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难为:侯爷不太冷——今妆【完结】
时间:2023-06-01 14:49:18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马儿的嘶鸣,魏瑶泪眼婆娑转身,模糊的看见高大熟悉的身影坐在马背上。
魏瑶赶紧擦了把眼泪,想要喊住他解释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子便已悬空,被沈霄直接捞上了马背。
沈霄马术极好,单脚勾住马鞍,伸手一捞就把她捞上自己的马背,他收紧手臂,紧紧将她抱在胸前,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胸膛。
战马朝前方疾驰而去,将追出来的齐襄远远甩在了身后,齐襄想要跳上马去追,却被崇江死命拉住,“世子,世子你的腿!还有,还有我们的计划!”
齐襄看着已经消失在眼前的两人,又想起接下来的计划,终是放弃了。
战马被抽得吃痛,将马蹄撒到了最快,沈霄始终不发一言,魏瑶只听见呼呼的风声和他如雷的心跳声。
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她竟又红了眼眶!好像只要一见到他,她向来引以为傲的坚强全都塌了方!她甚至还有种想要诉说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所有委屈的冲动,仿佛被迫漂泊的孤儿找到了可以撑腰、可以依靠的亲人。
战马一路疾驰,终于在一处山坳里停下,山坳开满了不知名的小花儿,绿草茵茵,小溪潺潺。
沈霄翻身下马,双臂一用力,扣着魏瑶的腰把她也抱了下来。
两人相顾无言,都没有说话。
魏瑶心虚的垂下视线,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一个劲儿盯着他脖子上的伤口看,还好,那血已经自动止住,看来没有伤到动脉,她微微松了口气。
沈霄却突然扣住她了的后脑勺,强迫她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魏瑶脑海中闪过他从前发怒时失控的模样,手脚霎时变得冰凉,既紧张又害怕的看着他。
他瘦了一大圈,眼窝发青,眼里有浓浓的痛色,脸上的神情既悲愤又受伤。
他哑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魏瑶动了动唇角,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如今动了大怒,自己稍一说错,说不定又要被掐死?这里空无人烟,正好抛尸!
沈霄一手禁锢着她的脑袋,一手强行抬起她的下巴让她和自己对视,却见她连回应他都不屑,他的脸色更痛,哑声嘶吼:“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要逃走?为什么要去做他的女人?你了解他吗?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魏瑶一愣,心中酸涩且自嘲,他还是这样,对她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不分青红皂白便将她当作了水性杨花的女人。
她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沈侯爷,你不是说我配不上你吗?你如今这样,又算什么?还有,我如今是夏随安,今日是我们第二次见面,还请侯爷自重,放开我!”
沈霄被她的话里的疏离和冷漠刺痛,双眼变得猩红,发狠似的将她禁锢在怀里,眼神阴郁,声音癫狂:“你想摆脱我?除非我死!”
说完低下头疯狂的席卷她嘴里的空气,魏瑶又惊又怕,他用力的搂着她,似乎要将她拦腰截断,勒得她气都喘不过来了!
她忙伸手去推他,换来的却是更疯狂的掠夺,他就像失去了理智,她根本承受不住他这种发泄!
魏瑶怕他做出更过分的举动,惊惧之下一口咬在他舌头上,他这回却并不让她,一口又咬了回来。
魏瑶舌头吃痛,呜咽一声,沈霄到底不忍伤她,牙齿缓缓松开了她。
魏瑶气急败坏,又一口咬在他嘴唇上,直至嘴间传来铁锈味,她才松口。
沈霄没有动,任由她咬,他心底一片悲凉,他不忍伤她,她却要他见血!
她心里没有他,他却泥足深陷!
他们的感情就像博弈,她始终清醒,他输得一败涂地!
魏瑶见他一动不动,似乎冷静下来了,这才松了口气,往后退开几步,觉得距离安全才停下,一脸戒备的看着他。她被他的偏执弄得恼火,下巴被又捏得生疼,心里也有了怒气,又恼又怒之下,脑子一抽道:“怎么?沈侯爷不嫌弃我脏?”
沈霄身形晃了晃,猛地上前握住她的手,他手心微颤,似在极力克制自己,声音带着一丝祈求:“别闹了,好不好?”
“闹?”魏瑶忽然觉得很无力,合着在他眼里,她费尽心机逃出来都是在闹脾气?她挣开他的手,眼里染上了泪意,“侯爷,我没有闹,而是认清了自己的身份,像我这样的平民女子,配不上你们这些大人物!”
沈霄一把紧紧的抱住她,声音无助又懊悔:“对不起,不要因为我的无心之言而耿耿于怀好吗?从前是我错了,你能不能…给我个改正的机会?离开他,回我身边来,好不好?”
爱情是什么?它叫人遍体鳞伤,却没有伤口,它叫人生不如死,却没有解药。
她是致命的毒,而他心甘情愿做个瘾君子!
第 132章 一起死
魏瑶心中一软,没有再语言攻击他,只是缓缓推开他,用陈述事实的口气道:“侯爷,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我也不愿意再回到从前的日子,我如今这样很好,没有人逼迫我,也没有人害我冤枉我,我和齐世子……”只是互相利用还没说出口,便被沈霄捂住了嘴。
他眼里流露出祈求之色,求你,别再说了,给我最后一点体面!在这场感情博弈中,他已经输的一败涂地,却鬼迷心窍的忘不了她。
他的心犹如被撕开一个大口子,血淋淋的痛!他苦涩的笑了笑,眼中竟有泪光闪烁:“是我太自私,贪图你身上的温暖,不肯放手!你总是这样清醒,犹如一个旁观者看我做困兽之斗,我曾经做任何事情都要计较一番得失,但我没想到感情之中没有得失,只有输赢!谁陷的深谁就输了,我已经输了,今天想要你一个答案,不过是不想让自己一败涂地而已!如今来看,是我自作多情了,也是我对不住你!”
曾经有多缠绵,如今就有多伤情。
魏瑶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他何等骄傲一个人,如今竟然卑微到这个地步?她方才出言攻击他不过是想出一口气而已,没想要这么伤他!
这人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他不应该是这样,他是沈霄啊!是天之骄子,是要上史书的民族英雄啊!
魏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这个…狗男人。”
沈霄见她一哭,手足无措起来,他不舍的放开了她,眼里是破碎的光。“我找不到要用什么方法留下你,我曾想过把你藏起来,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但我不能那样做,你是天上的翠鸟,不是笼中的金丝雀,我…我放你自由!只求你…不要恨我,也不要再与虎谋皮,齐襄此人,实非良配!”尽管事实摆在面前,他还是没有勇气听到她亲口承认她和齐襄已经在一起的事实。
魏瑶哭的更伤心了,她跟小时候一样毫无形象的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他说要放她自由,她应该高兴的,从今以后再也不必躲躲藏藏,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多好呀!
可是,为什么心里还这么难受?
他哪怕说几句狠话她都能心安理得的离开,他这样示弱,让她怎么做嘛?她竟然生出了一种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她一样都留不住的挫败感?
沈霄做了这个决定,整个人都空落落的,她就像手中沙,他握不住,倒不如直接放手让她快乐。没人知道他有多么喜欢她,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她,他都辗转难眠,夜不能寐,既担心她孤身在外受人欺负,又担心她性子单纯被人哄骗,还担心她被人拐走卖到肮脏之地。只是,这些话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就已经属于另一个男人了!
罢了,就这样吧!二十几年都是一个人过的,未来几十年熬过去便是了,何必再给她增添烦恼?
但她哭的如此伤心,他实在是很想抱着她哄哄她,却又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资格这样做。他想了半天,终是想起一件能让她高兴的事,沈霄以拇指擦干自己的眼泪,直至泪意褪去,才蹲在魏瑶跟前,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些哽咽道:“你外祖的案子,我有了新的发现,你娘有位奶娘或许尚在人世,她应是知晓整件案子的前因后果。只要找到那位奶娘,你外祖的案子便有翻案的可能!”
魏瑶泪眼朦胧的望着他,一边打嗝一边用浓浓的鼻音问:“真的?那位奶娘,在哪里?”
“她的老家在襄阳红岭村,我准备亲自过去看看。”
魏瑶立即站起身来,“我跟你一起去!我…”
她话还没说完,沈霄突然面色一凛,猛地将她扑倒在地,然后抱着她往山坡下滚了几圈。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们方才蹲的地方嗤嗤插入几根纯钢羽箭,箭身一半没入地里,箭尾羽毛轻颤,可见射箭之人用了必杀的力气。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魏瑶整个人都懵了,沈霄面色凝重,捞小鸡仔似的将她夹在腋下,施展轻功踏空朝前方的战马而去。
魏瑶身子悬空,看见他刚毅的侧脸,脑子已是一团浆糊。她又朝身后看了一眼,身后已经快速围来一群黑衣人,个个骑着马,手中拿着弩,朝着他们快速逼了过来。
他们这是?遭刺杀了?
魏瑶的脸刷的白了。
好在沈霄的马极有灵性,似感受到主子的危险,主动朝他跑了过来。沈霄一跃上马,将魏瑶放在身前,双腿一夹马腹,战马朝前奔腾而去。
魏瑶心中紧张到了极点,声音抖得不像话,“是…是杀手?”
沈霄的声音十分凝重,“对!此地太过平坦,无处躲藏,前方十里之外有密林,一会儿到了密林你骑着追风先走,他们冲我而来,应是不会为难你!”
魏瑶抓紧他环在她腰间的手,“那你怎么办?”
沈霄突然猛地压着她,朝前扑贴在马背上,破空而来的十几支弩箭贴着他们头顶飞过。
沈霄用身体挡在魏瑶上方,突然闷哼一声,左背中了一箭,好在他及时卸力,那箭倒也没插入太深。他怕箭上有毒,右手绕过去一把拔出了那支箭,箭头倒勾带出一块血肉,他疼得冷汗琳琳,扔了那支羽箭,勉强维持声音的平静,道:“杀手冲我而来,我留下来应付他们!”
魏瑶听见他那声闷哼,鼻尖闻到浓重的血腥味,急道:“你受伤了?”
沈霄痛得大汗淋漓,忍着身体因疼痛而带来的巨大的颤意,深吸一口气安慰她道:“不碍事,箭头…擦过一小块皮肉而已!”
魏瑶抓他更紧,“伤在哪里?”
沈霄却并不答话,而是叉回话题:“记住我方才说的话没有?”
魏瑶哭着摇头,“我不走!他们人太多,你一个人,还受了伤…我…”
“我能应付!只要你安全离开,我才能放开手脚无所顾忌!”沈霄朝她撒了个慌,他今日气急奔走,并未带佩剑,后面的追兵都是死士,他旧伤未愈,如今左背又受了伤,赤手空拳恐难以活命。
魏瑶根本就不信他,她方才搭过他的脉搏,他脉有沉疴,气息不稳,根本就不能应付这些追兵。
魏瑶开始耍赖,“我不走,要死一起死!反正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人,早死晚死没什么区别!”
能和你死在一起,我无怨无悔!
沈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强硬,“听话!”
“我不会骑马,不被人杀死也会被摔死,还不如跟你一起死。”
沈霄:……
第 133章 你起开
沈霄的马乃上过战场的千里良驹,爆发力和耐力都比普通马要好。这一追一赶便已分出优劣,追风驮着两个人还能将身后的追兵拉开至弩箭无法射及的距离,但却并未完全甩开。
前方有两处密林,一处穿插过去便是官道,官道旁有零散农户,这些死士视人命如草芥,他们若往那个地方逃跑说不定会牵连无辜。
另一处密林连着西山最原始的森林,那里鲜少有人踏足,森林里根本没有路,树木遮天蔽日,灌木丛生,枯枝败叶铺了满地,马儿实难涉足。
沈霄常年呆在西山大营,对这里的地形有大概印象,他略一权衡,勒着马头往了原始森林而去。
在分岔路口时,他带着魏瑶下了马,对追风道:“回军营去搬救兵!”随后一鞭抽在马臀上,追风撒丫子朝官道疾驰而去。
魏瑶满脸问号:它能听得懂人话?还能认识路?就算找到人它也口不能言啊?
但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还是一会儿有命再问吧!
沈霄一刻未停,捞起魏瑶在树与树之间穿梭,他将体力发挥到了极致,浑身的被汗水打湿,整个人似才从水中捞出来。
天气太热,魏瑶也出了一身汗,不过多半是因为紧张和害怕而被吓出来的!她咬着牙,紧紧抱住沈霄的腰,一点也不敢乱动,从没像此刻这样懊恼自己没用,也从没像此刻这样后悔自己怎么那么能吃?要是她平日少吃点,跟孙姨娘一样瘦一样轻,他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如果明日还有命在,她一定要减肥!这次绝对不是喊口号!
一刻钟后,两人进入了光线灰暗的原始森林。
沈霄在一棵数丈高的华冠大树上停下,带着魏瑶快速趴在了大树枝叶最为繁密的那根树干上。
好在魏瑶今日穿了件湖绿色薄裙,沈霄则身着黑衣,两人只要隐在树上不动,下面的人倒也难以发现他们。
身后的追兵兵分两路,大多数循着追风的马蹄印追了过去,另一小部则地毯式的寻到了这处森林里。
沈霄将魏瑶牢牢护在怀里,两人的衣裳都经被汗水打湿,衣料紧紧贴在身上,两人的体温相融,气息交织,仿佛又回到了最亲密无间的时刻。
沈霄分了些心思去看身下的魏瑶,这个女人,曾经是他的女人!如今他想名正言顺的抱着她,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用这样的方式,多么讽刺?
魏瑶紧张的盯着树下,她清楚的看到一共追进来了十几人,都在树下谨慎的搜寻着。似在寻找有没有新鲜脚印?好以此来确定他俩有没有逃进这处森林里来?
夏季衣薄,沈霄罩在魏瑶身后,感受到她温热香软的身体,一颗心砰砰砰跳得厉害。薄薄的夏衫难掩温香软玉的触感,更何况那布料已被汗水浸湿,有胜于无,更添撩拨。两人的身体抵死缠绵过,已然十分有默契,他甚至能够准确无误的描绘出她起伏的线条。
魏瑶突然感觉到身后有异物,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后,脸色慢慢涨红,身子轻轻一颤,心中暗恼,这人真是,这种情况都能……
简直没救了!!
但她又不敢点破,害怕一捅破了这层纸,这人会直接不管不顾,她只得悄悄的抬起自己的臀部,往左边挪了挪。
沈霄也很尴尬,他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本不是这种急色之人,但不知为何,陪伴了他二十几年的小兄弟好像只认识她,一沾到她,它就完全失了控,他根本控制不了。
完了,这种危机时刻他还对着她起了这种反应,她定会更加厌烦自己,觉得他是色中饿鬼!他挫败极了,也悄悄撑起自己的身体,往右边挪了挪。
两人同时往相反的方向挪动自己的身体,没想到这一挪反而直接卡在了中间。
沈霄倒吸一口凉气,魏瑶尴尬得要死。
他撑在前方树干上的那两只手,青筋都鼓了出来。
沈霄额角的汗水顺着他刚毅的脸颊往下淌,从前与她种种抵死缠绵的景象倒放在他脑海里,他想起那种欲仙欲死,整个人都要炸了。
底下搜寻的人渐渐远去,向着另一个方向搜去了。
两人同时松了口气,却趴着不敢轻举妄动,生怕那群人会杀个回马枪。
这一放松,魏瑶身体的敏感度便悉数回笼,她感受到他的呼吸沉重在耳边,烫得她的脸一直烧到了耳垂,甚至更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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