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一块死气板板的地,和搞一个不落俗套的男人,当然是后者更有趣些。
“也是。”白豫南十分认同的点点头,“毕竟搞到了人,人是你的,地也是你的,何须烦恼……”
他话锋一转,“就是你这通吃的毛病,估计要改一改,我怕你hold不住他……”
白汀枫不以为然,“我还没碰到过我拿捏不住的人,他若真是那个特例,我反而对他更加感兴趣了。”
白豫南沉重的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转动着方向盘,转了个弯,便见前方堵着车库的卡宴。
他忍不住抽了抽僵硬的嘴角,扭头看向副驾驶上的白汀枫。
“说曹操曹操到。”
白豫南和安琪先回了别墅,给两人腾出私人空间。
走前两人还跟白汀枫挤眉弄眼了一会,让她好好把握机会拿下他,还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搞得白汀枫莫名的紧张起来,盯着车身酝酿了半晌,才走上前去。
她敲了敲车窗,半晌没有回应,贴近车窗看向里面,别说曹操了,连个影子都没见到。
白汀枫顿时火冒心头,不知道沈域发什么神经,把他的车扔在她这,自己跑了。
她找出上次他留下的名片,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一阵,无人接听,再拨过去,响了几声,那头接听了,声筒传出来他的声音,带着质地的沙哑,钻入耳中,“喂。”
白汀枫先是一愣,但也妨碍不了她生气,硬邦邦地叫出他的名字,“沈域。”
“嗯,你是?”他声线没有半点起伏,过于冷淡。
她忍了忍,自报家门,“白汀枫。”
“嗯,白小姐,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他明知故问,白汀枫压制不住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对着手机吼道,“你有病啊!天天堵我的车库!快来挪车!”
“咳。”他清咳了一声,“恐怕不行,我生病了。”
“这跟挪车有关系吗?”白汀枫无语。
沈域却解释,“生病了手脚发软,转不动方向盘,踩不动油门。”
白汀枫:“……”一个身强体壮的大高个,生个病腿脚发软转不动方向盘?谁信?
反正她是听出来了,他明摆着故意把车扔在这里,堵她的车库。
“你要是不找人挪车,我直接叫人把你车拖走,要是磕坏弄坏可不关我什么事,你自己考虑清楚。”白汀枫不信她治不了这个狂妄之徒。
“到时候自有律师和白小姐交涉。”沈域见招拆招。
白汀枫冷哼一声,“吓唬我?你的车侵占我的位置,要打官司不见得你就能赢。”
“沈某记得,车库前面的空地,不包含在业主名下,是小区公共区域。”沈域对这里似乎比她还了解。
白汀枫想起来,这颐景还是深域集团开发,解释权在他们手里,要跟他打官司,确实又那么一点难度。
好吧,她妥协了,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见你。”他顿了一下,“过来,我在A8。”
他说完,咳了两声,不是装的,确实是病了。
但白汀枫关心的不是这个,听到他报的门号,她颇有些意外,他竟然跟她住同一个小区?还是连排。
她认真沉思了许久,才意识到,自己当时错过了许多细节。比如小区物业管理相当的严,快递进来都要严查,她之前却未意识到沈域畅通无阻很有问题。
电话未挂断,但听不到白汀枫的声音,沈域深知她在犹豫,便说,“我生了病,不会对你怎么样。”
白汀枫不信他的鬼话,男人都是一个样,脱了裤子哄着女人说不进去,要真信了这话的人都是脑子有坑。
她脑子清醒得很,直言告诉他,不去。
他咳了两声,嗓音更加沙哑,“白小姐方便的话,我过去找你也可以,只怕……”
他明面上是妥协,实则将她拿捏得死死的,拿准了白汀枫的顾虑。
毕竟她家住着另外两个大活人,要是情难自抑做出什么非礼勿视的事来,尴尬你我他。
“你给我等着!”白汀枫咬牙切齿地放出狠话,看她过去不把他撕了撒气。
她挂了电话,跟白豫南报备自己出去一趟,便朝A8走去。
A8就在她家的隔壁的隔壁,没几步路就到了。
户型外观都一样,要不是院子里多的两颗景松,她还以为到自己家了。
她走进院子,按了门铃。
门开了,沈域站在门口,穿着睡衣,内敛的暗蓝色,却敛不住他骨子里的强势。
“沈先生,这么巧,一个小区,还联排。”白汀枫冷言讽刺着。
“别想多了,发售的时候正好给自己留了一套。”沈域说着给她扔了一双拖鞋,“本来一直空着,前几天才让人收拾出来。”
听着“本来”“才”这样的字眼,很难不让她联想,他是因为她才搬来这里的。
但眼下这双女士拖鞋,像是早就准备好的,她轻蹙着眉头,他也不过尔尔,没资格义正言辞的管她带什么人回家。
“沈先生的私生活也不过如此,家里备着拖鞋,也方便……”
“为你准备的。”她还没说完,被沈域打断。
哦。为她准备的。
白汀枫心情好了那么一丢丢,这才换上了拖鞋。
但某人偏偏揪着她刚才的话,回讽她,“沈某的私生活要是跟白小姐比起来,自愧不如,白小姐夜夜笙歌,好不快活。沈某在白小姐门前吹了两个小时的冷风,也没等到白小姐回家。”
也不单是因为吹了冷风,很有可能是因为早上用冷水冲了半个小时的澡,但追其缘由,都是因为她。
白汀枫无语,敢情他是把生病的源头怪她身上了?是她让他堵着她家门等她的吗?是她让他下车吹冷风的吗?
她压着重燃的怒火,回敬他,“沈先生若真是洁身自好的人,这三更半夜的,不该送我回家么?”
原本转身往里走的人,听闻这话,转身回头,一步步走向她。
当阴影笼罩她时,危险悄然而至。
他身上浓重的荷尔蒙气息将她包裹,他抬手穿过她的长发,一点一点霸占她仅剩的空间。
只见他俯身下来,迅速放大的五官,让她的心猛地一跳。
与心跳同时发出的“咯噔”一声,门被重重地阖上了。
他覆在她耳边,气息温温热热,洒在她的脸上,“白小姐,来都来了,不喝杯咖啡再走吗?”
“或者,红酒也行。”
作者有话说:
预收文《离婚后他反悔了》
结婚的时候温棠就知道封韫承有个白月光,当他的白月光回来后,温棠就做好了离婚的准备。
离婚那天,温棠心如止水,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送去公证前,封韫承忍不住提醒她,“如果你有要求,趁现在还有机会。”
“什么都可以吗?”温棠问。
封韫承挑眉:“除了反悔离婚。”
温棠昂头看着明媚刺目的阳光,只道,“那就让我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吧。”
*
自从跟洁癖怪封韫承结婚后,温棠感觉自己活在了无欲无求的地狱里,没有酸奶冰淇淋雪糕,没有小龙虾烧烤和火锅,活得行尸走肉。
离婚第一天,为了庆祝自己逃离黑暗,赶紧叫上朋友,把三年没吃过的火锅烧烤小龙虾都补上。
开车路过闹区的封韫承,看到拿着啤酒瓶对吹的温棠,心里升起愧疚,原来离开了他,她这么难受。
离婚一个月后,温棠彻底解放自我,快乐蹦迪纸醉金迷……
开车路过街市的封韫承看着扶着树干狂吐的温棠,心中泛起怜惜,离开了他,她开始自甘堕落。
离婚三个月后,温棠游历全国著名景点。
封韫承盯着她朋友圈的照片,看来她是想用蹦极这种极限运动麻痹自己。
他想,她要是求求他,他会考虑复婚的。
离婚一年后,温棠开始了新生活,妈妈介绍了个相亲对象。
在餐厅,封韫承撞见她和相亲对象相谈甚欢,她绕过他,连招呼都没打。
翌日,温棠早起上班,打开门时吓了一跳,洁癖到极致的封韫承满脸青渣,满目血丝站在她家门口。
“温棠,我后悔了。”
骨灰级追妻火葬场,笑死,根本追不到。
预收文《当豪门联姻后》
钱多多迫于家族压力,跟那个比她大一个辈分的关二爷领证结婚。
当天晚上,两人签下了结婚协议,从此过上了貌合神离的夫妻生活。
白天两人应付家庭聚会,应付公众媒体,到了晚上,关瞿约会旧情人,钱多多则在酒吧里叫了几个小哥哥一起857。
后来,关瞿失去了他的旧情人,钱多多迎来了她的爱情。
她领了个奶帅奶帅的小哥哥回家,跟关二爷说,“二叔,什么时候把离婚协议签了吧。”
关瞿对她的真爱表示不屑,“把眼睛擦亮一点。”
“以前可能是真瞎,但这次一定是真爱。”钱多多坚定的递上了已签好的离婚协议。
*
京都关家的二爷家世显贵,声名显赫,婚姻却不是那么美满,被家里逼着娶了个土老板的女儿。
他哥们都觉得他有点惨,并且深表同情。
旧情人觉得他过得不幸福,希望他冲破旧思想的枷锁,努力争取自由恋爱。
关二爷觉得他们有病。
婚后二人表现得幸福美满,频频在公众场合秀恩爱。
他哥们看了重新相信了爱情,他旧情人挥泪离去祝他幸福。
然而他却收到了关夫人的离婚协议书。
*
腊月冬日里,钱多多被“真爱”伤透了心,坐在雪地里哭。
他伸手将她搂进怀中,含着她的泪水,心疼道:“四喜,回家吧。”
第20章
“白小姐, 来都来了,不喝杯咖啡再走吗?”
“或者,红酒也行。”
白汀枫听着这话觉得耳熟, 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她当初勾搭他下车的画面。
此时,他拿来“回馈”于她,却比她强势霸道。
她身后抵着的那块坚硬而冰冷的门板, 被他重重推阖时,便清楚的告知了他的态度, 她没有退路。
这时,拒绝的话在他面前毫无意义。
她将他眼底的揶揄纳入眼中, 带着几分凉薄的嘲讽,“沈先生的搭讪方式还是那么老套, 总捡本小姐玩剩下的。”
“沈某本性单纯,不通人事,自然比不上白小姐经验老道,若是白小姐肯给一个深入交流的机会,沈某定虚心向白小姐取经求教。”
“……”
这车开得, 让经常在安琪面前自诩“老师傅”的白小姐听了,都不由得老脸一红。
她心里腹诽, 神TM的不通人事?她看他是身经百战。
沈域肉眼可见她白净的小脸上晕染起两朵绯云,不知是被他气的还是臊的。而她那没几两肉的脸颊, 因生气显得肉鼓鼓的,看上去像是熟透了的桃子, 粉□□白的,沁着香甜, 让他忍不住低头浅咬一口。
白汀枫疼得轻嘶一声, 捂着被咬的位置, 憋不住将心里吐槽脱口而出,“你这什么奇怪的癖好?见一次咬一次。”
片刻,白皙的肌肤上,浮现一块鲜亮的嫣红,格外显眼,沈域心一软,抬手温柔抚摸着浅淡的咬痕。
他目光缱绻,声线低沉,“鲜肤一何润,秀色若可餐。”*(注
她不仅可口,还让人上瘾。
他眸色微暗,想起早上的梦遗,扰得他心烦意乱,不将她吞下,难以了结他心中的困扰。
白汀枫:“……”馋她身子就直说,别整这么花里胡哨的。
她本想高低也要给他整两句,脑海里搅了半天,没找到什么好词,都是些“道貌岸然”“衣冠禽兽”之类的词。
她拨开沈域停留在她脸上的手,将旖旎的气氛拨散。
沈域敛下眼底的欲色,顺势退了两步,解放了她的活动空间,转身往里面走,“白小姐想喝什么,除了咖啡红酒还有茶……”
白汀枫随着他的脚步,走了进去。
他家的空间结构跟她家的不太一样,整体是内敛大气的中式风格。
跟着他在客厅落脚,茶几上摆着一套白玉瓷杯具,看着有点眼熟。
白汀枫未及细想,沈域开声请她坐下。
由于白汀枫在咖啡和酒之间未做选择,他便替她做选择,“今天我有病在身,不适合喝酒,咖啡喝完怕失眠,不如喝点茶。”
白汀枫:“……”故意堵她的车库,勾她上他家来,只是让她喝茶?
大半夜的喝什么茶?清心寡欲修身养性?
“沈先生大费周章让我来,只是想让我喝茶?”想起他做的那档子堵车库的蠢事,拙劣又晦气。
白汀枫脸上掩不住的嫌弃,沈域视若无睹,自顾地取了茶叶,开始洗茶。
他手上的事没忙完,嘴巴还闲不住,“白小姐日夜繁忙,想找到白小姐是要费点小心思。”
想要她的联系方式,确实费了心思。他给她的那张名片,恐怕她从没打算用上,不费心思,还真联系不上她。
又被内涵的白汀枫忍无可忍,“你有事没事?没事我回家了。”
“别急。”沈域斟了一杯热茶,送到她面前,“喝喝看。”
白汀枫黛眉轻蹙,茶虽香,但她不喜欢那味道。
她目色沉沉落在茶杯中,没有想尝试的欲望。
“周科长送过来的,我尝了一下味道,感觉还不错……”他漆黑的双眸闪过一丝促狭,目光在她脸上停留,想捕捉意外惊喜。
听到他提到“周科长”,白汀枫确实惊讶了一瞬,好在白豫南提前跟她交代过,周启和沈域相识,想来送他茶叶代表不了什么。
“难道白小姐不觉得眼熟吗?”沈域捏着杯身,低头呷了一口,细细品尝。
白汀枫经他提醒,这才想起来,似乎是白豫南当时贿赂周启拿的东西,周启当时拒绝了,怎么又回到周启手上,还转送给了沈域?
白汀枫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白豫南第二次去找周启的时候,顺便带过去的。
她迟疑半晌,看着沈域脸上的笑意,总觉得有什么古怪等着她。
沈域扯了扯嘴角,这次主导权在他手里,总算为他上次被她气昏头找回了点场子。
“你想说什么?”话都说到这份上来了,那说明沈域肯定知道了什么,她也不跟他装傻,直入主题,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
“这杯子品质不错。”他捏着杯身,仔细端详着它的纹路。
白汀枫没耐心听他磨磨唧唧,阴阳怪气道:“看来周科长跟沈先生关系不错,竟然舍得把它送出去。”心里紧接着腹诽一句,白瞎了白豫南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