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太子的白月光嫁人了——木泥土【完结】
时间:2023-06-04 14:37:24

  褚朝雨依旧有些逃避这个问题,轻声嗯了声:“爹爹,太子殿下说这桩案子过几日就会审查完,您不必忧心。”
  褚赫自认问心无愧,当初石辰逼着他将人放了,还私自往他家中塞了一百两银子,只是后来他还给了石辰,可事发之后,还是将他牵扯了进去。
  “既然太子殿下这般说了,过几日定会真相大白”褚赫说着,拉住褚朝雨的手,眉目温和道:“小药,待爹爹证了清白,我们便一起回临安,你娘离开时我不在身边,该回去看看她了。”
  褚朝雨被褚赫的情绪感染,轻声道:“爹爹,阿娘说她是信你的。”
  褚赫笑看着褚朝雨,最终还是问出了憋在心中好几日的话,从他被带入东宫他就想问了:“小药,你与太子殿下”褚赫顿了顿:“可真如外人说的那般?”
  褚朝雨有些羞愧的垂下脑袋,唇抿了又抿,她想了想,对褚赫道:“爹爹,不是的,我与太子殿下之间是清白的。”
  褚朝雨说完,心中又有些不安,应该算得上是清白吧。
  褚赫笑抚着她的青丝,心中松了口气,叹道:“如此最好,爹爹不愿你与皇家人扯上关系,宫中人心太复杂,随爹爹回了临安,我的小药定能再嫁得疼爱你的夫君。”
  褚朝雨抿唇轻笑了下。
  回到月清殿,天色已渐渐暗下,窗外微风起伏,吹动院中的花草,古槐树上的枝叶沙沙作响,落在耳中,极为舒适,褚朝雨坐于窗边贵妃榻上,目光悠远,心思沉静。
  之前,顾宴风对她说过,待她父亲的案子了结,会同意她离开的。
  她起初信了,后来又不信,顾宴风不过是在拖着她罢了。
  他在大理寺狱通过那些罪犯之口让她明白,他有苦衷,他并非故意去迟,他没有失信。
  他跟她道歉,向她解释利用她之事,他做的这一切,都是在告诉她,他不会让她走,他只是换了一种不再是逼迫的方式想将她留下来。
  至于留下来的目的,褚朝雨也想不明白,是年少情深亦或是心怀遗憾,再或是心有不甘,她说要嫁给他时,从来就不知道他是皇室中人,那时的他们与此时相比,全然不同。
  褚朝雨坐在窗台前想了许久,直到夜风渐凉,她才微微瑟缩了下肩膀,还有几日便要立秋,天气越发寒凉了,她没敢再在窗边待着,起身回了内殿歇下。
  一连三日,褚朝雨都未见到过顾宴风,晨起小蜡给她更衣时笑吟吟道:“小姐,昨晚太子殿下来了殿中呢。”
  褚朝雨露出些许讶异:“何时来的,你怎么知道?”
  小蜡似是很兴奋:“夜半时来的,我在外殿守夜,不小心惊醒了,殿下让我莫要言语,怕惊扰了您休息,殿下还在您床边待了好大一会才离开呢。”
第56章 第 56 章
  褚朝雨垂眸默了默, 轻‘哦’了声,低喃道:“想是他这几日很忙。”
  小蜡认可的点了点头:“虽是殿内烛火昏暗,瞧着太子殿下这几日都清瘦了呢。”
  褚朝雨更好了衣, 立在铜镜前照了照, 整理了鬓角碎发,小蜡继续道:“小姐, 太子殿下定是忙着老爷的案子才会这般劳累的, 咱要不给太子殿下炖蛊参汤送过去,也算是一番心意?”
  褚朝雨抚碎发的指节轻轻顿了下,随后侧首看向小蜡,问她:“是太子殿下让你这般跟我说的?”
  小蜡一时慌乱起来, 有些哑然, 随后磕磕巴巴的也不敢再瞒褚朝雨:“小姐,不是太子殿下说的, 是太子殿下身边的陈公公嘱咐我的。”
  小蜡没说全, 陈公公嘱咐她的时候太子殿下就在一旁, 什么都没说,想是默认了陈公公嘱咐的话,若是小姐今日未去关心殿下, 她定是少不了一顿挨骂。
  褚朝雨秀眉微蹙, 想了想, 吩咐小蜡:“你去厨房吊上参汤,待太子殿下回宫了送去辰阳殿便是。”
  小蜡松了口气, 忙急着去了。
  ——
  顾宴风今日午后就回了辰阳殿,与他一同回辰阳殿的还有凌肃, 二人正在书房内说事, 陈公公笑意盈盈的端来了一蛊参汤, 嗓音中有难掩的喜悦:“殿下,褚姑娘命人给送来的参汤,说是您最近几日辛苦了,她亲自守在灶炉边给炖的呢。”
  这话着实是添了油加了醋。
  褚朝雨只是吩咐小蜡去厨房吊上参汤送过来,小蜡送过来时说了句我家姑娘说太子殿下这几日辛苦了,命她送来参汤。
  陈玉生又给加了句褚姑娘亲自守在灶炉边给炖的。
  听在一旁的凌肃耳中就成了:“殿下,褚姑娘亲手给您炖的参汤,看来这几日一直在心里念着殿下呢。”
  顾宴风半倚在太师椅上,冷白指节在桌案轻敲,目光直直落在陈玉生端着的参汤处,薄唇微微一挑,勾出一抹笑意。
  “放这吧。”
  凌肃肉眼可见太子殿下眉目间的愉悦,事情既已禀告完,他也就不耽搁太子殿下用这蛊情意满满的参汤了。
  “殿下,您慢用,属下告辞。”
  凌肃离开后,顾宴风拿起一旁的汤勺盛了一小碗,轻抿了口,发觉味道还不错,直接就着碗沿喝了干净。
  随后问道:“她在做什么,为何不亲自来?”
  陈玉生迟疑了下,想了想说辞:“殿下,奴才去请褚姑娘过来?”
  顾宴风一边又盛了一碗参汤一边点了点头,待得陈玉生将要走出书房,他突然又道:“算了,孤去找她。”
  顾宴风将手中的又一碗参汤喝下,起身向月清殿而去。
  这几日他都很忙,常常处理公务至夜半才回东宫,虽是去看过她一次,却未能与她说上话,只是看着那姑娘在榻上睡得香甜,让他不忍打扰。
  顾宴风确实是想她了。
  褚朝雨午憩后正倚在院中古槐树下的软椅上愣神,顾宴风将要走至她身边时,她才回过神来起身行礼:“殿下。”
  顾宴风看着她,温声道:“刚睡醒?”
  褚朝雨点了点头。
  顾宴风微皱了皱眉,看着褚朝雨因午憩泛着绯红的脸颊,澄亮的眼眸里都透着几许慵懒,似是晒在太阳下的一只软糯狸奴,他走上前,给她将耳边鬓发拨至耳后,又随手轻柔的在她脸颊上捏了一下。
  自从她对他说他捏的她疼之后,顾宴风发觉,他再捏她时,下意识就会放轻了力道,生怕她再委屈的看着他说疼。
  褚朝雨撤了撤身子,似是有些不满,问他:“殿下今日不忙了?”
  顾宴风绕到褚朝雨身后,往她适才躺过的软椅上躺下来,修长指节抬起按在太阳穴处,语气悠然:“不忙了,来陪陪你。”
  褚朝雨看了他一眼。
  顾宴风眉目含笑,往褚朝雨的手心处看了看,见她没有因给他炖参汤而伤了手,心里踏实下来,云淡风轻与她说着:“此案已了,明日便会公诸与众,你父亲也会洗去罪名。”
  褚朝雨屈身施礼:“谢殿下。”
  顾宴风抬眸将她上下打量了一圈,似有些不满,心中暗道:又是轻飘飘的一句道谢,没一点用。
  他也不跟她计较,省得又惹她不悦,问道:“移栽过来的葡萄吃了吗?可合你胃口?”
  褚朝雨此时心中是欢喜的,因父亲将要洗脱罪名,她抑制不住的眉目含着笑意,她曾以为她再也没有家了,可父亲马上就要恢复无罪之身,她有父亲陪着,就还有家,她神色温和的看着顾宴风,嗓音柔柔道:“吃了,和芳居里的一样,只是这几日未落雨,不如那日的清凉。”
  顾宴风闻言想了想,微扬下颚望了眼天幕,今日虽不是艳阳天,却也丝毫不见落雨的迹象,他看向褚朝雨,嗓音里带着几分宠溺:“这么笨,摘下来在冰里放一放不就好了。”
  褚朝雨低声反驳他:“你才笨。”
  她早就让巧儿这般做了,还是不如雨天被雨水打过的凉甜可口。
  顾宴风好似没听见,问她:“孤明日命人将你喜欢吃的果子都记下来,栽满东宫,日后依旧可以在树上吃个尽兴。”
  就如这姑娘在临安时一样,常常爬到果树上去吃果子,吃够了才肯下来。
  顾宴风以为他为她做这些,褚朝雨心里定是欢喜的,可他却在褚朝雨眉眼间看到淡淡的忧愁,他有些想不明白,问她:“怎么了?”
  褚朝雨默了默,虽她猜到了顾宴风是在托着她,根本不会放她走,可她还是想问上一问,低声道:“殿下不是说,待我父亲洗清了罪名后,会让我和父亲一同离开吗?”
  顾宴风闻言淡淡的‘哦’了声:“孤说过吗?忘了。”
  他有些不明白褚朝雨是何意,明明才亲手给他炖了参汤,如今又跟他提起这件事,他并未多想,在月清殿里又待了一会,回了辰阳殿。
  顾宴风回到辰阳殿后,换了身衣服后径直去了万定帝的理政殿内,这几日,因着顾宴风掀起几年前的旧案,引得朝中与徐家有关联的大臣不满,纷纷上折子到万定帝那里斥责太子殿下为了一离妇重新搅动朝堂,动朝廷百官之根本。
  万定帝桌案上的折子摞成了一座小山后,就命徐公公搬去东宫,那些上折子的大臣心中或愤怒或畏惧,纷纷去理政殿求见万定帝。
  只是,没一个人能进得了理政殿的门。
  在外跪了一日的徐老太傅,更是被他的学生扶着出了宫,他只徐清一个儿子,而此案的关键人物就是他徐家,一旦明日公诸与众,他徐家在朝堂中就彻底落败了。
  顾宴风来到理政殿时,殿内依旧是那两位美人侍奉在侧,万定帝并非昏庸无道之人,他仁善、勤政、爱民,不然以皇后多年的独宠他早就立五皇子顾堔为太子,只是,在人道之事上,那是他多年留在心底的隐晦,这些年因着这等隐晦他纵容皇后跋扈了多年,更是从中扶持秦家、徐家,在朝中拉党结派,稳固根基。
  而如今,他终于摆脱掉了内心阴影,不再受制于皇后,有顾宴风去除掉秦家,而今又除掉徐家,正是他心中所愿,自是不会去见诋毁太子为徐家求情之人。
  顾宴风将此案与万定帝简单说了一遍,万定帝如今也无心去理,一切都交给顾宴风后便让他离去了。
  至夜间,顾宴风正在书房内翻阅书卷,神情疏淡,眉目清朗,下意识抚至腰间,才意识到那支跟了他三年多的红玉短笛如今不在他这儿,他眉头微蹙了下,又恢复淡然神色,继续翻动手上的书页。
  陈公公进来道:“殿下,褚姑娘来了。”
  顾宴风抬眸,嗓音提起轻‘哦’了声:“让她进来。”
  这好似还是褚朝雨第一次主动在夜间来寻他,顾宴风不觉间唇角勾笑,白日里刚给他亲手炖了参汤,夜间又前来辰阳殿。
  她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褚朝雨进了书房,顾宴风手中书卷已放下,下颚微抬,姿态悠闲的看着她,嗓音邪魅道:“想孤了?”
  褚朝雨行礼后,淡淡回他:“殿下,我今日来——有话对您说。”
  自午时顾宴风那句‘孤说过吗,忘了。’说出口后,褚朝雨心中一直不安,爹爹还想着带她回临安呢,可顾宴风如今是摆明了要将她留在东宫,就连她主动开口问,他都能随意的说他忘了。
  太无赖了,明明就是跟她说好的。
  而她想了很多,也知道只要顾宴风不愿让她走,她根本就走不掉。
  她神色凝重,面色也带有些紧张,顾宴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才发现褚朝雨今日有些不同,她身上穿了一件冬日红梅般亮色的衣衫,因着肌肤雪白,整个人如同盛放花瓣中的花蕊,娇嫩而无暇,胸口前的轻纱若隐若现,勾的人移不开眼。
  夜间来他这里,又穿的这般妩媚可人,顾宴风挑眉看着她,好整以暇道:“怎么?为了感谢孤,决定以身相许了?”
  褚朝雨漆黑的眼眸看着他,许久,憋出一个字:“对。”
第57章 第 57 章
  她说对。
  有一瞬, 顾宴风以为他在书房翻阅书卷不小心睡着了,此时此刻是在梦中,可他知道, 不是梦, 褚朝雨此刻真真切切的在他面前。
  顾宴风打在桌案上的冷白指节顿了下,眸中透着几丝疑虑, 随后露出邪魅的笑, 他倒是想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随口道:“好啊,既如此,自己把衣服脱了。”
  褚朝雨深出了口气, 指节轻轻打着颤, 在顾宴风不可置信的目光里一点点解开了腰间的束带,将那件红如冬梅的衣衫向肩后一拂。
  瞬间。
  春光乍现。
  顾宴风眉头微蹙, 瞳孔收缩, 眸色暗了一瞬, 他起身,大步行至褚朝雨身前,凛冽目光紧紧盯着她, 抬起的指节已攥住她娇小的下颌, 冷冷斥道:“褚朝雨, 你脑子进水了?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褚朝雨眼睫微动,在明亮烛火下, 如一只颤动的蝶,她微微发出声响, 语气坚定的回他:“知道。”
  顾宴风冷呵了声, 饶有兴味的盯着她:“看来, 你越发知道孤想要什么了,”顾宴风说着,压低声调,嗓音沉沉附在褚朝雨耳边:“孤可不是什么冷情寡欲之人,你自荐枕席,孤会要了你,明白吗?”
  褚朝雨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顾宴风眸中的不解愈渐愈浓,连带着眸底的暗沉,那是他一直以来对她的渴望,他不再问她,薄润的唇顺着她的耳边落下去,轻啄了下她的耳垂,随后又拂过她的侧颈,眸底欲色越发浓重,直到他将要吻上她今日染了胭脂的红润的唇,褚朝雨微微撤了撤身子,垂眸道:“殿下,我有话对您说。”
  她又重复了一遍,适才她说有话对他说,顾宴风自然记得,他在等,等她开口跟他说,他一边轻啄了下她的鼻尖,一边问她:“与孤说什么?”
  说完,他又戏弄她:“不如先陪了孤再说。”
  褚朝雨反驳他:“不行。”
  顾宴风轻‘呵’了声,嗓音低沉道:“连孤的床都没上去呢,就想说条件?”他顿了顿,嘲弄道:“只要能把孤勾到床上,就让你说。”
  不然,没得商量。
  褚朝雨被他挑弄的脸颊滚烫,在来辰阳殿之前她都是想好了的,可真的来到了这里还是会由不得自己的慌乱。
  一颗心‘砰砰砰’的就要跳出来。
  她缓了缓心神,去回忆之前在国公府时,老夫人身边的嬷嬷给她的画册,那上面记载的便是男女之事,而且那时因着秦南箫曾有过出家的心思,老夫人担心他不会与她圆房,命人给褚朝雨送的画册多是女子如何主动勾男子的。
  她并没有想到顾宴风会这般对她,她只以为顾宴风会很想要了她,就像从前他吻她一般,她就算很笨拙,他也总能带领着她前进探索。
  褚朝雨想了一会,顾宴风就那么看着她,他以为她会放弃,转身提起衣服离开辰阳殿,可这姑娘却突然抬起纤柔的手用食指轻轻勾住了他腰间的玉带。
  顾宴风微微蹙眉,整个人的触觉似乎一瞬间都落在了腰间,他眸光暗沉的看着褚朝雨,似是暗夜里的猎人在等着猎物下一步会如何做。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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