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很在意宋长延,在意宋长延在他心底的分量,每一次一提及宋长延,他就很冷漠,也很介意。
这种像是吃醋的行为,一度让聂欢觉得,江佑湛是不是心里也是有她的,如果没有她的话,为什么会介意她有心里有别的人。
这一刻,聂欢好想去试探一下,江佑湛的心底究竟有没有她。
想到这里,聂欢的美眸闪动了两下,长而卷翘的睫毛轻轻抖颤,云淡风轻的说道:“他的吻很温柔,和你不一样。”
聂欢说的并不多,但足以让江佑湛联想到很多很多,他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再一次因为聂欢的一句话被激起。
聂欢就是这么有能耐,轻而易举的一句话,就可以让江佑湛冷静理智的情绪发狂。
江佑湛眸底再一次酝酿出情绪,这一次的情绪来的快而又疯狂。
他忽然一把掐住了聂欢的脖子,他用的力道不少,聂欢被他掐住脖子以后,脸色倏地青白一片。
她感觉自己的呼吸愈发的困难起来,她艰难的说道:“江,江……”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宋长延温柔,没有宋长延对你好?”
聂欢被扼住了脖子,连呼吸都费劲,更不要说回答江佑湛的问题了。
聂欢见江佑湛不回答,眸底的红血丝愈发的历历在目,与此同时,钳住聂欢脖子的大手也愈发的用力。
眼看江佑湛就要掐死聂欢,曾管家在别墅里听到引擎声的动静,就匆匆忙忙的从别墅里跑了出来,好巧不巧的就看到了这一幕。
看到这一幕的曾管家眼皮狠狠一跳,这少爷和聂小姐是怎么了。
怎么一向对聂小姐面冷心热,很是在乎的少爷,今天怎么对聂小姐动手了,聂小姐做了什么,让江先生如此生气。
曾管家在跑过去阻拦江佑湛的这一段路,想了很多,他和阿立把江佑湛拉开,在阿立和曾管家拉开江佑湛的时候。
江佑湛的理智已经恢复清醒了,在聂欢逃离开来江佑湛的钳制后,疯狂而又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就这样约莫过了三分钟以后,聂欢抬起眼眸看向了江佑湛,她看向江佑湛的眼神之中,带着恐惧。
这是江佑湛在聂欢的眼神中,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江佑湛怔了一下,对聂欢说道:“以后不要在我的面前提及你和他的过往。”
丢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以后,江佑湛就逃也似的离开了,他一向稳健颀长的背影,在这一刻,竟然有些狼狈。
聂欢的心跳渐渐恢复平稳,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她好像知道了什么,江佑湛的心底应该有他的。
从她刚刚蓄谋的试探就可以看出来,如果江佑湛对她没有感觉,绝对不会这么去做,绝对不会。
江佑湛一直给聂欢的感觉就是,情绪从不外露,这还是聂欢第一次真真切切的见识到聂欢的疯狂和冲动。
一旁的曾管家看聂欢的情绪稳定以后,急忙着急的问道:“聂小姐,您没事吧?”
聂欢摇了摇头,曾管家继续说道:“您刚刚和少爷怎么了?是不是发生矛盾了?我跟着江少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到过他这个样子。”
别说曾管家了,就连一直贴身,一天几乎有八个小时,守在江佑湛身边的阿立都没有见到过江佑湛这个样子。
“没什么,我先上去了。”
聂欢并不想和曾管家和阿立说那么多,尽管阿立和曾管家对她没有恶意。
但他们都是江佑湛的人,她的一言一行,都会被阿立和曾管家一五一十的透露给江佑湛。
第82章 高段位的白莲花
聂欢没有想到,兜兜转转,本来以为再也回不来望月湖了,没有想到,这才短短几天不到,就又回来了。
有的时候,不得不说,命运挺戏弄人的。
聂欢泡了一个热水澡,刚收拾好,乔楠的电话打了过来。
“阿欢,我和白行川走了以后,江佑湛没有怎么你吧?”
“没有,乔楠,我觉得江佑湛可能真的对我有感觉。”
“噗我草,欢欢你不会才发现吧?”
“怎么说?”
“你可能自己没有察觉,但每一次我看到江佑湛放在你身上的眼神都不一样”。
“那是一种压抑在心底的喜欢,你说他喜欢唐倾辞,我怎么没有看到他看向唐倾辞的眼神有任何的爱意”。
“话说欢欢啊,你是不是误会了,江佑湛根本就不喜欢唐倾辞,一直喜欢的人是你?”
乔楠的话说完以后,聂欢沉默了很长时间,有的时候,身在局中看不清,局外人却能看的明白。
其实有很多疑点解释不了,比如江佑湛若是真的喜欢唐倾辞的话,为什么一点也不在意她的感受。
如果这是为了吸引唐倾辞的注意力,让唐倾辞在意他的话,大可不必。
因为想要让一个人在乎,不是这样的。
聂欢轻吐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不让自己想那么多。
…………
阿立来到江佑湛的书房时,整个书房弥漫着强烈刺鼻的烟味。
书房没有开灯,只有烟屁股忽明忽暗的火光在闪耀,隐隐约约的可以看清楚江佑湛棱角分明的侧脸。
那双深褐色的冷眸,在微弱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愈发晦暗不明。
阿立下意识的想要把灯打开,江佑湛却出声说道:“聂川突然昏迷的原因,绝不会那么简单,你去查一下,在聂欢去项城的前后时间,谁去过他的病房。”
“是,江少,您的意思是有人想利用聂先生,离间您和聂小姐?”
“嗯,尽快查出来,这段时间注意一下朱若烟。”
“二夫人?”
在阿立的印象中,二老爷贪婪狡猾,但二夫人却温柔优雅,谈吐有礼,江佑湛让他注意朱若烟,是他意料之外的。
“嗯,小心一点。”
“是”。
阿立走了以后,江佑湛起伏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复下来,脑子里都是聂欢的模样。
一会是她冷漠绝情,一脸无所谓的要和他结束关系,一会是她在他身下,动情绝艳的模样,一会又是她声嘶力竭的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他脑子很乱,越不去想,越控制不住的去想。
他哑声喊道:“聂欢,聂欢……”
…………
“夫人您这一招实在是秒啊,既让聂欢不能分心去管理sn集团,又把聂川控制在了江佑湛的手心,让聂欢处于被动,还让宋长延挂心着聂欢,简直是一举三得。”
坐在主位上的美妇挑了挑眉,但她转念之间又想到了什么。
对站在一旁的男人说道:“我今天的动作那么明显,依我对江佑湛的了解,会怀疑到我的身上,你告诉那小护士下一次下手的时候,过几天,小心一点,别让江佑湛抓到了把柄。”
“是,夫人。”
说完这句话那男人顿了一下,还想要说什么,美妇蹙眉说道:“还不出去,留在这里做什么?”
那男人微微颔首,小心翼翼的说道:“黄老板哪里好像知道了什么,正在查聂川和聂欢,您要不这几天……”
美妇一天这话那还得了,直接炸毛了。
她拧眉说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那男人眸底划过一丝暗光,小声说道:“属下不知,夫人还是小心为妙。”
说完这句话那男人就离开了,男人离开以后,美妇气的直接把桌子上的电脑,书籍都扫落在地。
这也不能将她心底的怒火驱散干净,她红着眼咬着牙说道:“我不会被人控制左右的,任何想要控制左右我的人,我都会让你们下地狱,全部下地狱啊啊啊啊。”
…………
第二天聂欢凌晨四点多钟就醒来了,许是心里压着事情睡不着,她醒了以后,心里很是烦躁。
之前聂川醒来,变成了有精神疾病的人,聂欢接受不了伟岸高大的父亲变成这样,在心里甚至在想,变成这样还不如不醒来。
可当聂欢知道,聂川又昏睡不醒,成了植物人以后,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又多么的愚蠢。
江佑湛喝的醉醺醺的回到楼上的主卧,他喝了那么多酒。
本来想借酒消愁,却没有想到,这酒一点也不醉人,喝了以后,脑子甚至比没有喝之前还要清醒了。
他现在只想要看到聂欢,想要抱抱她,亲亲她,给她说说话,不然他的心里就抓心挠肝的痛苦不堪。
聂欢因为闭着眼睛,只感觉到门被打开,她刚想打开灯,看一下是谁,就闻到了一股醉醺醺的味道迎面而来。
聂欢蹙眉,随后江佑湛趴在了她的身边,小声呢喃道:“阿欢阿欢……”
他一遍一遍的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着他的名字,他的声音本就磁性撩人,沙哑动听,因为喝了酒,莫名多了一丝缱绻的温柔。
聂欢在江佑湛喊她的名字以后,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准备装睡,江佑湛这是喝醉了,在说胡话吗?
“阿欢阿欢……能不能不要……”
他到了嘴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突兀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江佑湛打开一看,是唐倾辞的电话,他蹙眉接通了电话,摇摇晃晃的去了卫生间。
因为开着扩音,虽然江佑湛回避,但聂欢依旧听到了唐倾辞那熟系的声音。
“阿湛,是不是吵醒你了?”
唐倾辞的声音有些痛苦,说话的语气断断续续的。
聂欢忽地好期待,江佑湛会怎么做,是会安慰唐倾辞,还是什么。
“有什么事你说?”
江佑湛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来喜怒。
“我的胃病犯了,我爸妈都不在家,家里的佣人也都休假了,你能送我过去医院吗?如果打扰你的话,就算了吧,呃,好痛……”
聂欢在心里感叹,唐倾辞不愧是比冷念慈还要高一段位的白莲花,以退为进手段,柔柔弱弱的姿态,很是惹得男人心疼嘛。
江佑湛沉凝一会,不冷不热的说道:“我喝酒了不能开车,我让阿立送你去医院。”
唐倾辞顿了一下,下意识的开口说道:“啊这,会不会不方便阿立,他明天还要上班……”
“要是你觉得不方便,就叫救护车。”
果然不愧是钢铁直男江佑湛,别说唐倾辞是她喜欢的人,就算不是他喜欢的人。
一个女人,以这种柔柔弱弱的姿态,去求他帮助,他都没有任何的反应,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这要是换做别的男人,早就一口答应了吧。
江佑湛还真是与众不同,聂欢不可否认的是,她喜欢他的与众不同。
唐倾辞听到江佑湛这无情冷漠的话,鼓起勇气的心瞬间跌落到了谷底。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可笑,怎么一开始会那么自恋的认为,江佑湛这样的人,会对她有意思的。
他如果真的对她有意思,怎么可能会在一开始那样冷漠绝情的对她。
唐倾辞攥紧手机的细白手指,都在隐隐用力,许久以后,她长吐一口气说道:“好,我在家里等阿立过来,打扰你休息了,再见。”
这是唐倾辞给自己最完美的退路,她说完这句话就先一步把电话给挂断了,像是在保护自己那可笑而又卑微的尊严。
唐倾辞挂断电话以后,仰起头把含着眼眶泪水逼退回去,在心里安慰自己。
“没事的唐倾辞,就算他对你冷漠疏离,依旧改变不了,你才是江家少夫人,未来京城首富夫人。”
…………
打完电话的江佑湛从洗手间出来,他的步子本来就很轻,再加上铺了地毯,走在路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因此,聂欢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江佑湛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江佑湛缓缓的走到了聂欢的身旁,垂眸看着聂欢,聂欢还在心里吐槽江佑湛钢铁直男,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睁开眼,就看到江佑湛冷着脸,站在了她的面前。
聂欢被吓的尖叫一声,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有些烦闷的说道:“江先生,大半夜的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
江佑湛抿了抿唇,轻声说道:“吵醒你了吗?”
聂欢顿了一下,心里有些发虚,但面上却脸不红的说谎。
“嗯,吵醒我了”。
说完这句话,聂欢捏紧被子,闪了闪眸子,勾唇说道:“江先生,你马上就要和唐小姐订婚了,我们之间的合约,也是时候结束了吧?”
江佑湛的脸色沉了下来,紧紧抿起薄唇,不发一言的看着聂欢。
聂欢能够感受到江佑湛的视线紧紧盯在自己的身上。
她当作没有看到,自顾自的说道:“江佑湛,好聚好散不好吗?我们没有了那层关系,也还是能够做朋……啊……”
聂欢的话还没有说完,江佑湛就如同捕食猎物的豹子一般,凶猛的朝她扑了过去。
在地下车库被江佑湛掐脖子的心理阴影,还历历在目,江佑湛此番行为,聂欢是害怕的。
她两只胳膊推搡着江佑湛,紧张痛苦的说道:“江佑湛,你,你要做什么……起开……起开啊……”
“朋友?你要和我做朋友?聂欢你他妈真可以啊……”
江佑湛本就喝了酒,一开始还没有上头,被聂欢气的情绪失控,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不受控制的撕扯聂欢的衣服,粗鲁而又凶猛的占有了聂欢。
这一个过程下来,聂欢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欢愉,只感觉如同置身地狱,除了痛还是痛,痛到聂欢泪水流干,眼神绝望的看着天花板。
她不知道江佑湛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只知道结束以后,聂欢整个人都麻木了。
江佑湛抽身离开的时候,聂欢拽住了他的胳膊,哑声说道:“够了吗?”
江佑湛的理智恢复清醒,看到躺在床上赤身裸体,满身伤痕,尤其是身下触目惊心的聂欢,他的心慌了,彻底慌了。
他的心控制不住的发抖,牵连的手也是,他想要把聂欢从床上抱起来。
却抖得连把她抱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而聂欢也在说完那句话以后,眼前一黑,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看到聂欢昏了过去以后,江佑湛更害怕了,他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给聂欢换上了睡衣,用床单把她包裹了起来,拨通了曾管家的电话。
江佑湛还是第一次在望月湖拨通曾管家的内线电话。
曾管家的第一反应就是江佑湛出了什么事情,忠心护主的曾管家,急急忙忙的跑去了楼上的主卧。
曾管家刚敲开门,江佑湛就抱着昏迷不醒的聂欢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曾管家面色大变,惊声说道:“少爷,聂小姐这是怎么了?”
“赶快安排司机。”
江佑湛的声音焦急极了,曾管家从未看到过江佑湛这个样子,也跟着着急安排司机在门口等着。
聂欢被送到医院,由一位五十多岁的女医生给聂欢做了全身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