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雨眠头眸看了一眼，有些记起来了，之前一起值日，他经常不管，全扔给章雨眠。
章雨眠笑着说："可以。"橘子没有收。
铃铃铃
上课后，一切又恢复正常的秩序。
虽然是英语课，念着外国语言，盯着英文字母。
但是很多人都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上午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起了。
终于熟悉的高跟鞋再次传来。
王淑霞进教室后，课代表刘娟萍就把名单给了她。
"好了，我们继续上一节课的内容。"王淑霞尖锐的声音再次传来。
"李军，现在搞明白什么是直角边和斜角边了吗？"
李军惊恐的站起身，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新老师说到做到。以为和之前的老师一样，下节课早就忘了，没有想到还记得他。
他还想在赌一把，于是心虚的说："会了。"
王淑霞："那就好，那你我们讲讲第三道练习题吧。"
李军此时都要哭了，这老师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不应该是让他坐下，提问其他的同学吗？
真的是逮到一个就不放了。
此时的李军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猜了，很不幸，他猜错了。
王淑霞调侃："李军，你这记忆力还不如鱼的，这才几秒钟就忘了。"
李军此刻低着头，王淑霞看着他说："哎呀，头抬起来，放那么低干嘛。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可以不用低头，就站着听课吧。"
接着又说："下节课，应该可以弄明白吧。"
李军轻轻的"嗯"了一声。
为了避免了成为第二个李军，所有人都认认真真的听课。
被提问即使不会，也是有一点说一点。
所以下午的自习课，所有人都沉浸在数学的题海中，没有了往日哄哄闹闹的声音。
程曜回家后，从兜里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就听到里面的声音。
"爸，你给我买新的自行车了，我之前的那个还好着呢，你还不如给我钱呢。"程皓觉得还是有些可惜，接着说"要不，我们去退了吧，我这个还能骑，到时候把钱给我就行了。"
程胜骂骂咧咧的说道："少打歪主意，这是给程曜的。"
卢翠云从厨房里出来骂道："供他吃喝上学还不行，还得买自行车给他，你钱多的烧的慌是吗？"
程胜踢了一脚凳子说道："赶紧做饭，少多嘴多舌。"
他也不想，但是前两个月程曜的爸爸忽然联系上他，还打了不少钱给他。当时他把钱给私吞了，结果上月又打电话，想接把程曜的户口转走。
因为心虚，他没有敢让他和程曜通话，谎称程曜现在还不能接受他。
没有想到他竟然打了一万块钱过来。当初留下程曜的时候，他也留下了一笔钱，这笔钱说起来供程曜读完高中是没有问题，但是当初他们从农村下来。
没有住的地方，那笔钱就被拿来买了这个老房子。
没有想到这次打了这么多，害怕他以后找回来，不好交待，这次拿了人家那么多钱，所以他觉定买一个自行车给程曜。
卢翠云解下围裙哭着说："我这命也太苦了，我伺候你们一大家子吃喝，我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
程爷爷从房间里出来说道"都不要吵了，自行车让阿曜骑，上学也方便，钱我补给你们。'
程爷爷早年当过兵，现在每年都会有一定的补助。
他是从小看着程曜长大的，知道这孩子过的苦。
沉默了一会儿，程曜打开门后。
程胜看着程曜有一些心虚，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说："阿曜回来了，你先回房间写作业吧，你妈一会儿就做好饭。"从茶几上拿起自行车钥匙起身递给程曜说："现在初二了，时间紧张，爸给你买了辆自行车方便一些。"
程曜迟迟没有伸手去拿，程爷爷上前拿过钥匙递给程曜。"阿曜，还不谢谢爸爸"
程曜不想让爷爷担心，拿过钥匙说了句"谢谢"
就转身回了房间，没有看他们一眼。
如果他不真相，他或许会很开心，可是偏偏他都知道了。
还要装作不知道，陪他们一起演戏。
第23章 还债
一时间班级里刮起了一场数学的风气，时刻都可以看到有人捧着数学书在啃。
章雨眠照例提前半小时复习英语，顺便帮小伙伴补习。
今天是程曜讲解。
听着一个一个的英语单词通过程曜的声带传出，章雨眠不禁想到，他高三一毕业就出国了，想来他应该是提前准备了语言的吧。
机会还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自己的这口语是后期在外企练习了好几年，再加上大学考四六级，才有了那么一点基础。
现在是同样的环境同样的老师，程曜的口语就说的很不错，果然优秀的人到哪里都发光。
"棉棉？"郑悦拿笔在章雨眠的眼前晃悠，刚刚都喊好几声了，也没有反应。
"啊"章雨眠回过神来，看到他们都望着她，翻了一下书说"读完了吗？"
程曜"嗯"了一声，刚刚他读完后抬眸看到她的眼神很放空，像是在想什么事，又像是在发呆。
"不好意思，刚刚在想事情。"章雨眠抿了抿唇说道。
接着伸了一下腰说道："那我们继续吧。"
等程曜讲完后，章雨眠觉得基础很好，有一些知识点都是她没有想到的。思索再三还是说道："程曜，你的基础比我的还要好，这半个小时你可以学习其他的。"
说完后还偷偷的抬眸去看，发现程曜也在盯着她看，瞬间移开目光，还莫名的有点心虚，是怎么回事。
程曜："我的音标还不全会，小章老师这是不想要我这个学生了。"
章雨眠听完这话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怎么听怎么觉得自己像个抛弃他人的渣女，听这语气怎么感觉他还挺委屈的。
这人怎么跟之前变化还挺大的，难道说他也是慢热，之前只是不熟悉。
但这也不对，前世可以做了一学期多的同桌，这样想也不能是慢热，当初他可是一直都是冷冰冰的。
程曜看着面前的人，脸上的表情是变了又变，两只眼珠子转来转去，不知道又在想什么，他颇有耐心的在等着看对方会些什么。
章雨眠快速的扫了一眼旁边的两人，发现都在复习刚刚的知识点，没有怎么注意他们这边的情况。
她合上书双手放着在桌子上，一本正经的说道："那倒不是，主要是因为小章老师知识有限，教不了你太多，怕误人子弟。你想学音标的话，可以听磁带，里面老师教的更准确。"
听到这话程曜手里转动的笔也停止了，突然想前靠近了一点，对着章雨眠说道："我没有录音机。"
还没有等章雨眠开口，他又说道：“你给他们讲的时候，我在旁边听着就可以了。”
章雨眠刚想点头说好的时候，张问天的忽然说道："我家里有，反正我也不听，明天带给你。这样你早上可以学习其他的了，不用跟我们在这耗时间。"
说完还转头对程曜挑眉说道："不用谢我，这都应该的。”
程曜把手里的书重重的放在一摞书上，对着张问天说道"我谢谢你。"
章雨眠在心里给张问天点赞，想说一句干的不错。
最近因为王淑霞的原因，自习课都是安安静静的和数学做激烈的斗争。
郑悦已经绞尽脑汁半天了，这道题怎么算怎么不对，总是和正确答案差一点，最终还是决定求救"棉棉，我今天有舞蹈课，我需要赶紧把作业写完，我还有一些不懂的，你教教我"。
章雨眠拿过题看了一眼，在草稿纸上演算完。
又一步一步的分解给郑悦听，其实刚刚郑悦前面的步骤都是对的，只是在后面她漏掉了一个条件。
听完后郑悦恍然大悟"棉棉，你太厉害了，你讲的比后面的答案清楚多了。"
郑悦不一会儿又吞吞的说道："棉棉还有几道题，可以麻烦你在给我讲讲吗？嘻嘻"
章雨眠"当然可以啊，这样我也复习了，回家就不用在看数学了。"
郑悦抱住章雨眠的腰开心的说："棉棉你真好。"
还有一道题没有讲完，就下自习了，章雨眠本来想接着讲的。但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今天她值日。因为人数都有变，所以值日表还是按之前的执行。
和她一组扫地的是李可的同桌周文龙，看着道题应该五分钟之内可以结束。
变转头对李可说道："李可，麻烦你跟你同桌说一下，他把你们那边两排扫完就可以，剩下的我来。"
"棉棉这道题明天在说吧，不然等会儿你要一个人倒垃圾"郑悦本来想一起帮忙值日的。但是一想到今天有舞蹈课，时间上不允许，只能把这道题放明天来。
章雨眠觉得这样也行，就转变起身去扫地了。
程曜率先开口说道"我来值日，这学期你的值日都由我来做。"
章雨眠自然是拒绝的，哪里能让别人帮忙。但是程曜也很坚持"当初我们说好的。"
章雨眠仔细想了一下说好的三个字，忽然想起来，之前他在工地干活，说好的一顿饭一次值日。
大概也是送了半个月，一次饭换一次值日，那也没有一学期。
当初这么说的原因，只是不想他拒绝，并不是真的要他做值日。
章雨眠说："好像也没有一学期这么久，这次还是我来吧，以后如果我有事，你在帮我。"说完后章雨眠觉得自己可真是聪明。反正一般不会有什么事，既没有食言也没有"占便宜"。
她总觉得让程曜帮忙值日就是在占他劳动力的便宜。
程曜却淡淡的说道："剩下的是利息。"说完就向工具走去。
章雨眠看着他的背影还在思考"利息"，她什么时候说过要收利息的。
周文龙看着拿扫帚的程曜问道："和我值日不是章雨眠吗，怎么你来扫地。"
程曜扔下"还债"二字，就拿着扫帚开始干活了。
看着已经干活的程曜，章雨眠只能在心里给自己解释道，这叫劳动力互换，不是占便宜。当初做饭也是体力活，权当提前完成了值日。
这么一想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
第24章 过稿
"这周终于结束了，你们周末打算怎么过。"张问天问。
「我要在家追剧」郑悦刚说完小脸就垮下来了，随即情绪低落地说道：“不重播呀，我还是看不到。”
"去网吧呀"，接着就听到张问天打了一个响指说："不如，我们这周去网吧怎么样。"
看着几人都没有反应，张问天接着说道"可以把你这几天错过的电视剧都补上。"
此刻的郑悦心里已经有一些动容“棉棉要不，我们一起去吧。"
章雨眠想到她上次投稿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刚好可以去看看结果。最近又写了几篇文章可以投投看，也就同意了。
"ok，我们明天下午两点映南街的网吧见"张问天说着还拍了一下程曜的肩膀说"不许迟到。"
程曜伸手摸了一下肩膀说道“我又没说要去。"
第二日的时候吃完饭，章雨眠就载着章清风去网吧了。
在章雨眠的劝说下，章父章母同意每周六歇息半天，钱是赚不完的，身体最重要了。为了可以让爸爸妈妈休息的好，章雨眠带着章清风一起去网吧。
对于去网吧这件事，章清风也是乐见其成。
等到章雨眠到的时候，郑悦已经看上剧了，张问天的游戏也已经上线了。
郑悦看的是现在最火的家庭伦理剧，当时觉得很好看，几年后在回想就觉得好狗血。但是呢挺符合现在的审美的，否则也不会成为一个全民都在追的爆款剧。
章雨眠当时为了追这部剧，也是和父母斗智斗勇。可能电视台也是为了他们这群学生着想，往往周末和节假日很多电视剧都是会播一天的。
她就会在茶几上摆好课本，人坐在离电视最近的地方，只要听到开门的声音，立刻转身关电视。本来以为自己挺聪明的，毕竟姜还是老的辣，他们吃过的盐，比我们吃过的饭还多。
所以回来看到这么认真地写作业，主要是这个位置也很惹人怀疑，一伸手摸电视机，全都漏馅了。
滚烫的电视剧后背，已经足够证明它的工作时常了。
章雨眠让章清风坐在她旁边，为的就是监视他，最多玩玩超级玛丽这样的游戏，其他花钱的游戏打多容易上瘾，现在不是他可以玩的。
郑悦先按了暂停键，取下耳机。“棉棉，你来了。"
张问天看了一眼旁边――“章雨眠，你还带你弟弟来了。”
「咦，棉棉你不是独生女，还有弟弟呢」说着郑悦就探头对章清风说"弟弟好。"
"姐姐好。"
“来，清风过来，问天哥带你打游戏。”
章清风抬眸看了一眼他姐眼神中满是警告，最后还是压制住了心中的激动，"不了，我自己随便玩玩就可以了，问天哥你自己打吧。"
“就是，张问天你不要带坏人家小朋友。”郑悦拿起一包零食边吃边说。
"来，弟弟吃零食。"郑悦从袋子里顺说抓了几包过去。"棉棉，你要吃自己拿。"
“好的，谢谢悦悦。"
章雨眠打开电脑边登陆邮箱边说"你要是想玩超级玛丽，qq飞车可以带我弟，其他的免谈。"
转身又对章清风说：“要是让我知道你逃课来网吧，你知道的..."
登上邮箱后，有几条未读邮件，章雨眠一条一条的点开。
第一条是一家主要收人文风景类的，没有过，主要是内容不突出，还有就是字数太少了，后面的内容不够有吸引力。她写作的风格还是后面几年流行的快餐时代，往往更多的去打磨前面的内容了，而忽视了后面的。
第二条是一家主收情感类的文章，【恭喜作家一月，您的作品《快速成长的爸爸》已过稿，关于签约事件请添加编辑qq。】
这篇文章写的是三十多岁的爸爸，在家庭的重担与责任中，成长为五十多岁的相貌，他的白头发，爬满的皱纹，弯曲的后背等等，无意不显示着他的苍老。
第三条是一家青春文学网站，投了一篇关于青春的感悟，没有想到也是过了。
章雨眠添加了编辑的QQ，但是现在是周末，应该不会有消息。
章雨眠打算周一的时候先用妈妈的手机登录一下QQ，先问清楚签约的相关事宜。等攒够一千五百块钱就可以买手机了，争取这学期可以实现。
「程曜哥，你也来了」章清风刚准备拿包零食吃，就看到程曜走过来了。
章雨眠抬头望去，还是真是他，不是不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