口,忽然觉得有些庆幸,但不知名的情绪却占了更多。
  心脏在跳动,那里明明被填的满满当当,但无法形容的空虚像是有什么东西隔绝了他对心跳的感知。
  从稻妻到至冬的路途很遥远,要先乘船去最繁荣的璃月港再去至冬。为此他特意向九条裟罗请了好几天的假,只为了再去见她一面。
  船只越是向前,离她的距离越近,心里的期待就越多。多到他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的心情,连双手都因为激动变得微微发颤。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矛盾又清醒着。明知远离绯路多是正确的选择,可鹿野院却仍然忍不住会想起她。
  绯路多一生见识无数。即使是看过她的手记,平藏对她的了解也不过冰山一角。
  她有个弟弟,他从没听她提起过。
  她从何而来,他不曾知晓。
  她为何创办极乐教,他也不知道其中缘由。
  他自认为,已经足够了解她。
  可越是回忆,那些美好的情景就越是虚假。好似一片海市蜃楼拟造而成的幻象,美不胜收,却无法触碰。
  可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被丢下,至少也要为这段莫名开始又莫名结束的关系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才行。
  他在客房里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等到醒来时船只已接近璃月港口。
  繁荣的城市链接着提瓦特各地的商船,光是在远处看着都能被其昌盛感到震撼。而璃月最近又在为了海灯节做准备,整个城市都弥漫着一股温暖的烟火气。
  鹿野院没有着急去寻找前往至冬的船,只因在来时的路忽地想起自己应该带些礼物去见她。
  就算分别,他也希望自己能够被绯路多记住。或许有一天会被淡忘,但当她看到某些事物后还是会想起这段有始有终的经历。
  鹿野院并非不知道心意最重,但在此刻却依旧犯了难。
  饰品,她从不缺这些;山珍海味她也早已尝遍;那些珍贵的书籍和古物一时半会也弄不来。
  他思索了很久,把整个街道都逛了个遍还是没想到该送些什么给绯路多。恰巧逢上饭点,只好先放下这件事。
  璃菜和月菜在整个提瓦特都是有名的。好不容易来一趟,若是不品尝着实有些可惜。
  毕竟下一次来璃月,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绯路多曾说过璃月万民堂的香菱厨艺精通。而路上碰巧听到两个年龄与他相仿的少年在说今日万民堂由香菱掌厨,他便起了兴趣,去了万民堂。
  同样的,也是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小姑娘。方才在路上瞧见的少年似乎与她相识,也是过来捧场的。
  他随意点了道璃月的家常菜,万民堂位子不多,那两位少年就在他附近,低低交谈着什么。看其脸色严谨,似乎在说些什么大事。
  两人频频朝他看来。服饰较为华贵的那个少年有些惊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当平藏想上前问问他们为何频频看他之时,那两位少年就已经上前来主动与他搭话。
  “你好,在下行秋。虽说有些冒昧,但想问问阁下最近是否有觉得…”行秋用手肘捅了捅身旁人的腰,清了清嗓子接着道,“咳,是否有觉得身体不适,或是精神不振?”
  重云愣愣地盯着平藏的身后,在他眼中,看不清容貌的人形雾将双手虚虚地搭在平藏的肩颈上。
  被行秋一碰,他才恍然回神,开始介绍起自己来:“我名重云,世代以驱邪除魔为业。”
  那东西好似由烟雾化成,朦胧不清却又能瞧出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极美的女人。似乎察觉到了有人能够看到她,此刻正咧着嘴对他笑着,搭着平藏肩颈的手紧了紧,整个身子都贴在他背上。
  鹿野院闻言,皱了皱眉头,也跟着严肃起来:“并没有,是发生什么了吗?”
  重云从没见过这种东西。说是妖物邪祟却又不伤人,说是魂魄又成烟雾状。
  由于纯阳之体的原因,一般的妖物邪祟在他靠近之后就会立刻散去。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直观的观察一个不能被称之为妖物的邪祟。
  不过这也变相证明了这东西并不是这么好驱除的。况且他并没有感受到那东西任何恶意,只是看着那东西隐隐觉得有些不适。
  就仿佛……那是个人,而且在向他施展威压,催促着他快点离开。
  “你身上附着东西,不是妖物邪祟也并非灵体。”重云指了指平藏的身后,“你身边最近可有发生什么异常?比如家里的东西忽然被打碎之类的。”
  “什么都没有,我身边一切正常。”他斜睨了眼,身后空无一物,在心里暗自猜测这位少年可能是能看到一些他人看不见的东西。
  “先坐下说吧。”他道。
  “奇了怪了…我从未见过这种东西,是什么人施下的法术吗?”
  行秋看不见他身后的东西,坐在旁边静静地听重云说着。
  鹿野院愣了一下,旋即问道:“那东西…长什么样?”
  “看不清容貌。”重云摇摇头回答道。鹿野院却对这个问题很是执着,继续追问:“有什么特征吗?”
  闻言,重云再次抬眸投去视线。那东西身形妩媚,并没有什么特征,但唯独左耳带着的圆环却格外显眼。
  于是他便答:“长发,左耳带着一个圆形耳环。”
  不带一点犹豫的,脑海里浮现出了绯路多的身影,紧随其后就是困惑。
  她何时在自己身上下了这样一个法术?
  似乎是为了回应他的疑惑,眼神涣散一瞬,脑海中旋即响起了她的声音。鹿野院看不见的那东西也在眼前出现了模模糊糊的影子。
  “在你睡着的时候下的,此为护你周全的法术。”
  她的声音依旧那么笃定,给他一种万物皆为她掌控的感觉。
  他在心里问那声音:“为什么要下这个?”
  那边并未回答,只是轻飘飘地叹息,从他身后轻盈地飘到他的面前,抬手指了指平藏的手腕。
  “若你想解,则需要这位小道士的帮助,只是会有些疼。本就是邪术,纯阳之体只需碰一碰即可。”
  说罢,那身影就消散在鹿野院眼前,不见所踪,任凭他怎么在心里呼唤都再也得不到回应。
  “你方才和她对话了?那是个什么东西?”重云一头雾水地看着那人形雾从他身后钻出来指了指什么又回到原位,重新搂住他的脖子。犹如一位亲昵的恋人。
  “她说,这是护我周全的法术。”鹿野院抬起手腕,利落地摘下了护肘,原本白皙的地方忽然出现了一个金色的棱形印记,此刻正散发着隐隐的光。
  行秋微微睁大了眼,他看不见那东西,却能看见空无一物的手腕凭空出现了枚闪闪发光的印记。
  “我有个猜想。”平藏说着,拿起一支筷子猛地朝自己的眼睛捅去,不等另外两人制止他自残的行为,那支筷子就停在了空中,像是撞到了什么再也无法继续前进。
  在重云的眼中,那东西伸出一只手死死擒住了筷子,力道还在加大,直至筷子就这样折成两截。
  而在另外两人眼中什么也没有,只能看到那只筷子突兀地断在了空中,然后被平藏重新放回了桌上。
  “果然…”她根本不屑于撒这样的谎,可她降下法术的原因又是什么?
  护他周全?是指他会碰上什么自己无法解决的危险吗?
  见危险消失,那东西又恢复了原状,重新揽上了平藏的肩。
  行秋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大跳,劫后余生地深吸了口气,生怕那筷子就这样戳进他眼睛里。
  重云不赞同道:“虽是验证,可此法太过危险,下次不要再试了。”
  平藏挠头,被这严肃的神情看得心里一惊,讪讪笑道:“抱歉,不会再有下次了,谢谢两位担忧。”
  “此法为邪术,虽护人周全,但却不保有一天对你造成伤害。”重云道,“方才那东西可有告诉你如何解术?若是有我能帮的,请不要客气。”
  在异国他乡碰到如此正义之人,平藏心中一暖,对着两人感激地笑笑:“她刚才说,若要解术,只需纯阳之体轻触印记即可。”
  “纯阳之体?”
  行秋不寒而栗。
  纯阳之体并非能普通人肉眼能看出来的,也不能随意能感受到。那既然如此,施术者又是如何知晓他们之间有一个是纯阳之体的?
  就算施术者曾和他们见过,可人不在这,仅凭一个法术又是如何判断他的身份的?
  一个法术,有检测危险的功能并不稀奇,但若是还能够检测体质那可就不得了了。
  而平藏也想到了这一点,即使觉得可怖却也无能为力。
  这法术或许只能护他周全,但他会来璃月,会遇到什么人,平藏倒是觉得这是绯路多算出来的。
  这世间,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呢?
  “那你要解吗?”重云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却并未多说什么。行侠仗义之人当无畏这些,有人需要帮助,他就出手。
  这东西给他的感觉是在邪乎的狠,可即使这样,选择权也在鹿野院平藏手中。
  解,亦或不解。
  鹿野院平藏也在犹豫这个问题。直觉告诉他这咒该解,可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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