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刻还睡眼惺忪,下一刻便直接精神抖擞,听着自己前男友的近日动态。
前程往事,早没了缘分,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他大概是有些吃醋,又大概是要与她旧账新账一起算。
心里有毁灭的妒忌,很淡,但不可忽视。
他低下身,危险地逼近,声音晦暗不明地、一字一句地落在她耳里——
“哄我,现在。”
作者有话说:
迟到了迟到了,罚我给你们发24小时红包,每个都有!!
【嗯,我发现关于薄颂音,有很多内情在正文里面解释不清,也解释不了,而且看来没有对比你们是不知道泽泽在程砚安心里的地位有多好,哼。所以我还是写一个叭,也是交代清楚。到时候会特意标注的,介意的宝贝们也可以选择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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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汪!◎
也不是不知道他生气了叫人害怕。
可兰泽从未见过有人像他这样, 明明是求着她哄,却用这么凶狠的语气。
唯一不同的,是兰泽如今不再怕他。
内/衣没有被推得太高, 手臂放下后便慢慢归了位,她抬起手臂主动挽上他, 思前想后也没觉得自己哪里惹了他。
于是凑上去抵住他额头,柔着嗓子, 婉转了一道声色:“你怎么了嘛?”
他也不跟她绕弯子:“你对华家的事那么感兴趣做什么?”
说这话时,隔着一层薄薄衣料, 他的手还在摩挲着她的后腰,克制的力道摁压、轻揉,揉得她神不守舍。
她听懂了。
原来点在这儿呢。
“不是说他们倒霉了么?”她睁大了眼,匪夷所思他竟然吃这样的醋, “我就是想听听……”
说着, 她抬眼去看他的神色,男人神色寡淡, 不为所动。
很明显,人家并不满意这个解释。
吃了醋的男人就是小气。
心知说什么也没用,兰泽脑袋里那些主意拐七拐八地绕了一圈, 最后心一横, 干脆凑上去亲了他一口。
接着笑眼弯弯,清脆的声音刻意低了姿态卖了乖:“汪!”
程砚安:“?”
“汪汪汪!”
“……”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饶是镇定如程砚安也难得糊涂了一下,眼里浮起明显怔忡,瞧着她, 像瞧傻子。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以前与飞姐顺乐一起时, 她也总这么哄他们,
丽嘉
屡试不爽的小方法,总能逗得人心软不忍发狠。
兰泽也不在意他怎么看自己,只先礼后兵,忙着哄他给他下套:“不要生气了,我错了……昭淮哥哥……”
而程砚安哪里真生得起她的气?
她这一把好嗓子,叫得男人心尖一酥,痒了一下。
本就是闹一闹便过了,他疼她都来不及。
搭在她腰间的手一松,程砚安缴械投降,心想着算了,再这么下去自己待会儿可就真没出息了。
面子往哪儿搁?
正欲松手,谁知兰泽忽然臂弯一紧,再次将两人的距离拉回原状。
程砚安不解,见她还是笑着,眼里却多了几分促狭。
“不生气了?那,我也要算账的。”
她就不是个让自己白白吃亏的性子。
程砚安是知道自己与郁岑之间那些事的,可他竟然连这样的醋也要吃,那自己那天晚上听见的事,岂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指尖绕着他衣后领,缠了一圈,又松开,毫不顾惜地弄上一层褶皱。
问的时候也漫不经心的。
“我怎么听蒋清风说,你延毕过?”
说完酸酸地加了句:“还是因为薄颂音呢。”
那语气就好像是:你看你这么大的事我都没跟你计较,你却在这里因为一个倒霉的八卦跟我吃醋闹腾,小气鬼喝凉水!
可程砚安却听得眉头一挑,忽地掀起眼来。
他极少在长辈面前提自己的私事,爷爷对他有误会的确是他该,可蒋清风这厮,不可能不知道内情。
细心想想,这人是个喝了酒便神魂颠倒六亲不认的主,说什么他都信,最是个好搬弄的角色。
这背后指不定就是有人故意憋着坏挑事。
程砚安这段时间就顾着与她厮混亲热,竟然忘了原来还有一笔没算的孽账。
小姑娘那天晚上模样那么伤心,哭的时候仿佛心都快碎了,不依不饶地缠着他不放,一反常态。
原来真是出了事儿。
手不自觉地安抚起她,放在脊背一下一下地轻拂。
兰泽顶了顶他,轻声喃道:“不说算了,我才不在意。”
他又怎么舍得让她失望难过?
程砚安埋在她后颈,低低笑了起来,颇有几分往事不堪回首,闷声道:“是因为刑诉太难了。”
兰泽以为自己听错了,茫然地发出一个单音。
他耐着心,十足诚恳:“因为刑诉太难了。”
兰泽:“……”
想了那么多答案,唯独没想过是这个。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骗自己。
毕竟他是程砚安,是从小被她当作目标的榜样,她曾经多少次坚持不住快要崩溃的时候,全是想着他,才堪堪走到如今。
所以他怎么会觉得有难题?
这么大的事,又怎么能是因为这种不起眼的小原因?
兰泽内心的信念开始逐渐动摇。
程砚安却像是回忆耻辱一般,叹息道:“这门课细节多内容多,虽不是什么难事,但我们当时刑诉课教授怕我将来惹事,想杀我锐气,考核的时候一个劲儿地挖陷阱,答辩的时候也专挑我的弱处。”
“挺好的,被收拾那一次后就收敛了,再嚣张也懂得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所以那一年忙得焦头烂额,心思几乎全扑在学业上,哪里还分得出神来想其他的事,等到回过神时,早已经时过境迁。
“还有什么想问的?”他揉着她的后脑勺,“一次性问清楚了。”
兰泽哼哼唧唧的,歪着头靠在他肩膀:“我能有什么问题?”
说着,兰泽动了动。
程砚安抱得好好的,怀里人却不老实地闹腾,他心头不爽利,刚要摁住他,肩膀上却忽然一疼,疼得他闷哼一声。。
——是兰泽嗷呜一口咬在了上面。
然后便听见她用赌气一般的口吻命令着他:“哄我,现在!”
与他先前那副德行一模一样。
知道她什么意思,程砚安给气笑了,不搭理,挺着脖子就是不开口。
兰泽这边却在故意掐他:“快点!”
他被掐得倒抽一口气,啧了一声,觑她。
谁知道兰泽丝毫不畏惧,迎上他强横的目光,反嗔他一眼。
那架势,不叫还不行了。
可他程砚安长这么大从来都是他欺压别人的份儿,他的行事风格也从来都是宁可事后遭人唾骂,也绝不干这么屈居人下的事儿。
兰泽凝着他,等着。
片刻后,见眼前坚定如铁的男人以肉眼可见地一点一点垮下来,动了动唇,唇瓣启合,一上一下。
接着,一道幽幽的、干巴巴的、极不情愿的声音高冷地响起——
“汪……”
兰泽差点没憋住,趁火打劫:“没听清。”
“……”
“快点!”
这次声音大点了,依旧干瘪,却像是憋着股气。
——“汪。”
正中她下怀。
兰泽登时眉开眼笑,高声欢快:“程狗!”
“……”
真行。
又被一小姑娘给套住了。
程砚安没好气地拎开她:“下车,回家!”
像是被气得不轻,说完便径直开门下了车。
兰泽心情大好,跟在他身后贱兮兮地,满口“程狗程狗”地叫。
程狗。
也就她胆子这么大了。
换作旁人,哪里敢这样叫他?
兰泽也是进了屋后才发觉男人的危险信号。
只是等到反应过来时,便已经被男人拦腰抱起锁在房间里,摁在大床上,吻得迷乱又狼狈。
故意等到她透不过气了他才放开她,噙着笑,在她上方慢慢撑起身子。
男人丝毫没有要乱来的意思,可却在半明半昧的光线里,莫名生出无限风流。
她嘴唇被嘬到发麻,此刻被欺得衣衫凌乱,汽着一双水汽弥漫的眼睛,全然失了方才的神气。
记吃不记打,怎么就忘了这人惹不得,会动真格的?
心里惦记着她,却又顾忌着她。
他试探问她:“昨晚弄的,还疼么?”
男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在他笼罩的阴影里慢慢浮现一层涩然,不去直视他的眼睛,只看着他微敞的衣领口,那里有若隐若现的风光。
她很明白自己在说什么:“现在不疼了……”
她怕疼,身体也敏感,昨晚他是哄了好些时候两人才步入正题。后来结束的时候也是她哭着粘着,说不要了,里头外头都疼。
程砚安也心疼得不行。
可对于男人来说这种事哪里是说停就能停的,于是哄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实在是看不得她哭,才强忍着放过了她。
程砚安是留了余力,落了空的。
此刻听见兰泽这么说,扬唇一笑。
“是么?”他朝着她再次贴过来,“我看看。”
兰泽倏地抓紧他胸前的衣服,眼里刹那之间,分明是动了情。
那双眼眸子紧张而期待地望着他,程砚安心痒难耐,却还是按压住体内禽兽般的欲/望。
他指腹划过她额心,唇也印了上去,开口时声音略有喑哑:“不行宝贝,再养养,还肿着。”
兰泽听话,依着他。
只是有些小失落。
可下一秒,抓着他衣服的手指却陡然再次攥紧。
她被激得整个人都蜷缩了一下,如猫咪低声吟出,眼中顿时化作无助的汪洋,手也情不自禁地搭上他。
津液分明的世界里,他五指紧扣上来,膝盖抵着她,沉重的呼吸与咬着暗味的话也落在她耳边:“那就换成其他的玩玩,好不好?”
兰泽被他撩拨得不由扬起下颚。
素的要玩什么呀?
她想问他,却溺于他的靡靡。
可总之素有素的玩法。
即便是被科普过许多,可兰泽那一夜才算是真正长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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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
身侧人不知去了哪里,兰泽迷迷糊糊地接起,却发现是娄银。
娄银性子直,一接起来便直入主题:“宝贝,听说了吗?温行知和蒋清风俩人现在躲国外去了,我说最近怎么没见着这俩人呢,结果是逃难去了。”
那边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什么。
兰泽困乏地翻了个身。
昨晚虽没进,却换着花招折腾到很晚,她累到汗津津地倒在他怀里,直到现在也没睡清醒,回答自然也全凭第一意识。
但她也实在是没听懂,什么躲国外?什么逃难?
她略略醒了个神,疑惑地“嗯”了一声。
“就是温行知那王八蛋,自己失了恋跑去别人家挑拨离间,趁着蒋清风那二傻子喝醉了说些有的没的,玩火自焚呗,故意闹到你面前,搞得淮哥鸡飞狗跳,心疼坏了,好嘛,现在淮哥回过神来了,有他们俩好受的。”
兰泽越听越糊涂,睁开眼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费力地消化着那一长串的话。
娄银那边还在继续说:
“温行知是个犟骨头,打死不道歉,可蒋清风实在受不了,发了消息,说让我替他向你求个饶。”
“说你们俩结婚不能没有伴郎,好歹饶他一命到你们俩结婚之前,他还想看着你们结婚呢。”
这一席话,却让兰泽的神志愈发清醒。
蒋清风交代娄银转达了那么多的甜言蜜语,可不知怎的,她忽然便觉得耳畔宁静了许多。
字与字分离,间隔出一个停留的瞬间。
在那个清晨懵懂的瞬间里,她几乎只听清了那两个字。
也是所有人公认的事实。
结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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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想要◎
兰泽慢腾腾地从床上坐起来。
电话已经挂断, 娄银的话却如犹在耳。
伸手去探他睡过的位置,那里凉着,已经是走了很久。可她却实在惫懒, 不愿起身,只试着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门锁很快响动起来, 男人从外推门而入,兰泽还没看清他的脸, 便先听见他泛着柔的笑意。
“醒了?”
程砚安走过去,在她身前坐下。
兰泽没睡醒就被娄银的电话吵醒, 自然是没睡够的。
她恹恹地嗯了一声。
女孩子刚起床的声音软乎又绵柔,身子朝着他挪了挪,窝进他臂弯里,问他去哪儿了。
他慢慢顺着她的发, 又细又软, 一滑便到了底:“在书房,忙着写论文。”
教授那边最近一直在催促, 他也是平时工作忙,这会儿才有闲余,可人在书房刚坐没多会儿, 就听见房间里的小姑娘娇着声唤他, 惺忪半醒的音色,明明还带着倦意,便迫不及待地要寻人。
像是一刻也分不得,恨不得时时粘着。
程砚安将她拥紧, 馨香入鼻而来, 他亲了亲她脸蛋:“还想睡么?”
“嗯。”
“要我陪着?”
她点头, 开嗓时小可怜似地控诉他:“每次醒过来你都不在, 都不抱着我。”
哪有人事后清晨回回都不在的,留她一个人,不像话。
“我的错,”他失笑,随即抱着她一并躺下,将她拥进怀里,“以后都陪着你睡。”
“那你要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