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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自己玩◎
那天晚上, 如同所有騃女痴男,两个人纠缠得不知天方何时。
进屋后,鞋刚被她晃晃悠悠地脱下, 男人便迫不及待地将她一把抱起,她失重, 挂在他身上。
彼此在黑暗中望着对方,一言不发, 酝酿着的潋滟逐渐泛滥至彼此的一呼一吸。
这已经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两个小时前,在车上。
那一次他们厮混在逼仄的车后座, 踩在前座椅背的脚趾紧紧蜷缩,她的视线越过他的肩头,只看得见挡风玻璃外半沉的夜色,如水平面一般汹涌起伏, 晃荡汹涌。
她被欺得眼中雾气蒙蒙, 靠在他肩上,手指也情不自禁的抓住他的头发。
想起他将她带上车前, 似笑非笑地问她:“想好了?这次可叫不了停了。”
她歪歪扭扭地缠着他不放,熏醉着眼,却笃定地点头, 像醉, 又不像。
她喜欢得紧,与他闹着闹着仰头便要去吻他的下颚。
男人迷恋于女孩子稚气的热情,笑了一声,然后拉开车门直接将人放倒在了车后座。
车内渐渐有些热了。
空气闷闷的, 黏糊起一层汗水覆在人的身上, 怪难受。
她圈着他的脖子, 被他抵在车门边。
不知多久, 二人的气息有过片刻的分离。
她处于下风,望着他,跳跃的神思不知游离到何处,忽然委屈得眼眶一湿,不肯再依着他。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她鼻尖上冒出了汗,裙子乱糟糟地铺着,她却丝毫不在意,只主动凑上去吻他,声音早已洇润,苦恼地响起:“我小时候就喜欢你……可你还不理我……”
她说的是刚来京城那会儿,他对她爱搭不理,保持距离的时候。
如今再回想,还是会觉得委屈难过。
她那么喜欢他。从小就喜欢。
即便是当他作哥哥。
程砚安没想到她会在二人最紧锣密鼓的时候来翻旧账,可这个时候的男人说什么都好答应得很,他回应去吻她,心疼到不住地道歉。
若是早知自己有朝一日会这么喜欢她,他又哪里舍得那样待她?
早就捧在手心里,宠着惯着护着,不叫她受丁点委屈。
这段日子他也总会去想。
怎么会那么巧呢?
在她之前,不是忙着学业,就是忙着工作,而遇见的人不论如何,都觉得差点意思。
偏偏就是她,只有她。
好似所有一切都是为了等着她的来临,她一来,所有事情便都顺理成章顺风顺水起来。
大概真如爷爷说的。
他命里有她。
兰泽也没想真计较,喝了酒的脑袋是浆糊,与他唇齿交缠一番,转头便将这桩不大不小的往事抛之脑后。
等到有了间隙,她才轻轻咬着下唇,犹犹豫豫的,最后还是小声向他要求道:“要换。”
程砚安低下身去看她,不解:“嗯?”
她不自然地涩然重复:“换一个。”
姿势。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
当初顺乐给她看过的视频,她当时看的时候觉得羞耻奔放,可现在却觉得,人若是处于一定情境中,又会是另一种心态。
她突然就很想试一试。
程砚安眼中慢慢染上一丝笑,将她捞起。
于是,那个视频两个人在车内完美兑现。
男人衬衫的扣子不知什么时候开了几颗,仰着头,靠坐在椅背,在暗影里轮廓竟颓靡着几分放浪。
车的位置无人注意,是最偏僻的角落。
车门也紧紧关闭了很久,等到再打开时,是程砚安将累极的她横抱着出来。
扣子被她意乱之下系歪了一颗,男人嘴角也噙着不正经的笑。
她眉目尚且还有未褪的风情,裙子皱巴巴的,整个人软软地倚在他身上,见他微微偏头来,低声对自己说:“自己玩到酸软,现在怎么又来怪我欺负你?”
醉酒的人没太大的羞耻心,她只扯住他的衣服,弱声娇凶道:“就怪你,老催我。”
她听见来自男人胸膛间的闷笑。
原是想着,自己实在惫累,回了家便能好好休息。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再次锁上了门,将两人关在了主卧。
他吻她的时候,喜欢反复噬咬她的唇瓣,覆压吮吸,嘬得人嘴唇发麻。
她背靠着门边柜,感受他咬着她的下巴,亲过她的下颚,最后轻咬开她的拉链,缓缓撕拉声像遥控器,肆意调着静谧空间里的温度,越往下,呼吸越灼热。
他说过的。
今晚她是叫不了停了。
可她也没想跑。
只是这个男人勾引得太甚,若即若离,叫人心痒难耐。她没出息地丢了盔弃了甲,全线崩溃地被他带偏。
“想要?”
兰泽在他怀里润着眼,可怜又急切地嗯了一声。
他就等着她心甘情愿地上钩,俯身下去吻着她眼角的细汗,向她暗许着几分风月:“那就叫「哥哥」。”
——叫了就给你。
在求饶这方面,她向来没什么骨气。
于是手臂更绕住他,软了身子细了声,在他耳畔一遍又一遍地叫。
哥哥……
砚安哥哥……
昭淮哥哥……
他想要的她都叫给了他听,反反复复,全是他爱听的。
动了情的嗓子念词柔婉动听,彼此的配合也超出他的预料。
那夜她不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她只记得当时后半夜是一场疾风骤雨,嗓子已经说不出话,更没力气动。
再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被他紧紧搂着。
房间里拉上了厚重的窗帘,昨夜他心急,没能拉得仔细,两片布之间正好透出一丝弱辉光隙,能让她估量出此时大概是清晨正开始。
她微微撑开眼,意识模糊之间,动了动,却不小心磕着了旁边的人。
转头看去,一眼就看见了睡在自己身边搂着自己的男人。
上次与他说事后清晨不能留她一个人,他倒也是真的说话算话,一个从来都要早起的人,愣是陪着她睡到现在。
这一磕,两个人都慢慢回醒。
昨晚他们俩闹到很晚,最后双双筋疲力尽,在彼此的怀抱里溃烂。
费神费力如此,这会儿肯定是没休息好的。
可她莫名地不再犯困,只看着他微睁的眼又慢慢阖上,呼吸轻浅悠长,没过三秒,面前人闭着眼,却忽然长臂一揽,又将她摁头进自己怀里。
他倾身过来,将她半压半抱,唇便落在了她额头与鬓边。
话也懒于去说,只沉默地将她吻了又吻。
“程昭淮……”她被密密麻麻的吻亲得忍不住嗔着他,抬起下颚,努力在他的臂弯间找出一条生路,“……你坏!”
他慵懒的气息伴着笑,就在颈侧:“我怎么了?”
大清早的,还能惹着他的这位宝贝姑奶奶不成?
兰泽小嘴一撅便开始低声控诉他,仿佛蒙了天大的委屈,被窝下的手也不住地轻捶他。
“你第三次的时候弄疼我了。”
“让你轻点也不听。”
他却沉默地截住她作祟的手。
再掐下去,可又得出事了了。
只是……
“第三次?”他似乎在慢慢地回忆当时情节,不知想到什么,转瞬之间又低笑起来,俯身亲了她一口,情话信口拈来,“因为那一次你太漂亮了。”
忍不住。
可她才不信这个鬼扯的理由。
满嘴跑火车,程砚安大骗子!
她在他肩胛处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不疼,力道正好是足以让彼此怡情的程度。
他闷声笑了笑。
兰泽知道他这会儿没正形,轻蹬他一下,将他推开,然后便下了床进了洗手间。
经历一夜风雨,主卧洗手间的盥洗台上也歪歪倒倒了一片,尤其是镜子面前那块空地。
这里原来是放着各种洗浴用品的。
可昨天却被他抱着徒脚一扫,便全都为他们让了道。
她站在那扇镜子面前,没动。
镜子很大,几乎占去半面墙的宽度。
此刻镜子里的女孩子面上平静,没什么起伏,脑海里却早已经波涛汹涌。
她想起这是他为了方便清出来的场地。
她就坐在这里,靠在他肩膀,看清了他是平时是如何撩拨自己,自己又是如何一步一步沦陷失控。
记忆心惊肉跳。
她身子慢慢僵硬,凑近了细看,甚至还能看清镜面上她用力踹上去的脚印。
实在是……太花了。
这人在外从来都是一副霁月清风的正经样,哪里能想到他私底下竟然如此孟浪?
像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兰泽红了脸,着急忙慌地将镜面擦拭干净,又将那些物品一一归位复原。
收拾完毕,她便去冲了个热水澡,热水淋漓,浑身也舒畅了许多。
再出去的时候,她擦着头发,抬眼,步履一滞。
睡觉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
上半身还没来得及套上衣服,坦/露着结实的身体肌理,前面后面都有红色抓痕——全是她昨晚犯下的,顺着抓痕往下,是紧实而劲瘦的腰身。
他就这么闲散地站在那桩衣架前,挂钩上架着她的裙子,而他正与那条裙子后背上的两根丝带较着劲儿。
程砚安手残,她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这人在这方面像是有残缺似的,不管是系蝴蝶结还是领结,都丑得要命,哪怕是教过,也不见得能记住。
白瞎了法学人这么好的记忆力。
只是不知道今天怎么突然就摆弄起她的那条裙子。
听见动静,程砚安转身,向她伸手,示意她过去。
她迈动脚步走到他身边,刚触到他的掌心,整个人便被他扯了过去,反身拥在怀里。
男人结实硬挺的胸膛紧紧贴上她,双手抓着她的十指,收拢,交叉扣在她双肩下侧,令她不得不以蜷缩的姿态窝进他的怀中,整个人被他悉数包揽。
两个人密不透风地站着。
他附在她耳边,轻了声,声音有肉麻的暧昧:“这蝴蝶结怎么系啊?你教教我,以后我都给你系。”
十足十的勾引,听得人心上酥麻一片,忍不住笑起来。
兰泽轻嘤一声,想挣扎开来,却被他禁锢在臂弯间。
被他这样箍着也没办法教,她正欲辨说,便感觉到他松开了自己的手,然后将她的腹部往上一提,往后按去。
她怔忡。
只觉得自己被人顶住,力道强硬得几近蛮横,大有再将昨夜的情景一一重温的架势。
他却丝毫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方便的。
厚颜无耻地暗着声,道:
“乖,别动,就这么教。”
作者有话说:
这一章……我改了很久……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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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我爱你◎
男人的姿态不容拒绝, 一如每回与她亲密时,他不肯放手罢休的样。
她明白,这人虽面上从不强求, 行动上也给足他人选择空间,可不知怎的, 那些容忍度到了她这里,便通通瓦解, 化成了极强的占有欲。
倒像是骨子里与生俱来的,他本身的性格。
蝴蝶结嘛, 好系得很。
可她想起去年有次,在老宅时,他给自己系过的那只蝴蝶结。
丑得要命,还害她在郁岑面前弱了一节气势, 后来便被她嫌弃地压在箱底。
当时顺乐还在耳畔念叨, 说你家检察官哥哥把你折腾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起来还给你系这么丑的蝴蝶结。
忒不厚道。
她当时没往心里去, 现在却不得不尊敬地称顺乐为一声“神婆”。
她指尖慢慢缠住两根丝带,绕了一圈,认真地为他示范着自己平时最常系的蝴蝶结。
“很简单的, 就这样……”
细嫩的手指灵巧穿梭在绸缎之间, 眼花缭乱的,瞬间便被拉成了一只好看的结。
程砚安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姑娘的侧脸,她正专注地教他怎么系蝴蝶结,睫毛弯又长, 在空中翘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视线微微下移, 他看见她后脖颈处有一块小小的淤青。
雪白肌肤, 那块深色尤为显眼。
她看不见, 那是他昨晚动情时留下的。
“会了么?”
她摆正那只蝴蝶结,说着就要偏头去看他。可下一瞬,一阵温热忽然袭来,覆在她的后脖颈处。
他含糊的声音传来:“会了。”
她被他逗弄得痒得很,忍不住笑起来,避着身子去躲他,他却抓着她,更用力地将她吻住,收进怀里。
他的气息掠过她肩头、锁骨、下颚,涟漪一般,在她心上漾开波澜。
身上那件宽大的衬衫挂在肩上,摇摇晃晃,仿佛随时可被欺。
她有点发懵,不安地转过身,却又再次被他强行锁在怀里。
这么一挣扎,身上大大小小的痕迹再也遮不住,每一处都在控诉某人昨夜的暴行。
她手肘抵着她,却无济于事。
“你……”
男人嘴角的笑有点坏,视线落在她微启的唇上。
经历过亲密事的情侣总有一种常人不能及的默契,两两相望之下,她从他眼里意会。
心头一跳,却不再继续挣脱。
是默许。
程砚安也领会,短促一笑,低头去与她唇齿痴缠。
由浅浅啄吻,步步沦陷至狂烈深吻。
呼吸开始灼热,他却忽然放开她,在她耳边轻声道:“把裙子穿上。”
兰泽都准备好了,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句话,愣了愣,茫然地发出一个单音。
这又是什么玩法?
他却没管,直接抬手,将裙子取下来穿在了她身上。
兰泽不知所谓:“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