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八卦现场!
男主好像还是音乐系大名鼎鼎的郁岑!
楼上有人看清后,隐隐约约开始有了沸腾哄闹的迹象,有学生开始探头探脑朝下面张望,指指点点的,课堂纪律逐渐濒临崩溃。
有男生兴奋吼了句:“唉?那是不是音乐系的女神华锦笙?!”
这一吼,引来了更多学生的注意,声势也更大,许多好事的学生已经举起了手机,又被老师大声喝止警告。
她扭头,果然看见甄院长铁青的脸色。
自己手底下最出色的两个学生,他怎么可能会不认识?
甄书华问她:“同学,你看清了?是郁岑和华锦笙在那边?”
兰泽是此刻才惊觉,她是郁岑交往了两年的正牌女友,可郁岑的同门师兄弟只当她是郁岑的妹妹,与郁岑朝夕相处的导师,也从未见过她,连她的名字都叫不出口。
悲怆感涌上心头,她摇摇头,满脸无辜:“不知道欸,是郁岑约我来这里,可我只看到那里有人……”
甄书华听完后,脸色愈发难看。
她顺势瞥了一眼甄院长旁边那个男人,就一眼,整个人都僵住。
那人也笑着偏头瞧过来。
一个小时前她还在顺乐推过来的视频里见过他。
那个刷爆了学校论坛的“西装暴徒”,此刻正白色衬衫,干净利落,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眼里虽笑着,眸光却泛着冷淡。
她心头惊了一下,避开他的视线。
想起他刚刚挑过来的那一眼。
所以,他看见了?
她呼吸渐渐困难。
甄院长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目光瞥清了那处的两人,又回避地转过身。恢复了神色后,对着旁边那个男人温和道:“怪我没教好学生。砚安,让你见笑了。”
程砚安也慢慢背过了身,却无谓地笑笑,姿态随意放松。也不是不识趣的人,这种事,他就当看了个乐,院长自会出手料理。
可目光却落在那个小姑娘脸上。
小姑娘现在这模样特别好玩。
一双眼睛撑得有些圆,因为看着他的视线微微上移,眼部浮起一对漂亮的卧蚕,眼里情绪有些虚,和他对视一眼后,故作若无其事地缓缓转开,看天看地看树看花,偶尔回眼瞄一下他的表情,发现和他碰撞上视线后,又闪避着移开。
像只拆了家后的小金毛犬,蹲在墙角偷窥主人的反应。
程砚安办案多年,通常将这种小表情归结为——干了缺德事儿后,正好被熟人抓包了。
他望了望那边的角落,那对男女估计是看见这儿有人,遁了另外一条道。学生们很快被镇压下来,喧闹声也在慢慢平息。
程砚安了然回眸,勾唇逗她:“怎么,认识我?”
她特别想说不认识。
可违心的话,在凝着那身庄严的衬衫后,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小同志还是畏惧公检法的威严啊……
而院长看着她的脸,“嘶”了声,像突然想起来:“这丫头……”
“前阵子程老还给我看过照片儿呢,”院长手背拍了拍程砚安胸口,“唉?是不是你那个?”
“你那个”这三个字相当刺激人,搞得他们俩是什么亲密关系。
“唉,小姑娘,你叫什么呀?”
兰泽听得心头一跳,没敢回,正正对上程砚安似笑非笑的眼眸。
后头的那几个字虽被隐晦地抹去,在场的三个人却都心知肚明。也正因为如此,气氛莫名笼罩起一股别扭的暧昧。
程砚安不搭话,像在沉思要怎么回这问题。
两个人都陷入诡异的沉默。
院长还在继续追问程砚安:“问你话呢,听见没?”
兰泽警惕连连后退,生怕他说出点什么来。最后直接顶替他开了口,满腹委屈的话却是冲着他来的——
“我才不是呢!”
说完,又像只兔子似的,拔腿就跑了。
作者有话说:
开文啦~
这是一个男主逐渐真香后主动出击勾引的打脸虐渣甜爽文。
也是一个乖萌贱的女鹅被勾引后慢慢开窍打直球的小甜文。
双向奔赴,会穿插青春与成长。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慢热甜文,反正我觉得挺甜的:D
最后,评论区揪30个小可爱发红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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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提示】
1、女鹅世界第一可爱,由于作者是女主控,所以潜意识认为女鹅做什么都是对的,当然看客千万意见各不同,如有挑剔女鹅的,请不要告诉我,我会受不了,嘤;
2、he,双c,但男女主各有前任。不管内容如何,请始终坚定认为男女主双向奔赴,彼此身心唯一,因为我写的就是一个拥有宿命感的无人可替代彼此地位和意义的爱情;
3、男主是入额检察官。检察官是员额制,入额受工作经验限制,但获得高等院校硕博学位的,入额不受工作经验限制(如果这方面有其他年限bug,就当作我的私设吧,磕头感谢,因为我的大纲已经定了不好改呜呜呜T_T);
4、文中所有的专业资料和职业故事,均来源于网络,所以如果有冒犯,我先跪着道个歉,真的有很尽力地查过资料,欢迎专业人士指正,但主要以娱乐为主,大家开心就好,简单来说就是请不要骂我无知,好人一生平安~
5、if你觉得剧情乱七八糟,不要怀疑,是作者缺德,且激情之作。可骂,但请温柔一点,阿里嘎多~
以上,想到其他的会补充。
第2章
◎下不去手◎
小姑娘那一声中气十足,却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程砚安轻笑,收回视线。
甄书华狐疑地看着飞奔消失的兰泽,叹了句:“这孩子怎么冒冒失失的?哪个系的?”
程砚安递上了根烟,燎起火机替甄院长点火,随口接了句:“古典舞系的。”
“你怎么知……”甄书华的话戛然而止,抬眼看向正低头为自己点烟的程砚安,转瞬便浮起了一层笑,“嗬!还真是兰家那丫头呀?那兰家怎么没来通知我一声呢?小姑娘入学多久了?我这当叔叔的今天才知道。”
“兰家什么情况,您又不是不知道,别说您不知道,就是兰老,估计现在也还蒙在鼓里。”
说起这件事,甄书华一阵唏嘘。
两个人都默契地忽略刚刚角落里的事,继续往前走着。
想起那对老死不相往来的兰家父子,甄书华喟叹一声。
他与兰理虽只是儿时的交情,却也清楚兰理这人是什么秉性。
硬骨头一把。
硬得当初离开京城一去就是二十年,愣是与兰老,与兰家脱了关系,再没回过头。
怎么说也是一个从小生在富贵窝的公子哥,跑到黑河这样的边境城自营风水,当初有多少人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思等兰理出糗的?
结果这一年两年过去,没等来兰理狼狈归京的消息,倒是等来兰理在黑河的企业被政府授予行业新锐奖——人家过去两三年就迅速在黑河站稳了跟脚,如今怕早已成了两国边境城经济发展的中流砥柱。
甄书华想着,这果然是有资格与程家并驾齐驱的兰家,培养出来的孩子个个走哪儿都能顶半边天。
天之骄子,说的就是这群人。
当年程老与兰老有过结亲的意图,可惜兰理这一辈,程家就出了个男丁程蔚。而如今到了孙辈,程家出了个程砚安,而兰家,也正合所有人意地生了个小丫头兰泽。
兰老、程家、兰理,三方心头都在各自盘算这桩婚事,外人看戏观望,局势复杂难明,还是程老爷子最先坐不住,某次公开场合开腔提了一嘴,这才替三方的人捅破了那层窗户。
思及,甄书华笑了笑:“你说你爷爷怎么就偏偏挑中了兰家这小姑娘?”
程砚安没吭声,边走边摸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白雾弥漫中,他听见甄书华八卦的询问声:“兰家从上到下,连叔辈都是一身硬骨头。要真定了这姑娘,你今后受得住吗?”
话里意味深长,也不知道是在心疼谁。
程砚安却咬着烟,答非所问:“那丫头太小了,不合适。”
甄书华觑他一眼:“这话给你家老爷子说过没?”
他默了下:“……说过。”
原话可比这更狠。
他当时是说——干点好事儿成吗?下不去那个手。
那天的最后,他气得老爷子捞起旁边的器件就砸过来,砸得他手臂疼了整整三天,被院里那群同事笑话了一个月。
可他也是真下不去手。小姑娘今年也就二十,未来还长着,一群人上来就先把人定死了,也不问问人小姑娘的意见。
太不公平。
甄院长想的却是,程家与兰家是世交,情谊匪浅,即便是二十多年前兰理与家族断了关系,可这么多年来,兰程两家也始终藕断丝连着。
断不了的关系,这其中可分说的多了去了。
甄书华啧了声:“八字没一撇,不提也罢。得了,你忙去吧,我也得处理学生的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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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泽回到寝室的时候,论坛的消息早就铺天盖地了。
【音乐系两大高材生私密幽会,战况激烈!!】
这么个醒目的标题,很快就将之前那条西装暴徒的视频给顶了下去。
她没什么情绪地翻着那层楼。
当时事发突然,加之是上课时间,倒也没什么照片和视频流传出来,只是目击者众多,这件事儿被言语激情描述一番后,直接定死在棺材板上。
郁岑和华锦笙的名字再次成双成对地出现在她面前。论坛里面众说纷纭,有人惊讶他们俩不是早在一起了吗?也有人怒骂光天化日就不能去开个房吗?更有人说当时院长就在场,这两个人,总有一个要完蛋。
说来说去,也没人提起郁岑其实有个正牌女友,她的名字叫兰泽。
心头像堵了一块,她关了手机,躺在床上阖上眼,抱着被子时,委屈突然就扑面而来。
寝室里很安静,顺乐下课就爱泡网吧,和飞姐两个人经常通宵打游戏,这个时间点他们应该正在峡谷厮杀,郁岑劈腿的消息,怕是都没摸到尾巴。
手机连着响了好几下,她没理。几分钟后,电话直接打了进来。
是飞姐。
接起来的时候她还听见那边噼里啪啦的敲键盘声,隔壁座的男生骂骂咧咧的,随着飞姐猖獗的笑声一起传进听筒。
“宝贝儿,你看学校论坛了没?你家郁岑和华锦笙搞一块去了你知道吗?!都特么传疯了!”
顺乐在旁边特生气:“你能不能委婉点?!就说你们这些臭男人嘴里没一句好话!”
飞姐啐回去:“滚滚滚,这种喜大普奔的事我委婉干什么?我恨不得昭告天下,我家泽泽恢复单身了好伐!”
“宝贝儿论坛看了吗?没看快去,我就说那个贱男春和死八婆迟早要搞出事,我可找朋友打听过了啊,院长已经把那两个人叫去办公室了,哎哟,苍天有眼呀,那道雷总算是劈着这对狗男女了……”
“是我揭发的。”她低声打断飞姐。
飞姐一愣,顺乐扑上来夺过手机:“你说什么?!”
“你揭发的啊?”
“出息了呀泽泽!”
飞姐在那边笑得花枝乱颤:“不错不错,小泽泽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直接团灭。够狠,不愧是飞姐的黑心小玫瑰,来来来,亲一个!”
相比起电话那边的欢天喜地,她却忽然眼眶泛了红,转头蒙在被子里,轻颤着声音:“可是飞姐,我不开心……”
一点都不。
想起当初大家提起郁岑,下意识反应就是华锦笙,又想起事到如今,都已经是舆论满天飞的地步,他们两个人的名字也依然绑在一起,仿佛他们本就会做这种事,只是伤风败俗,选错了场地。
那她算什么?
如今这个形势,就算是把她兰泽的名字拎出去,也会有人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哪里窜出来的第三者吧?
泪意上涌后,怎么都止不住。紧绷的那根弦断裂开来,逐渐哽咽抽泣的声音听得飞姐和顺乐两人方寸大乱。
那边是桌椅拉开后的尖锐声,以及窸窸窣窣的碰撞声。
“欸欸欸,怎么哭了呀?”
“别哭别哭,飞姐来找你。”
“我也回来了,宝贝儿别哭啊,给你带最喜欢吃的太阳饼!”
“我要去酒吧。”兰泽哽咽的声音传过来,叫顺乐和飞姐的动作双双怔住。
兰泽一向乖巧得很,从不逾矩出入那些场合的,他们泡吧,兰泽泡舞蹈练习室,从来都是渭泾分明,今儿是开了天窍了?
飞姐怀疑自己听错了:“小乖乖,你刚说什么?”
兰泽携着哭腔的坚定声音再次传来:“你们不是经常去吗?我也要去,就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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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泽难得化了个妆。
舞蹈生大多都会化妆,可兰泽手残,也就会一些日常的淡妆,那天她把气垫眼影睫毛膏全都糊在脸上,贴了个长长的假睫毛,眼线勾上了天,把之前于舒然女士硬塞给她的成人礼物拖了出来。
按照于舒然女士的说法,女孩子十八岁了,得开始慢慢学着穿裙子穿高跟鞋了。
高跟鞋对她来说不算什么难题,只是那条裙子让她有些羞涩。
她是真没想到于舒然女士这样一个常年驻扎在实验室的大学女教授,会给她自己的女儿挑一条这么性感的吊带小裙。
她捻起那条粉色的紧身鱼尾小裙子,肩带嵌着几颗小珍珠,小珍珠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芒。
吸了口气,反正这辈子第一次穿,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就当试个水吧。
与她预想的差不太多,顺乐和飞姐看见她后,看直了眼。
“干嘛呀这是?”顺乐勾着她的小肩带,“屠场子去是吧?”
飞姐捏起她的下巴:“哎哟喂,你说这小脸皮肤嫩得像剥了壳的鸡蛋似的,怎么上了个这么磕碜的妆呢?飞姐我都看不下去了。”
“……”
还是飞姐在车上给她改了个妆,清淡了不少,顺眼了许多。
出校门时天色将晚,到了场子后,早已经降下夜幕,华灯璀璨,天边零散着几颗星星,忽闪忽亮的,兰泽莫名瞧了好几眼。
“这家佻港,听说是某个京中大佬开的,当半个名利场,里头鱼龙混杂的,公子哥、名媛、大大小小的网红明星,什么圈子的人都有,没朋友介绍都进不去。”
“我记得小半年前这家酒吧出过一回事儿,还是个命案,你们想想,这里头混的都是些人什么啊?当时那个大佬送进医院后都半死不活了,那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现在都在打官司呢。冷清了这么久,还以为凉了,可没想到转头又热热闹闹地开起来了。啧,这家酒吧营销算是业界头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