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原神]教令院改造计划——纱友里【完结+番外】
时间:2023-06-04 23:19:54

  “你是何人?躲在此处意欲何为?”
  熟悉的声音。
  我愣了愣,随即摸了摸那双禁锢住我的手,是女人没错。我用尽浑身解数把她的爪子掰开,转身用问题回答了她的疑问:“发问的该是我才对吧,北斗船长,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北斗亦愕然:“……须弥丫头?”
  我见北斗身后跟着万叶,万叶身后又跟着群手执长枪的珊瑚宫反抗军,顿时目瞪口呆:“你们这算什么?投敌叛国?万叶也就算了,北斗大姐你不是璃月人吗?”
  “我们南十字船队除了货运,偶尔也会搞搞副业。至于其他的,一时半会儿也没法跟你解释清楚。”
  话音刚落,北斗一伸手将我重新推回破船里,下一秒,她便与万叶带着一众士兵向战场深处冲了进去。
  在以北斗万叶为首的天降奇兵参战后,原本以幕府占优的局势瞬间扭转。随着死伤数的不断增加,幕府军将领九条裟罗降下了撤退的指令,这场战争最终以珊瑚宫方的胜利暂告一段落。
  弥漫在名椎滩上空的硝烟尚未散尽,我扫视一圈横尸于滩涂之上的两军士兵,神色复杂地看向北斗:“所以,你说的副业,就是跑来给珊瑚宫的人当雇佣兵?”
  北斗愣了愣,端起下巴细细打量我:“怎么?看你这表情,莫非你和珊瑚宫有仇?”
  “……”
  说实话,此番八酝岛之行,我已经在人道主义层面尽完了应尽的义务。修复完最后两处镇物,我就打算带着这些日子整理完毕的资料回须弥继续搞我的研究了。
  至于稻妻已然混沌成一滩泥泞的政事,我可不想涉身分毫。
  但北斗于我有恩,且不论怎么看她都不像是那种一心图钱是非不分之人,所以我不禁多嘴了一句:“像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视无辜人民性命为草芥的家伙,还是别太相信他们了。”
  “他们干嘛了?”
  “……我还有事要忙,不想多说了。”
  “别啊。”北斗一手叉腰,一手用拇指指向身后,“珊瑚宫现人神巫女就在这儿呢,若她真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大家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打不过也好说,雇佣我,我就当匡扶正义了,不收你钱。”
  “开什么玩笑,当我吃饱了没事干吗。”这么嘟哝了一句,我转身就打算去名椎滩另一头找鬼隆大叔。
  想想又站住脚步。
  我看向少女模样的珊瑚宫心海,漂亮的女孩子:“那我就斗胆问一句,请问神巫女大人下令破坏八酝岛镇物意欲何为?想必您应该清楚这么做会带来什么后果吧?”
  “破坏镇物?”珊瑚宫心海愣怔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装的,“八酝岛的事我确实有所耳闻,但此事我毫不知情。”
  罢了,再继续下去又该到了反抗军和幕府军互相甩锅的阶段了。
  我摆摆手掉头就走,珊瑚宫心海竟将我叫住。她信誓旦旦要彻查此事,还承诺若真是自己军中之人犯下的罪孽,她定会严惩不贷。
  我也不傻,像这种身居高位之人说的话,我向来只听在耳里而不会放在心上。
  与这行人分别之后,又过去了一个月,等我好容易修复完所有镇物准备听北斗之言去木漏茶室塞小纸条的时候,有个意想不到的人带着珊瑚宫心海的传话找上了我。
  是那个金发旅行者。
  然而负责说话的却是她那个叫做派蒙的飞行小宠物。
  “心海说她去核实过了,破坏镇物的确实是反抗军先遣小队的人,但他们是听信了军中一个叫内森的家伙的鬼话才做出这种事的。而那个内森的真实身份是愚人众,他的目的是为了将八酝岛的天灾栽赃给珊瑚宫,趁机在稻妻本就混乱的局势上再添一把火。”
  须弥和愚人众基本上没什么往来,至少对现在的我而言,这个组织存在还太过遥远。
  “愚人众?是那个至冬国的外交使团吗?”
  派蒙抱起双臂,义愤填膺道:“外交不过是他们借机干涉他国内政的幌子罢了,实际上他们无恶不作,旅行者前阵子端掉的邪眼工厂就是他们的杰作,真的是太气人了。”
  沉默至今的金发少女看了派蒙一眼,惜字如金般吐出五个字:“还有神之心。”
  “没错!”派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冲冲地补充道,“还有,他们正在收缴尘世七执政的神之心。目前风神和岩神的神之心已经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稻妻之后他们恐怕就会盯上须弥的小吉祥草王了。”
  我微微一怔:“……小吉祥草王?”
  “怎么了?你怎么一脸迷惑的样子?”
  “啊,抱歉。”我如梦初醒般愣愣地张了张口,犹豫了一会儿才继续道,“在须弥,我很少听见有人提起小吉祥草王这个名号,所以一时走神了。”
  派蒙不解地看着我:“可是小吉祥草王不是你们须弥的神明吗?”
  “确实如此,不过比起小吉祥草王,须弥的主流信仰对象仍旧是早在五百年前逝去的大慈树王。虽然这么说不太妥当,但在如今的须弥,教令院一手遮天,现任草神的存在感实在是太过稀薄了。”
  “……怎么会这样。”
  见金发少女和飞行宠物看着我的眼神里明显露出鄙夷的神色,我不禁抽了抽嘴角,尴尬道:“这又不是我能左右得了的事,怎么搞的像是我在欺负现任草神一样。虽说我确实是教令院的人,但能决定普通民众意识形态的终归还是那些贤者级别的大人物。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对须弥的事那么感兴趣,莫非须弥就是你们下一个旅行目的地?”
  派蒙忧心忡忡地叹口气:“如果我们能顺利捱过稻妻这一关的话。”
  我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起眼前面容姣好的金发少女。
  若是有关她的传闻所言非虚,这个小姑娘真能在未来的须弥掀起一股变革的风潮也说不定。
  “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用平静的声音答道:“荧。”
  “我记住了。”我点点头,认真道,“关于愚人众和神之心,回到须弥后我会多加留意,非常感谢你们的情报。”
  派蒙点点头,小小的嘴里忽然发出“呀”的一声:“对了,北斗让我们告诉你,她已经收到你的口信了。三天后的午夜子时,你要想办法去到藤兜砦以北靠近外海的位置,他们会在那里派船送你回须弥。”
  “谢谢。”
  “北斗说她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我:“什么?”
  派蒙与名为荧的金发少女对视一眼,接着不约而同将意味深长的目光投向于我。
  “北斗问,此行不出半年便打算回程,莫非你已经离婚了?”
  “……”
  我熟练地在脸上端起假笑,缓声答道:“替我转告北斗船长,我家的男人已经在这座岛上病死了,现在的我是寡妇之身,这次回须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找个好人家再嫁一次。”
  ……
  …………
  与此同时,远在须弥的艾尔海森忽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正打算递出研究申请表的学者被吓的浑身一凛:“书记官这是着凉了吗?”
  艾尔海森眉头一蹙,尔后抬手接过申请表,语气却有些心不在焉:“或许吧。”
  “这可不巧了吗!”对面的学者忽然兴奋地搓了搓手,一副亟待表现的模样。他指住自个儿申请表上研究计划的部分,语速极快地说道,“被誉为梨多梵谛学院天才学子的我,自认为即将开创将占星术应用于人类个体之上的最快速高效的方法。即——根据人类当前的状态面貌与星盘的对应关系,预言其不久之后的运势与凶吉。”
  艾尔海森面无表情地说:“在璃月,你所说的这些被称为阴阳五行学,通俗的叫法是看面相。行此仪式之人,则被称为神棍。”
  “……”
  学者强忍住尴尬清了清嗓子:“总之,书记官不妨让我替你试一试。至于准不准,既定的未来自然会替我证明。”
  艾尔海森抱起双臂,将身体的重心朝椅背上一靠。他虽一言不发,但那微扬的眉梢已昭示了他默许的态度。
  只见那学者举起单片眼镜,眯起眼睛拧起眉头盯住艾尔海森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他的神情从疑惑到惊讶到犹豫再到难以置信变换了十几个轮回,最后放下眼镜,犹如看破了世界之本源智慧之极限一般,言之凿凿道:“我已看破了你那被倒影在星盘之上的命运。”
  “不妨说说看。”
  “艾尔海森书记官,在未来的一周内,您的心上人将远道而来重回须弥的土地。放眼更久远的将来,你们将会喜结连理,然后生三个……哦不四个……呃,太遥远的命运以我目前的能力尚看不清晰,但大致方向一定没错。”
  “……”
  艾尔海森拿起申请表看了两眼,接着拉开抽屉,将其扔进了观察代办的分类里。
  “很遗憾,作为过来人的我给出的建议是,若你还想在这教令院内混出保底的毕业文凭,唯一的出路是抓紧时间想出备用的研究课题。”
第11章
  离别多是到深秋,至于重逢,当然还是在春暖花开的季节更为适宜。
  须弥常年湿热的雨林气候在这一年突然有了四季分明的兆头,异常温和的海风像是在向我这个归乡人暗示着什么。行走在奥摩斯港云集的商铺间,回响于耳畔的须弥语和证悟木宽大叶片的沙沙声叫我倍感亲切。
  我在餐馆里买了些椰炭饼当随身干粮,正站在取餐口外等伙夫用油纸包装时,隐约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讨论。
  三个教令院学生正跟两个镀金旅团的成员围坐同一张桌边,这组合看着还挺新奇。
  学生们做贼心虚似的,将声音压得极低。镀金旅团那哥俩倒是昂着头翘着脚,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老爷做派。
  正在说话的是哥俩中纹了大花臂的那个:“刚刚给你们看的可都是昨天才到手的新鲜货,八十万摩拉一口价,付得起就带走付不起就麻溜地滚。”
  学生们可不敢招惹趾高气昂的镀金旅团,面面相觑了一番。
  最后还是其中身形最为圆润的那个决定站出来,制服帽上配着素论派的徽章,即便开口也声如蚊蚋。
  胖学生说:“我们三个没成果没资历一穷二白,眼下不过是想混个文凭。咱们掏空积蓄也只能凑出六十万来,大哥您看能不能行行好——”
  话音未落便被打断:“你们能不能毕业关老子屁事,滚滚滚。”
  这会儿,我那三个打包好的椰炭饼也从窗口后被递了出来。我付过钱,脑袋往小窗的位置凑了凑:“请问,教令院的学生经常在这儿跟镀金旅团搞联谊吗?”
  前一秒还热情招呼着我的伙夫脸色一变,他警惕的乜着我:“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实不相瞒,我也是教令院的学生。”我脸不红心也不跳地继续胡诌道,“我前脚刚从蒙徳调研回来,啥收获没有,正为毕业的事犯愁呢。您若是知道什么偏门的法子,不妨也给我透露透露?”
  说着,我从包里摸出些面值三千摩拉的钱币,用指头悄没声地将它们摁在灶台上,朝伙夫一枚枚地推过去。
  “嗨呀,您看您,好歹是我们店明面上的客人,这让我怎么好意思呢。”
  话虽如此,他忙慌着将摩拉揣进围裙兜里的动作倒很诚实。
  然后便见他猫着身子从小窗后探出头,压低声冲着我耳边说:“据我所知,学生们大老远跑来奥摩斯港不为别的,正是为了这群镀金旅团手里流通的货物。据说那些都是从教令院内部流出来的好东西,可值钱着呢。”
  别看这伙夫长得肥头大耳,人倒是精明得很。
  看他故作出欲言又止的姿态,我又多放下一枚摩拉:“真这么玄乎?大哥您再多说说,可不能让我这个苦学生白给镀金旅团送冤枉钱呐。”
  “嗨哟,客人您看您,搞的跟我刻意瞒了些什么一样。我像是那么没良心的人吗,哪儿能难为学生啊。”伙夫摁住钱,四下环视一圈,尔后做贼似的指了指自己耳畔的虚空终端,“我也只是听说啊,镀金旅团手里的值钱货,和这个有关。”
  “真的假的?”我一脸不信,“大哥您可别想骗我啊,要是奥摩斯港真有这种好东西卖,我在教令院怎么没听人提起过?”
  伙夫说:“你傻呀,这能是让你们学生家家明面儿上知道的消息?你们教令院不是有群负责纠察的活阎王吗,叫什么来着……”
  “风纪官?”
  “对对对,就叫这个。”伙夫拍拍胸口,心有余悸般说道,“那个领头的沙漠矮子,一看就是个招惹不起的角色,前阵子老来港口这儿抓人,闹得我们这些本分做生意的老实人各个人心惶惶的。”
  沙漠矮子?
  我:“……”
  “客人,您突然笑什么?”
  “……没什么。”我重振起紧张的神色,继续说道,“写不出论文跟被风纪官抓,下场没两样。正反都是毕不了业,还不如赌一把。”
  伙夫又把我上下打量了一通,犹豫再三后,他搔搔脑袋咂咂嘴,含糊道:“你要是真这么感兴趣,我倒确实可以给你指条门路。”
  “快给我说说。”
  “靠码头那块儿有座用来张贴奥摩斯港商品交易信息的布告板,你去上边儿贴张纸条,就说自己想低价进一批酸口的绿色日落果做染料生意。一周后你再去板子上看,要是你那张纸条上被画了道红杠,你就去揭贴在板子左下角标了一样记号的广告,别管它打的是什么名号,你直接往上面写着的地方去就成。”
  我疑惑地瞅着他:“当真靠谱吗?”
  伙夫说:“绝对保真。既然收了您的好处,咱也不能做那些不上道的事儿。”
  我道了谢,当即问店家借来纸和笔写了张字条,贴到那伙夫所说的告示板上。
  奥摩斯港鱼龙混杂,张贴在板子上的市场交易信息不胜枚举。眼下多我一张不多少我一张不少,我这张混迹在其中的日落果采购信息确实不可能叫人看出端倪。
  做完这些,我转头便雇了镀金旅团的人送我回须弥城去。
  一周之后来揭告示的人必然不会是我。
  等到下一次,来的可就是令那些怀揣投机取巧之心来奥摩斯港碰运气的学生们闻风丧胆的沙漠矮子了。
  载着我的驼车晃晃悠悠踏入须弥城之后,又发生了一桩怪事。
  在城门附近驻守的三十人团的数量似乎比印象中多了不少,带头的还是位熟面孔的教令官。
  赶在佣兵们将我团团围住之前,那位教令官及时抬手制住了他们。
  “这不是安妮塔吗?好久不见了。”
  “萨格先生?”我当即认出那是过去负责我们学派出勤统计的掌事人,不免有些疑惑,“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城内巡逻的工作都得劳烦教令官亲自出马了?”
  萨格并不着急回答,笑眯眯地转移话题:“你最近可是教令院的大红人啊,同期里就属你升得最快。前一阵儿走到哪里都能听见有人提起因论派的安妮塔,还真是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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