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黑夜不落的星——初醺【完结】
时间:2023-05-29 14:38:34

  他抬眼看她,“不是说不是那种无良老板?”
  “……”岑烟显然没想到他会拿这话来堵自己,有些错愕地看向他,眼神里夹杂着几分不敢置信,过了会儿她忍不住轻笑了起来,“你除外。”
  她伸出手划过他的喉结,指尖温度让他身体僵了几秒钟,还没开口问她在做什么,脖子上的银链被她指尖勾住,而后往前轻轻一扯。
  最脆弱的部位就被她如此握在手里,这种感觉很神奇,明明面上是那样骄矜的模样,却又受她掌控。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还不明白这个是什么意思吗?”
  他们对视了一会儿,晏然川倒也没说出什么反对的话。他伸出手将项链拽开,末了深深看她一眼。
  电影院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寂静的夜晚里远处的影像播放着,让人感觉到一种现世安稳的感觉。
  岑烟四肢放松下来,躺在已经放下来的座椅上,她终于感受到了几分真实感,在这里她不用再活在镜头下。
  眼前播放的是一部欧美科幻电影,剧情十分地紧张刺激。岑烟看得入迷,过了一会儿她突然觉得有哪儿不对。电影的男女主很快抱在一起,顺势滚在了床上。
  这种电影尺度不小,没有那么含蓄,他们吻得尤为激烈,很快两人的姿势很明显是要做某件事。
  气氛变得尤为暧昧,岑烟嗓子有些干,偏头看了晏然川一眼,他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反应。
  很快,让人脸热心跳的情节结束,四周才好像降了温。岑烟没说话,继续看向屏幕,差不多快结束的时候,她打了个哈欠,脸上露出几分倦态。
  这会儿已经凌晨了。
  晏然川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他是天生不太需要睡眠的人,所以看起来并不困倦。他叫了代驾司机,岑烟有些疑惑,“你为什么不开车?”
  “喝了点酒。”
  回家的途中岑烟闭着眼,很自然地就睡了回去。车停在车库里,后座的女人睡得很沉。晏然川垂眸看了她一眼,俯身将她身上的安全带解开。
  静距离看,她的睫毛很翘,鼻梁也挺。
  晏然川不忍打扰她,于是坐在原位等了一会儿,见岑烟还没醒过来,下车打开另一边的车门,俯身伸出手,很轻松地将岑烟公主抱抱了起来。
  她并不重,在他怀里小小的一只,触感很软。
  晏然川掌心有温热的触感,迈着腿进了家门,先把岑烟稳稳地放在了沙发上面。
  身后弹了弹,岑烟困得睁不开眼,只是哼了一声。她睡着的模样看起来不像平时那般张扬,带着点令人怜惜的脆弱。
  站在一旁的晏然川慢慢地解开手上的腕表,接着松开领带,他的动作很是斯文。
  男人俯身想要把她抱到卧室的房间里睡,距离她很近的时候岑烟突然睁开眼睛,看到他那张放大的俊颜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晏然川欣赏了一会她略微惊慌的表情,一双清澈的眼睛好像将她由内而外都看得清清楚楚,他没解释,反倒离她更近了一些,“你说呢,主人。”
  明明是羞辱性的称呼,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带着股色/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岑烟眸光落在他唇瓣上,脑海里又浮现出电影里的画面。身上的男人没动,瞳孔里映着她小小的倒影,好像下一秒就要贴上来。
  她长睫颤了颤,为了掌控主导权,仰头吻上他的唇。
  触感很软。
  亲完,岑烟跌落在沙发上,身体微微往上弹了弹,胸口性感的起伏,眼神也带着迷/离的意味。她这副模样,杀人哪里用得到刀。
  作者有话说:
  姐姐杀我,醺躺好了。
  晏然川:?
第22章 吃糖
  ◎你可以跟我睡。◎
  晏然川垂眸看她, 眼神变化只在一瞬之间。
  前一秒还是天上悬挂不可高攀的皎洁月亮,下一秒那轮月亮陷在雾蒙蒙的乌云之中,隐隐约约沾上几分晦暗, 像撕开了不为人知的一角。
  如果岑烟睁开眼, 一定会被他的眼神吓着。
  但是她没有,主动完后就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好像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举动, 声音很轻,“洗澡水放好了吗?”
  “嗯。”嗓音微哑,仅仅是一个字节发音都带着艰难。
  岑烟站起身, 有些跌跌撞撞地往浴室里走。那道视线仍旧落在她身上, 像是要将她挂在白皙肩头的礼服剥开, 他看上去十分危险, 像海上轻易能掀翻船只的浪潮, 可最后到底没有动。
  晏然川清楚, 在这场关系里他必须遵循游戏规则,很显然,掌握着主动权的是她。
  所以没有她的命令, 他不能轻举妄动。
  岑烟进了房间后顺势脱掉长长的礼服, 堪称艺术品的身/体一览无余。她走进浴室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热水仿佛打开了每一个毛孔,让她轻易卸下所有疲惫。
  她闭着眼睛, 听着音乐不小心睡了过去。等再醒过来时,水已经凉了。
  岑烟打了个寒战, 赶紧从水里出来用浴巾裹住自己。
  晏然川并不在家, 他被折腾了一晚上, 第二天还是准点去上班。
  当时到公司的时候, 沈言知道他一晚上没睡再结合八卦新闻已经脑补出了一系列不可言说的故事,他知道最近总裁在岑烟那儿住,“咳咳,我一直都知道你精力好,没想到好到这个地步。”
  晏然川正垂着眼用钢笔批改文件,听到这句话抬起眼,面上带着几分疑惑看向他,“什么?”
  沈言没有明说,只是将咖啡递到晏然川面前,“注意身体。”
  “……”
  镜片后的眼睛眯了眯,在他身上掠过后轻飘飘地收回,没有再跟对方继续交流的意味。晏然川继续工作,中途停了停,看向一旁安静的手机,给置顶发了条消息。
  “冰箱里还有之前包的饺子。”
  他发完这条消息微微有些失神,突然觉得有些不一样,好像他们之间的关系又回到了曾经美好的时候。那时,他也会关心她吃没吃饭。
  岑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学习的时候,晏然川有时会端一盘饺子过去,谎称是阿姨做的。
  稚嫩的女孩会抬起一双漂亮的鹿眼,半信半疑地看他半晌,带着股对天敌的警惕,反复确认没有危险才会接受食物。
  浑身带着刺,却又格外地可爱。
  他眼底浮上几分不易察觉的暖意。
  晏然川失了神,这对他来说是很少有的状况。但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再垂眼时已然恢复了那副清冷的模样。他工作效率很高,很快就将堆积的文件看完。
  夜晚,晏然川出了公司后躬身上了车。
  司机将车开往剧院,不一会儿到了地儿。男人单手插兜进了VIP包厢,里面布置极其奢华,位置也很开阔。他解开西装外套上的几颗扣子,不紧不慢地脱下外套,坐在红色的沙发椅上。
  台上正在表演着昆剧牡丹亭,曲调优雅婉转。
  晏然川欣赏着戏剧,纤长的手指在西装裤上轻轻敲了敲,淡淡的光映在他脸上。
  包厢的主人原本和他一同听着曲子,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对方下意识看了眼晏然川,而后接了起来。同对方说了两句,最后说,“你直接过来。”
  晏然川并没有在意这人是谁,面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他身旁是红色的帷幕,热烈的颜色衬得他格外矜贵。
  直到门被人推开,他抬眼望去,这才瞧见了熟人。
  晏寒朝看见了他也很意外,先是同拜访的人打了招呼,这才看向他,“晏总好雅兴,现在还有闲情逸致看昆剧。”
  两人争斗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貌似温和实则嘲讽的话一说出口,包厢里的空气就冷了几分。晏然川倒是没什么情绪变化,只是抬起那双好看的眼看他。
  他们的眼睛很像,可晏然川的眼神总是好像高人一等,从来不将别人真正放在眼里。
  自小就是天之骄子的人,自然有目空一切的资本。
  晏寒朝分明是先出招的那个,却在对方的一个眼神里轻易落了下风。他垂着眼,突然忍不住嘲讽意味地嗤笑了一声。
  强撑罢了。
  他坐在一旁,语气里似是夸奖,“我要是哥哥你,现在已经着急得到处求神拜佛了。”
  晏然川垂眼,看向他,“是吗?”
  他眼神凌厉,没有半分退让的意味。
  耳边是柔美动听的曲调,再没有其他插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晏寒朝笑了起来,跟旁边的老先生聊起了天。他状若不经意地提起项目的事,但老先生却是笑了起来,“你是为了这个而来?”
  他拍了拍晏寒朝的肩膀,“我已经决定跟晏总合作了,你们既然是兄弟,那我交给谁应该是一样的吧。”
  晏寒朝那声哥哥原本是用来恶心对方的,却不料现在却恶心到了自己。他面上仍旧保持着微笑,胸口却翻江倒海,“您真的要交给他吗?我不觉得他有这个能力,要不然找个时间再谈谈?”
  他看向晏然川,后者却半点胜利者的姿态都没有,男人面上映着浅浅的灯光,有些置身事外的意味,这副表情无疑是最大的嘲讽。
  听着晏寒朝继续说着什么,晏然川唇角慢慢勾起来。
  他坐在那像是一座冰山,丝毫不为周围的事撼动半分,看他认真的模样,好像真的在认真听戏。
  直到面前的手机亮起,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晏然川神色收敛了几分,像是冰山被温柔春风拂过,轻易叫人窥探出坚硬外壳下的软肋。
  “怎么了?”他接起电话,嗓音冷淡。
  “晏然川。”岑烟迷迷糊糊地将手机贴到耳边,因为发热嗓音有气无力,听起来格外脆弱,有点像在撒娇,“我发烧了。”
  发烧?
  方才还冷硬的男人喉咙一紧,缓缓站起身,看起来仍旧从容,只是皱起来的眉头暴露了他的情绪。
  他说了声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
  往前迈了两步,晏然川回头看向老先生,“改日再登门拜访。”
  “好,我等你。”
  晏寒朝原本的得意粉碎得彻底,差点维持不住体面的模样,攥紧的拳头上迸出几根青筋。
  剧院下方,男人坐在卡宴后排报了地址,冷声道,“开快点。”
  晏然川在路上给私人医生打了电话,赶到之时医生已经出来了,“不用担心,着凉发烧了,我开了点退烧药和感冒药,晚上注意点体温。”
  他将医生送出去后,进来看见女人躺在床上,不像平日里的强势,面上多了几分脆弱。她勉强睁开眼看他,眼睛里似是含着春水。
  晏然川抬手摸上她滚烫的额头,“怎么会发烧?”
  “泡澡睡过去了。”她说完打了个喷嚏。
  男人表情微怔,显然没想到是这个原因。晏然川皱着眉,早知道昨晚看着点,也不会让她着凉。
  他走到客厅倒了杯热水过来,还没喂她喝,就见岑烟伸出手攥住他衣摆,她表情很奇怪,好像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大概过了五秒钟,岑烟说,“我饿了。”
  晏然川没想到说的是这个,眼底多了几分无奈。他坐着没动,大概是觉得她这副表情有趣,但岑烟却有些生气,她本来就头疼,面前的人还敢不听他的话。
  她激动地半起身看他,胸口上下起伏,像两座拥有着漂亮弧度的小山峰,说话微微喘气,“你是不是觉得我生病了你就可以不听我的话了,我合同可还没签。”
  晏然川的视线从她的唇瓣移到微湿的脖颈,“嗯。”
  嗯?只是一个嗯?
  岑烟看他,“等我病好,你等着我折磨你。”
  他站起身,眼底藏着难以察觉的温柔,晏然川伸手将她摁了回去,“我等着你。”
  她怔了怔,是不是病糊涂了,怎么觉得这句话不像是示威。
  岑烟也没有多想,她头实在是太痛了,只能强迫自己入睡。中间晏然川叫她的时候,她也只是勉强支撑起来喝粥。
  他一勺一勺耐心地喂她,似乎她是什么不会吃饭的小孩。
  见她脸上微怔,晏然川看向她,似乎在问她为什么不张嘴。于是岑烟张开小口,他看见她粉色的小巧的舌头,抬手将粥送进她口中。
  吃过饭,晏然川拿药过来,“把药吃了,好好睡一觉。”
  她攥着水杯,将医生开的药一一吃完,眉头紧皱。过了一会儿她才发现晏然川不见了,正疑惑着他又进来了,手上拿着几颗橙子软糖。
  糖果被递到她面前,岑烟觉得他在侮辱自己,“我又不是小孩,这种药还会觉得苦。”
  可晏然川已经撕开了包装纸,纤长的指尖拿着软糖递到她唇边,她下意识张开唇,吃下糖的同时不小心碰到他的指尖。
  岑烟心跳无意识地加快。
  他伸手握住她的脖颈,让她好好平躺下来。
  岑烟实在是难受,没空跟他计较。她闭上眼后眉头仍旧是紧锁的,看上去格外地不舒服。她因为难受哼了几声,声音带着不自知地勾人,像猫爪一样挠在人胸口。
  晏然川眸底翻涌,抬手将盖着的被子掖好。
  正准备回房间,胳膊被人抓住,岑烟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刁蛮和因为生病才有的柔软,“晏然川,你不准走。”
  她在命令他,可是这声命令又带着别的什么情绪。
  比如依赖。
  晏然川那颗冷硬的心一寸一寸地柔软下来,听了这话又回到了床侧,“嗯,我在。”
  岑烟其实听不太清,但潜意识里却觉得安心。她攥着衣服的指尖微微松了松,纤细的手腕被握住,放进温热的被子里。
  第二天醒来时她烧退了,觉得身体都轻了不少,一抬眼却发现晏然川睡在床边,以一种不太舒服的姿势。
  他居然守了自己一夜?
  她一动,压在她身上的人也被弄醒。晏然川起身,睁开眼看她,他大概是因为带了倦意的原因,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不好惹。
  晏然川起身,想去拿温度计给她量体温,却因为一整夜别扭的姿势差点重新跪下来,他皱着眉,看起来有些难受。
  岑烟问他,“怎么不回床上睡?”
  “昨天晚上是谁让我留下来?”他将温度计拿过来给她量体温,面容清冷。
  她到底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很奇怪的是,虽然想折磨晏然川,但是看见他这样又有些心疼,于是她因为良心不安给自己找着借口。
  “让你留下来,你不知道睡在我旁边吗?”
  晏然川垂眸打量她,像是听错了一般,过了好几秒才问,“什么?”
  “我说……”岑烟靠在床头,因为心虚微微移开视线,过了一会儿又用那双妩媚里带着几分无辜的眼睛看向他,像是只索命的妖精,“你可以跟我睡。”
  作者有话说:
  发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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