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倾天下之帝姬只想求善终——非墨不语【完结+番外】
时间:2023-06-06 23:07:35

  顶多喜欢踢被子。
  “是!是!是!”红枫媚笑道。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朕了吧!”元倾君按揉着自己酸麻的手腕。
  红枫佯装一愣,“陛下你在说什么?”
  元倾君被吓得勐地一回头,脖子咔吱的一声巨响,“啊!”
  但她忍着痛,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抓住红枫的衣领,怒道:“你耍我是吧!”
  她站起身俯视着红枫,红枫邪魅一笑,“怎么会呢?陛下为奴家打扇,奴家为陛下捏肩捶背,这不两清了吗?”
  元倾君倒吸一口凉气,还能这么算啊!
  “那...那朕给你扇了整整一天,至少一个上午还是有的,你就想捏几下就还完了,那不可能!”
  她那张精致粉黛的小脸倏然凑近,“你至少告诉我一半吧!”
  红枫的墨眸浅浅一转,纤细的手朝着她勾了勾,笑道:“那陛下且靠过来些。”
  元倾君将长发撩至耳后,侧耳凑了过来。
  “玉、衡。”他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畔萦绕,要玩趣的在她耳边吹着一口热息。
  吓得元倾君连忙后退,看着红枫一脸的玩味若有所思,“天色已晚,那朕就先回去了!”
  她转身离开,身后传来红枫妖媚的笑声,“欢迎陛下常来!奴家一直恭候大驾。”
  直到元倾君夺门而出,他脸上的笑容才被冷漠取代。他望着寂静的院落,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失落。
  正殿中。
  元倾君躺在龙榻上享受着宫婢们的按摩,一旁的魏纪看着她一脸愁容也不敢上前打搅。
  “魏纪。”
  魏纪被冷不防的点名不禁打了个冷颤,吞吞吐吐道:“陛下。”
  “你追随父皇多少年了?”
  多少年?那他可要好好算算了。只见他捻着兰花指掐算着,半晌才回道:“有幸快三十年了。”
  “那还真是久啊!那你见过其他的七星卫吗?”元倾君嘴里嚼着蜜饯好奇道。
  魏纪愣了愣,然后向后缩脖子唏嘘了一声,“那奴才还是见过的!好歹奴才在先皇身边跟随了这么多年!”
  元倾君侧了个身,从盘子里拿着一个苹果就啃,颇有趣味的听着,“继续讲!”
  魏纪一手拿着拂尘耸耸肩,尴尬笑道:“没...没了啊!”
  元倾君被气得一下子咬到了自己的肉,一股血腥味瞬间充斥空腔,她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白天才被红枫耍,晚上还要被魏纪耍!
  魏纪看着她铁青的脸,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额头上已经冒起薄薄的汗珠。
  “那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们?”元倾君耐着性子问道。
  “就...就在先皇去死的时候。”他吞吞吐吐的说着。
  元倾君也顾不得颈间的酸痛一下子从榻上翻坐起来,“父皇将他们都召集的那一晚你也在?”
  “额...算...也不算。”魏纪有些难为情,鬓角的汗珠像一粒粒珍珠一样往下淌落。
  “什么叫算也不算!”元倾君有些无语,娇眉紧蹙,“那晚你可看见他们长什么样?”
  魏纪拂了拂额间的冷汗苦笑着,“他...他们都披着斗篷待着面具,奴才是在是看不出来啊!”
  元倾君激动的上前一步,魏纪惶恐的后退两步。
  “那他们说了什么?”
  魏纪两袖都被汗水浸湿了,他支支吾吾小声道:“滚...”
  “什么?朕没听清。”
  “滚!”魏纪颤抖着捂着嘴大声道。
  那晚夜黑风高,下着久违的雷霆大雨,狂风呼啸,冰雨拍打着窗棂啪啪响。
  大殿内只留下了魏纪和天枢在元泽身边照顾着,他将窗棂上的帘子拉了下来,仅是一道天雷闪现,御榻前便凭空出现了六个黑斗篷,直接把他吓得腿软摔在地上。
  一个离他较近的男人只是睨他一眼,他都能感觉到面具之下的蔑视和孤傲,吓得他双腿打颤站不起身。
  “滚!”那男人冷冷道。
  天枢将床上的元泽扶起身,他虚弱的朝着魏纪挥手,魏纪这才趔趔趄趄的跑了出去,身后传来一声邪魅的哼笑声,“你就不能温柔点吗?吓奴家一跳。”
  ...
  元倾君按捺着怒火,捂住的胀痛的额头,她刚刚到底在期待什么?
  “那...那奴才可以...”魏纪颤抖着指了指殿外。
  元倾君无奈的挥手,“滚!”
  魏纪退到殿外后突然又冒出了半颗头,“陛下,奴才方才想起来一件事,藏书阁里可能有一本关于历代君主的手扎或许那里面有陛下想知道的事也说不准!”
第31章 白芷冒险记
  元倾君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样一本手札,眉头微蹙,对着魏纪疑惑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魏纪还觉得委屈,明明是她自己从来都不喜欢看书,从小到大也不曾进过藏书阁,所以自己也把这事给忘了。
  元倾君看着他这一脸委屈的模样也烦躁的摆摆手让他退下。
  竖日。
  白芷醒来的时候大约是晌午了。
  他揉了揉眼眶掀开床幔却发现殿里一个人也没有,“春桃姐姐?夏竹姐姐?”
  可是依旧没有人回应。
  他站起身笨拙的学着穿衣裳,可刚开始就遇到了难题。
  不是穿反了就是将头往袖子里塞,好在及时发现,不然就卡住了,粗略的穿上衣服后白芷才下了床。
  他依旧四处喊着,可偌大的宫殿竟空无一人。
  他披散着比他还长的墨发,发丝有些细软垂条,领口大开露出一半白嫩酥软的肉肩,腰带也系得松松垮垮的,一双懵懂的大眼睛四处观望着,打量着。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急冲冲的越过门槛朝着元倾君所在的寝殿跑去。只见大门紧闭着,白芷拼命拍打着大门呼喊着元倾君的名字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心急如焚,想起寝殿侧面有一扇窗户就紧紧忙忙的跑了过去,顺着窗户爬了进去。
  大殿里面也没有人,白芷直奔御榻而去,他翻上床却见床上凌乱一片,床头上还留有一封信,白芷二话不说的就打开了信。
  信上写着:
  你好,我是黑衣人,我现在已经将元倾君掳走(旁边还画着元倾君的头像)想要赎回她就拿东西来换!
  (信封下方画着一张简易地图,共六处地址,每个地址上画着一副画,生怕他看不懂还贴心的写了注解。)
  白芷大惊,立马又翻窗出去跟着地图来到了第一个地点,那是墨染的寝殿,门的大打开的,他一进殿就看见殿中的物品花盆都东倒西歪的放着,他看了一眼地图上的抽象图案,那是个像葫芦一样腰上还带着两个圆环的东西,乍看像个瓶子,他在殿中四处找着正好看见书房窗棂前摆放着一个窄口双耳琉璃瓶,阳光透过窗棂投射到琉璃瓶上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让人无法忽视。
  白芷举起手里的低头左右认真对比着,“嗯,应该就是这个!”
  他搬来一把椅子才将琉璃宝瓶取下,双手握在双耳上半虚着眼朝里望去,透过琉璃看着外面的时间,七彩斑斓形态各异,稍微扭转一下还能有不一样的分镜,这果然是个好东西。难怪坏蛋大叔想要它,可是现在不是玩的时候他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他将琉璃瓶大包背在身上又出发前去了下一个地方。
  殊不知在他的身后有三双眼睛在盯着他。
  早晨,经魏纪提醒才知道今天的白芷的生辰,本来想今天就动身回宫的,看样子又要耽搁一天。
  这是他第一次在九渊过生日,元倾君自然想要他有一个特别的惊喜。
  她一大早就派人去请那些所谓的男妃们想同他们商量配合着,没想到白芷的面子这么大连喜欢蜗居在自己寝殿里鲜有出门的车非宸也来了。
  众人皆坐在殿中两侧的楠木交椅上,元倾君坐在正中央认认真真的说着她的想法。
  天枢面无表情的站在她的身后,一手背在身后,一手紧握腰间的荼蘼长剑,冷眼看着周围。
  他的神情似与往日不大相同,显得有些冷淡漠然,只是像块木楞的铁柱一样矗立着。
  墨染悠闲的用茶盖拨弄着茶水,再看看元倾君,又发现元倾君的目光每每扫过红枫身上的时候便会多停留几分,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休息的这两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昨日还听闻元倾君难得一见的亲自跑去了飘然居,一待就是一整天。
  她不是不是不喜欢红枫吗?还是说红枫使出了什么媚人把戏?
  他俊眉微蹙,一股莫名的不悦油然而生,长舒一口气将杂乱的思绪抛于脑后。与其想这是无关紧要的事倒不如好好想想如何获得元倾君的信任。
  车非宸杵在一旁既不动也不说话,像个摆件似的。他能来已经很稀奇了,元倾君也不敢多奢求什么。
  红枫只是在另一旁一手撑着棱角分明的下颚,一手环抱着小白兔,白兔在他的怀里安详的睡着,时不时的翻个身蹬下腿。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元倾君终于计划出了结果,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精疲力尽的勐地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喝水。
  为了这个计划她可是把全行宫都征用了。
  她进行策划的惊喜在随着白芷的行动一步步完成,她又激动又好奇又担心,感觉她好像真的成了白芷的娘一样。
  她和魏纪还有天枢躲在不远处的草丛中,魏纪紧皱着眉头,委屈的对着一旁的元倾君道:“陛下,疼――”
  “什么疼?”
  她随着魏纪的指示才看见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紧紧抓着他的大腿,估计都抓麻了,她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两声,松开了手。
  白芷继续前行但是手里的地图莫名其妙就拿反了,元倾君操心得啊!恨不得立马冲出去给他转过来。
  他矗立在了一处两岔路口,看了看左边又望了望右边,中午的太阳有些大,他擦了擦额间的薄汗,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胡乱的将头发盘了起来,一缕头发穿过后脑勺翻到了额间垂下,他吹了吹又捡起一根树枝将它绕回脑后。
  树枝上还残留着一两片要落不落的枯叶,白嫩的圆脸上有着少有的认真凝重,乍一看还以为他是老树成精了。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想起了投石问路的典故于是也效仿着捡起一粒石子闭上眼睛胡乱的抛向天空。
  一粒飞石飞快的从天枢指中射出撞击的那石子,只听啪!啪!两声便落下了。
  白芷开心的拍着手随着那条路头去从而来到红枫的飘然居。
  鲜花纷飞,多彩的花瓣在青石板上铺得厚厚一层。
第32章 白芷冒险记
  白芷又看着地图,上面画着一个圆盘,盘上有几处黑点点,小手在上面抠了抠还以为是什么脏东西。
  花园里的蝴蝶众多,一只黑翼凤尾蝶落在了他的手上,扇动着魅丽的翅膀。
  白芷不由得将目光移落在它的身上,他缓慢的伸出手,一扑,蝴蝶轻快的飞离又落在他小巧精致的鼻尖。
  黑曜石般的大眼珠子聚成了斗鸡眼看着它,竟松开了手里的地图又是双手一扑,蝴蝶翩然起舞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白芷来了兴致跟在蝴蝶身后猛追不舍,完全忘记了他是来干嘛的了。
  元倾君无奈的捂着头叹气,在他身后恍若幽怨的婉转悲凉道:“啊――小芷――姐姐好惨啊――到现在还被关在黑屋子里――”
  她的声音若隐若现的回荡在白芷耳边,白芷这才想起自己还有重要的使命,一双肉手拍了拍肉嘟嘟的脸颊留下了两个鲜红的手印,他抖了抖身后的包袱,严肃的捡起地上的地图,他忽然仰天长啸,“啊!陛下姐姐我来救你啦!”
  那场面简直又感动又好笑!元倾君欣慰的看着他仿佛间感觉他长高些了。
  他继续向前行在铺满紫藤花下的长椅上看见了一盘食盒,打开食盒从里面端出一盘蜜饯,每一片都晶莹剔透散发着浓郁的香甜,白芷哪经得起这种诱惑,他在一旁咽着口水。
  不行,陛下姐姐还等着我去救,他绝对不能碰这些东西。
  他将蜜饯倒进了琉璃瓶里,小心翼翼的抱着满满一罐继续向前冲。
  他在行宫里兜兜转转的四处完成任务,不知不觉身后已经多出了一大堆东西,他身上背着一包,手里提着两包,身上因在树丛里、假山上到处跑弄得脏乱不堪,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难民,只是那双眼睛过于硕大有神,让人无法忽视。
  他看着地图上最后一个地方,是在行宫之外的小河沟旁,他耸了耸肩,如负重任的踏上了寻找陛下姐姐的征途。
  此时已是戌时,落日残阳,天际交汇之处尽显一片璀璨绯红美景,他迎面而上,浑圆的身躯被投下修长的身影,可靠得令人心安。
  他步履艰难的横跨在一阶一阶的青石板上,肚子饿的咕咕叫,就连元倾君在路上安排的食物糕点都不吃,连看都不看一眼埋头走着。
  因为天快黑了,他怕陛下姐姐会像他一样怕黑,所以还加快了脚步。
  元倾君看得有些揪心,看着他那双赤诚的眼眸和担心,突然感觉自己玩过火了。
  试问这世间还有几个人能这样真心对她,红眸中闪过一丝忧郁。
  直到夕阳落下最后一束光芒,整个森林蓦然陷入一片黑暗,远方传来幽幽的冷风吹动着树叶沙沙作响,声声凄凉孤寂的鸦雀伫立在枝头歪头斜脑的盯着他。
  白芷顿了顿,每踩一步脚下就会传来咔咔的声响,他很害怕但不得不向前继续行走。
  一阵狂风大作似的他眼睛里糊了沙,道路两旁骤然燃起一盏盏绛纱灯将眼前的道路点亮。
  他揉了揉眼睛,隐约看见前方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声影,有眨了眨,还没等看清眼眶就已经红透了。但他答应过陛下姐姐不能哭,眼泪还没飞出眼眶就不算哭。
  他赶紧用衣袖擦了擦,身体好像一下子又有了气力,提着大包小包踉踉跄跄的跑向前方。
  “陛下姐姐!”
  他带着哭腔直接奔进元倾君的怀里,奶喘道:“陛下姐姐,小芷来救你了!”
  元倾君也感动得快哭了,她笑着擦去他脸上的灰尘。霎时,一声银鸣冲向天际在漆黑的夜幕中绽放出一朵朵如秋日金菊一般绚丽的烟火,白芷还没有弄明白就被元倾君抱了起来,漆黑的夜里瞬间堂亮,只见天枢、魏纪、墨染、红枫、车非宸还有其他的宫婢太监们手里都提着一盏花灯,异口同声道:“生辰快乐!小殿下。”
  白芷有些手足无措的环抱着元倾君的脖颈,他抬眸望着元倾君,紧咬着嘴唇。
  元倾君温柔的亲了一口白芷肉乎乎脏兮兮的小脸蛋,“小芷生辰快乐!今天是可以哭的哦!”
  听完这句话,白芷哇哇的埋头大哭起来,他这才反应过来今天原来是他的生辰。以往每年生辰母后都会想尽办法让他开心,他哽咽着,“陛下姐姐,小芷以后也能和你一起过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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