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只有晚上会聊几句，但是他都回得很慢，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一直到开学再次见到程曜。
总觉得他心里有事，时常会盯着手机看，像是在等什么消息。
他不说章雨眠也不好去问。
这天林清说――“我们学校来了一个很漂亮的志愿者，据说是国外名牌大学的。怎么去年不来。我在食堂听到高一的同学说那简直是多才多艺。”
章雨眠也没太在意，就这么听了一下。
直到这天，他们大课间的时候，这位志愿者来找程曜。
她很自信大方，一身碎花裙，长发及腰，给人一种言情书网大家闺秀的感觉，她径直走进教室，在到他们这一排，对程曜说――“我好像忘带钥匙了，你的钥匙给我用一下。”
程曜从书包里拿出钥匙给她，还不忘叮嘱她「少霍霍厨房」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蒋舒盈有案底，做个早饭差点把着火。要不是爷爷发现得早，估计要出大事。
蒋舒盈本来想说什么，但是想着不能破坏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形象，最后只说――“那就是个意外。”
走之前注重到了旁边的章雨眠，从上到下看了一眼，无意之间看到章雨眠桌子上的书，然后说「这就是你那个朋友吧」
程曜催促道「好了，赶紧回去吧」
随着两人接触的越多，相处的就更自然，没有之前那么客气。
程曜也发现蒋舒盈这个人看着淑女文静，其实就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
这个时候章雨眠也认出来了，这就是她前世看到的照片上的女孩。所以他们这是很早就认识了，那他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程曜什么时候喜欢的她？现在他们是住一起？
脑海里全是问题，但是她一个也不能问出来。
打了招呼后，就出了教室。
章雨眠走在操场上的时候忍不住想，她这是在逃避吗？
可是有什么用呢，既定的事实是无法改变的。
在外面吹了一会儿晚风后，章雨眠回到教室。
多半都在讨论程曜和这个高材生志愿者的关系。
章雨眠虽然在看书，但是心思早就已经飘远了，半响程曜敲敲桌子，章雨眠看过去，有些疑惑的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程曜指着她的书说――“应该是你有什么事吗？十分钟过去了一页都没翻，你怎么了。”
章雨眠低头看了一下，翻了一页后说，“没什么，闭目养神。”
程曜：“闭目养神，眼睛睁得那么大，我看你是睁眼说瞎话。”
章雨眠没说什么，开始强制自己看书。
周五放学的时候，蒋舒盈过来找程曜，晚上出去吃饭
蒋舒盈说这边风景不错，周末去采风。
程曜问章雨眠要一起去玩吗？章雨眠拒绝了，搪塞说周末约了朋友。
转身就走，眼不见心不烦。
快出校门的时候，刚好碰到许冠中。
章雨眠上前打招呼，本来想吓一下他。
结果失败了，许冠中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下次可以换一个新的，这个太老套了。”
章雨眠戚了一声，“怎么样，追到人姑娘了吗？需要帮忙吗？”
许冠中：“说的好像自己很有经验似的。”
章雨眠气不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许冠中把手搭在章雨眠肩膀说挑眉说，“放心，差不多了。”
蒋舒盈和程曜就在他们后面。
看着眼前这一幕，蒋舒盈用胳膊肘碰了几下程曜说，“看来你这同桌，是真约了朋友。那男生你认识，看着他们关系不错。”
程曜看了一眼前方，不耐烦说，“还去不去，我回家了。”
蒋舒盈快步跟上，“去，怎么不去。”
周一的时候，很多人都来程曜这打听，没什么美女高材生要去其他学校了。
程曜一律回道，不知道，有什么问题自己去问。
章雨眠听到后问，“不在我们学校当志愿者，是去其他学校了吗？”
程曜饶有兴致地说，“这么好奇，为什么上周末不来。我就不告诉你，自己去问。”
章雨眠握着手里的笔说，“我就随口一问，不说就算了，你朋友又不是我朋友。”
半响后，程曜说――“她去一个乡村小学，那里风景好，而且那里的学生更需要了解外面的世界，她也喜欢小朋友。”
蒋舒盈虽然在学校待了半个月，但是人缘很不错，性格活波开朗，同龄人沟通起来也没有代沟。
在她一个半月的支教生涯结束的时候，她先是来县城，采买了很多学习用品，带回村小学。
因为工程量比较大，程曜去帮忙了，也叫了张问天。
郑悦知道后也拉着章雨眠一起去了。
看着离别是他们直接的依依不舍，可以看的出她真的喜欢这里，喜欢这群孩子。
蒋舒盈准备的不止是学习用具，还有一个生日蛋糕，并且为每位孩子都准备了礼物。
是她这些日子用相机记录下她们的笑容。
每一张照片的背后还有她手写的寄语。
张问天都感叹――“你这位女神朋友真用心了。”
程曜看着前面的温馨的一幕说「嗯，她做什么事都很用心，很有计划」
在最后离别的时候，蒋舒盈忽然说，“十年后，我会再来看你们的，那个时候你们应该大学毕业了，要记得自己的理想，努力去实现它。”
回去的路上，章雨眠一直在想十年后，那个照片不就是十年后拍的吗？
第75章 早恋
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遇到了许冠中。
她和一个女生吃饭，远远的看见打了一个招呼。
程觉得好奇，平日的话章雨眠肯定会上去打招呼，今天怎么没有什么反应。
程曜不解的问，"怎么看见你朋友不上去打个招呼。"
章雨眠向许冠中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说，“没看见旁边有人，我可不想当电灯泡。”
程曜这才注意到许冠中旁边有一个女生，两人有说有笑的。
听到程曜在笑，章雨眠问，"你笑什么，羡慕呀，你不是说不早恋吗？"
程曜："其实想想也不是不行。"
章雨眠看着程曜，他这是什么意思，有喜欢的人了？想谈恋爱了？
章雨眠试探的问，"蒋舒盈是不是也谈恋爱，大学就不算早恋。"
程曜淡淡地说，“我怎么知道，想知道自己去问。”
章雨眠心里反复的想着程曜的话，不知道就是等于他们两没有那种关系，也就是说前世在群里说的可能是假的。
那这样的话，她算不算好有机会。
用林清的话说她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章雨眠在试探性地问，“那么多女生追你，你就没有一个动心的？”
程曜盯着章雨眠的眼睛看，这让章雨眠有些心慌，总觉得他此刻的眼神能把人溺死，旁边同学移凳子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慌乱地端起餐具就走，头也不抬地说，“我吃好了，先走了，你慢慢吃。”
出食堂后章雨眠一直在自责，自己这刚刚问的是什么问题，他应该没有看出什么吧。
程曜这边也完全没有想到，章雨眠会问出这个问题。
他喜欢什么样的女生，他想应该是那个给他送饭的女生，那个作文写得很好的女生，那个笑起来就有酒窝的女生，那个最好的女生。
在回教室的时候，程曜去了小卖部，买了章雨眠喜欢的茉莉花茶还有她喜欢的软糖。
回家后章雨眠听林彩娥说，她今天去给章清风开家长会了。
被老师批评，原因就是成绩退步的太快了。
章清风什么都不说，好像就是在等着发落。
章雨眠去了章清风的房间，进去后还真的是发现了问题，虽然看书的样子做得十足。
但是作为过来人的章雨眠还是看出了问题，这书摆放得太假了。
但是章雨眠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看了一下作业，把错题讲了几道就回房间了。
现在也只有周五的晚上和周末可以给他辅导功课，平时晚自习回来他都休息。
无凭无据的不好发难，搞不好还会适得其反。
第二天周六张问天约他们几个出去玩。
"棉棉，我估计很快就要去集训了，所以这次约你们出来聚聚。"郑悦挽着章雨眠的胳膊说。
继续章雨眠是知道的，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她们两个在前后边走边聊。
张问天忽然说，“章雨眠你看那边是不是你弟。”
章雨眠看过去，这可不是章清风吗？在和一个女同学打闹。
章雨眠忍不住说，"我都还没有谈恋爱，他这是有对象了，我是不是有点lo
郑悦一时半会儿还没有跟上章雨眠的脑回路，正常的思维不是应该追过去问一下，制止早恋吗？
郑悦问，"棉棉你不过去管一下。"
章雨眠："青春期，谁都有过，就让他保留这份美好吧。在说了也有可能就是同学关系。"
郑悦："呃"
张问天听着就感觉哪里不太对，“章雨眠，听你这意思也不反对早恋，怎么着春心萌动了。”
章雨眠笑着说，"应该是吧，过了这两年我应该就心如止水了。"
郑悦拉着章雨眠刨根问底是谁，章雨说了没有就是随口瞎说的。
郑悦才不信，一直追问是不是程曜。
章雨眠谎称不是，他可不想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张问天也问程曜，毕竟这两人是同桌，应该比较清楚。
程曜很烦躁的说没有，他也很想知道是谁。
张问天忽然想到一个人，"不会是许冠中那小子吧。"
章雨眠过去踢了一脚，“不要瞎说，人家有喜欢的人。我刚刚那话是逗你们的玩的，都不要瞎猜了。”
回家后章雨眠找章清风谈话。
章雨眠直接发问，“我今天下午在广场那边看见你了。”
说完话就一直盯着章清风看，很明显对方有一点点的慌乱。
章雨眠解释说，"你放心，我不会和爸妈说的。我希望你可以清楚你的身份，也可以清楚自己现在的任务。"
“这次的成绩我看了，说实话太差劲了，你应该不想成为一个差劲的人吧。你应该为自己的未来负责，如果你连未来都是茫然的，现在说这些是不是也没有什么意义，也太早了。”
章清风脸色涨红的说，“姐，我知道错了，我不会了。还有我和她就是普通同学，她是我同桌，我们就是一起玩。”
章雨眠："嗯，我相信你。但是你也不要关顾着玩，学习也很重要。等你上了大学不会有人阻止你，反而会有很多人祝福你。"
章清风："姐，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章雨眠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反将一军，"有吧。但是我谁也没有说，因为还不是时候，总不能打扰人家学习吧。万一人家拒绝了，那多尴尬。毕业的时候说，即使他拒绝了，大家分隔两地，无所谓。"
章清风想想好像也是，又继续问，"这个是程曜哥吗？"
章雨眠有些好奇地问，“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章清风："因为你对他很不一样，而且说起他的时候也很不一样。"
章雨眠觉得好奇，伸手敲了一下脑袋，“你小孩子懂什么。"
章清风摸了摸脑袋，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如果程曜哥现在和你表白，你会答应吗？”
这个问题章雨眠没有回答，应该她不知道，她从来没有想到，程曜会和她表白这件事。
程曜应该不会和她表白吧，喜欢他的女生那么多。
那么现在也知道程曜和蒋舒盈不是情侣关系，看样子也不会成为情侣关系。
那么她会不会和程曜表白呢？
这次要不要勇敢一些。
第76章 程爷爷病逝
又一个圣诞节来临了，章雨眠提前一天准备了苹果。
这次就准备了两个，她们一人一个。
但是程曜竟然一天都没有来学校。
最近学校查手机查的很严格，最近没有什么事，她都不带手机。
也没有办法联系到程曜。
在化学课的时候，班主任说，“程曜今天家里有事请假了。"
这让章雨眠更加着急了，到底是出什么事情。
一直到下午放学，章雨眠骑着自行车回家，现在离家近，十分钟就可以到。
回家后立马给程曜打电话。
在焦急的等待中电话接通了，“喂，程曜你没事吧。"
须臾后电话那头传来疲惫的声音，“我没事，就是爷爷忽然晕倒了，现在还在医院。”
章雨眠赶忙问，“程爷爷现在怎么样了，严不严重。”
许久后程曜才说，“医生说，情况不太乐观。”
晚自习的时候章雨眠谎称肚子疼，从学校遛了出来，打出租车去了医院。
看到章雨眠后程曜也很震惊，“你怎么来了。"
章雨眠放下在院门口买的果篮，“这好歹吃了程爷爷那么多顿饭，我不得来看一下。”
程爷爷的情况不好，医生说如果明天可以醒过来还好，醒不过来的话...
晚上的时候程曜守夜，打电话给程胜了。但是他们一直都没有过来，声称自己很忙，有空就过来。
程曜把这里的情况给他爸爸说了，程明江说会在明天晚上赶到。
这种情况章雨眠也不知道可以做些什么，猜测程曜应该没有吃饭，就出去在外面打包了一些饭菜。
章雨眠把筷子递在他手上，“你先吃一点吧，吃饱了才有力气照顾程爷爷。”
"谢谢。"然后就很机械式地往嘴里扒饭。
章雨眠知道程爷爷对程曜来说太重要了，在他年少的日子里陪着他，是给予他唯一温暖的人，是对他好不求回报的人。
就是这么一个对他重要的人，现在躺在这里一动不动。
章雨眠一直陪程曜，直到十点钟的时候才离开。
再不回去家里就应该着急了。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章雨眠就给程曜打电话，问程爷爷的情况怎么样了。
程爷爷还是没有醒过来。
程曜说程胜还是没有来。
中午的时候章雨眠又去了一次医院，在院门口给程曜打包了饭。
在病房门口的时候就听到程曜说，"你还有没有良心，爷爷快不行了，你不能来见他一面吗？"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最后程曜很无力地说，“你来，我到时候给你两万块钱，医药费不用你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