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偏执美强惨的白月光——君二水【完结】
时间:2023-06-05 14:44:28

  时宴:?
  簪子?她仔细回忆着书里的剧情,好像没有提及过一只簪子的故事啊?
  可能让宋誉看得如此重要的,想必一定是什么重要之物。
  难道这只簪子是女主掉落的?就好像童话故事里王子拿着灰姑娘掉落的水晶鞋那样每家每户寻找水晶鞋的主人。
  像宋誉这种偏执狂,别说女主的一根簪子,就算是一根头发,他能拿着跟宝贝似的收藏着也是极其合理的。
  她赶紧将其收好放回原位,默默地想,自古男二都不得善终,你最后还不是被女主给灭了?真是可怜又可悲啊。
  时宴起身在屋内左翻右翻,终于在某个抽屉里找到两瓶小金药。
  她先是从快要见底的水缸里打半盆冷水,浸湿毛巾,拧干水分,替宋誉小心翼翼擦拭着干枯的血迹。
  时宴全程几乎都是皱着眉头扯掉他的衣服。
  宋誉很清瘦,但并不孱弱,少年的身体渐渐长开,像是原本小小的幼苗某一天得了春风雨露突然茁壮成长。
  这滑嫩的皮肤,略有所成的胸肌,精瘦的细腰,再往下这性感粗......
  “咳咳!咳咳!!”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时宴猛地清咳两声,移开视线。
  她发誓,这都是情况所迫,绝对不是她故意想看的。
  再说了,一个黄毛小子,有什么值得看的?
  不过......长度似乎还可以。
  呸呸呸!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她摸了摸鼻子,逼迫自己认真点,看着宋誉一身伤势,心中啧啧感叹。
  血肉模糊啊。
  这是去滚钉床了吧,否则怎么还伤成这样了。
  看着奄奄一息的宋誉,她有些于心不忍了。
  虽然说他未来会成为那个杀人不眨眼、毫无同情怜悯之心的大反派,可现如今的他脆弱是真的,可怜也是真的。
  方才她脱衣服的时候,有些布条粘在他的肉里面,她闭眼,用力一扯,径直将一块肉给撕扯了下来。
  太惨了。
  她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不行,他现在再怎么惨也不能忽视长大以后这个大反派做的那些丧心病狂之事!
  时宴这么想着,内心忽而又坚定许多。
  不知是因为人生第一次照顾伤势如此严重的病人,还是故意发泄内心的恨意,她的手脚还不够麻利,少了点技术,直接将昏死过去的人痛醒过来。
  “嘶――”
  他倒抽一口冷气,突然开口:“你还想杀了我吗?”
  时宴满头雾水,瞪着疑惑的眸子对上他黑黝深邃的眼眸。
  “我何时说过要杀你?”
  宋誉很是勉强地半支起身子。
  他伤得有些重,现在似乎只靠着一口气吊着,目光明明恹恹的,眸底的尖锐却像一把锋利的刀,令时宴不得不提起心,更加谨慎应对他接下来的动作。
  “本王先前同你交集不深,但也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一向觉得你若是待烦了就自己走,可后来也知晓,宫里的人没半点自由,也就意味着你必须待在本王身边服侍本王,除非哪天本王死了,你就自由了。”
  他语气很是舒缓,像是远方越过重重山峦传来的声音,舒缓中又带几分空灵。
  时宴抿了抿嘴,对他突然的平和感到一丝意外后,猛不丁地却遭宋誉冷眸一横。
  他勾起一抹冷如霜的笑,“所以你同四哥私下的那些事我本不想同你说破,但有些时候也不得不提防啊。他若是想杀我,根本不需要你这么费尽心机,所以说到底不过是把你当猴耍,而你却眼巴巴地以为人家拿真心待你,真是蠢透了。”
第3章 死人了【捉虫】
  “我最后再好心提醒你一句,四哥那样的人就算看上你也只不过一时兴起,他身边花红柳绿,你算什么?一个丫鬟,连当妾室的资格都没有,在这波谲诡异人心复杂的宫内最忌讳自作聪明,你若真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也该真的变得聪明些。”
  说罢整个人长吁了口气躺回了床上,怔怔望着天花板。
  时宴见他眸色复杂深沉,整个人散发着死亡一般的颓寂,过去她从未见过这样复杂的人,光听他的事迹便觉得此人必定残暴无情,自私自利,形象应当属于历史中昏庸无能的暴君一类。
  可当见过他的模样后,脑子里第一想到的竟然是黑夜里惨遭暴风雨无情□□却仍旧□□的玫瑰。
  很复杂,又很神奇。
  一个人居然能将这两个完全极端的形象融于一体。
  她跪谢道:“奴婢谨记殿下教诲。”
  他口中的四哥也就是兴王宋k,时宴有些印象,原本中他原本应是太子最佳人选之一。
  他母系背后势力庞大,皇帝对其不免多加重用与信任,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他目中无人贪图享乐的顽劣性子。
  由于某些复杂原因,他与宋誉这个九弟向来不对付,前期宋誉受过的伤几乎都是宋k干的好事。
  宋誉并未继续搭话,二人一下陷入了长久的沉寂,时宴心头一动,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她本就有几分不错的姿色,只是以前太喜欢作妖,让人很难喜欢起来。
  而此时的她满眼无辜,双眸纯净澄清,真是让见者心软。
  “但殿下真是误会奴婢了,兴王殿下那边只是一些误会,奴婢见殿下受伤忍不住心疼起殿下,可您也知道奴婢手笨,这才疼到了殿下,殿下若是不开心就责罚奴婢吧。”
  说罢她死咬住下嘴唇,眼里星光点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直叫人疼得心都化了。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她心一横就往嘴皮上狠狠一咬,口腔瞬间弥漫着浓浓的铁锈味,疼得她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可惜,宋誉不是一般人。
  对于这个见风使舵的丫鬟他向来厌恶至极,方才沉下心的好言相劝只不过希望她见好收好,自己没有责怪她那她就该好好想想未来的路怎么走,而不是死性不改,一而再再而三满口谎言。
  既然这样,是不是该找个机会杀了她?他眼眸一沉,心底腾起一股深深的倦意。
  “也罢。”
  头顶传来一阵虚弱无力的轻笑。
  时宴疑惑一抬头,正见着宋誉费力地从床上撑起。
  他的衣服被时宴方才褪至了腰间,此刻几缕浓密的青丝垂直他的胸前,挡住胸前一片春光。
  双肩上布满着大大小小的伤痕,痊愈过的、刚掉痂的,新伤旧伤一同刻在他宽厚白皙的双肩,却让他此刻显得尤为妖冶诡异。
  宋誉缓缓凑近,那张妖孽的脸庞突然被放大无数倍。
  他勾起薄唇,死死钳住时宴的下巴,时宴疼得眼冒泪光,他却还抬手温柔抚去她嘴唇的血迹。
  “你确实该罚,下去跪着吧,没我的吩咐,不许起来。”
  时宴:?
  什、什么?宋誉的反应似乎跟预想中的情节不太一样,难不成真的让她一直跪到宋誉大发慈悲的时候吗?
  她在心底忍不住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只不过好在宋誉这副残败的身体再也撑不住,说完之后径直倒下。
  时宴呆呆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她才得以反应过来。
  不好对付,的确不好对付。
  毕竟是原著里隐藏得最深最大的反派,想要跟他斗硬碰硬的来不了,就必须换个思路,找准缺口,方能自保。
  在书中他出场的戏份几乎全部与女主有关,因此表现出来的全是温柔体贴的一面,直到结尾时被女主亲眼目睹他将原男主一剑穿心后才露出那副病态偏执的真实面目。
  可惜书中只用简单几行字草草带过,时宴阅读时不觉得此人的可怕,直到方才亲身经历她才感到后知后觉,身后的衣服都湿了。
  【宿主,拯救男二任务难度略高,但请宿主还要坚持哦。】
  系统就像一个闹钟,每每感受到她内心想要掐死宋誉的极度欲望时就突然弹出来提醒她,前方路漫漫,将军还请莫要忘记初心。
  初尼玛的心!她崩溃地抱头大哭,她的初心就是弄死这个大坏逼而不是来拯救他啊!
  【宿主,请稍安勿躁哦,路漫漫其修……】
  “修什么修!修马路呢!没事别出来烦我。”
  系统:?笑容割裂,不好意思打扰了。
  她狠狠瞪了一眼宋誉,这人不愧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反派,就连昏过去后眉宇间的戾气依旧不减,光是看一眼就知晓此人必不简单。
  彼时的宋誉看起来如此脆弱,仿佛凭她的那丁点力气就能掐死一般,时宴眼里划过一抹复杂情绪,稍纵即逝。
  算了,若这个时候宋誉就死了,那她的任务不就失败了么,任务失败自己一辈子就要待在这个鬼地方了。
  窗外照进一缕阳光,夏日的气息透过窗棂冲散屋内的血腥味。
  还没有完全擦干净,盆里的半盆水就已经被染得通红,毛巾也是破了个大洞,说是抹布也不为过。
  好歹也是一届皇子,再怎么样也不该过这种窝囊凄凉的日子啊。
  时宴找了个桶,将绳索吊好,嗖地一下丢尽井口内,然后叉着腰满脸愁容。
  其实原著中宋誉这个角色的口碑极度两极分化。
  心疼他的读者认为宋誉之所以变成后期那样狠戾近乎凶残的角色完全是因为环境因素,据不完全描写,宋誉小时候为了不饿肚子,还与宫中的狗抢过食物,而宫中低至一个太监也能踩在他的脸上要他摇尾乞怜。
  唾骂他的读者则认为宋誉完全是咎由自取,理应挫骨扬灰,结局被女主一杯毒酒送上西天还是太便宜他了。
  而时宴毫无疑问地就是后者。
  “若是将自己的所有不幸都归咎于他人身上,让无辜之人也承受他的怨愤,那对其他人来说他跟曾经欺辱过他的人又有何异?”
  时宴边嘀咕着边收起绳索,下一刻她的脸色却猛地僵住――
  这水……为什么会是红色的。
  鼻尖一动,她这才反应过来一直觉得不对劲的点在哪里,这口井口似乎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是血!
  一直萦绕在她鼻尖久久不去的,是淡淡的血腥的味道。
  “砰――”
  雅[殿的殿门被人一脚踹开,她连忙将木桶丢进井口,发出好大哐当一声。
  “雅[殿可有人在?”说话的是一个年长的白发公公。
  时宴连忙跑到前院,低垂着脑袋,“在的在的,不知这位公公有何要事?”
  老太监俯睨了她一眼,鼻孔哼出一口冷气,捏着嗓子道:“给我搜!”
  身后站的六七个奴才立马冲出来,踢的踢,踹的踹,一时间将雅[殿扰得鸡犬不宁、乌烟瘴气。
  “这位公公!您这是做什么?能否告诉奴婢究竟发生何事了?”
  时宴一脸慌乱无措的表情令老太监心里的说教和驯服欲望达到了顶峰。
  其实结合方才井中血水一事来看,时宴心中隐约猜到了他们此番来意的八九分。
  可有什么办法,打是打不过,那就干脆装傻好了。
  她装起了一脸不知情的模样,曾经的时宴是个贪生怕死最没骨气的软骨头,看到这种架势恐怕早就跪下来了。
  “什么事?”老太监眯着眼,施施然走到她的身侧,而后猛地抬脚。
  时宴吃痛跪倒在地,她下意识冷嘶一口凉气,额头冒着冷汗,若是这地再硬点,她的膝盖骨恐怕已经碎了吧?
  老太监用拂尘抬起她的下巴,恶狠狠道:“宫里死了位大人!我怀疑跟你们雅[殿有关!”
第4章 宴宴【捉虫】
  “你这个小奴婢以往最不安分守己,这几日竟然能安安静静待在这冷宫之中,说,是不是你杀了那位大人所以心虚不敢出门?!”
  时宴心底忍不住吐槽自己真特么倒了八辈子血霉,怎么这种煞笔事老是被她撞上?
  “公公明察,我这几日只是在反省过去做得实在过火,不应该不自量力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才闭门思过,怎么可能杀人呢。”她解释道。
  老太监仔细打探了一番她的神情,认真无辜,绝非说谎之意。
  他收回拂尘,低喃道:“也有点道理,你这小奴婢虽然心术不正,不过料你也不敢杀人。”
  不错,时宴的原身尽管心术不正,不走正道,可是要她杀人她是万万没这个胆子的。
  老太监盯着她,一副真相了然于心的神情:“那也跟雅[殿脱不了干系!来人,将此人关到柴房去,还有她那主子,事情如果不是奴才做的,那就一定是主子做的!”
  在整个宫中,宋誉的阴冷几乎无人不知,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没人喜欢他,没有一个人喜欢面对一张臭脸。
  传言有奴才曾看见宋誉爬在死人身上啃咬尸体的腐肉,此事虽然最后也不知究竟是真是假,可对别人来说真相并不重要,主要是他们已经相信了宋誉会做这种事。
  时宴不服,她挣扎几下,仰头对上老太监的视线:“公公为何笃定此事就一定与我们雅[殿有关?若是因为错抓凶手在此浪费时间而错过了真正的凶手,岂不是对已逝大人的大不敬?”
  老太监斜睨着她,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厌恶:“伶牙俐齿。”
  她拼命地回想剧情,想知道现在进行到了哪一步,可是配角的世界对读者来说终究还是不像主角那般了解,她甚至无法定位目前的宋誉已经黑化到哪一地步,只能边走边看。
  “你若是想知道我也不妨告诉你,”老太监在她身边晃了一圈,一振衣袖,拂尘轻抖:“赵大人是兴王的人,而赵大人死了,兴王便命我严查此事,你觉得兴王真的是想找出凶手吗?”
  赵大人,兴王的人。
  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记忆碎片,每一块碎片上有人哭有人笑,突然她眼帘猛抬,两块碎片之间延伸出一根蓝色的线――
  赵刚!
  兴王,也就是四皇子宋k的心腹之一!
  原著中,赵刚是个荒淫卑劣的好色之徒,在一次唐梦男扮女装去捧戏馆名妓的台子时与赵刚结下梁子,赵刚找唐梦麻烦不成却发现对方竟然是个明艳美人,一下动了邪念,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想强占唐梦为己有,好在匆匆回京的男主及时救场,才让她免遭猪蹄的玷污。
  “公公的意思,四殿下只是想借机杀了九殿下?”
  “一个臭奴才,问这么多做什么?!在皇宫内,最忌讳自作聪明!带下去!”
  时宴笃定,赵刚必是宋誉杀的,在男主之前之前,其实宋誉已经与唐梦有过一面之缘。
  可他是为了唐梦杀的吗?时宴恐怕不会这么认为。
  起初,宋誉遇见女主时还不知道女主的身份,因此这个时候肯定不会为了女主去以身涉险杀一个朝中大臣。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时宴又想起他浑身的伤,那伤若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普通人是使不出这等残忍手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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