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隐婚大佬在综艺爆红——提月【完结】
时间:2023-05-31 14:35:29

  为了尽快找到人,导演请了牧民们出动帮忙。
  拍摄是直播拍摄,节目组只是起的中介作用,负责将机子信号传输到网上直播平台。
  导演祈祷着,希望两人能顺顺利利,别出什么事。
  而被导演念叨着的两人,正在一片沙海里。
  真正的影像储存在应浅浅手里的相机中,所以他们现在没办法回放,不能根据应浅浅的行进路线去精准找人。
  谢忱将目光落在一望无垠的沙漠,问道:“我们应该没有找错方向?”
  被谢忱质疑了判断能力,应浅浅不信邪。
  她将指南针重新拿出来看,并且环绕四周一圈,心下纳闷。
  好在牧民们经验丰富,分散开了方向去找,估摸着问题不大。
  草原和沙漠交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片沙漠看上去规模不小,一条隐隐的分割线划出。
  不应该啊,她就是按着牧民的方法去找的,而且路上的土隐隐湿润,空气是润的,应该是一直走在有水源的路上才是。
  但是说到后面她也稍微有些犹豫。
  她是一个搞技术的,并不是生物地理学专家,有可能判断是错的。
  她沉思了一会,寻找着能解释这一现象的可能。
  思考的同时,她蹲下来仔细辨认着各种细节。
  “这附近一定是有水源的,我推测沙漠范围应该不算太大,腹地可能存在绿洲。”
  “要不要去看看?你物资带够了吗?”
  “够的。”他放下相机,率先朝着沙漠的方向走了一步,随后回头去看她,“不走吗?”
  但长这么大,她还没有感受过发现沙漠绿洲的惊喜。
  应浅浅是冒险体验派,她热爱去寻找新奇的体验。
  左右谢忱也在这里,有个人互相照应着,节目组也没有离他们很远,出事的概率不大。
  于是她克制住跃跃欲试的想法,冷静问谢忱。
  沙漠地不好走,担心迷路,不想给别人带太多麻烦,应浅浅行动之前很谨慎地做了标记。
  标记的方法牧民有教过他们,她记得很清楚。
  不过就算迷路了无所谓,他们正在直播,可以直接和节目组沟通,而且相机内部还有GPS定位。
  应浅浅定定地望着他,几秒后忽地绽开一个极其明媚的笑容,“走。”
  这也是他们敢大胆探索的底气。
  但应浅浅无所谓,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可能会被发现的绿洲,极为认真谨慎地辨认着方向。
  和谢忱搭档其实很舒服。
  他不会质疑阻止她,在听了她认真的分析后,会和她讨论,最终确定要继续往那个方向走。
  这时候两人还没意识到,他们已经走到了信号覆盖不到的地方,节目组已经收不到他们的直播信号了。
  沙漠里的沙子很松软,一踩就会陷进去,细密的沙子会顺着鞋子缝隙钻进去,并不太舒服。
  应浅浅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这沙漠里的一颗沙子,风来了就往哪儿吹,不停地摇摆,一会觉得谢忱这人可恨,一会觉得似乎也很好。
  两家人关系走得近,那时应家和谢家是邻居,周女士经常会带着应浅浅去谢家串门,谢家的太太也会带着孩子到她们家。
  小时候的应浅浅,沾点颜控属性。
  她很亲近谢忱,觉得他是天底下第二好看的人,第一好看的是她。
  只是谢忱这人从小就是冷淡老成的性子,并没有给应浅浅太多热情的回应,每天都表现得疏离有礼极了。
  大概是从她生病恢复期开始,她就讨厌谢忱了。
  这人管起她来比她爸妈还烦人。
  她从未遇见过会这般引起她万千思绪的人。
  说起来,她到底是什么时候讨厌谢忱的呢。
  具体的她好像也记不太清了,她小时候的记忆并不算是太愉快,应浅浅会下意识地遗忘一些不太重要的东西,给自己大脑腾出更多的空间,也让自己活得更加自在一点。
  后面爸妈还爱拿谢忱来当比较的例子,让她当个规矩守礼的小孩,应浅浅就更烦。
  思及此,应浅浅将目光落到了谢忱身上。
  其实她是真的挺好奇,谢忱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去演戏。
  谢忱应该是感受到了,淡淡开口,“有事?”
  但谁也没想到,谢忱出国后会去演戏。
  当初应浅浅得知这件事,还打电话给周书兰,问她知不知道这事。
  应浅浅瞥开了眼,没有往下再深想,重新专注于眼前的绿洲寻找。
  他们要找的绿洲就像是一块被画出来的大饼,走了那么久,仍旧毫无踪迹。
  虽说演员这职业并没有什么低人一等或高人一等的,但是谢家和应家都十分注重底蕴和低调,万万不会愿意继承人暴露在公众注视之中。
  她检查了下相机,发现它还是运行状态,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没事。”
  应浅浅好胜心挺强,她不太想失败而归。
  应浅浅终于想起被她遗忘在背包角落的手机,将手机打开,意外地发现信号那处的标志下是一个叉号。
  没信号了。
  左右就把这次寻找当成实验室的测试过程,没那么容易就找到正确答案的。
  不知多久,天色已经有些黑了,温度降了许多。
  在隐约看到一些绿意时,相机忽然发出电量不足提示。
  摄像师有带备用电池,但是在摄像师的包里。
  应浅浅点开微信,通过最上端的最新消息记录,大致判断出信号在两个多小时前就已经没了。
  相机也是用的信号网,这意味着在两个多小时前,他们就已经是失联状态。
  节目组没有要求他们今天穿蒙古袍,应浅浅简单地穿了秋装,
  披着件薄秋外套,温度下降得太快,冻得直进骨头。
  应浅浅将这个发现告诉了谢忱,参考他的意见问:“我们现在是要在原地等人过来,还是继续往前找?”
  她说着,打了个很轻的喷嚏,哆嗦了下。
  草原温差相差极大,白天还是秋天,夜里却能冷得和寒冬腊月一样。
  应浅浅双手环住手臂保暖,只是她才冷了没几秒,肩上覆来一阵暖意。
  谢忱将自己的外套给她披好,沉声道:“伸手。”
  看着她将手穿进衣袖中,他目光专注的,一颗一颗地替她扣上了扣子。
  “你不冷吗?”应浅浅垂眸问道。
  这个距离有些过分的亲密。
  天色暗了一些,但还能看得清他的脸,尤其是这么近的距离,轮廓在夜色下显得极其暧昧不明,
  现在最担心的,眼前可能是一个海市蜃楼,有可能辛苦去的只是个梦幻的虚影。
  但是他们已经在沙漠中走了这么久,温度下降这么快,再折返也来不及了。
  看应浅浅实在是冷,他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趁着还没天黑,我们去吧。绿洲应该不远。”
  “不冷,你穿着吧。”
  他略一思索,拿出了牧民给的地图,趁着天色还未彻底黯淡认真地辨认着。
  “地图上有标注这是一个小型沙漠片区。不过应该没怎么来过,没有在这上面标注有绿洲。”
  谢忱定住了脚步,朝着她低下了身子。
  “我背你吧。”
  她想也不想十分果断地摇头表示拒绝,“不用。”
  保持运动不容易失温,等到了绿洲就能寻找到能燃火的材料,他们带了打火机,可以取暖。
  寒意已经进了骨子里,她鼻子觉得有些难受,带着鼻音地回答他,“好。”
  于是两人继续往绿意出现的方向走去,用比刚来时更快的速度。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的话一样,那双一向平静无波的眼微微地眯起,强调似地道:“我体力没这么差。”
  她还在进一步思考拒绝的措辞,他忽地来了一句。
  到了后面,应浅浅越走越慢,温度变得更加的冷,谢忱给她添上的那件衣服已经不足以御寒。
  他语气平静地阐述。
  “夜里冷,两个人好取暖。趁天还没完全黑,我们只要再走一段就能到了。”
  应浅浅依旧立场坚定地拒绝,没有被劝动。
  “你体力估计也用得差不多了,没必要这样,我还能坚持。”
  “还是说,你有什么顾虑,觉得不好意思?”
  “怎么会,我们可是夫妻。”
  说完,应浅浅顺着趴到了谢忱的背上。
  既然他硬要背,那她也随他意好了。
  应浅浅能在研究和生活面前保持出奇的理智。
  但在被曾经视为死对头的谢忱面前,她一向不太经得起激。
  她下巴轻抬,唇间清晰地咬牙切齿吐字。
  她能见到的只有眼前茫茫的沙漠,看不到谢忱那泛上笑意的眸。
  谢忱确实没有说错,当两个人靠得极近时,是真的会升温的。
  热意从他们相触的地方烘烤着漫开,冻得发抖的冷霎时减轻。
  她有气无力地拍了拍谢忱肩膀,因为舒服了一些,莫名生起了点开玩笑的心思,在他耳旁说道:“谢小马,劳烦您出发。”
  被这般喊着,他倒也不恼,反倒真的迈起步子出发。
  她并不习惯这种如此亲密的接触,没有完全靠着他的背。
  “你想摔死吗。”谢忱仍旧是很淡的语气,偏偏说出来的话能够气得她想骂人。
  原来被人背着,并非她想像中的那般难受,反倒稳得她有点昏昏欲睡。
  眼皮逐渐地有点发沉,脖子也觉得酸了,大概是已经被混沌侵蚀了大脑,她的头慢慢地便靠到了他的脖子处,更暖了。
  在野外环境,尤其是沙漠中,如果没有做好保温取暖措施,一定不能睡觉,要不然人体随时都有可能陷入失温的风险。
  她冷着脸,用手指戳他后背宣泄不满,还真的破罐子破摔地完全靠着他。
  他每一步都走得很稳,托着她腿窝的手臂温柔而有力,隔着一层裤子的布料,她能感受到那手臂有力紧致的肌肉。
  就在漂亮的眼睛就快闭上时,谢忱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侧过一点头去用余光看她,不轻不重地来了句。
  应浅浅不停地提醒自己不能睡,可因为温度正在逐渐地下落,她身体已经不太能依照脑子的想法去做事。
  应浅浅对他说的话已经没什么反应了,他连着唤了她好几句。
  半梦半醒间,应浅浅似是觉得烦了,抬起手去呼喊着她的人,力道并不算上有多重。
  当她的手掌触碰到带着凉意的皮肤时,应浅浅终于清醒了一点,手指捏了捏底下的凉意,软软的,带着点弹。
  本来她的身子就不太好,等到长大一些才养得好了一些,也常常通过运动来锻炼身子,但终究还是要比正常人弱一些。
  “醒醒,现在不能睡。”
  这个角度,他离她很近,近得只要他侧得再偏一点,就能吻上她的脸。
  谢忱克制地轻闭眼,将头侧回去。
  “应浅浅,你打算什么时候喜欢我?”
  极其不合时宜的问话,像是一把锋利的斧头,在混沌中开天辟地,霎时间就叫应浅浅醒了神。
  “不可能。”她眼皮终于是抬了起来,斩钉截铁地道,“谢小马,我们之间有生.殖隔离,跨越物种恋爱是不现实的。”
  “原来你的脸皮不是硬的……”她小声说了一句,又要睡去。
  混沌间,她蓦地听见谢忱一字一顿地说话。
  谢忱说:“好,谢小马不行,但谢忱总行了吧?”
  应浅浅心跳漏跳了一拍,忍不住抓紧了圈着谢忱的手。
  她知道他忽然这样说的原因。
  无非就是他知道他们关系不可能走到那样的地步,也知道她肯定会因此反应巨大,从而在瞬间惊醒。
  谢忱像是很轻地笑了,也许是傍晚沙漠的风儿还太轻,应浅浅总感觉他这声笑是慢悠悠地飘进了自己的耳朵里,绕得她耳朵痒痒的。
  她揉了揉耳朵,有些烦躁。
  应浅浅想,大概是因为背着她太累了,他才会心跳那么快吧。
  “做不到。应浅浅,你看前面。”
  “你笑什么,我说实话呢,跨越物种真的不行。”
  半响,她来了句。
  “谢忱,你让你的心跳得慢点,太大声了,吵到我了。”
  应浅浅立马顺着去看前方,用手电筒去照。
  这里离绿洲还有一小段路而已了,已经近在咫尺。
  谢忱停了下来,让她有足够的时间欣赏眼前。
  “好可惜,没有无人机。”
  应浅浅眼神专注地欣赏着眼前少见的美景,彻底醒神了,下意识感叹了一句。
  但比绿洲要更加夺目惊喜的,是色彩绚烂的紫红色沙子,和土色的沙混着,在手电筒的光芒中竭尽地展示自己的瑰丽色彩。
  这是应浅浅第一次见到纯天然的彩色沙子。
  它是一种接近血的色彩,随着沙子随着风翻滚,颜色还在不停地改变着。
  拍完后,遗憾于仍在下跌的温度,两人没有再继续逗留,加快了速度走进绿洲。
  到了绿洲后,他们速度极快地找了一些可燃物,在不容易蔓延着火的地方点了个火堆,做了一点防护措施,速度飞快地点上了火。
  火边是暖的,但温度并不均匀。
  往火靠近点,身子暖了,但腿部却烫了,往后退一点,腿不烫了,身子冷了。
  如果有无人机,或者是坐在飞机上去拍摄,就可以从始至终地拍下沙子全貌。
  想到这个,应浅浅将被自己拨到身后的相机拿到手上。
  “谢忱,等我一会。”
  她极其随意抓了一个角度,拍下这片奇迹一样的宝石色彩。
  她这次也只拍了一张,没有和摄影一样地去苛刻角度,是极其随意的照片。
  但好歹没有刚才行走时那么冷。
  正好谢忱带着新的一批可燃物回来了,还在刚好在她的右边坐下,应浅浅犹豫了一下便靠住他的肩膀。
  左右是夫妻,而且刚刚还被背过,也不差这一点了。
  就今晚,回去之后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就是了。
  应浅浅干脆侧着身子去坐,这样起码受热面均匀一点,除了姿势有些难受,也并没有什么不妥。
  但这样侧着坐,不靠点东西真的觉得不舒服。
  火不时噼里啪啦地响一声,四周很寂静,偶尔有几声虫子鸣叫。
  昨天他们也是在篝火前,只是昨天的篝火盛大,各种喧嚣锣鼓和歌声布在耳旁。
  “我记得路,要是真的没来,等明天天亮了,我们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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