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竟然……——扶桑知我【完结】
时间:2023-06-03 14:47:37

  “知道了知道了。”沈严还是叹气,“你们下次谈事情,能找个好点的地方吗,再不行,我那边也有空出来的别院,给谁看见都不要给诉诉看见啊,她多能闹啊。”
  “我看这里倒是个好地方。”梁雪侧过头,看向窗外,这包间临窗,能清楚地看到长洲县的景象。
  “唉。”沈严轻叹。
  顾长倾看了一眼沈严,又继续与梁雪议起事了。
  沈严兀自一人坐在窗边,还真能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手里拿着一杯酒,慢慢喝着,神情有些惆怅。
  梁雪这一声“鸣颐”,倒是勾起了许多久远的记忆。
  过了许久,已近黄昏,梁雪交由沈严接待,顾长倾则去寻沈诉诉。
  沈严扶着梁雪上了马车,他自己骑着马,跟着马车走。
  “顾家这孩子,不是您心仪的女婿人选吧?”梁雪掀起马车帘,看着沈严说道。
  沈严握紧了骏马的缰绳,他点了点头。
  “沈小姐的药,只在皇宫能取到,但您应当是不想让她入宫的吧?”梁雪又问。
  “人总要承认自己的能力有限,我至多只能护着她到这个地步,若我有能力,就算付出所有代价,也要入那宫中替她将药取来。”沈严叹息,他唇边晕着白气,“我本想等她入了宫,过了几年拿到解药之后,便想办法将她带出来。”
  “皇宫不是一个好去处。”梁雪的声音很轻,“以沈小姐的性格,去了会很苦。”
  “所以我这不是妥协了么。”
  “但你没想到顾家的小少爷居然要做这样的事。”
  “是……”
  “我倒希望他能成功,左右,也能救沈小姐一命。”
  “他做到了我无法做到的事。”
  “鸣颐,倒也不用如此妄自菲薄。”
  沈严对梁雪摇了摇头,他早已没了少年意气,当年的那一团火,早已熄灭。
  ——
  沈诉诉见到顾长倾过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了他:“我爹过去了吗?”
  “来了。”顾长倾牵起她说道。
  “哼,我只是给我爹通风报信而已,才不是要给你解围。”沈诉诉轻哼一声说道。
  “嗯,多谢大小姐。”顾长倾有些无奈地说道。
  沈严这么一来,他那边倒是无所谓,只是沈严自己估计坐立难安。
  沈诉诉折磨她老爹,确实是有一手的。
  “梁昭是我惹下的,你也不用管他太多。”沈诉诉捧着暖炉说道。
  顾长倾对沈诉诉说:“不用提他。”
  沈诉诉扁起了嘴:“怎么,你吃醋了?”
  “是。”顾长倾承认,沈诉诉左一个梁昭,右一个梁昭。
  好似梁昭只与她有关系似的。
  “你……你连这种事都承认,你不要脸。”沈诉诉马上结巴了。
  顾长倾将沈诉诉牵到马车旁,他两手将她举到了车上。
  他拥着她,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只是希望,诉诉口中能多说说我,而不是说其他男子的名字。”
  沈诉诉一连唤了好几声:“重九重九重九重九……”
  重九吓得差点从地上弹起来:“姑爷姑爷,我明天就改名。”
  “与我赌什么气呢?”顾长倾也上了马车,将沈诉诉带到马车内。
  “这是我的马车。”沈诉诉跌在榻上,抱着暖炉说道。
  顾长倾靠了过来,与沈诉诉的视线平齐:“诉诉,唤我一声。”
  “不——”沈诉诉扭头。
  “你自己取的名字,也不愿唤?”顾长倾顺势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他太了解沈诉诉了,只要拿另一件事转移她的注意力,她就会忘记前一件事。
  比如现在,沈诉诉就忘了赶他下马车。
  “不愿意。”沈诉诉朝另一边躲了躲。
  顾长倾牵住了她的手,他的掌心比她怀里抱着的宝贝暖炉温暖多了。
  沈诉诉想要挣扎,却没什么力气,就由着他了。
  “今日,多谢大小姐替我解围。”顾长倾如此说道。
  虽然最后沈诉诉给他添了麻烦,但他依旧觉得开心。
  沈诉诉真的在关心他。
  “我只不过是——”沈诉诉开口,又要给自己辩解。
  顾长倾手指按住了她唇:“不许提别人。”
  沈诉诉咬他的手指:“顾南舟,你——”好小气。
  “在。”顾长倾打断她。
  “顾南舟,你——”臭不要脸。
  “怎么了?”顾长倾继续应。
  “顾南舟,你……”气死我了!
  “大小姐,有什么吩咐?”顾长倾精准切断沈诉诉的话。
  “你你你——”沈诉诉瞪着顾长倾。
  “晚上吃什么?”顾长倾问。
  “春淮楼里吃饱了,但我想吃城西的桃花糕,要热的。”沈诉诉在生气边缘被他将话题带偏。
  “我去买。”
  “等你买回来都凉了。”
  “诉诉觉得我的脚程不够快?”
  “有多快?”
  “我现在离开,等诉诉坐马车回到府邸的时候,我就将桃花糕带回来了。”
  “我不信!”沈诉诉不相信顾长倾有这么厉害——顾长倾很少在她面前表现些什么,又或者,沈诉诉对他的许多超乎常人的能力习以为常。
  “诉诉,打赌吗?”顾长倾问。
  “赌什么?”沈诉诉喜欢玩,一听打赌就来劲了。
  “若我能回来,诉诉以后便不再躲我。”顾长倾说。
  “才不要。”沈诉诉觉得自己也不是傻子。
  “那诉诉说。”顾长倾道。
  “若你赢了,我……我便不躲你一个月,只有一个月。”
  “好。”顾长倾轻笑。
  他笑声还留在马车里,人已掀开帘子飞了出去,身影霎时间消失在原地。
  马车外的风雪落了一点进来,沈诉诉微怔。
  过了片刻,沈诉诉反应过来,她催促重九:“快快,让马车快些走,他一定回不来!”
  “是!”重九也乐意看热闹,一扬马鞭,马车便飞驰出去。
  不久之后,在马车停在沈府大门外的时候,自屋檐上传来簌簌风声。
  沈诉诉人还没从马车上走下来,已有一只手伸到了她面前。
  顾长倾一只手里提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纸袋,一只手亮在她面前。
  “大小姐,下来吧。”他微笑地说道。
  沈诉诉将自己的手背在身后,不想牵他。
  “大小姐,这个赌不算我赢吗?”顾长倾问。
  “桃花糕给我摸摸。”沈诉诉坐在马车边上,如此说道。
  顾长倾打开纸包,将一枚桃花糕放在了沈诉诉掌心。
  沈诉诉轻叫一声:“烫。”
  顾长倾给她吹了吹。
  沈诉诉盯着他瞧了许久,低下头,嗷呜一口把桃花糕咬了过来。
  她牵住顾长倾的手,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沈诉诉愿赌服输,只有一个月而已,她还可以接受。
  顾长倾牵着她的手,走进府邸之中,沈诉诉下意识想要挣脱,但顾长倾没让她动。
  “诉诉要食言?”他问。
  “才不是!”沈诉诉别别扭扭地应道。
  不得不说,顾长倾的手比暖炉好使多了,沈诉诉不喜欢接近他,是害怕自己完全习惯他的温度,以后就用不来暖炉了。
  沈诉诉其实一直没和顾长倾分床睡,有的时候她赌气自己睡,会做噩梦,而且顾长倾会偷偷来看她,她丢脸了好几次。
  丢脸多了,她也就接受顾长倾在身边了。
  夜晚,她爬上床榻,房间里有地龙,暖烘烘的。
  睡觉的时候,顾长倾倒没有执意要贴着她,但沈诉诉擅长做对方不想做的的事。
  比如现在顾长倾躲她,她就偏要靠近他。
  于是她在自己的被窝里一翻身,直接钻进了顾长倾盖着的被子里。
  顾长倾的身体瞬间绷紧,他的说话的声线沉静中带着一丝颤抖:“诉诉,这是做什么?”
  “顾南舟,我说好不躲你的。”沈诉诉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撒娇。
  顾长倾:“……”
  他按住了沈诉诉的脑袋,低声道:“好。”
  他的声线极低沉,带着胸腔的震动,沈诉诉感觉自己的后脑一阵酥麻。
  “顾南舟——”她又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脖颈。
  顾长倾没敢与她对视,他怕她看见他眸子里那一点不正常的光。
  他别开脸,应了声:“诉诉,怎么了?”
  “没怎么。”沈诉诉看到他吃瘪,很是开心。
  她低头,在他脖颈间蹭了蹭。
  顾长倾按住了她的肩膀:“诉诉,睡觉。”
  “顾南舟,我睡觉也这样蹭被子。”沈诉诉理直气壮说道。
  “那你……蹭一蹭。”顾长倾只能依着她。
  沈诉诉在黑夜里轻声笑:“顾南舟,你的身子为什么这么硬,硌到我了。”
  她的手从他的前胸一直摸到了腹部——这都是他自找的。
  “我一直如此。”顾长倾将她乱动的手按住,他的声线已经不平静了。
  “你躲我?我说好不躲你的。”沈诉诉说,“这可是你自己打的赌。”
  “好了,诉诉,别闹,早些睡觉。”顾长倾按住她的双手,让她不能乱动,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顾南舟,你坏,你抓我的手。”沈诉诉怨他。
  顾长倾马上松开了。
  沈诉诉没察觉到他不对,但她确实是困了,于是也没再闹他。
  她将双手环
  
  着他的腰,闭上眼睡了过去。
  过了许久,顾长倾确认她已睡着,这才将绷紧的神经放松。
  在黑暗里,他捏了一下沈诉诉的脸,还是无奈。
  当然,趁沈诉诉睡着,他还是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鼻尖。
  近日来,他大胆了许多,之前只敢亲沈诉诉的额头,现在就敢往下亲了。
  次日,顾长倾罕见地没有早起,他醒了过来,但没起床,就这么半躺着,任由沈诉诉抱着他。
  顾长倾将床头的书随便摸了一本过来看,沈诉诉睁眼的时候,就对上他低着看书的眸子。
  沈诉诉下意识地想要从他身上弹起来,但顾长倾按住了她的腰,没让她躲。
  “诉诉过了一夜就忘了自己打赌输了?”顾长倾提醒她。
  “本小姐言出必行。”沈诉诉大声说。
  “那躲什么?”顾长倾问。
  “我要起来,顾南舟,你好热,我昨晚都出汗了。”沈诉诉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她的颊边果然有微湿的鬓发。
  “诉诉贴得太紧了。”顾长倾道。
  “我愿赌服输。”沈诉诉盘着腿坐在床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发,素黑的发从她的肩头垂落。
  顾长倾用手指梳理着她的长发,没说话,只轻声笑着。
  “这几日有空,与你去城外玩。”顾长倾说道。
  “冬天,没什么好玩的。”沈诉诉失望地撇撇嘴。
  江南的冬天很短,就算下了雪,也只有薄薄的一层,无趣得很。
  今年的雪下得厚了些,江南人十分稀罕,很多人都到外边堆雪人,沈诉诉也想去,但她的身体不允许。
  以往的冬天,她离了暖炉就遭不住,严重的时候一整个冬季都留在烧着地龙的暖和屋子里,更别提是出城玩了。
  “我陪你。”顾长倾温暖的掌心按在沈诉诉的面颊上。
  他算是明白了自己的价值,用自己的手掌暖着沈诉诉,问:“够热了吗?”
  “你就仗着你习武,身体好些。”沈诉诉有些嫉妒地说道。
  她没法习武,身子太弱。
  “如此大小姐不满意吗?”他问。
  “不——”沈诉诉拉长了音说。
  “那要如何才满意?大小姐只管说,我努努力。”他问。
  沈诉诉上上下下打量了他许久,愣是没在顾长倾身上找到一丝不完美的地方。
  她扭过头,没说话。
  顾长倾的手掌顺着她的面颊上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起来了。”
  沈诉诉伸手:“给我穿衣。”
  在床榻上,她还穿着单层加绒的寝衣,若要下床,还要添衣。
  顾长倾低眸,笨拙地替她将腰上的丝带系上。
  他这样,就算是沈诉诉自己也找不到什么茬了。
  当然,在当天的不久之后,小满过来找了沈诉诉,偷偷抗议。
  “小姐,再这样下去,我要失业了——”小满说。
  “怎么了?”沈诉诉问。
  “姑爷怎么把我的活儿抢了?做得还不怎么好,你看,这里的腰带歪了。”小满替她将腰带扶正。
  “嗯……我惩罚他。”沈诉诉仰头说道。
  小满嘟嘟哝哝:“小姐,这真是惩罚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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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打雪仗
  沈诉诉答不上来小满的问题。
  反正这种事只要她觉得是, 那就一定是。
  几日后,顾长倾果然得了空,领着沈诉诉一道出城玩。
  这几日的雪罕见的大, 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
  雪天不算特别冷, 沈诉诉抱上自己的暖炉,登上了马车。
  离开闻府的时候, 沈诉诉看到梁雪的马车出了城, 她这才知道这位刺史大人竟然在长洲县留了这么久的时间。
  也不知道梁雪来这里做什么,沈诉诉暗自想道。
  出城之时,沈诉诉看到有些孩童在堆雪人玩,她觉得有趣, 也想试试, 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体,她轻轻叹了口气。
  顾长倾没在外面骑马, 他注意到沈诉诉的低落情绪, 问道:“诉诉为何叹气。”
  沈诉诉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幼稚念头, 于是兀自看向窗外,没搭理顾长倾,假装没听到。
  “诉诉装听不见?”顾长倾用很低的音量问道。
  “我才没有!”沈诉诉马上回答。
  顾长倾笑, 沈诉诉这才发现自己露馅了。
  她想着这件事让顾长倾知道也没关于, 于是承认了:“顾南舟, 我想堆雪人。”
  “我领你去。”顾长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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