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走进了一个怪圈，在里面打转。
低头看着菜单也不知道点什么，就随意勾选了几个菜，递给了郑悦。
反正她也不怎么挑，她一直都不怎么会点菜，还说交给合适的人吧。
就在郑悦勾选的时候，张问天进来了，站在郑悦身后，看她点了那么多菜，出声道，"你是猪吗？点那么多，不怕撑死，等会儿桌子都放不下，吃完不够在点呗。"
说完就过去坐在程曜旁边。
程曜先前给他打电话了，所以他知道程曜点了锅底和几个菜。
看到郑悦点得太多了，才忍不住说道。
郑悦忍不住怼了回去，"我点的多是吧，那你等会儿不要吃我点的，看我会不会撑死。"最后一句话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听到的张问天肩膀抖了一下，起身说道去看看有什么喝的。
不一会儿锅底就开了，不得不说吃着火锅，连带着心情都变好了。
"棉棉，你不要光吃菜啊，多吃点肉。"说着就往章雨眠碗里夹肉，一直到碗被填满。
“好了，悦悦，那快吃吧。”说完后就开始埋头干饭了。
不过郑悦还真是说到做到，刚开始她点的菜，真的是一点都不让张问天吃。
最后还是实在是吃不下了，章雨眠说浪费太可惜了，才把剩下的菜"施舍"给了张问天。
这次张问天倒没有恼，而是欣然接受了。
章雨眠本来做好要劝说的，结果打的草稿胎死腹中了。
倒是程曜全程都是安安静静的吃自己的火锅，偶然搭一两句。
等到吃完后，章雨眠提出aa制，程曜本来想拒绝的。但是看到她认真的表情，就知道没有用。
如果是工作后，那么章雨眠肯定会同意的。
可是现在大家都是学生，没有收入。所有的经济来源基本都是家里的支持，实在是没有道理拿父母的血汗钱来挥霍。
郑悦和张问天也是一致同意的，虽然他们知道这顿饭钱对程曜来说并没有什么。但是这不是他挣的钱，而是他爸爸的。
如果是他的钱，这顿饭他们也是不会掏钱的。
出了店门就有一阵风吹过。
章雨眠赶紧把衣服裹紧。
北方的冬天就是冷呀，所以大学的时候一定要去南方，去一个温暖的城市生活。
郑悦因为还有事就回家了，张问天也是回家了，下午有亲戚要来家里。
章雨眠准备去网吧投稿，最近又写了两篇，她想尽快攒够电脑的钱。
这样以后查资料投稿都要方便不少。
程曜因为没有什么事，就打算陪着章雨眠去趟网吧。
本来想拒绝的，可是程曜说，“我回家也是一个人，爷爷今天回去了，我也想去网吧玩一会儿游戏。”
其实他并不是想去玩游戏，就是想要陪着她。
章雨眠心想，他家的网又不好了，现在的网连打游戏都这么卡吗？像她这种只是上网，投稿的，应该一般的网络就可以用了吧。
刚刚走了一半的时候，程曜忽然脱下外套。
第45章 大型社死现场
章雨眠躲在被窝里觉得是没有脸去学校了，简直就是大型社死现场。
两辈子加起来就没有这么尴尬过。
本来她还挺好奇，程曜为什么要把外套递给她呢。
当听到他说去卫生间处理一下，并且眼神闪躲，脸上泛红。
活了两世的她怎么会不懂，她就说刚刚怎么有点肚子疼。
她一直以为是火锅吃的太辣的原因，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
按照之前的时间，明年的时候她才会来姨妈。这怎么就提前来一年，难道是因为她现在既不挑食，又坚持锻炼身体，所以身体变好了。
也就提前来了。
但是好尴尬，好社死啊。
章雨眠反应过来的时候，收紧了衣服，迅速跑到小卖部买了一包卫生间。
在用最快的速度冲向公共卫生间的方向。
程曜看着她风风火火的样子，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抬腿朝着她的方向走去。
到了卫生间，章雨眠感觉要死了，为什么今天不穿一件黑色的裤子，非要穿一件蓝色的牛仔裤，这也太明显了吧。
呜呜呜，她真的没脸见人了。
磨磨蹭蹭半天章雨眠从卫生间出来后，发现程曜就站在门口。
她慢吞吞的上前说道，“那个...那个衣服我回去洗了之后，周一再还你。"
程曜纠结了半天说，「你，你没事吧。"
章雨眠摇头，“没事，正常现象，我今天就先不去网吧了，我回家了。你自己去吧，我先走了。”
说完直接开溜，看都不敢看程曜，也不等他回道。
今天因为冷，所以章雨眠并没有骑自行车，她现在也不好打车，刚好公交车过来，她上了公交，此刻的她只想感觉逃离这个地方。
看着女孩落荒而逃的身影，程曜忽然想到了兔子，跑得还挺快的，也说明是真的没事。
他也就放心了。
程曜本来想打车回家的，但是一想他刚只拿出了手机，钱都在上衣口袋里，想想还是走着回家吧，也不是很远。
今天的天气还有点冷，昨天晚上天气预报说，下周可以能会下雪，想着就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章雨眠回到家，把衣服换了，在忍着不舒服，把脏衣服洗了。
最后把程曜的衣服也放洗衣机里洗了，拿出来晾着。
回到房间，抱着暖水瓶在床上躺尸，想着想着就成了缩头乌龟，把头蒙进被子里。
晚上林彩娥回来后，是一番耳提面命，不能碰凉水，不能吃辣的，不能剧烈运动...，要怎么算日子。
总之事无巨细的叮嘱了一番，最后还喝了一杯红糖水。
章雨眠以前来姨妈，除了日子不准确之外，就没有其他不适过。
不过这本身就是最大的不适，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光临。
只能时时刻刻准备着。
回家后的程曜，接到了程明江的电话，要他天冷了注意保暖。
当程曜问道妈妈的时候，程明江还是沉默，他心里还是有点失落。
安慰道，以后等他毕业了，努力变得更强大，会一起寻找妈妈的。
挂完电话后的程曜，在沙发上躺了好久，才起身倒了一杯水，回屋开始写作业。
在便利贴上写上，一中火箭班。
这是有一次郑悦问章雨眠为什么这么拼的时候，她说"一中的火箭班，重本率能达到百分之九十。"
不知道是不是前一天吃了火锅的原因，第二天章雨眠真正的体会到了痛经的滋味。
以前总是听到朋友说痛经，她会说自己从来都没有过，大家都羡慕她太幸运了。
她可是亲眼看见过，大学的时候有位同学，就是因为痛经晕倒，缺考只能后面在补考。
这次她可算是体会到了，实在是难受吃了一片止疼药后就开始睡觉了。
第二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学校。
郑悦到学校后看到章雨眠软软的趴在桌子上。
看着一脸的疲惫，问道――“棉棉，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章雨眠虚弱地回道，“没有，是痛经。"
"啊，棉棉，你要不请假回去休息一下，你太惨了，每个月都要痛一次。"
章雨眠想着应该不至于，"不会的，第一次来加上昨天吃火锅了才会痛，以后应该不会了。"
郑悦有点不淡定了，凑过去悄悄的问，“棉棉，你真的第一次来。"
章雨眠点点头。
郑悦对着章雨眠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棉棉，你发育的有点晚哦。"
她初一的时候就已经来了，没有想到棉棉现在才来。况且有很多女生六年级的时候就已经来了。
章雨眠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上一世她确实是发育的晚成熟的晚，但是现在不是好吗？
好歹现在的心理年龄是二十八。
郑悦看着章雨眠实在是难受，就出去打了杯热水回来，让她暖暖。
张问天进来后，问郑悦，"章雨眠，怎么了。"
郑悦有点不好意思说，“女生之间的事，你少问。”
“棉棉，你要不喝点热水。”
看着郑悦担忧的眼神，章雨眠安慰道，“悦悦，你不用担心，如果等会儿还痛的话，我就吃一片止疼药，明天应该就好了。”
“放心吧，没事的，正常现象。”
程曜想着正常现象，每个月都要这么疼，还必须要吃止痛药。
这是得多痛啊。
程曜也是刚到教室，坐下后就发现桌子里的衣服，上面还有一张便利纸"谢谢"，上面还放着他落在口袋里的钱。
章雨眠也是去晾衣服的时候才发现里面有钱，还好没有其他东西。
衣服应该是洗完的，他闻到了洗衣粉的味道，茉莉花味的和她身上的一样。
看着她难受的样子，程曜拿起自己的水杯，出去打了一瓶热水。
进来后递给章雨眠，看着她迷离的眼神，“放在肚子上，暖暖应该会好一些。”
本来想拒绝的章雨眠，想到那天和他说的话，现在如果这样做就太矫情了。
郑悦拿过来后，塞进章雨眠怀里，“对，棉棉你快暖暖，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还是程曜心细。”
章雨眠不只怎么的就又想到了周六的场景，只能说句谢谢，就转过身去。
但是脸颊始终都是滚动的，说实话两辈子，第一次在例假的时候被男生关心，对方还是她曾经暗恋的男生。
多少还是有些害羞的。
但是心里还有点甜丝丝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呢。
程曜也是很想帮她分担，但是却无能为力，只能给她多换几次热水。
只有张问天这个直男，觉得做女生好麻烦，不过这句话也确实没有什么毛病。
第46章 生日
章雨眠走进教室后，发现郑悦已经坐在位置上了。
从她坐下后，都显得整个脊背有些僵硬，有点奇怪，不太正常。
在她放书包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一个礼物盒。
章雨眠拿出来后是一个粉色的盒子，上面还绑了精美的蝴蝶结，一看就是女生送的。
章雨眠用疑问的语气说着肯定的话，“悦悦，这个是你送的。”
郑悦随性地答道，“嗯，你看看喜欢吗？"
章雨眠：“悦悦，你怎么会突然送我礼物。"
郑悦不解，“突然？今天不是你生日吗？怎么会突然呢？”
章雨眠想起生日，今天是她生日吗？
妈妈也没有提醒她，应该不是吧。
“悦悦，今天是几号。"
郑悦惊恐的转头看着章雨眠，不确定的开口，“棉棉，你又不记得时间了？"
上一次她不记得时间后，整个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这次又不记得时间，会发生什么，她都不敢想。
章雨眠拉住她的手，“不是，我记得今天不是我生日，我就问一下你时间。”
郑悦有些疑惑了，“棉棉，我们当时填家庭资料的时候，我记得你写的是11月21日呀，不可能记错的。"
章雨眠明白了，这个日期是按户口本上写的。但是她实际的生日上11月27日。
因为当时上户口的时候写错了，但是就差几天，也就没有改的。
改的话还需要花钱，因为觉得影响不大，也就将错就错了。
等章雨眠解释完后，郑悦哭丧着脸，“啊，我还以为只有我记得你生日，还有些开心呢。”
章雨眠安慰，“没事，就差几天，让我来看看悦悦送的是什么礼物。”
等盒子打开后，章雨眠眼前一亮，惊喜地说道，“悦悦，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礼物是章雨眠最喜欢的散文诗集和一本名著。
看着章雨眠欣喜的表情，郑悦得意地说道，“那当然，闺蜜不能是白当的。"
果然没有送错，她本来还纠结要送什么礼物呢，前几天听妈妈同事的一个女儿谈起文学，她就想起棉棉这么喜欢写作。
送她书，肯定没有错。
在朋友的推荐下，选了这几本书。
章雨眠欣喜的拦着郑悦的肩膀，"知我者悦悦也。"
“哈哈哈，那是。”郑悦的小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张问天从后面探出脑袋，"你们说什么呢，那么开心。"
"秘密"郑悦只丢下了两个字。
但是眼尖的张问天还是发生了盒子和丝带，"哪里来的礼物，谁送的。"
章雨眠把盒子重新放回书桌，解释说，"悦悦，送我的生日礼物。"
程曜从后面插话说，“不是还没有到你生日吗？”
他记得当初她爸爸说的是十一月底，他还特意问了，是十一月二十七日，不是今天。
郑悦快速回头又侧身看向她同桌，在把目光放在程曜身上，“你怎么知道，棉棉生日是哪天的。"
张问天挠着脑袋说，“我记得资料上是十一月二十一日。”
听到这郑悦就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只有她一个，还有人和她一样。
程曜又接话说，"那个是应该是有误的。"
毕竟没有父亲不记得女儿生日的。
郑悦也不打算就这么结束话题，追问，“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
又转头看向章雨眠。
章雨眠秒懂，解释，"悦悦不要这么看我，我可以没有说过。"
她也有点好奇，按理说他们应该不会知道才对。除了家里人基本就没有人知道这个小错误。
程曜很淡定地说，“这是有一次听叔叔说的。”
章雨眠能够想到的就是那个暑假了。除此之外爸爸应该没有和程曜接触过才是。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张问天说。
程曜打哈哈的说，“你不在，赶紧背书，今天上课语文要默写。”
转眼间就到了章雨眠生日当天，早上起来吃了爸妈准备的长寿面。
章雨眠还给了章雨眠小两百块钱，如果放学了想和同学玩，可以晚点回家。
令她惊奇的是章清风这个吝啬鬼竟然也贡献出了自己的压岁钱，没有生日礼物，自己去买。
章雨眠心情十分愉悦地来到了学校。
“棉棉，生日快乐。"
"谢谢，你今天挺早的。"
“那当然，我要成为第一个和你说生日快乐的人。”
程曜进来后，也递上礼物还有生日祝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