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他们又议论起来,郎思思听了一会儿后,打算说给鹿遇客服听,结果一打开,发现客服号已经变成她哥了,又赶紧给哥哥打电话,由哥哥转告给老板。
林鹿看着朗帅发来的消息,抿了抿唇。
上辈子就有人来家里闹事,当时她不在,爸妈都被人打伤了,家也被砸了。
她爸的腿就是在那次被打断的,后来一直没好。
林鹿没想到,这辈子郑家还是想玩儿阴的,而且时间还提前了这么多。
姓郑,又是男的,大概率是郑国能。
也只有他会这么蠢,自己跑去□□,找的时候还摆出一副看不起人家的样子。
上辈子□□的是郑迎月,办事办得特别小心,都是让她的狗腿子去做的,她全程清清白白、干干净净。
不过,郑国能一向不管事,而且郑家最近也很长时间没作妖,怎么突然开始搞事了?
而且冒头的还是郑国能。
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既然郑家敢把注意打到她爸妈头上,那就别想好过。
去找人的的确是郑国能。
自从郑老爷子和他说了林鹿就是鹿遇老板的事后,他就开始尝试联系林鹿。
他脑子不大,想事情特别简单。
他觉得,他没和林鹿结仇,因为她长得好看又听话,他一直对她还挺不错的,所以只要他打个电话,林鹿就会乖乖把鹿遇还给他。
但折腾了一阵,郑国能发现他根本联系不上林鹿。
林鹿亲生爸妈在的地方很偏僻,在一个破村子里,郑国能懒得跑那么远,就把这事儿撂下了一阵儿,跑去和他的亲啊蜜啊玩儿去了,直到被郑老爷子问起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他才记起还有这事儿。
“已经差不多了,很快鹿遇就会回到我们手上,您放心吧。”
在谈正事的时候,郑国能还是很怕老爷子的。
从书房出来,他左思右想了一阵,就想出来打人这招,然后打听了一下哪群混混下手狠后,马上去联系了。
郑国能觉得,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事儿。
他出钱,混混出力,这样他不用亲自跑一趟,舒舒服服躺着就把事儿做完了,多好。
从混混那边回来,郑国能还觉得他挺能的,居然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
戴佳慧看他这么N瑟,问发生了什么事,他神秘兮兮地说:“好事儿,大好事儿,你不用知道。”
老爷子说了,这件事不能告诉戴佳慧,戴佳慧太聪明,要是知道了的话,好处全被她得了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只是郑国能没想到的是,他谈好的小混混还没干活呢,就先被人揍了。
而且还不是被揍了一次,而是被连着揍了好几次。
他们却连被谁揍的都不知道。
这么多年了,他们第一次被这么多人揍,有点怂了。
“这事我们干不了,你找别人去吧。”
郑国能:“怎么就干不了了?你们不是号称最厉害的什么什么帮吗?”
“……”
那就是个噱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只有这个姓郑的傻逼才会信。
“反正就是干不了。”
他挂断电话,很快郑国能又打来,说让退钱。
“不退,要不是因为你这事儿,我们这么多兄弟怎么会被人打?这钱就当是给我们的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
郑国能急了。
他花钱一直大手大脚,一点儿都不心疼,但花了钱得起效果才行啊。
就像他给一个看上的女的买几万块的包,那女的就会当他的情儿,现在钱给出去了,却连个响儿都没听着。
“不行,你们必须退钱,不然我去告你们!”
“你脑子有病吧?爱去不去。”
电话再次被挂断,再打就是关机。
郑国能被拉黑了。
他气得报警,但电话都打出去了,才想起来他买凶打人也是违法的,又赶紧把电话撂了。
而且他手里没有留任何凭证,找人问了一圈,发现只能认栽。
“真特么是个灾星!”
郑国能把这笔账算在了林鹿头上。
要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损失这么大笔钱!
郑国能心里有气,对这事儿就上心了,又找去别的地方。
然后等待他的,不是介绍人嘴里说的厉害人物,而是警/察。
他脚底发凉拔腿就跑,但还没跑几步就被狠狠按在了地上。
戴佳慧去赎人的时候,看完郑国能的招供,脑瓜子嗡嗡地痛。
上辈子她是杀猪的吧,不然怎么这辈子嫁了这么个蠢货?
第79章
郑国能没脑子, 戴佳慧随便几句半真半假吓唬人的话,就让他把什么都招了。
听完他和老爷子的打算,戴佳慧嘴角挂起冷笑。
“呵, 你们还真是好算计啊,什么好处都想要, 但什么风险都不愿意担是吧?”
尽管她也被林鹿就是鹿遇老板的事震惊到,但比起那个,她现在更气郑国能和老爷子私底下做的这一套。
公司的大项目出问题,就她一个人顶着, 甚至倒贴了钱进去。
现在可好, 人家有好处了压根儿不带着她玩儿, 处处防贼一样防着她。
“不是我, 都是老头儿说的, 我哪儿敢啊。”
郑国能在戴佳慧面前特别怂, 立马熟练地把什么事都推到他爸头上。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外面小老婆少说也有20多个了吧?”
她不是郑国能, 她不傻, 她之前假装不知道,只不过是因为她不在乎而已。
“什、什么小老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公司还有事儿要忙,先不和你说这些, 你快把我弄出去。”
郑国能扯出工作当借口,脚底抹油想溜, 和之前每次她帮他擦完屁股后一样。
戴佳慧冷笑着看他, 转头就走。
独自走出大门后, 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把手里苦苦支撑的项目直接撂了。
郑家这狗改不了吃屎的德性, 爱谁谁管。
她算彻底看明白了, 她做再多,那个破公司也到不了她手上,做出再大的功劳,也不会被念着半点儿好,还会被说狼子野心。
但要是出了问题,又会变成所有人都没错,全是她一个人的错。
既然这样,她还有什么好操心的?
至于林鹿那边,戴佳慧在知道她和沈家的关系后,就曾争取过,可惜都失败了。
这次知道林鹿就是鹿遇老板后,她没有血气上头用老手段。
回去的路上,她好好回忆了过去林鹿在郑家的那些日子。
那孩子总是用濡慕的眼神看她,是想从她这里得到一句肯定,一点儿母爱吧?
爱嘛,那还不简单,只要能让她得到足够多的好处,什么爱她都给得出来。
“直接去机场。”
俗话说得好,见面三分情。
之前戴佳慧没想过去找林鹿,是因为那个时候林鹿还不够分量,不值得她这么做。
现在加上一个如日中天的鹿遇,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林鹿想要一个爱她的妈妈,戴佳慧就给她一个爱她的妈妈。
H市,林鹿和季柯一起走过了很多地方。
与之前和爸妈过来玩儿的时候不同,这一次,他们去看的是画展、博物馆,去看各种神奇的动植物标本。
而除非必要,出门他们很少开车。
他们一起去坐公交,一起悠闲地并肩看窗外变幻的风景。
这样一趟旅程,让林鹿洗净了之前因为忙碌攒下的疲劳。
此外,能量次数像不要钱一样进入能量瓶里,数值已经高得吓人。
林鹿想了想,兑换了几个黑科技保鲜运输箱给季柯。
“你不是说有时候会去采一些树叶或者鲜花吗?如果想让它保持刚采摘下来的状态,就把它们放进这个箱子里面。”
运输箱分三种不同规格。
大的和外卖小哥车上的箱子一样,小的和一个小背包一样小。
小的那种就很适合随身携带。
“谢谢鹿鹿!”
季柯惊喜地接过箱子,还好奇地和林鹿一起做了实验。
从花园里采摘下来的玫瑰,放进箱子里以后,可以保存48个小时。
这48个小时里,任何一个时间打开,它们都是刚摘下来的样子。
“鹿鹿你好厉害。”
季柯很喜欢这个箱子,特别宝贝地抱着它们。
“没你厉害呀,你才是最厉害的。”
居然每次画画,甚至拍照都可以产生那么那么多能量。
要不是系统每次都会拉着她科普这种能量多宝贵多罕见多难得,林鹿都险些以为能量真的变得特别好收集了。
“鹿鹿也厉害,我们都厉害。”
季柯小心地把箱子收好,开心得像个孩子。
今天天气很好,夜空晴朗,星子明亮。
林鹿拿了些吃的和一点儿果酒出去,和季柯一起躺在摇椅上,月下赏花。
这酒是她前几天酿的,用的鹿遇的果子,很香。
六月的月光从天穹洒落,弯弯折折穿过云层,洒在季柯家的花园里。
月下的花格外朦胧好看,咔嚓一声,季柯不知什么时候拿了相机,把她和月下花园一起定格。
画面里的她,比这满园的花,比这月下的酒,更醉人。
林鹿回眸一笑,轻轻举杯。
“敬小季柯。”
季柯弯着眉眼用双手举起可爱小巧的杯子。
“敬小鹿鹿!”
一饮而尽。
到底是鹿遇的果子,酿出的酒也格外香甜。
再配着眼前的好景,林鹿和季柯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不知不觉一个人喝了大半瓶。
渐渐的,她的脸颊浮起红晕,眼神略微迷离。
季柯也喝了不少酒,但他的眼神还和最初一样清亮干净。
此刻,他正低头摆弄着手里的相机。
突然,林鹿慵懒地撑着脑袋看着他,说:“小季柯,你真好看。”
“啊?”
季柯扭头看林鹿,脸猝不及防地被她摸了一把。
“手感也好。”
“鹿鹿……你是不是喝醉了?”
季柯赶紧伸手去拿酒瓶,发现居然少了一大半。
但林鹿还和他抢。
“我没醉,这是果酒,不醉人。”
她执拗地把酒瓶抢了回去,把剩下的一大半全部喝光。
“不能喝了,会头痛。”
季柯急得快哭了,但又不敢太用力去抢,怕她摔。
“嘘。”
林鹿一只手捂在了他的嘴唇上。
“别说话,你听。”
她声音特别轻,像蝴蝶飞过。
清风拂过,带着一丝水汽。
头顶的树叶沙沙作响,远方时不时传来几声空灵的鸟啼。
林鹿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切。
季柯的嘴还被她捂着,呼吸间全是她身上的果酒香气。
清冷月光下,是他发红的耳尖。
他轻轻动了动唇,擦过林鹿掌心,如同落下一个轻轻的却又深沉的吻。
喜欢。
喜欢她。
季柯听见他心里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鹿鹿是不同的,和所有所有人都不同,是他的唯一,是他的所有。
他愿意为她,献上全部的真心,献上一切。
耳尖越来越红,连眼角都染了几分绮丽。
脸还是那张和月光一样清冷的脸,可配上这一抹艳色,又像是完全变了个人。
林鹿感觉到掌心温度的变化,缓缓睁开眼睛。
此刻,从季柯的角度看,月光和他都被装在了她的眼睛里。
很美。
很动人。
“嗯?”
林鹿发出疑惑的声音,抬起另一只手,捧住季柯的脸。
她的手指在季柯的脸颊和眼尾处擦过。
“小季柯你怎么哭了?是因为我一个人把好喝的酒喝完了吗?”
说完,她兀自笑了。
“不要哭,我这里还有啊。”
下一秒,林鹿双手按在他的肩上,把他按在椅子上,然后俯身凑了过来。
季柯看着她越来越近的脸,眼睛越睁越大。
但他没躲开,也没阻止,而是心跳加速,缓缓闭上眼睛,主动迎了上去。
然而,一秒后。
“嘶――”
次日,林鹿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窗外下着淅淅沥沥小雨,特别适合睡觉。
大概是因为鹿遇水果比较特殊,所以尽管昨晚喝了那么多酒,她也不觉得头疼,反而整个人都很舒服。
就是季柯看上去有些奇怪,下巴那里贴了一张创可贴。
“你怎么了?在哪里磕到了吗?”
季柯捂着下巴,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林鹿被他看得有点儿心虚。
“难道,不是磕的吗?”
季柯的脸一下子红了,不肯再说话,气呼呼地跑去餐厅吃饭,还不忘替林鹿盛一碗粥并把勺子摆好。
奇奇怪怪的。
林鹿不知道季柯为什么突然这样,只当是他做了不开心的梦,所以早上起来心情不好。
负责来做早饭的焦航也从厨房钻出来,第一眼就看见了季柯下巴上的创可贴。
“哥你怎么了,晚上睡觉被耗子啃了吗?”
小孩子睡觉被耗子咬,是家里的老人们喜欢说的话,他也就顺口一说,结果季柯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
“不是耗子!”
“好好好,不是就不是嘛,你别生气。”
焦航端着他的那份早餐在旁边坐下,朝林鹿使眼神。
这什么情况?
林鹿摇摇头。
她也不知道啊,一起来就这样了。
焦航顿时更好奇了。
只要林鹿在,季柯什么都和她说,现在居然连她也不知道?
焦航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于是开始疯狂追问。
季柯吃饭问,季柯画画问,季柯去花园看花也问。
然后,他就被季柯赶出了家门。
“喂,哥,哥你快放我进去,外面在下雨!我手机还在里面!”
焦航从小到大没被赶过1000次,也至少有100次,完全不怕。
但他没拿手机还要淋雨就很痛苦了。
林鹿想去开门,却被季柯拉住手腕带去了画室。
他沉着脸,好像真的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