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暴君攻略文里我摆烂了——吾彩【完结】
时间:2023-05-31 14:42:41

  刚拐过一道弯,就被人拦住了去路:“林美人留步。”
  冷不丁冒出个人来,林思浅吓得一蹦,待看清来人是太后宫里的云芝,这才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云芝规规矩矩地给林思浅请了安,随后直截了当地说明了来意:“太后差奴婢来问问,林美人昨夜可曾侍寝?”
  林思浅如实回答:“未曾,陛下让我在院子里站着了。”
  云芝一副意料之中的神色:“好,奴婢会如实向太后禀明。林美人回去好生歇息,奴婢告退。”
  云芝走后,林思浅加快速度回了碧华宫。
  远远的,就见竹香正站在碧华宫院子门口张望。
  “主子。”见林思浅走过来,竹香跑着迎了出来。
  见到竹香,林思浅只觉无比亲切,牵着她的手:“进屋再说。”
  隔不多时,林思浅已经窝在温暖的被窝里。
  先前一直冷着还不觉得,这会儿暖和起来,反倒连连打了几个大喷嚏。
  吓得竹香连忙伸手来摸林思浅的额头,愤愤不平道:“主子,您可是侍寝累着了?陛下也是,为何让您走着回来?”
  林思浅摇摇头:“香儿,你先给我倒杯热茶来。”
  竹香忙应是,跑着去倒了杯热茶,递到林思浅手中。
  林思浅把茶杯捧在手里,一边暖手一边慢慢喝着,几口茶下肚,人舒服多了。
  “香儿,我未曾侍寝。”
  竹香倒是一脸的不意外:“奴婢猜着了。昨儿奴婢跟在蕙嫔她们后头回来,听蕙嫔身边的宫女们说了一些话。”
  “说什么了?”林思浅好奇问。
  竹香把听来的一五一十说给林思浅听。
  无非是至今为止,后宫嫔妃无一人得陛下召幸。
  前些天在围场,太后硬是将后宫这些嫔妃每晚都塞一个到陛下帐内,可悉数被赶了出来。
  品级高的,或有人撑腰的,像贵妃和蕙嫔那种,生了气自行离去。
  品级低的,就像个宫女一样,老老实实在帐子外站一个晚上。
  而过后,皇帝都以这样那样的名目,勒令那些嫔妃不经允许,不得靠近寝殿。
  “那我也会的吧?”林思浅抱着茶杯,被热气熏得湿漉漉的眼中满是期待。
  既然所有人都被下令不得靠近,她也不该例外的。
  竹香的话刚说完,外头就有太监过来传皇帝陛下的口谕。
  林思浅忙从床上爬起来,带着竹香到院中,跪听口谕。
  太监一甩拂尘,高声道:“陛下口谕,林美人御前失仪,勒令禁足,自行反省。”
第14章 第14章
  禁足?
  林思浅按下心头狂喜,真心实意磕头谢恩:“谢陛下隆恩,嫔妾谨遵圣旨,定当好生反省。”
  口谕传完,太监离去。
  林思浅从地上爬起来,看了一眼正殿门口走出来看热闹的锦月,忙低头掩面,装作伤心欲绝的样子,抬脚进了西偏殿。
  待得竹香把殿门一关,林思浅欢天喜地爬上床,抱着被子打了两个滚。
  禁足喽,禁足喽!
  见自家主子笑得见牙不见眼,竹香也忍不住跟着笑:“陛下罚主子禁足,主子为何还这般开心?”
  林思浅抱着被子坐起来,摆摆手:“你家主子我喜欢睡觉呀,禁足就不用早起了。”
  只要还禁着足,就不用到处去请安,也不用再去见那讨人厌的皇帝,多好的事。
  竹香点头:“那倒也是,至少不用去泰和宫守夜了。”
  “只是,主子,刚才陛下口谕并不曾说让您禁足多久啊。”
  林思浅丝毫不在意:“没所谓,爱禁多久禁多久,正好我还不想出去呢。”
  竹香扶着林思浅躺好:“那您快睡一会儿,站了一个晚上了怕是累坏了,等早膳送来,奴婢再喊您。”
  脑袋一挨到枕头,困倦之意铺天盖地的袭来,不过片刻功夫,林思浅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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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时辰之后,寿宁宫,太后起床。
  云芝上前如实禀报,话落见太后面色阴沉,她自动自觉地退了出去。
  太后把手里的茶杯往案几上重重一顿:“这个不喜欢,那个也瞧不上,可真是不让哀家省心。”
  一旁候着的荆嬷嬷拿着帕子将溅到太后手上的茶水擦掉:“太后莫气,朝政繁忙,陛下无心后宫,也在情理之中。”
  太后神色不悦:“你莫劝哀家,怕是这些妃子都是哀家找来的,所以陛下才不喜,这是故意和哀家对着干呢。”
  荆嬷嬷忙低声劝:“太后说的这是哪里的话,陛下是您亲生的,孝顺您都来不及,哪会和您对着干。”
  太后沉默片刻,咬牙冷声道:“是啊,哀家得时时刻刻记着,陛下是哀家亲生的。”
  见太后神色不对,荆嬷嬷忙转移话题:“太后,王爷今儿会入宫来给您请安,小厨房方才就来问过了,您看要备些什么吃食的好?”
  太后一扫阴沉的面色,笑容和善温柔:“钰儿最爱吃荷叶鸡,还有那道糯米藕,都叫人赶紧准备着。”
  荆嬷嬷笑着说:“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太后:“还有松子枣泥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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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秦贵妃宫里,除了被禁足的林美人,其余各位嫔妃已悉数到场请安。
  蕙嫔清了清嗓子,把林美人被陛下勒令禁足的消息同大家说了。
  众人神色各异,有幸灾乐祸的,有同病相怜的,但大多,都松了一口气。
  在座所有人都被陛下拒绝过,如若单单这位份最低的林美人被陛下宠幸了,那她们可当真是没脸。
  “还当她多么的与众不同,陛下还不是瞧不上。”
  “长得好看又如何,性子木讷,平日里连句话都不会说,陛下能看上她就怪了。”
  “听说还是御前失仪,才被勒令禁足的,也不知她干了什么。”
  “怕不是,在泰和宫偷吃来着吧。”
  “谁说不是呢,昨晚宫宴上,林美人就跟几辈子没吃饱似的,只顾埋头猛吃。”
  这句话引得众人哄笑出声。
  看着众嫔妃说说笑笑,坐在上头的秦贵妃一言不发,抿唇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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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思浅站了一个晚上,又累又困。
  外加冷风一吹,本就有些弱不禁风的身子就有些受不住,感冒了。
  昏昏沉沉一觉下去,就到了傍晚。
  中途竹香喊她起来吃早饭,吃午饭,都没能将人喊起来。
  一直到晚饭时分,她才饿醒了,眼睛都没睁开,咕哝着喊人:“香儿。”
  听到动静,竹香颠颠跑进来:“主子,您可醒了,您要是再不醒,奴婢就要去喊太医了。”
  林思浅裹着被子,露出个脑袋,笑得开心:“喊什么太医,我就是太困了。”
  听林思浅的声音闷闷的,竹香伸手在她额头摸了摸:“主子可是受了风寒?”
  林思浅摇了下头:“没事,你给我弄点吃的,我饿了。”
  一听自家主子喊饿,竹香放下心来,又颠颠跑出去,先打了盆温水来给林思浅洗了脸洗了手,这才把刚送来没多久的晚饭拎了进来。
  竹香提着食盒,脸色不大好看:“主子,今儿晚上只有粥,馒头,一碟炒白菜。尚膳监那些人,想必是听到您挨罚的消息了,才敢这么糊弄。”
  林思浅裹着被子坐起来:“没事儿,能吃饱就行。”
  在哪都一样,以前她打工,普通员工和管理层的伙食也是不一样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着清炒白菜喝完一碗粥,又啃了一个馒头,林思浅又躺回了床上:“香儿,你今儿去喂了小桔子了吗?”
  香儿收拾着碗筷,点头道:“奴婢去喂过了。”
  林思浅轻轻叹了口气:“哎,这禁足哪哪都好,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小桔子了。”
  想到自家主子那么喜欢小橘猫,香儿提议道:“主子,要不,明儿奴婢把小桔子偷偷抱回来?反正咱们就养在咱们殿里,也不往外带,应该没事。”
  林思浅琢磨了一番,点头:“成。”
  现如今皇帝回来了,嫔妃们也都回来了,各个都是不好惹的。
  与其让香儿每天冒着风险跑去那废弃的宫殿喂猫,还不如带回来养。
  主仆二人说好,想着以后这西偏殿多了一个喘气的,二人都很高兴。
  林思浅:“香儿,我再睡一会儿,酉时你喊我。”
  竹香也不多问,点头应是,退了出去。
  林思浅窝进被窝里,又睡了过去,直到酉时被竹香喊了起来。
  让竹香去歇息,林思浅躲到被子里和陆远之连上了线。
  “陆远之,你吃饭了没?”
  林思浅小小声地问,鼻音有些重。
  陆离听得蹙眉:“林姑娘这是病了?”
  原本吧,林思浅还不觉得被缺德皇帝罚站了一夜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听着陆远之那温柔备至的关怀,顿觉委屈,鼻头一酸,不争气地红了眼眶。
  “陆远之,要是天底下的人都和你一样好,那该多好。”
第15章 第15章
  小姑娘听起来是在夸他,可话里的委屈却藏都藏不住。
  陆离嘴角一沉,面上的笑意不见:“林姑娘可是受了欺负?”
  林思浅抹了抹眼睛,故作轻松道:“没事儿,给人家打工嘛,难免的。”
  陆远之能够关心她,她就很开心了,没必要把那些破烂糟心事都说给他听。
  何况,他一个管事,告诉他也没用,何必平白让他跟着生气。
  打工?
  又是一个他不曾听过的新词。
  但陆离明白,小姑娘说的是给别人家当丫鬟做事。
  听出小姑娘不愿意细谈,可陆离还是试探着问:“林姑娘,若是你信得过,不妨说与陆某听听?”
  男人低沉温柔的声音,似乎带着天然的说服力。
  林思浅犹豫了一会儿,吸了吸鼻子,委屈吧啦地开了口:“就是差事没办好,被罚了。”
  “你那缺德主家罚的?”陆离问。
  林思浅小鸡啄米般点头应:“嗯。他不止缺德,他还变态呢。”
  变态?
  小姑娘之前说她模样生得好。
  略微一琢磨,陆离转着扳指的手一顿,凤眸里闪过一抹寒光:“你那主家,可是对你心生不轨?”
  听出陆远之声音里的寒意,林思浅忙澄清:“那倒是没有。”
  陆离眉宇间一松,接着转动扳指,安静听着。
  本来,林思浅已经对自己所处所遇都认命了。
  可如今一和陆远之聊天,才发觉自己对那缺德皇帝怀了一肚子的怨气。
  如今话匣子打开,就一发不可收拾。
  “陆远之,你说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主家,残暴严苛,动不动就罚人。”
  陆离:“他怎么罚的你?”
  林思浅愤愤地哼了一声:“怎么罚都不重要,关键是我的伙食被克扣了。”
  陆离俊眉微拧:“克扣你的伙食?你那主家竟是如此小肚鸡肠之辈。”
  虽说伙食不是皇帝直接克扣的,可就是因为他罚了她,才导致的。
  林思浅很委屈:“就是说呢,他真的是坏死了。”
  陆离:“你可是没吃饱?”
  林思浅:“饱倒是饱了,就是吃的不好。”
  早知道这样,昨晚宫宴上,哪怕撑死,她也要把桌上那些菜全吃完。
  听着小姑娘那委委屈屈的声音,想起上次他喝鸡汤,小姑娘在那头直吸溜,陆离心中说不上什么滋味。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试探着开口:“林姑娘,若是你方便,将住处告知陆某,陆某可差人给你送些吃的。”
  林思浅心头暖暖的:“陆远之,不麻烦你了,我住的地看守太严,很难进。”
  小姑娘这是还没有全然信任他。
  陆离尝试再劝:“林姑娘,上次陆某说过,陆某主家在京城颇有权势,若是你愿意,陆某可出面,找你那主家谈一谈。”
  话是这么说,但陆离已经打定主意,若小姑娘肯告诉他实话,等找到人,他就给小姑娘赎身。
  当然,小姑娘口中那缺德又变态的刻薄主家,他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
  连个小姑娘都要百般为难之人,想必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辈。
  陆远之这话,让林思浅心中的委屈悉数烟消云散,忍不住弯着眼睛笑了。
  心情好,小姑娘的声音就甜甜的:“陆远之,谢谢你,但我签的是死契。”
  进了皇宫,做了皇帝的女人,不管受宠不受宠,怕是一辈子只能老死在宫中了。
  陆离:“死契也无妨,陆某有法……”
  一个注定没办法解决的问题,再讨论也没用。
  她和陆远之只有晚上才能聊这么一会儿,林思浅不想浪费时间在这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她出言打断:“陆远之,谢谢你,但真的不用了。”
  向来说一不二的皇帝陛下,在小姑娘这,却接二连三被拒,陆离一时有些难以适应。
  接下来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沉默。
  林思浅也没说话。
  二人都沉默不语,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还有些微妙的疏离感。
  林思浅心中有些不好意思,主动打破沉默,语带歉意:“陆远之,谢谢你。”
  陆远之一而再提出帮她,是她迫于现实不得不拒绝,总归是她拂了他的好意。
  陆离温柔应:“林姑娘客气,陆某并未帮上什么忙。”
  林思浅:“你和我聊天,安慰我,要给我送吃的,还要找我主家聊,这让我觉得也是有人关心的,我很开心。”
  听出小姑娘话里的笑意,陆离也跟着勾唇笑了:“那便好。”
  也听出了陆远之的笑意,林思浅嘿嘿傻笑出声。
  小姑娘的笑声憨憨傻傻,又甚是可爱,陆离也忍不住轻笑出声。
  两个人都笑了,刚才那一刹那的疏离之感顷刻间冰消瓦解。
  林思浅想起昨晚,忍不住开口问:“陆远之,我昨晚喊了你好一会儿,才联络上你,你那时可是在什么密不透风的地方?”
  陆离想了想,推测道:“那时我在沐浴,这传音物件摘了下来,放在一旁。”
  难怪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原来他在洗澡。
  林思浅好奇道:“那要不,我们再试试?”
  陆离:“好。”
  连线主动权在林思浅这边,她切断通话,等了一会儿,再次尝试联络陆远之,可玉佩却没有反应。
  陆离把扳指摘下,放在桌上,离手,静静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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