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难为:侯爷不太冷——今妆【完结】
时间:2023-06-01 14:49:18

如今,她又给了他这么多原本不属于他的银钱,让他去放开手脚做他最喜欢做的生意。
这岂止是他的再生父母?这简直是救他于苦难世界的观音菩萨!
小山看赵瑶的目光除了崇敬,又多了一丝虔诚。
赵瑶笑着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沈霄给她讲过许多驭下的方法,说她如今的身份已不同于往日,今后会有许多伺候的奴仆,她需得学习驭下之术,培养一批忠于她的下属。
赵瑶的理解是这坑多了,萝卜自然也要多起来,她确实急需一批忠诚于她的萝卜。
小山在昨日见到她后,今日就老老实实的把她曾经给他的钱通通都还了回来,还把他自己赚的钱也一起交了出来。
其实他根本不必这样做,当初赵瑶只给了他三千两银票,他大可只还三千两给赵瑶便是,多余的本就是他自己挣的,就算他不拿出来,赵瑶也不会知道。
可他偏偏毫无保留的全部拿出来了,足以说明这孩子秉性正直,是个可以信任栽培的对象。
更何况他打小经历非凡,心性坚韧。他不仅聪明,还有眼力见,识时务。且对做生意极有天赋,赵瑶觉得这个少年今后绝非池中之物。
既然要培养下属,那便从身边之人开始吧。所以她毅然决定带小山来看看她的家底,让他更加有底气,也更加忠诚!
小山今日接受了太多难以消化讯息,神色有些愣怔,直到赵瑶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回过神来,颇有些局促的想把手中的玉A还回去,“瑶瑶姐,这玉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
赵瑶严肃的把他的手推了回去,“跟我客气啥?给你你就收着,你既叫我一声姐姐,那便不能跟我客气。你脑瓜子灵活,快来帮我清点一下这些宝贝,看看与御赐的单子上有没有出入?若是有,那便是被胆大的刁奴给昧下了,咱们把他揪出来打板子。我如今怀着身孕,脑子不太灵光,监督账房的任务可就交给你了。”
小山闻言感动之余使命感暴增,也不去纠结什么身份地位悬殊了?
他既然把赵瑶当成姐姐,那便有责任在她脆弱之时挺身而出,替她分担。
赵瑶见小山不再如方才那般拘谨,便知道他想通了,心下也松了口气。她可不想因为她身份的变化而导致她身边连一个真心相待的朋友都没有,那样多孤单呀?
赵瑶哼着小曲儿,心情愉悦的去看库房里的东西,这么多宝贝,要从哪里开始下手清点呢?
她视线寻梭了一圈,觉得那堆得跟小山一样高的黄金箱子碍眼极了,便指着那些箱子道:“就从那堆箱子开始数吧!”
这一数便数到了日落西山,赵瑶正和几个账房先生在大库房里数钱数到手抽筋,忽听外边有巨大喧嚣之声传来,隐约还有刀戈喊杀之声?
赵瑶神情一凛,立即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外边发生了何事?”
守在门边的侍卫听见动静立即出去大门口查探,其余护卫则速度极快将赵瑶护在中央,生怕有歹人袭来。
李管家急急从外边赶了过来,看见赵瑶也顾不得行礼了,急声道:“夫人,京城乱了!将军已经派了人回来保护您,您快回主院去,那边才是整个将军府中最安全的地方。”
赵瑶大骇,“乱了?是怎么个什么乱法?”
李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着急道:“说是有前朝余孽作乱,您快随老奴回主院去吧!”
赵瑶不再多言,带着小山一行人立即返回主院。
主院是整个将军府的中心,在那张她和沈霄的床底下有一个可以直通西城门的密道,沈霄昨日就带着她走过一遍,想来是早已知道会有今日祸事,早早做了准备。
主院内有一方高台,赵瑶凭栏而望,看见京城大街四处浓烟滚滚,喧嚣哭喊之声隐隐传来,赵瑶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她拧眉望向皇宫,难道是夺嫡?
但奇怪的是皇宫的方向却诡异的平静,好似被一道无形屏障隔绝开来,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小山面露焦急,十分的担忧帽儿胡同的妹妹。
如果真的是叛军作乱,他们若是随意烧杀抢略,那可如何是好?小草和杏娘姐姐她们几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应对这种突发状况?
小山心急如焚,整个人坐立不安。
帽儿胡同,杏娘秀丽的脸蛋发红发窘,根本不敢去看院子里的小姐妹,更是无法直视坐在她身边的蒋丰台。
今早……
她迷迷糊糊感觉身上黏糊糊的,还酸痛得紧,某些不能言说的地方更是说不出来的奇异感觉,就好像被什么撞了无数次那样酸痛?
这醉酒的感觉可真不好,她一定是昨晚摔了个大跟头,不然身上怎么会这么痛?
她揉着沉甸甸的头坐了起来,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杏娘伸了个懒腰,还想伸手揉一揉身上最痛的地方,却摸到一堵温热的肉墙?
杏娘被那触觉吓了一跳,惊悚的回头看过去,却直直对上了蒋丰台臊得通红的脸。
她吓得不可抑制的尖叫一声,猛地往后一退,险些跌下床去,还是蒋丰台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拖回怀抱。
这一触碰更不得了,身体相接那一刻杏娘才发觉自己身无寸缕,而对方却穿戴整齐,衣冠楚楚。
这个衣冠禽兽,竟然在她醉酒时对她做出这等下流之事?枉她一直以来还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他跟外面那些混子流氓一个样,是个色丕!
杏娘怒极,一巴掌挥了过去,啪的一声扇在蒋丰台俊秀的脸上,那张脸本就羞得通红,现在又多了五根指印,一张脸上五彩斑斓的。
杏娘怒目圆睁,拿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瞪着他怒道:“你,你竟然对我。。。你这个斯文败类!”
蒋丰台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捂着自己的脸倒打一耙,“昨晚明明就是你强迫我的,如今还来倒打一耙,是你说你会对我负责我才把自己交给你的,你如今起来怎么就不认了?”
杏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不受控制的拔高:“什么?我强迫你?”
她虽然没有经历过人事,但做了这么几个月的生意,早已不再是当初乡下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了。
更何况这院子里还有蜜荷那个嘴巴没门的,时不时就会趴在她耳边八卦,什么王掌柜眼圈那么黑,一定是肾虚。什么李掌柜瘦的跟竹竿一样,家中一定有个如狼似虎的母老虎。什么孙掌柜贼眉鼠眼,看见女人眼睛带荤,媳妇一定没在身边,定是饿很了……
所以,有了蜜荷这个不拘小节的女先生,她早已是被迫开过蒙的。
蒋大郎如今竟说这事儿是她强迫他?
她信他个鬼。
蒋丰台见倒打一耙失败,干脆摆烂死缠烂打,俗话说烈女怕缠郎,且她心中有他。只要他一直缠着她,他还就不信她能扛得了一辈子!
反正他们已有了夫妻之实,最多是他多挨几巴掌和少挨几巴掌的区别。
昨晚她明明就承认过喜欢他,他作为男子脸皮厚一点也无可厚非。
事情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正好以此让她妥协,好把婚事提上议程。
蒋丰田脸也不红了,人也不抖了,看着杏娘低笑道:“好吧,你只是对着我傻笑,说你喜欢我,问我喜不喜欢你?”
杏娘的脸腾的红了,简直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
天呐,她竟然做了这种事?这跟直接邀请人家有什么区别?她怎么完全不记得了?
杏娘只想用被子蒙住脑袋,好好的冷静冷静,却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男人此时竟变得霸道无比?他阻止了她的鸵鸟行径,强势的捧着她的脑袋强迫她与他对视。
杏娘羞恼极了,气得拿眼睛去瞪他,却见男人此刻神情无比认真,说出来的话更是溺死个人。
“我当然喜欢你,我做梦都想娶你,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我只知道自己终于尝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个什么滋味?我时时刻刻都想你在我身边,早上醒来想见到你,晚上睡觉想抱着你,但你表现得好像并不喜欢我,还口口声声要和我划清界限。我很纠结,很惶恐,昨晚听见你亲口承认你喜欢我,这比我高中状元还让我欣喜若狂,所以一时之间……情难自禁……杏娘,不要再推开我,嫁给我好不好?我俩本就有婚约在身,如今两情相悦,这是世界上最恰到好处的缘分,说是天作之合也不为过,何必要让彼此留下遗憾?”
杏娘听完他深情款款的话,心中既酸涩又甜蜜,但她更惶恐,更自卑。因为她觉得自己根本就配不上他,她紧抿着唇,鼓足勇气回望向蒋丰台,眼眶微红,略微苦涩的道:“婚约是我如何不光彩得来的,你我都清楚!你饱读诗书,有旷世之才,而我大字不识几个,咱俩怎能有共同语言?你将来前途无限,而我顶多只能算是一介商女,咱俩终究不是一路人,这样强行绑在一起真的能长久吗?”
蒋丰台眉头微拧,很不愿意听见她这么贬低自己,“你说的都只是你单方面认知而已,我却与你相反,我认为咱俩都是泥腿子出身,最是般配!别提什么高门贵女,我消受不起,也不想消受。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淳朴善良的女子,别人再好那也不是我的菜。也别再提什么前途无限,有了你我可能会前途无限,但是你整日让我提心吊胆,分忧烦扰,我根本没法好好读书,何来前程无限一说?此次秋闱若是不能高中,我也就不考了,我来陪着你卖米面粮油,做个满身铜臭的商女之夫也挺好。”
第 240章 大乱
杏娘立即摇头否绝,“不行!你读了这么多年书,怎么能放弃科举?你这样做就不怕蒋祖母伤心失望?”
蒋丰台看着她幽幽道:“你也知道祖母会伤心啊?那你还不嫁给我?你别忘了咱俩的婚事可是祖母给咱俩亲自定下的,你若是不嫁,这不是戳她心窝子吗?”
杏娘一时语塞,只得无奈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回事,这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
蒋丰台开始发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想将小绵羊绕进大灰狼的陷阱里,“这如何不是同一回事了?只有你嫁给我,我才能安心读书,要不然我整日操心你会不会被人抢走?整日思考着怎样做才能让你满心欢喜的嫁给我?脑子都拿去想这些了,哪里还有心思读书?没有心思读书还考什么科举?还不如早些弃了书本陪着你多挣些钱,好买一所咱俩的小宅,然后生几个娃娃,再把希望寄托在娃娃身上,让他们去考状元去。”
杏娘被他说的毫无还口之力,张着嘴半天不知道该怎样反驳?
可气的是她竟然还对他产生了内疚之感?好像她不嫁给他,就真的是他科举路上的绊脚石一样?
可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成绊脚石了?她冤枉呀!
偏偏她脑子里的想法一大堆,却怎么也组织不出语言来反驳他?
这可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更何况她都没读过书,哪里说得过他这张秀才的嘴?
杏娘气得柳眉倒竖,眼睛瞪得溜圆,偏偏她嘴笨,只能气得:你…你…你了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
蒋丰台看着她那双活灵活现杏仁眼,想起了昨晚的滋味,又变得口干舌燥只想犯罪。
他慌忙的移开眼睛,声音也暗哑了不少,“反正我这辈子只想娶你,你若是不嫁,那我就不回去了,我就赖在这帽儿胡同等你的答案!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能不管我,更何况我已经听见你亲口承认你喜欢我,我就更不会放开你了!我的愿望很简单,只想咱俩有情人终成眷属,你什么时候答应嫁给我,我就什么时候回去求侯爷为我们俩主婚。”
杏娘气结,“你这是在耍无赖!”
“对,我就是耍无赖,能赖到一个媳妇儿只能说明我本事大,别人来行吗?”
杏娘都想打人了,“你怎么能这样? ”
蒋丰台委屈巴巴道:“你都要悔婚了,我到嘴的媳妇都要飞了,难道还不能耍耍赖皮吗?反正咱俩昨晚的事情丽娘她们都知道了,有那么多证人在,你是赖不掉的!”
杏娘再也忍不住,直接扑过去捂他的嘴,气得满脸通红,“你给我闭嘴。”
蒋丰台顺势搂住她纤细的腰肢,直接把人压下狠狠亲了一顿,但念着她初经人事,在最后关头放开了她,气喘吁吁道:“从今日起我不会再压抑自己的感情,咱俩已有夫妻之实,我会担当起一个丈夫的责任,你若是再拒绝我,我就当众亲你。”
说着还好心的帮她掖了掖被子,起身背对床榻而立,极有耐心的等着杏娘穿好衣服,好同他一起出去吃早饭。
饭桌上,蜜荷一直拿打趣的眼神看着杏娘和蒋丰台,时不时还露出一个极有深意的笑容。
蒋丰台假装淡定,实则脚趾头都快要抠破鞋底了,杏娘更是一张脸从头红到尾。
若是以往,丽娘早就跟着蜜荷起哄了,但不知怎的?她今日竟一反常态,只埋着头喝粥,好似隔绝了周围的一切声音。
蒋丰台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有什么好害的?笑吧笑吧,笑个一两次就不会再笑了,只会羡慕他和杏娘有情人终成眷属!
想通了这一关节,他也不害羞了,一个劲儿的给杏娘夹菜,反正口水都已经吃过了,用一用他的筷子又有何妨?
“来,多吃点,吃胖点才好看。”太瘦了硌人。
吃完早饭后,他又化身为跟屁虫,杏娘在哪他在哪?杏娘谈生意,他在一帮算账,杏娘卖米,他在一旁提袋子。
连客人都打趣:好一个妇唱夫妇随……
夕阳西斜,这诡异的一天终于快要结束了,却见一个侍卫模样的男子急匆匆来到米粮铺,找到蒋丰台后,面色焦急的在他耳边耳语了一番。
蒋丰台听完脸色大变,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变,变得深沉严肃起来。
他将那侍卫送出铺子后,嘭的一声关上了店门。
杏娘一惊,“还没到歇业时间呢……”
她话还没说完,蒋丰台便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一边拉着她疾步往后院走,一边急声道:“快走,京城出大事了!咱们要去军备营躲几天,等城中安全了再回来。”
杏娘一愣,反应过来后快速跟上他的脚步,着急问道:“出什么事了?”
蒋丰台将她送到房间门口,“现在来不及一一细说,你先去把紧要物件收拾收拾,我去叫其他人,半刻钟之后咱们在后门处集合,一定要快,万不能耽搁。”
杏娘见他表情凝重,也顾不得多问,急忙进屋去收拾她的家当。
这种事情蒋大哥不会开玩笑,方才那侍卫一定是侯爷派过来通风报信的!
看他们慎重的模样,这京中一定是出了大事。
几人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各自细软,坐上马车跟着蒋丰台去军备营。
在大街上的氛围已经与往日有了不同,今日的大街上四处是陌生青年,他们都身穿同色青衫,腰间系着黄布巾。一个个面色不善,好似随时会扑上来打人。
杏娘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放下车帘心惊胆战的抚了抚胸口,想起蒋丰台一个人在外面赶车,又无比担心忧他,扑倒门口问:“蒋大哥,你一个人在外面怎么样?”
蒋丰台见她关现在都明目张胆的心自己了,心情飞扬,嘴角微微上翘。
不过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他又恢复了一脸严肃,“无事,你们坐稳,我要加快速度了。”
他怕晚一步,等这些贼人收到信号就要开始作乱,将他们砍死于乱刀之下。
看着周围毫无知觉,仍然在努力过着小日子的平民百姓,蒋丰台心生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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