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狗血文里的女帝后——倪大歌【完结】
时间:2023-06-03 14:54:05

  千金令?
  自然是不记得的,她没有原主的记忆。
  “千金令如何了?”江玉朔试探道。
  “千金令能号令城中大大小小的商贾,而这批杀手组织中,显然就是受到了雇佣,能号令他们的人,就是千金令的主人。”
  “那这千金令如今在谁的手中?”
  “金多多。”
  原来金多多的手上有这么多的傍身之物,怪不得先前因着虞醉的事情敢在城中闹事。江玉朔心中疑惑,可这金多多瞧起来不像是个如此胆大妄为的人。
  “这么明显就能查到的东西,他是个商人,不可能会这么做。”
  “三妹变聪明了。”江深眸底含笑如春风般:“不错,千金令确实在前几日被偷了。”
  “那可有查到是谁偷的千金令?”
  “暂未。不过我已经派了人手去追查,需要些时日。”
  “好,这件事就交给二哥了。”
  “温先生如何了?”江深问道。
  江玉朔原本处变不惊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丝的变化,“先生在睡着,不知道何时才能醒来。”
  江深眸色意味深长,“这几年不在城中,就听说你和温先生亲近了不少。原先还是对我比较亲近,果然是日久生情呐。”
  江玉朔瞧着庭院内的枯树,走上前,微微仰头,说道:“二哥不要乱说,他是帝师,有些东西需要请教,且你我有血缘关系牵连,我怎么会不与二哥亲近呢?”
  江深一笑:“倒也是。”而后顿了顿,一同上前拍了拍江玉朔的肩,“什么时候同裴衡见见?”
  江玉朔一听到裴衡的名字内心就堵得慌,“见他做什么?”
  “先前你求之不得的夫郎如今来见你了,怎么,不喜欢了?”
  在这皇城之中,亲信一个人就相当于把自己送上断头台,在她心中,没完全对这个二哥放下芥蒂,
  她故作姿态地轻轻一咳,“朕九五之尊,想要男人,还不简单?况且怎么说也是女儿之身,老追在他后头,朕也是要面子的。”
  “哦,面子。”江深又道:“那老往帝师府跑就顾及面子了?”
  江玉朔斜看了他一眼:“二哥来兴师问罪了?”
  “怎么会呢,二哥就同你开个玩笑。”江深伸了个懒腰,“我也累了,先回王府了。对了你遇刺一事,先不要同皇祖母说,她老人家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
  “嗯。”江玉朔望着江深离去的地方,眸色意味深长。
  江深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她没有皇夫,而温允白身侧同样也没有人,时间一长,难免会有谣言。
  她不想温允白被说闲话。
  江玉朔想到此处,心中深沉,抬步走出了帝师府。
  三日后,江玉朔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裴衡却说想要同她在御花园中赏花。
  近日天色逐渐回暖,正巧奏折批累了,确实应当休息,于是就答应了。
  二人在御花园中漫步,裴衡今日还穿了一席月白色的长袍,显得五官深邃俊朗,倒是和这出尘的白衣不搭了。
  江玉朔忽然觉得,果然白色还是适合温允白,裴衡显然就像是挑错了衣服。
  “先前殿中匆匆一别,裴衡心中挂念陛下,前几日陛下遇刺,裴衡也派了人手同靖城王一道去追查。”
  江玉朔心思不在裴衡的身上,一路的眸光都是停留在花儿上了,只是淡淡地敷衍几句:“有劳。”
  “陛下之前赠的诗,裴衡还存着。”
  江玉朔微微一顿,微风轻拂,她停下了脚步。
  裴衡转过身,也盯着她瞧。
  就见她笑靥如春,如一缕暗香馥郁:“不过是玩笑话,太子殿下就不要在意了罢。”
  “那先前的聘书也是玩笑吗?”裴衡向前走了一步,几乎就要碰到江玉朔。
  “自然,也是一时戏言。”江玉朔点了点头,笑意不减。
  二人一时无话,忽而裴衡眸光瞥见,不远处有一抹白色的身影朝着他们缓缓走来。
  裴衡唇角一勾,将江玉朔揽在了怀中。
  作者有话说:
  元宵快乐呀~
第25章
  温允白见此情景,一时之间不知该上前还是不上前。
  手中白衣纠紧,看着远处相拥的二人,温允白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欲走,却不曾想曳地的白衣勾上了周遭花丛的细枝,发出簌簌的声响。
  江玉朔忙推开裴衡,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但对方唇角的笑意反而加深了。她心中恼意顿生,后又瞧见温允白站在不远处,便抬步走了过去。
  江玉朔来到温允白的面前,轻声道:“先生身子可有好些?”
  温允白没动,瞧着她笑容璀璨,发丝迎风轻舞,心中虽是悸动,但同时一阵悲凉之感侵占全身,心中不由得感念:再美好的东西,都不会属于他。
  他站在那里,静了半晌,终于点了点头。
  江玉朔察觉到温允白似乎情绪有些低落,便拽着他的手问道:“先生是否有要事相商?”
  怕温允白意会不到,便朝着她眨了眨眼。
  温允白不知她心中所想,犹豫片刻,道了句:“嗯。”
  江玉朔一笑,转身对着裴衡道:“朕有要事在身,改日再续吧,太子殿下?”
  裴衡回之一笑,笑容明朗,“陛下公务要紧,私事咱们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此番话,虽是对着江玉朔说的,却是故意道给温允白听的。
  只见温允白仿若未觉一般,始终都眸色淡淡。
  江玉朔心中不屑,见温允白来了,便不想在此地久留,也就不去管裴衡怎么说,抓住温允白的手就把他带出了御花园。
  等到裴衡的身影瞧不见了,才放开。
  “先生来寻朕做什么?”江玉朔眸中笑意明显,靠近他问。
  温允白稍稍盯了会自己被她抓过的手,眸中晦暗不明,“千金令昨晚在江南一带的苍璃城出现。”
  “有人用它发起了号令?”
  “是。”温允白看着江玉朔,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微微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二人间的距离:“尚未查出对方的目的。这批人行动难以追踪,查起来需要些时日。”
  千金令的出现,是否与裴衡有关?可是方才他自己又说,和二哥一同去追查那批刺客的下落。
  是逢场作戏?还是真的在帮她?又或者想要借着追查的由头,偷偷做一些别的行动?
  江玉朔沉吟半晌,“先生在查到千金令下落的时候,可还有发现什么?”
  “陛下想要知道什么?”温允白语气淡淡,带着探究之意。
  江玉朔直白说道:“可有遇上裴衡的人?”
  温允白一听,心中空空落落,勉力笑道:“不曾,暂未发现除臣派出去的其他人。”
  江玉朔点了点头,觉得自己太疑神疑鬼了,苍璃城那么大,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碰上。
  宫中人头攒动,时不时会经过一些侍女和巡逻之类。温允白也心知此地不宜久留,既然事情道完了,他又是会退一步,作揖:“臣告退。”
  待转身之时,江玉朔抓住了他的右手,温允白侧眸,“陛下还有吩咐?”
  “公事没有。”江玉朔一顿,笑道:“但有私事。”
  温允白觉得这话很像熟悉,好像刚刚才听过。
  “这个时辰先生该换药了吧?”
  温允白抬头看了看天,确实。但是他为了见她,已经事先将药换过了。
  本想拒绝,可他也不知为何,听到自己在说:“是该换了。”
  “伤在后背,先生一个人,不太方便吧?”
  温允白暗暗一惊,心中思绪朝着想都不敢想的方向拐去。
  她的意思是?
  “有陈叔。”温允白静静地沉思片刻,强迫自己不去想。
  江玉朔眸中微动,稍稍一默,盯着温允白因着侧身展现出来细致腰身,道:“陈叔年纪大了,许是眼神不太好,朕可替他代劳。”
  “不……”温允白想要拒绝,手上抓着他的力道忽而加重,强迫着他转身。
  “为了不延误时辰,先生就先在宫中换药吧?”江玉朔虽是疑问,但眼神中流露出的,却是不容拒绝之意。
  温允白一怔。
  什么延误时辰,什么宫中换药。
  帝师府就在皇城内,左右不过几步路,能延误到哪里去?
  温允白微微咬了咬唇,可此时想要逃跑已是不可能,当初就该说自己换过药了才是。
  江玉朔眉眼带笑,拉着温允白进了养心殿。养心殿外的装饰均以花草为主,殿中四处印有壁画,大都也是一些花花草草,且养心殿与其他主殿不同,这里四处静谧,淡雅为主。
  她拉着温允白,让他坐在椅子上,自己拿出早已准好的小瓷瓶,里头装的是撵成细粉的药材,唇角笑意吟吟:“先生不脱衣服么?”
  温允白挣扎:“还是臣自己来吧。”
  江玉朔无声拒绝。
  他拗不过,只能将自己披散在背后的墨发揽到了前边,而后指尖抓上胸前的衣襟,稍一迟疑,便扯开了。肩上的衣衫滑落,露出大片大片雪白如凝脂般的肌肤。
  江玉朔心念一动。
  他的身上缠着纯白纱布,在给他换纱布的时候,指腹难免会蹭到肌肤。
  而温允白对身体接触又较为敏感,只要是被江玉朔碰过的地方,都只觉热流窜过,烧得他心火四起。
  江玉朔没注意到温允白的异样,她只是垂目盯着他半|裸的身子,指尖触过他身上的肌肤,同时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状似无心开口,“朕打算在寝殿旁再修一座宫殿,先生有何建议?”
  “宫殿?为何?”温允白侧目,纤长的眼睫随着惊讶之色微微翘动。
  江玉朔抿了抿唇,实话现在还不能说,只是轻笑,“朕偶尔也想换个地方歇息。刚巧寝殿附近也算空旷,再建一座,绰绰有余。”
  药粉已经洒在了伤口处,温允白眉头一皱,并不吭声。
  江玉朔洒药粉的手势并不好,好几次都撒到了温允白的衣服上。为了补救,她抬起另一只手,按住温允白的肩,将他压在了桌上。
  温允白身子微微倾斜,下巴抵在桌案上,不吭一声。
  江玉朔这才稳稳当当地撒上了药粉。当指腹一寸一寸贴在温允白细腻肌肤上的时候,若说自己没有感觉,那是自然是假的。
  殿内昏暗,江玉朔眸中却清明,她不愿错过温允白身上的每一寸。
  “先生还未回答朕的问题。”她拿起一旁干净的纱布,开始细细地为温允白缠上。
  二人距离挨得近,气息交融之间,热意顿生。
  温允白道:“陛下想什么,做就是了。”他顿了顿,又道:“只是建造一所宫殿,要耗费人力物力,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他身子稍稍正了些,药已经换好,他要尽快逃离此处,若是再待下去……
  如此想着,也如此做了。温允白迅速起身,眸中清冷早已消失不见,有的只是能令人一眼就瞧出的春色。
  “朕当然知晓,只是建造这所宫殿,也须得征求另一人的意见。否则若是朕选的样式他不喜欢,指不定就要怪朕。”
  温允白收敛衣襟的手指一顿,眉目微动。
  江玉朔双手抱臂站在离温允白很近的地方,目光幽暗。
  温允白不敢细想,缄默片刻,而后凤眸微抬,望着江玉朔问道:“是裴衡吗?”
  江玉朔原以为温允白定然能察觉到自己明晃晃的心思,却不想对方竟然会错了意。
  “先生为何想到的是裴衡?”她再靠近了一步。
  温允白闭上了双眼,清理心中翻涌的情绪,半晌,他睁开眼眸,后退了一步,刻意划分二人之间的距离,“先前陛下喜爱裴衡,今日臣碰巧撞见了……陛下又忽然提到了建造了宫殿,想必也是因为他吧。”
  江玉朔瞧见他的小动作,眉眼一弯,笑道:“先生,你在吃醋。”
  温允白偏过头,背肌挺直,露出雪白细腻的脖颈,否认道:“臣没有。”
  江玉朔发现了,温允白只要心中有异样,便不敢面对她。
  “你明明就有。”江玉朔静了片刻,倏地揽过了温允白的腰身,靠近他颜色暗淡的薄唇,轻轻吹气,“先生,朕的心思,你当真不明白吗?”
  殿内光线昏暗,只依靠着外间的阳光透进来,暗淡犹如薄纱一般。
  温允白的心,纷乱。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眸光热切,温允白垂目看着江玉朔,身上全是她的气息,带给他的热意。他企图从她的掌掴下逃离,企图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又或者是,拿出一个年长者该有的姿态,去冷冷地教训她,
  可是他发现,他对她无可奈何。白白虚长了这么些年岁,当真一点用处都没有。
  温允白连粗重的气息都不敢喘,将目光转向了远处,故作冷淡:“臣不懂。”
  江玉朔回之一笑,知道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通按照这样的状态来说,定是心中还有放不下的芥蒂。
  温允白在担心什么?
  江玉朔不捅破,放下垂在他腰间的手:“先生扫了朕的兴,朕不高兴。”眼神直勾勾的,像是要看穿温允白。
  温允白心中之火却莫名被撩起,他已然迷离,分不清此时的江玉朔是故意戏弄于他还是真的生气了。
  他沉默半晌,在自己意识能接受的范围内,双手向前探去。
  在触及到江玉朔腰身的时候,他轻轻的,把她带到了自己的怀中。
  小的时候,自己伤心难过的时候,娘亲也是这么安慰他的。
  现在他作为女帝的师长,这样做不算逾距吧?
  在江玉朔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温允白的怀抱就像是昙花一现一般,一触及分。
  温允白低头抿唇,趁女帝还未出声阻止的时候,跑出了养心殿。
  他脚步仓皇,加之模样出众,没了之前的沉稳,纷纷引来宫中女官侧目。
  北晗觉着温允白的伤好了差不多了,便想着去寻他。可是人到了帝师府,却扑了个空,一问陈叔,才知道他去了皇宫。
  进了宫门,就只觉仿佛一阵风迎面吹来,温允白与她擦身而过。
  “帝师。”北晗叫住了他。
  温允白脚步一顿,堪堪回首。
  北晗募地一愣,就见温允白因着行色匆匆面部带着淡淡的绯色,朝着她望来。
  差点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北晗如是想着。
  随着温允白目光探寻,北晗只能硬着头皮问道:“身子好些了吗?”
  温允白稍稍平复,点了点头。
  “那便好。”北晗又道:“我已飞鸽传书告知父皇寻访天下名医,希望能给帝师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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