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晚?还有没有一点时间观念?”
话音刚落,离时松没多远的傅九骁,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看着快速朝自己撞过来的车子,时松吓得魂都没了。
双腿发软的他,跌坐在地上后,飞快的朝路边的杂草丛里滚去。
车子贴着他的脚尖飞速驶过。
不仅是时松,就连村民也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滴个乖乖,要是躲得慢一点,别说脚了,人都没了!
“嘎吱”一声,车停在了里时松加不远的路边。
所有人都朝黑色的轿车看过去。
傅九骁打开车门下车,引起了一片惊叹之声。
一米九的身高,俊美无俦的脸,强大到让人不敢直视的气场,震慑了所有人。
紧接着是时鸢。
她穿着白色的雪纺衫,黑色阔腿裤,长发扎成了马尾,精致绝美的脸带着浅笑,晃得人睁不开眼。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鸢鸢?你真的是鸢鸢?”
要不是那张相似的脸,村民实在没办法将现在明媚耀眼的她,和之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受气包,联系起来。
时鸢顺着声音看过去。
见是对原主还不错的邻家伯伯,笑着应道:“徐伯伯,我是鸢鸢,我回来了。”
第60章替原主出气
时鸢虽然大变样,但她的声音没变。
听到她说话之后,村民这才相信真的是她回来了。
也相信了时松的话——她嫁了个大款!
被时鸢叫徐伯伯的徐家业,立刻走上前来,仔细的打量她。
“几年没见,没想到你变化这么大,虽然瘦了很多,但人更精神了。”
“徐伯伯这几年过得好不好?”
“好好,就是有点惦记你,出门那么久,你也不知道给徐伯伯打个电话回来。”
原主不是不想打,是怕被问及自己的处境,让徐家业担心。
还有一点就是,原主穷,想省电话费。
时鸢歉意的笑了笑,实话实说,“我的钱都给时松了,没钱打电话。”
不等徐家业安慰她,她接着道:“艰苦的日子都过去了,我现在找了个好老公,他对我很好。”
傅九骁的气场太过强大,徐家业都不敢正眼打量他。
“鸢鸢,你也算是苦尽甘来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别回来了。”
时松那家人,压根就没对她好过,就该有多远躲多远。
“徐伯伯,谢谢您那些年的照顾,我以前吃了您家不少粮食,这次回来,我会补给您。”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不过是一碗饭,还什么还。”
听了这话,时鸢的视线落在时松身上,锋利又冰冷。
“徐伯伯觉得一碗饭不算什么,却让我活了下来,而有些人却觉得我吃一粒米都是浪费。”
这话让所有村民都同情起时鸢来。
时松对原主非打即骂,原主当初在时家的日子,说一句猪狗不如都不为过。
每天只吃一顿饭,却有干不完的家务活。
用时松的话说,饿不死就行了。
时鸢觉得原主没长残,心里也没扭曲,还真是一个奇迹。
时松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
但他刚穿的新衬衫,满是青草的印记,灰头土脸的,分外狼狈。
知道时鸢想算旧账,他立刻睁大眼睛瞪了过去。
但在接收到时鸢冰冷刺骨的视线时,他不敢对视,立马错开了视线。
死丫头有了靠山,眼神都不一样了!
他轻咳一声,替自己解释道:“古人云,成……成大事者……者……”
他忘了后面的话。
“反正,我那是锻炼你,要不是我当初对你那么严厉,你能嫁给洛城首富吗?”
“洛城首富”四个字,又让村民惊呆了。
他们不知道这四个字有多大的权利,但知道值很多钱。
时鸢听着他不要脸的话,走上前,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啪!”
力道大得将他的脸扇得偏向一遍,脸上的横肉也跟着抖了抖。
嘴脸有血流出,时松往地上啐了一口,两颗黄牙在血水里十分醒目。
他脸色大变,抬手去抓时鸢的头发。
“贱丫头,看我不打死你!”
徐家业刚要上前拦,就看到时鸢握住了时松的手腕。
时松一身膘,力气很大。
可他的手落在距离时鸢头顶一拳左右的高度后,无法再寸进。
就算他憋红了脸,用尽了洪荒之力,也没能移动分毫,更别说挣脱了。
气急的他,立刻用另一只手去打时鸢。
“鸢鸢,小心!”
徐家业提醒的话音刚落,肥胖的时松就被时鸢一脚踹飞,以青蛙趴的姿势,摔进了杂草丛。
时松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都被震碎了,疼得冷汗淋漓。
“贱……贱丫头,你……”
难听的话刚开口,他就感受到了傅九骁的死亡凝视,立刻将剩余的话咽回了肚子。
时鸢看着还没搞清楚状况的他,说道:“时松,之前对你百依百顺的时鸢已经死了,现在的我,不会再容忍你的臭脾气,不怕死的话,尽管放马过来!”
“哎呀,还有没天理啦!养了几十年,竟然养出了一个白眼狼!”
时松的老婆张芳还没走近,就开始干嚎。
徐家业没好气的说道:“张芳,别嚎了,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你有把鸢鸢当成女儿吗?”
早就看不惯时松夫妻的村民跟着附和。
“还好意思说什么养,鸢鸢那么小就给你们洗衣煮饭做家务,可你们一天只给她吃一顿!”
“明明有空着的房间,还让鸢鸢住船坞,夜里连灯都不让点,简直不是人!”
“不让鸢鸢上学,送她去黑厂上班三年,就为了换这栋楼房,给儿子将来娶媳妇!”
一直喜欢和稀泥的村长,也忍不住说道:“张芳,时松,你们做回人吧,别再为难鸢鸢了。”
被千夫所指的夫妻,暴跳如雷的回怼,将所有人都骂走了。
只有一直照顾原主的徐家业,站着没动。
时松冷唇相讥,“徐家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鸢鸢好,只是想睡她而已!”
徐家业被他的无耻的话气得浑身颤抖,“时松,你嘴巴放干净点,我只是把鸢鸢当女儿!”
“呵,你这话说给鬼听,鬼也不会信!”
“你……你无耻!”
时鸢不想在徐家业面前动手,怕太过血腥,破坏原主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她劝道:“徐伯伯,您为这种人渣动气不值得,您先回去,我忙完了正事,就去您家里坐坐,讨口饭吃。”
对上她不容置喙的眼神,徐家业不好再留下。
“鸢鸢,时松要是欺负你,你大喊一声,伯伯来救你。”
时鸢笑着挽住傅九骁的胳膊,“徐伯伯别担心,我老公很厉害,他会保护我的。”
徐家业点头,“那就好,我让你伯母多做几个菜,你们一会开来吃午饭。”
“好,我想吃伯母做的虾酱。”
“行!”
等徐家业进了自己的红砖房,时鸢脸上的笑容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看着令她反胃的夫妻,冷冷的问道:“你们是想让人看笑话?还是想关起门来谈事?”
她是不介意在屋外动手,但吓到老实朴实的村民,就不太好了。
时松当然不想家里的事被人品头论足,立刻说道:“回去说!”
他倒要看看,这贱丫头想干什么!
第61章手里有时鸢不少黑料
时鸢和傅九骁跟着时松夫妻进了时家。
表面光鲜的二层楼房,里面又脏又乱,让人无法下脚。
张芳像往常一般吩咐道:“鸢鸢,你赶紧把家里收拾一下,要不是你两年没回来,家里也不会这么乱。”
时松抬手指着他宝贝儿子的房间,“尤其是小伟的房间,仔仔细细的收拾,不能有一点灰尘。”
看着两夫妻理所当然的样子,时鸢气笑了。
“你们是不是脑子长了肿瘤?”
时松虽然不聪明,但也知道时鸢是在骂他。
条件反射般,他抬手就朝她脸上挥去。
时鸢刚要动手,傅九骁就先一步截住了时松,并毫不留情的将他的手折断了。
“啊!”
杀猪般的惨叫,差点震塌了房子。
“我傅九骁的女人,是你们能呼来喝去的?”
“对……对不起,我……我错了,九爷……饶命!”
张芳虽然被吓得不轻,但她自以为还能拿捏住时鸢,一脸凶狠的看向她。
“时鸢,你知道孝顺两个字怎么写吗?要不是我们把你捡回来,你早就饿死了!”
时鸢眨了眨漂亮的狐狸眼,眸底的冷意冰冻三尺。
“我一个没怎么上过学的人,你还指望我知道多少?
要不是你们把我捡回来,我绝对不会过得猪狗不如。
还有,我被你们压榨了十来年,再重的恩情也还清了!”
“放你娘的狗……”
骂娘的话没能说完,就被时鸢掐住脖子,提了起来。
“别乱骂人,会悲剧。”
话音刚落,她就将张芳甩了出去。
张芳砸在地上,五脏六腑都仿佛被震碎了一般,疼得浑身痉挛。
“贱……”
只说了一个字,她就被时鸢慑人的眼神吓得闭了嘴。
这死丫头仗着有钱人撑腰,真是翻了天了!
她脑子一转,立刻说道:“你再伤人,我就将你送去警局。”
以前,她提一句孤儿院,这死丫头都怕得要死,警局肯定能吓到她。
时鸢邪魅的勾唇,“说得对,报警!”
说完,她就拿出手机拨打了110。
张芳:“……”
这贱丫头发什么疯?
报警电话很快接通,公事公办的女声传来。
“您好,这里是110报警中心,请问您遇到了什么事?”
时鸢对上张芳慌乱的双眸,问道:“不知道虐待儿童,迫使其当非法童工,是不是犯了罪?”
“这是当然,请问您说的属实吗?如果是,我们会立刻出警调查。”
张芳顾不上疼,大声吼道:“假的,都是假的,这贱丫头闲的蛋疼,故意消遣你们呢!”
她虽然不懂法,但听懂了警察的话。
接听电话的警察蹙眉,“刚才说话的人是谁?她是什么意思?”
“哦,她就是虐待儿童,将青少年送去做童工的罪魁祸首之一。”
解释完,时鸢又报了地址。
“好的,我这边会立马安排出警,若是有证据,请找出来交给警方。”
“我知道了,谢谢。”
张芳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恨恨的吼道:“时鸢,你这么对我们,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你们不把我当人看的时候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断了手的时松,已经缓过了剧痛。
他一脸冷汗,阴冷的看着时鸢,“你现在是明星,不想有什么丑闻的话,就别犯蠢。”
他手里可是有时鸢不少黑料!
傅九骁见他还没学乖,直接把他的下巴卸了。
时松吃痛,想喊却喊不出声。
张芳一边捶地,一边哭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养出了个白眼狼!”
“谁是白眼狼?”
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一个身穿背心和沙滩路的男人走了进来。
看到时鸢,他的眼睛冒绿光。
“找了个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模样都变好看了。”
说话的人是时伟,时松的宝贝儿子,村子里有名的混不吝,除了正经事,什么事都干。
他当初欺负原主,也是毫不手软。
肥胖的手伸到傅九骁面前,“姐夫,第一次登门,是不是得给弟弟拿点钱花花?我不多要,一百万就行了。”
他可是打听清楚了,傅家是洛城首富,家产过千亿,拿出一百万,就和打发叫花子没区别。
至于地上受伤哀嚎的父母,他看到了,却懒得管。
没钱的老东西,在他这,和废品无异。
傅九骁冷冷的看着时伟,双眸里裹挟着刀光剑影。
时伟吓得后退一步,后背出了一层冷汗,手也伸得没那么理直气壮了。
“瞪什么瞪,你娶我姐,不该给小舅子红包吗?”
“那也要你是她的小舅子才行!”
“我怎么不是?时鸢在我们家长大,和我在一个户口本上,就算不是亲的,她也是我姐姐!你这么有钱,不会连彩礼和红包都不想给吧?”
“姐姐,你有把她当过姐姐吗?”
傅九骁的声音冷了好几个度,脏乱的客厅仿佛刮进了冬日的风雪,冷得人直打哆嗦。
时鸢没想到他都失忆了,还能这么护着自己,心里暖暖的。
她看着一脸冷汗的时伟,冷笑。
“想要彩礼不是不可以,但你们也得拿出相应的嫁妆不是?我记得徐伯伯家的女儿,收了男方十万的彩礼,陪嫁了十八万,那你们打算收九骁多少彩礼?又准备给我陪嫁多少?”
谈钱伤感情,时伟立马就急了。
“你这情况能和村里那些穷鬼比吗?姐夫又不缺钱,你竟然还惦记家里的钱,谁给你的脸?”
“啪!”
时鸢一巴掌甩过去,牙齿和着血水飞出,砸在了张芳的脸上。
“你给了我脸,不打都对不起你!”
时伟怒火中烧,朝时鸢扑过去,“曹尼玛,老子弄死你!”
长这么大,他还没被人打过脸!
时鸢抓着他的胳膊,将他扯向自己,用膝盖狠狠的撞上了他的肚子,手肘击打在了他的背上。
时伟肥胖的身躯狠狠砸在地上,满身的横肉抖了又抖,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张芳吓得心脏骤停,立刻爬到儿子身边,颤抖的问道:“小伟,你怎么样?你别怕,妈立刻打电话叫救护车。”
她刚掏出手机,就被时鸢抽走。
“急什么,他又死不了。这话是你之前对我说的,我还给你!”
第62章将时家的人送进监狱
张芳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受伤的儿子,没心思和时鸢掰扯。
她站起身去抢手机,“快还给我!”
时鸢倒也没再为难,笑着将手机递到张芳面前,“给你。”
在张芳伸手去接的时候,她突然松开了手机。
手机从张芳的指尖划过,掉落在地上,屏幕摔得四分五裂,坏了。
“哎呀,真可惜,你竟然没接着,这下连抢救电话都没法打了。”
张芳气得浑身颤抖,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恨不得将戏耍她的人,生吞活剥。
“时鸢,要是小伟有点什么事,我要你偿命!”
“偿命?这人渣还不配。”
“你骂谁人渣呢,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时鸢一脚踢在张芳的膝盖上。
“扑通”一声,张芳跪了个结结实实。
膝盖骨仿佛被磕碎了一般,怎么也站不起来。
时鸢无视她的惨叫,抓住她的头发说道:“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傻姑娘了,你们欠我的,我会全部讨回来!”
张芳被她凌厉的视线吓得连痛叫声都弱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