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域拍了拍她圆滚的臀部,“去吧。”
白汀枫:“……”妈的,跟隔壁阿姨哄她家富贵一样。
富贵是条二哈和金毛的混种。
第22章
沈域大发慈悲放她走, 她领着安琪快速躲开了他的视线。
安琪见他的次数少,对他还挺好奇的,不顾白汀枫已经羞红的脸面, 追问她,“汀枫啊,咳咳……你跟他……这什么情况?”
白汀枫没做解释, 转眼便撞见周启,他被人群簇拥, 目光却掠过人群,含笑向她点头。
那意味深长的笑容, 竟有几分友好,但白汀枫总觉得不太合乎常理, 毕竟她兄妹俩坑他不止一次。
等周围的人散去,他朝她走过来,笑着说,“白小姐,心想事成, 恭喜了。”
白汀枫勾了勾嘴角,“我能拿到A地, 周科长的功劳最大,等会儿庆功宴周科长一定要参加, 汀枫定要好好谢谢周科长的提点。”
周启脸上的笑容抽了抽,这女人句句都抵着他的痛点, 什么功劳?什么提点?都是她俩兄妹将他气的。
“白小姐能得偿所愿都是凭着自己的本事,跟我何关?要说功劳, 还是属沈总的功劳最大, 唾手可得的地也能轻松让给白小姐。当初还以为豫南那句话是夸口, 原是周某眼拙了。”
周启是天生的政客,柔中带刺,话里有话,让白汀枫听了浑身不得劲,好像她跟沈域真有一腿似的。
他不给白汀枫反应的机会,率先找了离开的借口,“我还有事,失陪了。”
白汀枫看着周启离去的背影,“……”
*
拿下这么一个大项目,白汀枫定了个酒店宴厅,办了个庆功宴。
她一时高兴,忘了跟沈域的约定,喝了个半醉。
等饭局散场,回到别墅,洗洗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沈域打来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上“沈域”的名字,白汀枫一个激灵,酒醒了一大半。
铃声响了一阵,因她迟迟未接,又停了下来,没隔几秒,又重新打了过来。
急促的铃声,像是沈域当面催促一般,她舒了口气,拿起手机按下接听。
听筒里传来他的声音,“喂?”
“嗯。我听着呢。”白汀枫应声。
“在哪?”尽管声线平缓,但能听出他隐忍的怒气。
“在家。”白汀枫翻了个身,从床上起来,酒精带来的昏沉,让她有些疲惫,她揉了揉太阳穴,酸痛感缓解了许多。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息,突然传来几声咳嗽声,像是被她气的。
好半晌,他才憋了句,“过来。”
白汀枫赤脚踩在地毯上,抬手推开阳台的窗户,凉爽的晚风吹了进来,她靠着窗台,朗月星稀尽收眼底。
“头疼,走不动。”她一开口,带着慵懒的沙哑感,没了盛气凌人的强势,多了几分柔软。
“喝了多少?”他问。
“有半瓶的量吧。”白汀枫回答。
她虽然经常有酒局,但一直保持着适当的量,从未让自己醉过。
半瓶的量也不足以让她醉到走不动路,单纯找借口应付他罢了。
“家里有人吗?”沈域突然问。
她不假思索,回答,“没有。”
安琪今晚回了自己的小出租屋,白豫南最近不知道忙什么,好几天不见人影。
原本不知道他问这个干嘛,直到一道穿着睡衣的身影,闯入她的视野。
她站在楼上,亲眼见他走进了她家的院子,然后,耳边的手机传出他的声音,“开门。”
她心中暗骂他一声“混蛋”,在门铃不断的催促下,下楼给他开了门。
她看着他轻车熟路的换上拖鞋,轻扯了一下嘴角,“沈先生倒是不客气,当自己家似的。”
沈域难得没驳她的话,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将门拉上。
白汀枫看他关门的举动,忍不住后退了两步,看着他身后的门,她有种强烈的感觉,就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最后的生路,被堵上了。
他的睡衣没有口袋,随手将手机搁在玄关处的柜桌上,直径向她逼近。
许是他的身高压迫,让他的气场过于强势,若不是她心理素质过硬,那两条小细腿怕是会软一软。
“头疼?”他压着低低地声线,在她耳边轻声问。
白汀枫慌乱的眨了眨眼,长卷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现在也不算很疼……”
“哼。”他轻哼一声,显然不相信。
她脸上流露的虚心,让他更确定,她故意躲他。
他伸出长臂,将她一把揽进怀里,狠声警告,“白汀枫,别挑战我的耐性。”
“我哪敢,是真的疼。”她扬长着脖子,仰视着他。
她无意间的娇嗔,令他心神荡漾,原本漆黑的眸色更加深沉。
他紧拢了拢在她腰间的力道,“我帮你揉揉?”
白汀枫不信他的“揉揉”只是单纯的揉揉,她见他眼中的炽热,仿佛将要喷涌而出,预势将她吞没。
“呵呵。那倒不必了。”
她推开他,转身走向厨房,也没问他要喝什么,径自倒了两杯冰水,带到沈域面前。
她说,“见谅,家里只剩这个了。”
实际上,是她懒得动,觉得泡茶煮咖啡太繁琐了,冰水正好能让他冷静冷静。
沈域没嫌弃,接过水杯,递到嘴边,仰头一饮而尽,一股冰凉入喉,将身体里乱窜的燥热压了一压。
喝完,他将水杯搁置桌面,抬眸看向她,“白小姐,欲擒故纵玩过了头,那就是玩火自焚。”
白汀枫选了处与他隔了两个扶手之间的距离坐下,双腿一叠,十分惬意地靠着椅背,悠悠地看了他一眼,“沈先生,你此时应当有自知之明……”
沈域:“?”
“从我拿到了那块地起,你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她想她解释得很明显,她现在不是在跟他玩什么“欲擒故纵”了,而是,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实在没必要了。
沈域看着眼前这个狂妄不羁的女人,不禁冷笑起来,“所以,白小姐打算过河拆桥?”
她只是笑了笑,并不否认。
沈域看她这样子,气得心肝疼,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真让他清楚明白她的冷酷无情,他无法控制那股难以言说的情绪涌上心头。
“很好。”这俩字是从他牙缝里狠狠挤出来的,他猛地起身。
白汀枫目光随着他的走动而动,心里却意外地想着,他就这么走了?
可沈域绕了一圈茶几桌,便直逼她而来,她未来得及反应,只见一片阴影压了过来,将她从沙发捞了起来。
突然的悬空,让她没了安全感,在他怀里挣扎,“沈域!放我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挣扎,让他无力招架,他找了个位置,将她搁下。
白汀枫低头一看,他把她搁在餐桌上。
看着这桌面,不知为何,她脑子里闪过“高度合适,空间宽敞”这样的词。
MD,魔怔了。
他不容拒绝地将她困在他的怀中,掐着她的腰身,告诉她,“你要玩,我可以陪你,但是,你想拍拍屁股,抽身离开,绝不可能。”
“更何况,是你先惹上我的……”
他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脖间,话毕,尖锐的刺痛感,从脖间传来。
白汀枫因疼痛,忍不住嘶了一口气,心里却在想,几次三番,都是他先主动的,她只是顺势而为,怎么还倒打一耙。
这次他没有下狠口,细细啃咬,疼痛间,夹杂着愉悦,像是触电般,让她忍不住战栗。
他的炽热已经将她点燃,灼烧着尘封已久的心跳,忍不住迎合他。
他吻着她的锁骨,问她,“可不可以?”
沈域是个极品,白汀枫一直都知道,不管是身材还是样貌,都让她难以拒绝他。
她不可否认自己的心,她对他是有感觉的,至少身体从来不排斥他的接触。
她沉迷起这一时的欢愉,假意没听清他的话,“什么?你不行?”
沈域原本漆黑的眸色愈加深沉,白汀枫一句“不行”,深深刺激了他,狠狠将睡裙一扯。
她肩膀上的吊带垂落,露出雪白的肌肤,白得刺目。
“我不行?等会儿你可别哭……”
白汀枫隔着薄薄的布料,点了点鼓起的地方,“沈域,你人模狗样,满脑子就惦记这档子事。”
沈域被她骂了也不怒,看着她脸上不正常的酡红,知道她早就动了情,笑话她,“彼此彼此。”
白汀枫看着他嘴角衔着笑意,顿时恼羞成怒,想让他断子绝孙。
沈域擒住她捣乱的手,忍得愈发辛苦。
“白汀枫。给我。”
他目光灼热,语气坚定,狠狠堵住她的唇,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男人勾引起女人来,也是很要命,白汀枫被他吻得七荤八素,找不到东西南北。
她从他的凶狠掠夺中,找到自己的声音,“回……回房间……”
虽然白豫南和安琪不在,但她保不定白豫南大晚上会不会突然回来。
沈域抱着她上楼,吻着她的后脖,问,“哪间?”
白汀枫指了个方向,沈域便抱着她开门进去。
没过多久,里面传出来白汀枫的声音,带着沙哑的哭腔,“我不行了……是我不行了……可以放过我了吗……”
隔着门都能感受到里面的炽热和疯狂。
第23章
冷风穿过忘记关上的窗户, 吹散了室内温存的旖旎。
一场欢愉结束后,白汀枫有点累,躺在床上, 却无法入眠,翻身便撞进坚硬的胸膛。
某人食饱餍足,玉白的脸上散去一些戾气, 微弱的月光在他冷峻的侧颜轮廓笼罩了一层光晕,显得荣光焕发。
她凝视着他被阴影刻画得愈加深刻的五官, 许是酒精作祟,她任由自己沉沦与他的这场风花雪月, 即便她知道,她和他不会有结果。
她伸出手指, 描摹着他的唇形,薄厚适中,与其他五官相配恰到极致,若不是他跟林知意有牵扯,或许她会鬼迷心窍答应他白天提的条件。
不过想来, 他“忍痛割肉”给自己让了一块地,今晚, 就当是给他的补偿吧。
“睡不着是不是?”
沙哑的嗓音陡然响起,随之, 眼前的男人猛地睁开了眼,清明的双眸, 未有半丝倦意,显然一直在装睡。
白汀枫被他吓了一跳, 捂着差点跳出来的心口, 憋了好久, 才蹦出个“你”字。
他翻身将她压住,“正好,我也睡不着……”
听他这话,她警铃大作,挣扎无效,他畅通无阻,只因为先前累得懒得穿上衣服,却行了他的方便。
折腾了一晚上,白汀枫累瘫了,由失眠变成了疲惫得睁不开眼。
沈域却精力十足,一把将她抱起,扯掉满是污渍的床单,将她先扔进浴室,然后重新换上干净的床单。
等他换好床单后,又抱着洗干净的她回到床上。
白汀枫没力气,任由他折腾,折腾完,一身清爽地挤进她的被窝,将她圈在怀里。
他在她耳边,落了一个轻轻的吻,“晚安。”
*
隔天,白汀枫醒来的时候,沈域已经离开。
安琪开车来接她上班,敲了两下房门,以为她没醒,便推门进来。
好在沈域走前,把撕坏的睡衣和弄脏的床单全部处理干净,没留下一丝痕迹,避免了被人撞破的尴尬。
“你先去帮我拿衣服过来。”白汀枫支开安琪去衣帽间。
趁着安琪离开的空档,她到卫生间洗漱出来后,简单化了个素颜妆,用粉底遮了遮脖间的痕迹。
安琪从衣帽间拿了衣服过来,并未发现她的异样。
安琪按照白汀枫平时的喜好,挑的风格都是一些性感的小短裙。
依次排开,供白汀枫选择。但是,却被她一一否决。
她亲自到衣帽间挑了一套较为保守的连衣长裙,配着她今天这副素颜妆,显得像个落落大方的淑女。
安琪见她今日的装扮感觉十分意外,也不是说她穿纯白的连衣裙不好看,主要是看习惯了她走御姐风,她乍然一现的温柔,让安琪惴惴不安起来,老板这是要搞什么大动作了吗?
白汀枫不是改变风格了,而是沈域这个“深井冰”,下手太狠,导致她的大腿根都是一片淤青,不穿保守一点,怕别人撞破她的尴尬。
整理好仪容后,白汀枫便让安琪开车,赶着去参加一个开机仪式。
是上次心情不好的时候,选的剧本,准备开拍了。
白汀枫作为投资方,更是其中的一个重要配角,有必要提前去了解一下剧组的情况。
《梨娘当家》的剧组资金还算比较充沛,开机仪式阵仗搞得热热闹闹的,到场的剧组工作人员跟演员就不下百人。
白汀枫到场的时候,开机仪式已经进行了一半,主演和导演都在台上,剩下的演员们都聚在一起,相互认识了一下。
她们见白汀枫脸熟,又想不起是谁,忍不住问,“你也是演员吗?”
之所以这么问,那是因为长得不错,凭着这张脸也不至于沦落到当个剧组工作人员吧?
白汀枫笑了笑,不置可否。
“诶,你演哪个角色?”她们不由得好奇。
“殷容。”白汀枫回答。
她们不免拍了拍她的肩膀,“唉,这个角色不太好,演了肯定要招骂的……”
虽是女人多的地方,却透着对她的友好,白汀枫也不免将自己的疏离感收敛了起来。
她笑了笑,回应道:“演多了,不差这一个。”
“看来你很爱拍戏啊。”
白汀枫沉默了。
她不是因为爱拍戏,才走上这条道路,而是她心中的戾气,压得她喘不过气,偶然的机会,演了一次恶毒女配,将积压在全身心的怨气,一泄而光。
她不是演戏,而是在演她自己,叫她演别的,她也不会。
当初面对负心汉和林知意的背叛时,她几乎要被他们逼疯,她恨得肝肠寸断,如今能够轻描淡写地站在林知意面前,都是靠这另类的宣泄,让自己能够好过些。
这么些年,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缓解情绪的方式。
“诶!我想起来了!”女孩突然惊诧起来。
她原本觉得白汀枫无趣,礼貌的笑了笑走开了,此时不知道她想起什么,又回头仔细端详起白汀枫。
“你……你不就是那个女配专业户吗?”她指着白汀枫说,原本圆圆的大眼,因为惊诧显得更加大了。
白汀枫:“呵呵。”女配专业户?
女孩也觉得自己显得不太礼貌,立即道了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