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乃贡品,千金一匹。
“可有见过?”
魏姩坚定摇头:“没见过。”
褚曣轻笑了声,食指搭在她的下巴上轻轻抬起:“不,你见过。”
魏姩被迫抬头,眼里却满是茫然:“臣女...不曾见过。”
她连金子都没见过,千金一匹的料子,她上哪儿见过?
褚曣好心提醒:“几日前,有个穿着云蚕锦的人,来过你的院中。”
魏姩还是想不到。
她没认识过那么有钱的人,除了眼前这个。
然后,太子下一句话就让她如被雷击,僵在当场。
“你烧了他的衣袖,他来找孤赔。”
魏姩当即瞪大双眼:“.....”
宋淮!
他那天穿的是云蚕锦?!
他是疯了吗,出来查案穿云蚕锦!
“孤赔了他五百两黄金。”
魏姩不可置信的看着褚曣。
樱唇颤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出声。
“多,多多多少?!”
第34章 第 34 章
有那么一瞬, 魏姩怀疑自己幻听了。
五百两黄金,简直是闻所未闻!
但太子又重复了一遍:“五百两黄金,你想怎么赔孤?”
魏姩震惊半晌, 果断摇头:“臣女赔不起。”
她当初就不该多那句嘴,要什么信号弹, 这是要她的命!
褚曣握紧她的腰身,将人往怀里带了带,低声道:“孤有个办法。”
魏姩不语。
她不想听。
她就是把过往几年刺客的尸体全部挖出来埋,也远远不够!
然太子不会管她想不想听, 掐着她的下巴靠近她,给出一个主意:“用你来抵。”
魏姩:“.......”
虽然很不合时宜, 但她还是忍不住道:“臣女可真值钱。”
褚曣:“孤可是有金山堆堆的,你还可以更值钱。”
魏姩皮笑肉不笑:“臣女要不起。”
五百两黄金她人就没了, 还要更多, 她骨头渣子怕是都不剩了。
褚曣笑了笑。
他发现了, 这女子在他面前越来越大胆了。
都已经学会忤逆他了。
他低头瞧她片刻,突然俯身将人拦腰抱起。
魏姩吓的惊呼了声,身体腾空的一瞬下意识攀住褚曣的肩膀。
“殿...殿下。”
察觉到褚曣往床榻的方向走去,魏姩才是真的吓到了。
虽然曾在别院她是有过这样的准备, 但若因这件事把自己搭进去,委实不划算。
褚曣几步便到了床榻, 却并没有将人放下来, 而是让魏姩坐到他的腿上。
二人有过几次亲昵, 但像这样如恋人亲密无间的姿势还是头一遭。
魏姩搭在他的肩上的手收也不是,放也不是;身后就是温软的床榻, 魏姩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先前在别院她没想过反抗,是因为太子名声太过骇人, 只要他想要,容不得她拒绝,但现在...
她想试一试。
“殿下...臣女...”
褚曣的唇离她只有一拳之距,闻言停住动作,嗓音沙哑:“嗯?”
魏姩屏气凝神,鼓起勇气:“可不可以,换一个?”
褚曣眼底划过一丝幽暗。
她以为,他现在要做什么?
良久,褚曣意味不明道:“你想换什么?”
魏姩因过度紧张长睫不停的颤着动,龙涎香不由分说的将她密不透风的包裹,压的她气息极其不稳,但她还是轻声开口:“除了...这个,都行。”
褚曣能感觉到怀里女子的颤抖,却继续欺身,压着她道:“可除了这个,没什么够抵。”
魏姩心中一凉,果然还是拒绝不了吗。
她无意识的抿紧唇瓣,试图再挣扎一二,却听褚曣道:“先容孤讨点利息。”
她愣了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唇便被堵住了。
而奇怪的是那一瞬间,她想的竟然是,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亲她,以往他都是等她先去碰触他。
很快,她的这点儿思绪就被淹没了。
因为他撬开了她的唇。
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
唇舌碰触到那一刻,魏姩的身子就软在了他的怀里,伴随着一声极小的轻吟声,也是这点轻吟让接下来的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他好像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吞进去。
魏姩哪里受得住这样的肆虐,只能窝在他的怀中任他为所欲为。
但太子虽说情动,却还是很克制。
至少,他的手从始至终都在她的腰上。
有好几次,那只手微微往上,但最后他都克制住了,只更加用力的掐住她的腰。
反倒是唇瓣分离的那一瞬,魏姩的身子微微颤着,气息极为不匀,甚至还无意识发出一声低吟。
褚曣盯着人瞧了一会儿后将她轻轻揉进怀里。
从几次亲吻间他已然知晓,她这副身子太过敏觉,当真是经不得一点撩拨。
太子闭上眼浅浅吸了口气。
世人皆知他疯癫成性,行事不按常理,便是今夜真的要了她又如何,那点仅剩的君子之风,不要又如何。
况且夜闯香闺,怀里还拥着温香软玉,哪还有什么君子可言。
要不,就这么要了她。
但最终,褚曣还是没再继续,反而将手掌落在那纤薄的肩背,轻轻拍着无声的安抚。
人早晚是他的,何必急在这一时。
宫中要验身,若非...不容于当今世俗。
这个女子,他想多给她体面。
魏姩在他的安抚下很快就清醒,她第一时间感觉到了抵在后腰上的坚硬,脸霎时烧的一片通红,她却半点也不敢动,更不敢抬头。
想起方才自己的反应,实在羞臊的厉害,她干脆就埋在他怀里装鹌鹑。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上才传来太子淡漠的声音:“勉强能抵一百金。”
魏姩心中一跳,缓缓抬头看他。
这就...能抵一百金了?!
她的目光不受控的落在他的唇上,若是这样...她能付得起!
褚曣低头就看到女子水眸中带着微光盯着他的唇。
褚曣:“......”
她真的...很会得寸进尺!
“停止你荒唐的想法。”
太子凉凉道:“若未经孤同意,就敢亲孤....”
话音蓦地被女子柔软的唇打断。
褚曣睁着的眼底划过一丝不敢置信。
她的胆子,真的越来越大了!
是笃定他不会真的要了她?
魏姩是个很好的学生,经太子亲身教学过几次,她不再如初时那般不知所措,已学会轻柔的在他唇瓣上缠绵。
于是,褚曣缓缓闭上眼享受着。
过了好一会儿,魏姩才慢慢离开他的唇,先斩后奏后忐忑问道:“再抵一百?”
对上女子小心翼翼的目光,褚曣笑意不达眼底:“就这?”
魏姩当即就有了不好的预感,然还没来得及求饶,就是熟悉的天旋地转,人被压在了床榻上。
“殿下...”她吓的立刻要伸手去推,双手便被他拽住压在了头顶。
而后便是更加凶猛的侵略。
这一次,太子不知是失控还是有意吓唬人,那身藕粉色的衣裙不知何时被解开,衣襟褪到肩上,露出雪白诱人的锁骨,和脖颈上同色的小衣绳带。
温热的唇落在上头时,魏姩被逼的红了眼,忍不住轻泣求饶:“殿下...”
褚曣并未立刻停止,在那片锁骨上咬了咬,留下一个晃眼暧昧的齿痕,才抬头看向眼角挂着泪的女子,哑声道:“还有三百金,要孤继续?”
魏姩慌忙摇头,带着点点哽咽:“不要。”
太子有心要让她长个教训,手上力道半点未松:“你自己招惹孤的,如何又不要了?是觉得孤不会真的要你?”
“殿下,我错了。”
魏姩知道那点小心思被看穿,乖巧的示弱。
女子长睫上沾着泪花,我见犹怜。
然此情此景,这般模样却最能激发男人的施虐欲,太子一手按住她的双手,一手握紧她的腰身,俯身道:“再求求孤。”
魏姩听出他语气中的松动,心知有望逃过这一劫,声音愈发的轻柔:“殿下,我错了,饶了臣女,求求你。”
女子娇软的哀求叫谁听了心都要软半截,太子却无情道:“还不够。”
魏姩抿着唇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褚曣瞧着她这幅模样,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眼底闪过一丝异光,低声道:“唤声哥哥听听。”
魏姩的脸霎时就红了个透。
虽然她未经过□□,也知道此情此景,这声哥哥是什么意思。
通俗来讲,就是情哥哥。
这要她如何唤的出口!
太子先前不是从未碰过女子么,怎会在这事上如此熟稔!
“不唤?”
褚曣皱眉,俯下身:“那孤继续了。”
魏姩吓的面色一变,已经到了这个程度,再继续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她情急之下,樱唇轻启:“哥哥。”
褚曣的唇停在她锁骨上方。
他眼底幽色更深了。
原来话本子上的不是假的。
听着女子这声‘哥哥’,确实会增加欲念,想将人吃干抹净!
怪不得话本子上的床笫之事时,都会逼女子这般唤。
“再叫一声。”
魏姩被逼唤了一次已是羞臊难安,只恨不能赶紧逃离,可他却还是不放过她。
她咬咬唇,眼中泛着泪。
罢了,都已经叫过了,再叫一次又不会少块肉,总比他真的...
强行逼自己想通后,魏姩再次开口:“哥哥。”
好在这一次太子满意了。
他缓缓松开她的手,抽身时还将她的衣裳拢好,弯腰在她唇上轻轻碰了碰:“下不为例。”
魏姩点头如捣蒜。
她再也不敢了。
疯子到底还是疯子,惹不起。
没了太子的桎梏,魏姩飞快起身理好衣襟,就要离开:“臣女告退。”
生怕坐在床上的人反悔似的。
褚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轻轻嗯了声。
只见那抹蓬蓬软软逃也似的离开,过了没多久,又慢慢地的挪了回来。
太子压着笑意等她开口。
许久后,魏姩轻声道:“殿下,这是臣女的房间。”
太子终于没忍住,低笑出声。
魏姩本就羞的面红耳赤,被他这一笑,感觉人都要烫没了,但她不敢再放肆了,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孤以为,你要孤留宿。”
魏姩:“.......”
她疯了都不会叫他留宿...
褚曣见她垂着脑袋不动,便起身走了过来:“还有三百金,怎么还?”
魏姩逆反的心理已在方才被压制住了,此刻无比乖巧道:“听殿下的。”
“既然如此...”褚曣站在她面前,低头道:“孤回了宫,别院的狼就没人喂了,不如,你去帮孤喂?也不用每日,三日去一次即可。”
魏姩被压下去的忤逆之心听到这话蓦地又窜了起来,她猛地抬头睁大眼盯着太子:“等臣女去,它们会饿死的。”
褚曣:“那你就每日去。”
魏姩樱唇颤了几颤后,飞快的低下了头。
许久后,她无奈的闷声道:“还是三日吧。”
“要喂多久?”
褚曣:“看孤心情。”
魏姩握了握拳头。
还报什么仇,执着什么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干脆弑君!拉着魏家一起去死好了!
“如此再抵一百金。”
太子继续道:“还有两百金,先欠着。”
魏姩压下弑君的念头,抬眸:“欠着,臣女害怕,殿下还是一次性说完吧。”
欠着这么大一笔账,她怕是连觉都睡不安稳。
太子想了想:“也行。”
“答应孤两个要求就行。”
魏姩心中冷笑了声。
还就行?
他褚曣的要求能简单?
“殿下请讲。”
褚曣边说,边往窗边走:“第一,除了孤,不许接触其他男子。”
魏姩闻言微讶:“.....?”
这又是什么路数?
“第二,孤随时可以来寻你。”
魏姩面无表情:“.....”
好像他不提这个要求,他就不能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