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偏执美强惨的白月光——君二水【完结】
时间:2023-06-05 14:44:28

  难不成真要做完这场戏?
  床上的声音止住了,只听见男人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
  时宴视线一瞥,刚看到一只又白又肥脚踩下床。
  宋誉捂住时宴的眸子,在她耳边轻声说:“冒犯了。”
  时宴还未反应过来,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刚要张嘴想出生,却被宋誉一手捂住。
  指尖轻轻经过湿软的舌尖,将嘴边的惊呼声生生堵了回去。
  待停下来时,便成了时宴在上的姿势。
  “菩萨大慈大悲,下官供您这么多年,今年一定要赐我一个大胖小子啊。”胡发披着一件外衣,拜完后又看向另一床上的二人。
  呸!菩萨没给你断子绝孙就已经是天大的宽容了,你将菩萨奉在屋内,整日上演如此荒|淫之事,还好意思向菩萨求子。
  实在荒唐!
  心中骂归骂,可见人过来,时宴心中一动,便主动搂紧宋誉的脖子,脑袋低压下去,秀发挡住了外人的视线,却让整个场景看起来更加旖旎难耐。
  宋誉眼里仿佛闪过一抹意外。
  确实,方才还紧张得放不开的时宴下一秒却突然释然了般,主动攀紧他的脖子。
  时宴听见自己心中节操啪嗒碎了一地。
  反正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她不信宋誉会在这样的场合下与其共赴巫山。
  二人青丝缠绕,气息纠缠不清,宋誉嘴角微微上扬,抬手一把按住时宴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掐住她的细腰。
  帷帐突然一松,粉色的帐幔挡在二人身前,从外面看,隐隐约约,上下其手,场面一度好似活色生香。
第37章 运气也算实力
  胡发的脚步愈发靠近。
  宋誉的唇近在咫尺, 若是他再朝前一步,时宴便真的只能吻下去了。
  彼此气息交错,缠夹不清。
  时宴在上, 借着跳动的烛光,英气的眉,长而卷的睫, 高挺的鼻, 平滑不带一点瑕疵的脸庞便清晰地映入她的眼帘。
  宋誉没有一丝慌乱。
  目光平和,从容不迫。
  时宴顿时感到一丝挫败。
  她这么秀丽的一个黄花闺女趴在他身上,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就不怕自己失去贞操?
  可恶的男人。
  与其怀疑自己,不如污蔑他人。
  时宴判断一定是宋誉这人不行, 绝不是她魅力问题。
  宋誉感到身上那人眼神转暗,遂抬眼对上她的视线,唇角一弯。
  “大人,这是我家姑娘第一次, 实在紧张害羞, 大人能否给我们一点时间?”
  胡发止住脚步, 猥琐笑道:“第一次的滋味才销|魂啊,本官最爱看的就是你们这些新婚燕尔喜气洋洋的年轻人将心中压抑许久的感情释放出来的模样。”
  双方隔着一层薄帐幔, 看不清对方的样子, 只有能看清床上曼妙纠缠的身姿。
  “都到这一步了还害什么羞?何不将帘子拉……”
  “大人。”
  他的手刚要碰到挡在双方中间的最后那一层防御,宋誉开口打断了胡发。
  时宴双臂不由地收紧,死死搂住宋誉的脖子,身体压低, 胸脯不由地往他脸上一送, 心脏砰砰直跳。
  宋誉眸光一凝。
  眼角染上一点嫣红。
  初以为豆芽之姿,却不料暗潮汹涌。
  他恍然想起那日在衣铺里, 她张牙舞爪地说真要是见了恐怕会吓死自己。
  想到这,骨节分明的大手锁住她脆弱的后颈,修长的手指蹭进青丝,细腰上的手一抬,将头顶的钗子利落卸掉,免得流苏误伤彼此。
  紧接着一个翻身,朝着帐幔前的胡发,哑声道:“夜里时光还长,大人何必如此着急。”
  “倒不如给些时间让我家姑娘适应一下,否则,若是强来我怕血溅满床,坏了大人兴致,也扰了菩萨的眼。”
  他语气淡定,毫无利刺,却又透着不容拒绝之势,让胡发不敢继续上前半步。
  “对,你说得对,夜还长呢。”一听说菩萨可能要责怪下来,胡发可就慌了,立马说:“本官命你你好好教教她,可千万不能叫菩萨动了怒。”
  二人在床上滚来滚去,早就衣衫不整,发丝凌乱。
  隔着衣料,二人紧紧相贴,彼此的炙热却从不碍于层层布料透进双方肌肤。
  这身嫁衣对时宴来说还算宽松,可对宋誉来说却小了些,袖口明显短了一大截,肩膀处也束缚得紧。
  双腿半跪在她的大腿两侧,宋誉手一动,只听“嘶拉”一声,嫁衣被他撕成几块红色布条,丫鬟怕他的伤口弄脏了嫁衣,故而他的衣服并没褪去,只是把嫁衣披在外面,如今的宋誉一身黑色玄服,与他眼底的寒冰交相辉映,令人心颤。
  没了嫁衣的束缚,宋誉明显放开许多。
  眉宇间腾起一股淡淡的戾气,冷眸一扫,似乎在巡视什么。
  时宴被他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出一身冷汗。
  “怎么了?”
  宋誉答:“等人。”
  时宴皱眉,“等谁?”
  “等会你就知道了。”
  她眉头更加蹙紧了些。
  等来等去的,也不把话说明白,听得她云里雾里,不知宋誉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胡发等了一会,还没有见他们有更进一步的交流,于是心生不满。
  问:“怎么这么久一点声音都没有?怕不是个哑巴?”
  宋誉眼里划过一丝戏谑。
  “你要不叫两声?”
  时宴:?
  镇定地看了他一眼,时宴问:“当真?”
  “试试?”
  试试就逝世,说罢张嘴作势就要叫出来
  宋誉立马捂住她的嘴,无奈笑:“还是算了。”
  看着她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宋誉总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
  胡发从床上打了个滚费力才翻身下床,像一条白花花的胖虫在地上挣扎,极富喜感。
  年轻时的不知节制导致如今这个岁数身体已经极度撑不住了,可是呢他死性不改,自身硬件跟不上的同时还不死心想要同年轻时那样威武雄壮,因此就算干净伤天害理之龌龊事也要寻些别样的手段刺激感官,以壮昔日威风。
  “两个人若是觉得无趣,倒不如三个人一起玩玩如何?”
  胡发搓着手,笑起来的时候肥肉将眼睛挤成了一条线。
  光是那猥琐油腻的语气就令时宴感到好一阵强烈不适,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呕了出来。
  “大人这般迫不及待?”宋誉似是笑着问,可眼里却当真没有一丝笑意。
  胡发将帐幔一拽,仅剩的一层纱赫然落下。
  就在他将手伸上帐幔那一瞬间,宋誉似是预测到什么,时宴还没能来得及做出反应,眼前便覆上一抹红色,接着黑暗将至,她这才明白,宋誉用撕碎的嫁衣蒙住了她的眼。
  “你们二人倒是与以前来的人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
  清清冷冷的声源从右耳边移至左耳边,时宴只觉自己像一个没有方向的提线木偶,在黑暗中任由他人摆弄。
  宋誉大手盖过她的腰,一手搂住后脑勺,让其背着对赤条条的胡发,下巴则靠在自己肩窝上。
  “以前那些人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吵得本官脑瓜子疼。你们两个倒是识相,不哭也不恼,今夜本官若是高兴了,说不定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
  “这……难道说以前的新人都已经……”
  她听见宋誉话里多了两丝惧意。
  胡发一边转身走向一边的台子,一边说:“哼,那些废物,本来就好不容易找两个姿色好的给我送过来,本官好心给他们二人举办婚礼让二人风风光光被被献祭,结果呢,那些人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既然他们想死,本官干脆就赐死他们好了。”
  女人走下床,替胡发披好衣裳,下一瞬间,“啪”地狠狠一声抽打声响彻室内。
  时宴遏制不住地颤了一下。
  于是感到身上力度更紧。
  宋誉按住时宴的脑袋,让她埋进自己的肩窝,腰上力度更甚,本意是隔绝外界肮脏的声音,他似乎也有些紧张,手上力度掌控不好,几乎就让时宴生出一种他想要拧断自己腰的错觉。
  “大人想看的,我们自然不敢违抗。”
  目无法视,其他感官自然就变得敏感起来,方寸之间,所有触感被无限拉大。
  渐渐飘开的血腥味,微冷的嗓音蛊惑人心,炙热的吐息喷薄在肩窝,弄得时宴痒痒的,身体却被宋誉锢住无法动弹,无奈只好承受着宋誉的气息。
  “好!听话,我喜欢!”
  胡发打红了眼,扬起鞭子就朝时宴的背影抽去。
  宋誉眼眸一抬,戾气充斥在整个眉间,眸光寒若风霜。
  一把飞刀从袖中倏地飞出,狠狠插入胡发手中!
  胡发整个人往后飞了出去,鲜血汩汩冒出,胡发整个人躺在血泊里抱手痛苦嚎叫。
  “你!你是何人?!来人!杀了他!”
  “砰──”地一声巨响。
  门猛地被一脚踹开!
  胡发眼睛一亮,还以为是自己的人,瞬间燃起了希望,下一刻却如一盆冷水浇头半,一道抽剑声赫然在周遭响起。
  “公子!”公玉泉焦急地冲宋誉喊道,“您没事吧?!”
  胡发面露恐惧,但丝毫不敢动弹。
  那把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只需稍稍一动,胡发似乎便看见了自己血溅当场的场面。
  公玉泉?
  时宴眉头微动。他不是被关在牢狱里么?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她知公玉泉武功不低,却不想他竟强大到了单枪匹马越狱闯府的地步。
  胡发再怎么猥琐龌龊荒|淫无度,此刻也早就清醒过来,哆嗦着声音强行大喊:“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可知本官是什么身份?”
  女人早就被吓得说不出半句话,裹紧外套蜷缩成小小的一道身影藏匿于床后。
  公玉泉厌恶地看了一眼胡发,长剑寒光乍起,刺得胡发双眼一痛,身体一抖,一股奇怪的味道瞬间充斥整个屋内。
  “恶心!”公玉泉强忍住没有一剑杀了他的冲动。
  宋誉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目若无人地走到胡发身旁蹲下身,空手将那把钳进手心的飞刀径直拔出!
  顿时血溅四方,胡发嗷嗷大叫,公玉泉嫌他吵闹,用他的衣服将嘴巴死死塞满。
  宋誉转身穿好鞋,将时宴打横抱起,朝屋外走去。
  在胡发眼中,此人根本不是人!
  面若下慈悲菩萨,眼神却死地狱魔鬼。
  胡发想求情,宋誉却只淡淡瞥了一眼公玉泉,道:“别弄死了,还有用。”
  “是。”公玉泉恭敬颔首。
  整个过程,时宴都置身黑暗中,她一身嫁衣红似火,眼前蒙上的布条恰似一抹单独的火苗。
  时宴长得并不算矮小,但被抱在宋誉怀中却显得娇小玲珑。
  一黑一红,在冷月下透着异常妖艳诡异的美感。
  夜风吹来,时宴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周遭一片寂静,因此连风声和夜里鸣叫的蝈蝈声都如此清晰。
  时宴心中腾起一丝异样。
  很奇怪,心脏苏苏麻麻的,接着异样感渗透了她全身上下的骨骼和血液。
  许是在如此深夜,情绪便如同汹涌潮水般朝她覆来,她几乎还能听见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跳声。
  “殿下,要不将奴婢放下开吧。”她紧握拳,低头咬唇,如是说。
  宋誉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奴婢自己可以走路。”
  “当真?”
  时宴是个有什么事就说什么话的人,她说想自己下地走路就绝对没有其他意思,是真的想自己走,而不是被抱在宋誉怀里。
  好在宋誉也是个直接爽快之人。
  二话不说就将时宴放了下来。
  时宴得了自由,将眼前的障碍一拉,终于能看清宋誉的脸。
  宋誉脸色不太好。
  唇色苍白,气息紊乱。
  先前接着屋内的烛火,时宴辨不清他真实的脸色,如今在室外月色下才真正明白宋誉其实一直都在忍耐不适。
  公玉泉很快处理好一切跟了上来,时宴搀着宋誉,生怕他下一秒就撑不住昏了过去。
  “公子您怎么了?”他冲到宋誉身边,看宋誉脸色如此糟糕,焦急道:“我带您去找大夫!”
  街道上鲜少有店铺还开着,三人找了许久,终于在一处偏僻的角落找到一家还亮着烛灯的药铺。
  大夫是个鹤发鸡皮的年迈老人,耳朵不大好使,眼睛眯起来,时宴甚至担心他究竟能不能找准穴位。
  不过好在他施起针法来准确利索,时宴和公玉泉等了许久,大夫下完最后一根针,宋誉噗地一声吐出大口鲜血,吓得公玉泉面色煞白,赶紧问:“怎会如此?!大夫,我家公子没事吧?”
  老人家收回针,颤颤巍巍站起来,眯起眼睛对着一处空气喊:“你啊你,怎么照顾你家公子的?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晓得赶紧看大夫,要是再晚点就可以跟他祖宗交差去啦!”
  时宴眨眨眼,指了指公玉泉的那一边,说:“大夫,他人在那呢。”
  老人家一听,循着声音便准确抓准了时宴所在的方位。
  “你啊你,怎么照顾你家男人的?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晓得赶紧看大夫,要是再晚点就可以跟他祖宗交差去啦!”
  时宴嘴角一抽。
  早知道就不多嘴了,这会一多嘴连着自己也被骂一顿。
  她眼神瞥向躺在床上的宋誉,吐了那一口淤血,宋誉脸色似乎好了一些,一滴绯红圆润的血滴残留在湿润的唇上,宛若雪地上的一朵红梅,妖冶飞扬,给人强烈视觉冲击。
  时宴明白,本来宋誉的伤只要好好照顾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可若不是被那人误伤,加之在胡发那儿,时宴知宋誉那样做都是在保护自己,同时也因大幅度的动作加深了伤势。
  她想自己应该是善良的。
  因为此时此刻,她无可遏制地对宋誉动了怜惜之心,或者是感激之情。
  又拿了些药,时宴和公玉泉小心翼翼搀扶着宋誉回到客栈。
  时宴心中有疑问,叫住公玉泉的背影。
  “公玉先生留步。”
  公玉泉不悦转身,问:“何事?”
  时宴捋顺思路,想想自己该从哪里问起。
  最终询问:“公玉先生为何没有阻止那些官兵将我们带走?”
  公玉泉皱眉,“公子开口自有他的道理,我为何要阻拦?”
  时宴敛眸。
  他这话倒是也有道理。
  “那问题就是殿下的道理是什么?”她接着问:“或者是殿下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才主动跟他们走的?”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