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奸——鱼皮花生【完结+番外】
时间:2023-06-06 14:49:34

  回到半地下室,我打开羊毛卷给我的手机,和他约定了一个地方,出去找他,我不再吝啬车费,因为到了最后的关头,如果顺利的话,我可能也没什么机会再花钱见他。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阿男频繁见面,我说因为周大强的事和超市请了假,于是我们有大把的时间拉近关系,我们像真正的情侣一样约会,逛街,看电影,去酒吧,但是我每天都会回到我的地下室,他也不过多挽留,只是每天分开时候都要腻歪一会儿。
  几天后,吃过晚饭我们来到一个氛围舒缓的酒吧里,到处都是缠绵的男女,像是敞开式的伊甸园,到处弥漫着欲望的气息。
  我和阿男在角落里相对而坐,听着酒吧歌手唱着懒洋洋的外文歌,反正我也听不懂。
  白天的时候,我收到了小枝发给我的信息,我辞职之后她是唯一一个跟我有联系的前同事。她说周大强的视频不知道被谁发到了网上,她老婆跟他提出了离婚。
  我点开了小枝发给我的网址,正是我当时拍摄的那段视频,不过这段视频被添加了很多恶搞的小表情和音效,尤其是周大强提裤子的时候,还加了很夸张的笑声,像是被许多人现场围观一样。
  当时太紧张,我都没发现他过于激动,太阳穴的青筋都鼓了起来,看样子恨不得杀了我,现在想想我还真是胆大。
  视频快结束的时候,进度条附近出现了几个相关视频推荐封面,而我立刻注意到了其中一个,封面是一个男人模糊的脸,应该是处于某个动态的截图,但即使这样我也认出了他是谁,正是上一段视频的主演——周大强。
  我随手点开,果然也是他,刚开始应该是有人在偷拍他在酒吧喝闷酒,我专门看了一眼上传日期,是今天的凌晨。
  偷拍的人还在窃窃私语,酒吧有些吵,我把声音调大靠近自己的耳朵,里面传出声音,在讨论是不是“他”,也许是周大强的视频这两天太火,成了个另类出圈的“网红”,被偶遇的人认了出来。
  很快,周大强喝完之后摇摇晃晃走出酒吧,偷拍的人举着手机跟在他的身后,他似乎喝多了,来到酒吧旁边的胡同想吐,就听有人说:“上不上?”旁边有人扇风点火,“上!上!”
  这语气,跟小时候放狗咬我的小男生一模一样。
  很快,摄像头里出现两个身影,天黑看不太清长相,但是看身型和动作应该年纪不大,他们偷袭了扶着墙的周大强,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但是这个过程有表演的成分,并不是说打得假,而是他们在摄像头之下很有表现欲,动作刻意加大,略显浮夸,醉酒的周大强无力抵抗,没坚持一会儿就蜷缩着身子倒在地上,只能用双手护住了后脑勺。
  他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两个年轻人怕招来别人,想速战速决,可是拍摄的人还没尽兴,将手机递给其中一个,然后亲自上场,还专门对着摄像头比了个耶,然后走过去,对着周大强两腿之间就踹了一脚。
  这一脚转移了周大强的注意力,双手从保护头转移到保护胯下,捂着痛处呜呼哀嚎,三个人带着晃动的摄像头逃之夭夭。
  视频结束,下边的评论区十分热闹,有人说他们蹭热度,有人夸他们有正义感,还有人心疼周大强,有人说他们触犯了法律……
  阿男看着我心不在焉的样子,用手蘸了些酒杯里带冰块的酒,点了一下我的眉心,“想什么呢?”
  我用手背蹭掉额头的湿润,对他说:“在想接下来怎么办。”
  我一边说一边退出视频的界面,彻底退出的前一秒,我突然注意到上传者的头像,背后瞬间出了一层凉汗,那人的名字是一串字母和数字的乱码组合,是初始注册时候的随机原始用户名,但是头像的图片却修改过,是一幅油画的截图,画的正是阿佛洛狄忒。
  这绝对不会是巧合,难道,视频是阿男上传的?我朝他看过去,甚至忘记隐藏好吃惊的眼神。
  “什么怎么办?”他坐在我的对面,笑眼阴魅,此时正拎着酒杯侧头看我。
  在他的眼中我到底是怎样的?是不是和笼子里的老鼠一样,就喜欢将我玩弄在股掌之间。
  “在想以后怎么办,总不能天天跟你这么醉生梦死吧?”
  “想那么多干嘛,有我呢,你只需要想我就好。”
  想那么多干嘛?他可能是觉得我想了也是白想,根本跳不出他的手掌心,哪还有什么需要想的未来可言。
  “怎么?你养我啊?”
  阿男好像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没问题,只要你不吃太多。”
  我笑了,“那可太好了,我可怎么报答你呢?”
  他坏笑着说:“跟我装糊涂。”
  我确实是在装糊涂,就在昨天晚上睡觉前,羊毛卷给我发来了一条消息:“新局已成,祝好运。”
  羊毛卷的新局已经创建了一段时间,但是阿男在此之前始终没接,内容是要阿男和我在清醒的状态下玩整套的字母游戏,要用指定的玩具,进行规定好的流程,内容中甚至连每一步都进行了细致的要求,我甚至怀疑这就是那个死胖子的恶趣味,是他蓄谋已久的想法,否则他怎么会写的这么详细,死变态!
  最刺激也是最难的环节放在了最后,要求阿男必须用蓝色的塑料袋进行最后的窒息……
  这个游戏再次要求我在清醒状态之下进行,这并不是件简单的事,羊毛卷为了吸引阿男的注意,下了十个鲨鱼币最为赌注,而后边排队等着押注的人已经超过了二十,在同等金额的局里,它的难度算是比较低的。
  如果没猜错的话,阿男上次让我去他家,先给我机会单独待在房间里,然后又让我“恰巧”发现那箱玩具,一切都是他在试探,如果我对那箱东西表现出抵抗,那他可能会放弃这一局,但我并没有表现出反感,甚至态度暧昧,这让他觉得这局有了胜算。
  又经过几天的相处,他应该觉得我对他真的动了心,也更加相信他,更加渴望拥有他。现在,他觉得时机应该成熟了。他甚至都不想先出招,静待我来主动。
  他太自信了,阿男笑着,依旧笑得颠倒众生。我用目光一点点丈量着他精致的五官:“知道我上次在天坑酒吧为什么走了吗?”
  阿男迎着我的目光看回来,更加热烈,更加赤裸,也更加诱惑,“我猜你马上就要告诉我答案。”
  我用手指隔空描绘着他的脸,路过他线条明快的下颌,起伏利落的喉结,结实的胸膛,紧致的腹部,最后指向那里,“因为我有自己的原则,不睡有主儿的老二。”
  手指收回,继续喝着杯中的淡酒。阿男的眉头微皱了一下,眼上瞬间蒙上一层情欲的迷雾。
  “就为了这个?那你可以放心了,我和它现在都没主儿。”
  我轻轻地摇头说:“你们俩之前吵得那么厉害,每次都会和好如初,说不定我们俩今天晚上在一起,明天早上你们就又好得跟一个人一样。”
  在他一步步和我走进的过程中,我也在一点点传达对他和阿波关系的不信任,重复再重复,不断的重复,加深他对这件事的思考,这并不容易,因为每次都不能太突兀。
  阿男凑过来,“能不寒碜我吗?好马不吃回头草,我好歹是个爷们儿,也是要面子的。”
  我没说话,站起身跨坐在了他的身体两侧,灯光昏暗,没人会留意角落里的男女正在上演什么戏码,长裙之下,刀兵相见,他双手托住我,手下发力打了我屁股一下。
  我吃痛挺了一下身子,他好像更兴奋了,手指在我唇边不停玩弄着,我张嘴上去就咬了他手指一口,然后说:“如果你真想,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哦?什么决心?你不是想让我跪地下向天起誓吧?”他像是在跟我开玩笑,我倒是很好奇,如果我现在真这么说,他会真的跪在地上发毒誓吗?这种人应该早就不怕天打雷劈了。
  “之前你那么喜欢她,即使她每次给你打得那么惨,你都可以容忍她,现在你们分开了,都没想过报仇吗?”
  “看不出来,你还挺野的。”他的表情少有的严肃起来。
  阿波会是他的弱点吗?无恶不作的五猖也会有不忍伤害的人吗?我不知道。
  我整理着他的衬衫衣领,“你不说你是个爷们儿吗?我可不要这么窝囊的爷们。”
  他不再托着我,眯着眼睛打探我的态度,我也没恋战,从他的战场撤离,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裙子的褶皱。
  “你想让我弄死她?”阿男看似玩笑地问我,语气不阴不阳,但我知道,他又在试探我的底线。
  我晃着半杯鸡尾酒,灯光照射下的它是浅蓝色的,杯口的盐边只剩下一半,另一半随着液体已经进了我的肚子。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我可不掺合。”
  “鬼精鬼精的,倒是把自己摘的干净。”他笑着喝酒,不再看我。
  这件事像是个无关痛痒的小插曲,似乎并没有影响他,后半程的表现跟之前没差,但我还是发现了细微的变化,他的冰块已经融化的不见踪影,他却好像没有发现,大口喝着常温的酒。
第057章 狗咬狗(还有一章,这不是最后的)
  之后的几天,阿男依旧体贴入微,扮演着一个优质男友的角色。
  当然,他又邀请过我几次,但我每次都拒绝了,他和我在地下室的楼外拥吻,在灯红酒绿中拥抱,他试图让我的欲望泛滥成灾,我怎么会轻易的就范呢?一切点到为止。
  让我有些不安的是,每次我表示出不想继续的时候,他便不再尝试,如果这是一场普通的交往,我会感叹他的尊重,但现在这个局面,我甚至怀疑他已经要放弃了。
  赌局只有十五天期限,过了十五天之后自动认定他任务失败,需要一比一赔付每个玩家,此时已经第七天了,他仍旧沉着稳定,是打算自动认输吗?这太不符合我心中的疯子人设,他在等更多人跟注吗?还是他在纠结什么,或者说,他在酝酿着什么……
  第八天,羊毛卷给我发来新的前线战报,赌局跟注的人超过五十个,整局已经超过二百个鲨鱼币,也就是说,如果阿男无法搞定我,那他就要赔付两百多个鲨鱼币,相当于三千多万,我第一次觉得我的命竟然这么值钱。
  如果不是死了之后没法花,我都想为了自己死一次,过一过钱可以随便花的日子。
  我曾经质疑阿男和阿波到底有没有这么多钱可以赔,羊毛卷嘲笑我单纯,想在深沟网上开局要求很严格,都要求事先绑定账户,有人定期验收余额,如果你账户不够赔,那赌局压根不会成,也不会让其他人继续跟注。
  换句话说,只要能跟注,说明他账户就足够赔付。
  羊毛卷说,运营深沟网的人十分神秘,手段毒辣,如果输了你不赔付,会有专业追杀的人,哪怕追到天涯海角,地球每个角落,去榨干你最后一滴血,摘下最后一个器官,也得把钱赔上。
  果然一山还有一山高,比变态狠的人就是更变态的人。
  除此之外,羊毛卷还给我发过来一段视频,是他花了很多的时间和钱才找到的五猖一战成名的打猎视频,视频大部分镜头晃动得厉害,像是电视里的野外求生纪录片。
  那个外国女孩是真的很漂亮,像国外电影里的啦啦队长,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紧致的身材,但被扔到森林几天之后就折磨的不成人样。
  视频有两个多小时,我实在不忍心看下去,就把进度条拉到最后,结果看到了让我产生心理阴影的一幕……
  看着猎狗甩动着脑袋大力撕咬,听着镜头后此起彼伏的欢呼,我仿佛置身于阿鼻地狱。
  忍着心理的不适,我和羊毛卷聊了一下这段视频应该怎么处理,虽然找到的时间比较晚,但是我依然相信会起到一些作用,我也祈祷它能发挥作用。
  我们要把剪辑过的视频匿名上传到深沟网上,目的只有一个,让多日不见的阿波看到,至于阿男会不会看到无所谓,他只会认为自己多了一个疯狂的粉丝,或许还会忍不住仔细欣赏自己的杰作。
  又过了两天,我和阿男白天继续上演各种恩爱的画面,晚上我坚持回家,他虽然表现得有些失望,但是总体看起来依然十分淡定,我甚至好几次都有冲动想问问他,“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我最终还是忍下了,大不了再战一局,但是这天晚上,阿男终于有了新动作。
  前一天晚上阿男约我第二天去他家,说要做好吃的给我,我自然不会去,找了个借口说同事约,他语气有些失望,但也没多说什么。
  第二天白天,他给我发消息我没回,打电话第一次没接,第二次才接通,当时我刚从银行出来,带着被监控的手机随便找了个离家很远的奶茶店发呆。
  “在哪呢?”
  “和同事在奶茶店。”
  “晚上干嘛去?”
  “没事啊,回家呗,最近可能是太闲了,总是困。”
  “今天晚上别睡太早,给你看好戏。”
  我瞬间兴奋起来,因为我已经猜到他说的好戏可能是什么,虽然我一直期待着这一天,但是当真实要发生的时候,我还是紧张了起来。
  “什么好戏?”我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奶茶店的音乐应该可以掩盖这点表演上的小瑕疵。
  阿男在电话那边呵呵笑了两声,“别跟我装傻,等着我去收拾你。”
  挂断电话之后,我的手心里已经出了一层汗,在裤子上蹭了蹭,才发现我的手有些不受控的发抖,我打开羊毛卷的手机,给他发了条消息:“就是今晚。”
  羊毛卷依旧随时在线,瞬间给我回了一条消息:“路口等你,尾巴收干净。”
  手边的奶茶只喝了一半,我一口气喝光了所有,撑着慌,打了个香精味儿的嗝后,我离开了奶茶店,真难喝,再也不来了。
  回去的公交车上,我看着自己的手机,联系人列表很长,但是真正跟我联系的没几个人,阿泰的头像被置顶在最上边,十分安静,他的消息我很久没回了,他仍然坚持每天发,只是越发越少。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手机突然在掌心震了一下,阿泰的头像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消息提示,这真是有趣的巧合。
  我点开之后,发现是一条小程序,正在我犹豫要不要点开的时候,他又发了一条消息:“这是我用咱们照片做的一个相册,做这个的时候才发现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少合照,下次有机会,我们出去玩的时候多拍些好看的照片,好不好?”
  看着他一厢情愿的畅想,我无声地笑了笑,他也算是我提心吊胆的日子里少有的乐趣所在了。
  点开了那个小程序,看着代表进度的圆圈一点点拉满,画面一闪而过,我和阿泰的合照出现在画面中,伴随着尴尬的土味情歌,我们的照片一张一张闪过。
  有一起出去吃饭的,有一起看电影的,还有在爱巢酒店犹如景点打卡的,还有一起蹲在马路牙子吃雪糕的,有他给我蚊子包涂药的,最后一张是我们不约而同进公安局的次日清晨,他一脸的胡茬,我也是掩饰不住的憔悴,两个人在早餐店拍了一张合影,我嘴里还叼着泡了豆浆的油条,他的脸因为靠近摄像头而变形,但是我们却都笑得很开心,很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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