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羊毛不薅,天打雷劈。
更何况还是自己老公的羊毛。
骆疏桐挽着赵新觉的手臂,都没看他一眼,笑着说哟:“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才好,说明嫂子把我当一家人。”施经理是会说话的,到了包厢,给骆疏桐介绍:“这是给新觉哥特意留的包厢,以后大嫂也能用。菜马上就来了,我就不打扰你们用饭了。”
赵新觉微笑颔首。
进了包厢后,骆疏桐转身到他面前,轻声说:“施经理好夸张哦,把你说得跟个霸王暴君一样,还金屋藏娇!”
骆疏桐是严肃的语气说的,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说的话让人引起遐想。
如果赵新觉是霸王,那骆疏桐不就是虞姬?
赵新觉只觉得脸都开始烧起来,沉声说:“坐吧,吃饭了。”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单独一起吃饭,还真的像约会一样。
在高级餐厅里,灯辉交映,两人在彼此的目光中都闪闪发着光。
不管做什么,有了孩子的爸妈就是不一样的,两人虽然在氛围很好的餐厅里吃了饭,但归心似箭,心里都想着还有个肚子不舒服的儿子。
吃得差不多七八分饱的时候,两人便匆匆离开了。走的时候,骆疏桐拿走了一张VIP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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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是骆疏桐和赵新觉一起给秋帆讲睡前故事睡觉。
正好一人一个。
骆疏桐讲的是三只小猪,而赵新觉讲的是王子和女巫的故事。
两人讲完后,骆疏桐问秋帆:“你觉得是我讲得好,还是你爸爸讲得好?”
赵秋帆疑惑:“这也要比出个输赢吗?”
赵新觉吟吟地看着母子两打闹,很是包容。
骆疏桐看了一眼,坚定地说:“当然,你不知道妈妈的胜负欲很强烈么?要是输了的话,我会哭的,呜呜呜~”
“那你可以打爸爸一顿,出出气啊!”
骆疏桐:......
赵新觉:......
“是牛牛和我说的,他说在他们家,一般他妈妈生气了,就会打他爸爸一顿,打完之后就气消了,又会给牛牛做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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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帆,爸爸是得罪你了么?”你要说出如此狠毒的话。
赵新觉努力地回想了一下,自己在这几年对孩子的教育上是不是出现了偏差。
骆疏桐哭笑不得:“你爸爸是消耗品,得省着点用吧。”
“好吧。”秋帆耸耸肩,最后支起身子,主动在骆疏桐脸颊两侧献上香吻:“kiss,kiss”
“当然是妈妈讲得最好,我最喜欢妈妈给我讲故事~”
身为老母亲的骆疏桐已经陷入四岁儿童的甜言蜜语,无法自拔。
两人要离开的时候,秋帆喊住赵新觉:“爸爸,我有些话要和你说,妈妈,你先走吧。”
这父子俩居然背着她说悄悄话不让她知道?!
骆疏桐震惊,虽然好奇,但也表示尊重。走的时候,还把房间门也带上。
赵新觉走了过来,坐在床沿边。
赵秋帆坐起来,很认真地说:“爸爸,是时候进行一场父子之间的对话了。”
还真是有模有样的小大人,秋帆的模仿力向来就强。
赵新觉一声轻笑:“嗯,你说。”
“你到底追没追上我妈妈?”赵秋帆苦大仇深地问。
赵新觉有些猝不及防,微微拧着眉,差点以为他在开玩笑:“秋帆,是谁和你提这件事的?”
赵秋帆摇摇头:“没有人,但我有眼睛,可以看啊!你是在追我妈妈吧?”
没有人比赵秋帆了解以前爸爸妈妈是如何相处的,也没有人比他更加敏锐地察觉到爸爸妈妈最近的变化。
在秋帆的目光下,赵新觉也不想骗他,点点头:“算是吧。”
这下,赵秋帆更加着急了,苦口婆心地说:“可是追求女孩子,还是我妈妈这样的公主,你得加把劲儿啊!不然你老婆都要没了。”
然而赵新觉想的是,为什么听赵秋帆说的,他好像很懂怎么追求女孩子一样。
难道在幼儿园,他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吗?
赵新觉并不是老古董,之前秋帆私下里还和他说过他们班有一对情侣,两人经常一起玩,一起吃饭。
幼儿园男女生一起玩耍的情谊是非常珍贵的。
如果秋帆真的有喜欢的人,他这个老父亲是坚决不会阻拦的。
但他得要知道对方是谁,叫什么名字。
赵新觉饶有兴致地打探:“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
这都不知道?!
果然是他只知道工作,一点也不会疼老婆的爸爸啊!
赵秋帆深吸一口气,掰着手指头慢慢道来:“你要先知道妈妈会不会做题,如果不会,你可以主动教她;问问妈妈要不要写作业,你也可以帮她写作业;还有吃饭,你主动帮她买大鸡腿吃;然后站在雨里对妈妈大声告白,骆疏桐,我宣你......等等。”
赵新觉:......怎么听着像是初高中生会做的事情呢?还是台湾版的
他头疼似地揉揉眉骨:“这些该不会又是从电视上看来的吧?”
“对啊,千惠姐姐最近就在看《校花的贴身守护恶魔》啊,每次看到这些地方,她都说好甜,而且还说如果有个男的这么对她,她肯定嫁给他!”
“所以爸爸,你快去试试。”
赵秋帆:懂爱,但懂得不多.jpg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趴在赵新觉耳边说:“爸爸,刚才我是为了举例子才喊的妈妈名字,你不要告诉她哦,我还是很爱她,很尊敬她的。”
“好。”
“那你会这样追求妈妈嘛?”赵秋帆的眼睛湿漉漉的,十分真挚地看过来。
赵新觉心有一段,摸摸他:“放心,爸爸一定会的。”
第65章 喜提六十五天
两个人在一张床上睡久了,虽然还没有夫妻之实,但多多少少都会受到对方的影响。
就比如骆疏桐晚上睡觉不安分,经常会滚到赵新觉怀里,压着他半个胳膊睡得非常安稳,而赵新觉就要受苦,往往到第二天胳膊已经没有知觉了。
骆疏桐知道后,毫无歉意地说:“早和你说过了,床中间放枕头,你不听,现在受苦了吧。我是真的管不住自己。”
但那回之后,她似乎也在克制自己。只是这样的克制毫无用处,过了两三天,骆疏桐又故态复萌,压着他的手臂。
赵新觉也毫无办法,只能做好心理建设:有的压总比没有好。
渐渐地也就习惯了。
再比如,他的枕头会带着骆疏桐的香味,很清新的橙子香。
每天枕着这样的枕头入眠,赵新觉的睡眠问题比以前改善了不少。
因为这样润物细无声的习惯,让赵新觉很难想象未来的自己和骆疏桐不睡在一张床上。
他明白自己对骆疏桐的感情,带着强烈的占有欲,不愿失去她。
作为成熟的男人,他也照样看得出骆疏桐也是喜欢他的,可这样的喜欢有多少呢?
他并不清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而且他觉得秋帆说得并没有错,或许他应该换一种更加敞亮的方式追求。
当然了,就赵秋帆举例的校园青春偶像剧中的情节还是不适合他这个年纪的。
赵新觉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看报纸,却有些心不在焉,报纸上的文字没有看进去。
目光越过报纸的顶端,有意无意地看向骆疏桐,她正坐在化妆镜前涂护肤品。
骆疏桐拍着水乳,忽然转头问:“你在看我?”
赵新觉咳了咳,收回目光,假装镇定地说:“没有,放松眼睛而已。”
骆疏桐并不纠结于此,想起白天邹太太和她说的入股的事,她把这件事和赵新觉说了一下。
毕竟也是投资的大事,骆疏桐第一次接触,也没什么底。
“你说我入这个股行不行?应该可以赚钱吧?”她问他的意思。
赵新觉抖了抖报纸,说:“邹太太开的这家机构我也听说过,当年开业的时候,闹的动静并不你的小。”
宣传上可以说是基本铺满了他们整个圈子,谁让她赚的就是圈内人孩子的钱。
人传人的,消息也就传到了赵新觉耳里。
“我有个生意伙伴涉足教育这一块,有一回吃饭我听他说起过,邹太太这个工作室收费要比一般的机构高,但走的是高端精品路线,所以能赚不少钱。”
骆疏桐转头问:“那具体有多少?”
赵新觉用手势告诉了她一个大概的数字。
骆疏桐惊了,就连拍脸的动作都顿了一下:“这么多?!”
怪不得圈里的其它富太太们都要入股呢!
骆疏桐恨不得现在立马就把钱给邹太太汇过去。
她感慨地说:“怪不得邹太太一不高兴就拿邹先生出气呢,我要是有个能赚这么多钱的老婆,我也这样。”
赵新觉笑着摇摇头,这几个月相处下来,他是知道骆疏桐很爱钱的,有时候都会钻进钱眼子里。
他问:“你打算投多少进去?就爸爸给你的一百万创业基金嘛?”
骆疏桐狡猾地笑了一笑:“当然不是,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你给我的那张卡吗?”
赵新觉点点头。
骆疏桐羞涩地看了他一眼说:“今天开车路过银行的时候,我去看了一下,里面足足有520万!!!”
发财了啊!
活到现在,她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多钱!
然而目光看过去的时候,赵新觉只是淡然地笑着。
“你怎么一点也不激动,那可是520万诶!”骆疏桐撇了一下嘴说,“好吧,对你来说,确实没什么好激动的,可能520亿你才会和我有一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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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新觉摇摇头:“我21岁赚到第一笔500万的时候,和你的心情是一样的,那时候还和几个创业伙伴一起住在仓库里。”
他的目光落在虚空中,回忆往事的时候,嘴角的笑意加深:“那也是我们第一次用所学的知识赚到这么多钱,从银行把500多万提回来的时候,足足用了三个大箱子。”
骆疏桐其实也很好奇赵新觉的创业心理路程,他在这本小说中和她一样,都是配角,作者并没有详细描写赵新觉是如何创业的。
听着赵新觉讲述往事,骆疏桐渐渐沉迷于他的魅力当中,那是一种属于智商的成功的性/感美,和皮囊毫无关系。
当然,他优秀的皮囊,优越的下颌角无一不在增添他的魅力。
那时候初出茅庐的赵新觉应该就是块璞玉吧,如今时光在他身上沉淀雕琢成了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玉,让人迷醉。
“把五百万拿回家之后呢?”骆疏桐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问。
赵新觉回视:“没干什么,就是把箱子打开,然后把钱倒在桌子上,就这么看着。”
他的眼睛目光闪烁,像是傍晚波光粼粼的海。
那可是21岁时候的赵新觉啊,还在念大学吧。
父亲和大哥不幸去世后,家里一落千丈,赵老太太和沈曼都把希望放在他稚嫩的肩膀上。
他该是如何日以继夜地在这么年轻的年纪,赚上这么多年钱呢?
骆疏桐的心皱巴巴地缩起来,又疼又酸。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萦绕着爱意。
赵新觉晃了晃神,他想起秋帆和他说的那些事,虽然他做不了青春校园剧里的情节,但至少可以做到投其所好。
既然骆疏桐最爱的就是钱,那给钱就好了。
不过直接给的话,会不会刺痛骆疏桐的自尊心?
他想了一下说:“如果你要投资,昨天那些卡我还没放到保险箱里,你随便拿就行,想拿多少都可以。”
骆疏桐先是一喜。
那天她随便抽的银行卡就有520万,剩下的还有七八张,那她不是跻身千万富婆了!
不过,等等!
骆疏桐紧张了一下,她担心地问:“赵新觉,你的公司是不是出现了问题?”
比如即将破产,需要清理公司股份,而赵新觉给她银行卡准备转移财产?
不然最近怎么老是给她钱啊!
她很认真地说:“如果真的遇到事了,我们可不能做违法的事情,钱该还的还是要还的。”
赵新觉:?所以,他这钱算是没给出去吗?
那他还怎么刷好感值?
如果骆疏桐能听见此时此刻赵新觉的心理,知道自己错失了跻身富婆行列的机会,她一定后悔得睡不着觉。
睡觉前,骆疏桐躺在床上已经昏昏欲睡了,但她忽然想起一件事:赵新觉怎么就没发现那张卡的数字很怪吗?
520诶!
她告诉他的时候,还很不好意思。
他不会真的没发现吧?
还是说,以他这个年纪,根本就不知道520的意思?
就这样想着想着,她沉入了梦乡。
赵新觉一直都比较晚入睡,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就知道骆疏桐睡着了。
他还在回忆着之前骆疏桐看他的目光,心疼中带着点爱意。
赵新觉动了动,手指越过无形的三八线,在被子底下轻轻搜寻了一番,终于摸到了她的手。
五指纤细,略带凉意,赵新觉虚拢着轻轻握住。
*
第二天,骆疏桐就一早联系了邹太太,商谈投资入股的事。
邹太太倒也爽快,并没有多计较骆疏桐这么快找上门,反而觉得她未来在绘画上一定有一番天地,一定要好好把握住才是。
骆疏桐这次算是投上了自己所有的身价,加上赵新觉和老太太给的就有700来万,然后还有100万的启动资金,总共800万。
别看钱是这么多,骆疏桐也才拿了13%的股份。
邹太太当场让律师拟定了合同,骆疏桐这边的律师看完后,表示并没有问题,两人也爽快地签了字。
“合作愉快了,赵太太。”邹太太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没想到邹太太倒了职场上还挺有手腕和果断力的,骆疏桐回握住她的手:“一样,邹太太。”
邹太太点点头说:“每年的9月份都是教育机构的黄金季节,现在7月,差不多2个月后,赵太太就能看到小成果了。”
骆疏桐回应:“那我就等邹太太的好消息了,这期间如果需要我帮忙,我一定会尽力。”
“那我也不瞒你了,就希望赵太太在未来能好好画画,作出自己的个人艺术效应,我相信对我们工作室一定大有裨益。”
听邹太太这么说,骆疏桐心里也了然了:“有没有艺术效应我不敢保证,不过好好画画,创作自己的作品也是我的梦想,请邹太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