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都被吓了一跳,不自觉的朝着那声音看了过去。
是江佑湛,他被一群黑衣墨镜的保镖拥在中间,面色阴沉冷凝的朝着聂欢走了过来。
江蔓蔓已经被吓了,面色苍白,慌乱的说道:“湛哥哥,你,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去和倾辞姐……唔唔唔……”
江蔓蔓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江佑湛一把掐住了脖子,他单手把江蔓蔓从地上提了起来,深褐色的冷眸发出冰冷的血光。
咬着牙字字如刀的说道:“你算什么东西,敢动我的人?”
江蔓蔓深深刻刻的感受到了什么叫死亡的威胁,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江佑湛看着江蔓蔓的眼神中都是嫌恶,一把将江曼曼扔在了地上,对身后的保镖说道:“手废掉。”
那几个保镖闻言,把吓得蹲在地上的那四五个人拉了出去,那几个人吓得哇哇大叫。
哭着哀嚎:“曼曼姐,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啊……”
江佑湛一把将瑟瑟发抖的聂欢抱在怀里,对瘫坐在地的江蔓蔓薄情冷漠的说道:“以后不许踏入望月湖半步。”
听到这话的江蔓蔓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湛哥哥竟然为了聂欢这个贱人,让她永远也不得踏入望月湖半步。
她想要说什么,阿立和两个保镖将她架了起来,硬生生的扔出望月湖。
曾管家满含歉意的看着聂欢,小声说道:“聂小姐,您没事吧?”
聂欢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刚刚曾管家不见是去找江佑湛通风报信了,要不然江佑湛怎么可能会来的这么及时。
聂欢掀起眼眸看向风尘仆仆,一脸严肃紧绷的江佑湛,看着他紧张担心的样子,这让聂欢的心里一暖。
他这么着急的赶回来,心里也是有她的吧。
江佑湛不知道聂欢心底的想法,但他抱着聂欢感觉到她在抖个不停,就知道他今天是被吓坏了。
江佑湛心底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怒火,再一次的燃烧起来。
江蔓蔓竟然敢动他的人,她怎么敢?
江佑湛压下心中翻涌的怒火,逼仄阴郁的视线,扫到了在场低着头,不敢言语的佣人身上。
“曾管家,你是不是忘记了这望月湖的女主人是谁?”
曾管家低着头,不敢看江佑湛的表情,颤声说道:“是,是聂小姐。”
“既然你知道望月湖的女主人是谁,为什么还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曾管家被江佑湛压迫性的问题,问的如鲠在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江佑湛抵了抵下颚,冷眸眯了眯,对阿立说道:“既然这些人都不会说话,要舌头也没有用,把他们的舌头全都给我拔掉,撵出望月湖。”
江佑湛这话一落,那一群佣人之中,有胆子小的,直瘫坐在地。
哀求道:“江少,江少,放过,放过我们吧……”
“聒噪。”
阿立在看到江佑湛的表情不耐烦了以后,立马把那几个女佣拉出了望月湖。
豪华诺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了大脑一片空白的曾管家,江佑湛挑了挑眉,摩挲着聂欢裸露在外的皮肤。
漫不经心的说道:“阿欢,你说曾管家该如何处置呢?”
聂欢看了曾管家一眼,随后嗫嚅道:“曾管家阻止江蔓蔓了,但江蔓蔓毕竟是江家的掌上明珠,他也不好做出过激的行为……”
“所以阿欢的意思是,对曾管家网开一面?”
聂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江佑湛不冷不热的打断了。
即使聂欢跟在江佑湛的身边有一段时间了,但对于江佑湛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性格还是了解不透。
她不知道江佑湛过问自己的意见是什么意思,她刚刚受到了惊吓,现在又被江佑湛试探,心里突突的跳个不停。
深深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
聂欢舔了舔干涩的唇,轻声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你对曾管家网开一面。”
听到这话的江佑湛突然笑了,他笑起来深褐色的冷眸微眯,嘴角扬起,比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模样,多了几分柔和。
但这笑意却不达眼底,只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江佑湛干笑了两声,逼仄阴郁的眸子移到了曾管家的身上,薄情冷漠的说道:“这一个月内,望月湖所有的工作由你自己来完成。”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踏入望月湖半步。”
丢下这句话,江佑湛便一把将聂欢抱了起来,迈着长腿大步往楼上走去了。
曾管家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里很感谢聂欢。
如果这一次不是聂欢,他就和那些人一样的下场了,被江家撵出去的人,外面任何一家企业都不会要的。
聂欢被江佑湛抱着径直去了楼上主卧的浴室里。
聂欢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男人压在了水温适宜的浴缸里,聂欢下意识圈住了江佑湛的脖子,惊呼一声。
随后试探的问道:“江,江少,您要做什么?”
江佑湛眉骨微挑,邪冷的眼眸微微眯起,沉声说道:“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聂欢表情稍顿,随后轻声说道:“没有来得及,就被江蔓蔓控制了。”
“笨蛋。”
“啊?”
聂欢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因为在她的印象中,江佑湛一直是少言寡语的那种类型,两个人见面大多是无话可说的。
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做做做,但不可否认的是,江佑湛对她真的很好。
从她被宋长延算计了以后,身边除了乔楠,就再也没有人毫无保留的相信过她。
只有江佑湛,每一次她被欺负了,他从来不会去问为什么,只会问她有没有事。
他这样的好,怎么能让她不感动,不喜欢。
可这样的好,却并不是独属她的。
江佑湛看到聂欢发呆,英眉紧蹙修长玉润的大手一把钳住了聂欢的下颌,逼着聂欢的美眸与他对视。
血色的冰冷薄唇轻启道:“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要做吗?”
江佑湛阴鸷逼仄的眸底划过一丝愕然,随后他压低声音,咬着牙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聂欢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才会这么去说。
她之于他,不就是一个发泄的玩物吗?
他找她,不就是为了那些事情吗?
江佑湛见聂欢不回答,眸底讳莫如深,面上像是压抑着一团阴云,狂风暴雨即将到来的前兆。
他怒极反笑,把聂欢压在身下,咬着牙说道:“既然你这么饥渴,那我就成全你。”
聂欢眼眶倏地红了,她眼睫止不住的轻颤,轻声说道:“江少,你马上就要和唐小姐订婚了,我们之间的交易……”
江佑湛闻言报复性的在聂欢皙白如玉的锁骨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讥诮的说道:“聂欢,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
聂欢没有听出来江佑湛的讽刺之意,抿了抿唇说道:“江少对我很好,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帮了我很多……”
“所以,现在的我对你没有用了是吗?”
“不,不是……”
不是,是我不想自取其辱,再去做你心爱之人的影子。
见聂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一个所以然,江佑湛冷笑道:“聂欢,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让我知道你想要逃离我的那些小心思,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父亲是怎么出狱的,你应该比我清楚。”
提及父亲,聂欢脸色煞白到了极点,轻声说道:“你,你想要对我父亲做什么?”
第5章 只能属于我
尽管聂欢最痛恨的就是有人威胁自己,但在面对江佑湛的威胁时,聂欢却怎么也痛恨不起来。
江佑湛微凉的指尖划过聂欢的每一寸肌肤,直至落在最隐秘的哪处。
他沉声说道:“你父亲现在还没有摆脱罪名,再次进入监狱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你与其想着和我结束交易关系,不如趁我对你还感兴趣,求我帮助你查清当年的真相。”
男人的话落,聂欢感觉身下一痛,她蹙紧乌眉,看到男人冷漠的眼神,硬是没有吭一声。
今天的江佑湛又是带着不满发泄的,到最后聂欢受不住昏过去以后,迷迷糊糊间好似听到了江佑湛在她的耳边低语。
“你是我的,只能属于我。”
阿立把江蔓蔓扔到了望月湖的门口,就让保安把大门关住了。
江蔓蔓站在大门外,双手叉腰,像是泼妇一般吼叫道:“开门,给我开门,让我进去,给我开门……”
可无论江蔓蔓怎么吼叫,那些保安都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江蔓蔓气的咬紧牙关,心底对聂欢的恨意愈发的深切,都是因为聂欢那个贱人,从来对她百求百应的湛哥哥,才会因为聂欢这么对她。
她一定不会让聂欢好过的,一定不会,她不是想要在米宁时装周的压轴场上,卖弄风骚吗?
她成全她。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便到了米宁时装周的发布会。
这一次米宁时装周做的是春展,邀请了众多在业界有知名度的模特来制造声势。
米宁是高定品牌,凡是能够受邀参加米宁衣展的模特,就会得到业界的认可。
而聂欢则是米宁的宠儿,米宁一年做四个展,分别为春展,夏展,秋展,冬展,自创立品牌开始,每一次衣展都会邀请聂欢来做压轴的模特。
今年亦是如此,聂欢跟着助理小莹走进秀场的后台,米宁负责做展的总监琳娜看到聂欢过来了,笑的眼睛眯了起来。
戏谑的说道:“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今天要放我们鸽子,不来了呢。”
聂欢想起早上发生的事情,妩媚娇艳的绝美容颜上晕起了淡淡的薄粉,她轻声说道:“不好意思,今天起晚了。”
“没关系没关系,你能来我的工作就能保住了,化妆师在你的专属化妆间里,你赶快进去吧。”
“好。”
聂欢进入专属的化妆间,果然如琳娜说的那般,化妆师已经在等着了,但这次的化妆师,却不是之前的那一个。
聂欢蹙紧乌眉,看了一眼戴着黑框眼镜,口罩,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
分不清男女的化妆师,沉声说道:“你是?”
“你好欢姐,我是你这一次衣展的化妆师。”
“之前的哪一个呢?”
“她昨天晚上吃坏了东西,今天来不了了,特意让我来帮她的,不过欢姐您放心,我一定会给您化的很漂亮的,我还是您的粉丝来着。”
聂欢的性格其实有些高冷的,对于不熟的人,她并不会说很多,这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女孩是一个话痨。
从化妆到帮着聂欢穿上春展的礼服,嘴巴一直没有停歇过。
直到聂欢穿上八厘米的高跟鞋,琳娜走了进来,对聂欢恭敬的说道:“聂小姐,还有两个就到您了,您做好准备。”
聂欢点了点头,跟在琳娜的身后来到了进入衣展的红毯前,在聂欢刚站在哪里的时候,有几个眼尖的记者看到了聂欢。
激动的尖叫道:“聂欢出来了。”
这一尖叫不要紧,看展的不少各界大佬也朝着聂欢看了过来,其中不少是极为欣赏聂欢的粉丝,对着聂欢狂拍照。
轮到聂欢上场的时候,聂欢提起礼服的裙摆,踩着高跟鞋走到红毯上,放下裙子,目视前方,扬起下巴,张扬自信的走上台去。
也只有这一刻,聂欢才能感觉到什么叫活出自我,走秀是她从小热爱,直到现在都不会改变的目标。
聂欢走台步很稳,个子高,自带气场。
她一席象征着春天的翠绿色真丝长裙,映衬她的皮肤如同上好的奶酪一般,白的发光透亮,像是坠落在人间的天使。
每一个行走的动作,都那么自然,令人不自觉的沉迷其中,屏住呼吸,被聂欢所吸引。
坐在观众席里的江蔓蔓,看着聂欢在台上顾盼生辉,魅力四射的模样。
恼恨的咬紧了牙关,死死的攥紧了拳头,尖锐的指尖攥的江蔓蔓的手心火辣辣的痛,痛感让江蔓蔓的意识恢复了几许。
看着手机上发来的信息,江蔓蔓的嘴角露出来一抹得逞的笑容。
聂欢走到台中间的时候,脚底猛地一痛,她感觉好似有一枚极小的钢针扎入了她的脚底。
她的脸色煞白起来,额头因为脚底刺骨的痛意,而泛起了冷汗。
有人在这鞋子上做了手脚,想让她在秀台上出丑。
模特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出乱子,不仅考验模特的沉稳,不怯场,更考验模特的随机应变能力。
但像这样的情况几乎没有,聂欢余光扫到了在台下看着她得意洋洋的江蔓蔓,瞬间明了了一切。
江蔓蔓这是明的不行,给她来暗的了。
想让她摔倒在秀台上,不可能,她就算是以后做不了模特,也绝对不会摔倒的。
聂欢忍着脚下刀割般的痛苦,面不改色的往前走着,可就在距离秀台终点,还有两米的距离时,右脚八厘米的高跟鞋跟,应声而断。
聂欢也不受控制的就要摔倒在秀台上,江蔓蔓嘴角上的得意已经收敛不住,她眸底尽是阴毒的冷光。
她就知道聂欢这贱人,在感觉到鞋底有图钉的时候,会强忍着走下去,所以她就让那化妆师做了二手的准备。
她再一次的抬起头,想要亲眼看到聂欢跌落神坛。
却看到聂欢在马上就要摔倒在地的时候,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首席位的湛哥哥,以极快的速度揽入了怀里。
这一次意外发生的太过于突然,记者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热点新闻,对着江佑湛抱住聂欢的一幕,狂拍不已。
江蔓蔓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在对聂欢下手的时候,特意打探过湛哥哥这两天的行程。
湛哥哥这两天会去出差,怎么可能会出现在秀场呢?
阿立阻止了拍照的记者,琳娜走了过去,看到聂欢的高跟鞋断掉了。
她脸色难看,十分笃定的说道:“有人在这高跟鞋里做了手脚,聂,聂小姐你的脚怎么流血了?”
聂欢已经痛的说不出来话了,江佑湛看到聂欢的脚底上有图钉,已经生生的扎入了肉里。
正止不住的往下滴答着血,那血将黑色的高跟鞋染成了红色。
江佑湛眼皮狠狠一跳,面色阴沉到了极点,把鞋子脱掉,扔到了琳娜的身上。
咬牙切齿的说道:“给我去查,查不出来你们谁都别想逃。”
江佑湛丢下这句话,便不顾众人惊愕的目光,抱着聂欢以极快的步伐离开了秀场。
隐匿在角落里的化妆师听到这话,慌乱极了忙不迭的给江蔓蔓发过去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