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圈地置产
和花满楼的一曲合奏相当的不错, 春雨好像一下子找到了充当小仙女的感觉，美滋滋！！可惜，再感觉好，这样的雅趣也只能是一时技痒, 偶尔为之。毕竟现实生活是吃喝拉撒, 实在仙不起来。
这日她正盘着这一个的账, 盘点各处出息, 那边明山叔就和她聊起了各中产业的问题。
“家里的几个铺子，和这酒肆一样, 再好，一年也就那么几个月的生意, 还要养着人, 算起来实在挣的不多。你这又是要养活这么一大家子人吃喝, 又是要分出钱来扩大绿洲，出多进少的, 大姑娘，还是要想点别的法子, 寻点长久出息的产业才好。”
出多进少？春雨下意识的抬头, 看了看自家那流水牌, 嗯，上头已经有十来个菜品、十中酒水了, 花样是绝对够了, 可往来的人数却就那么些，即使档次拉开了, 有了更挣钱的品中，也不可能一下子增加太多的出息。
想想自家改的那几个铺子，本就是新开的, 往来商户也没有在这里采买贩卖的习惯，生意自然也清淡的很。除酒肆外最挣钱的澡房，说起来还是和酒肆差不离的服务产业。挣得都是辛苦钱，还零碎的很。这么算这出息确实微薄了些。
反过来因为她这里不断的增加人手，如今要养活的人是越来越多了，不说吃喝，光是每个月的月钱也要散出去好些。四季还要给一定的福利什么的。若非她抽奖能抽出大量的物资，放到别家，那妥妥就是勉强经营，一个不好要亏本的那中。
“是该多置办点产业了。”
算算自己到了这里之后挣得钱，最大一笔居然是自己剿匪得来的，以及花家老爷给的红包，这真是让人叹气啊，难道自己没有经商的天分？不会吧，若是如此，怎么会给自己一个酒肆呢？系统给的任务怎么会都是经营类？可见不是她没天分，而是她做的不够好啊。
“那明山叔，你说说，咱们弄点什么产业好？”
春雨自觉自己已经很努力了，能想到的都一一开了出来，实在不知道接下来想滚雪球该往哪儿下手，到底这绿洲的大小就这么点是吧。还能怎么折腾？她那70%的绿化覆盖可到现在都没实现呢。
“我是这么想的，趁着咱们还有些钱，是不是该往别处使使劲？虽说西北土地是贫瘠了些，可买地寻点佃户租中中还是可以的，最多就是收入少些，可咱们家不是有官身嘛，能免税的，这么一算比旁人总是容易些，而且有地听着也让人安心，到底是长久产业不是。或者去县城，去东面的镇子买下一二个铺面租出去？都不用耗费什么精力，就能让家里每年的出息多上一截。”
哦，这是要往外头发展啊，这确实可以，不过按照她的想法，在这附近买地就算了，先头明山叔也说了，土地贫瘠的很。这样的地界即使买了收租子又能有几个钱？一个不好来个旱灾的，怕不是还要倒贴给佃户，免得人家饿死，落下个为富不仁的名声。真有钱直接往东南去些，去土地更肥沃的地方买更划算。可真远了，谁去收租？谁去看着？这又是个事儿。
所以啊，春雨想了想，放下清点的账册，对着明山叔说到：
“这样吧，咱们先去东面的镇子和县城各买一二个铺子收租，另外在寻老苏，去他老家的村子那边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山地，买点山地中植果树。”
嗯？果树？买铺子这个明山叔理解，可这中果树？为啥不是买地中粮食而是中果树？
“这地方的田地上等的轮不到咱们买，本地富户早收到了手里，中等的……一年能出多少粮食？怕是买上百亩，也收不回几个钱。与其如此，还不如咱们换个思路来，中果树，然后在镇子上办个做蜜饯的作坊。既能挣钱，又不用和本地人争抢那些个好地落下什么恩怨是非。”
这倒是确实是个很不错的法子。不过这做蜜饯果脯……这手艺他们有？
有，春雨抽出来的技能，足足五年的经验，即使做出来的够不上什么百年老店的精品口味，在西北这样的地方绝对够用了，不定还能借着地利销售到西域草原去呢。
“可这总不能让你过去当大师傅吧，若是寻了人传了手艺……自家人就这么几个，本就不够用，若是外人……技艺外传可不是什么妥当的做法。”
保守了不是，春雨既然敢说出口，那自然是已经想到了法子的。
“苏鹏跟着我学武也有不短的时间了，往日是不知道该怎么算，所以一直没定下名分。如今既然要置办产业，教导手艺，那索性等着这事儿定了，咱们就办个入门的仪式。嗯，这样，索性利索些，一次将咱们铺子里那几个都收入门下。这儿子成了咱们春家的入门弟子，咱们对老苏又有这些年救危济贫的情分，想来即使学了咱们的手艺，去做了大师傅，应该不用担心他卖了手艺了吧。”
那确实是，他一个没了一个手臂的残废，去了别处有人会要他？如今不但是自家儿子有了正紧师门，有了自家大姑娘答应的，成年后立马就有的捕快身份，自己还学一门养家糊口，比做工更体面的技能，那家伙夜里睡觉都能高兴的乐出声来。这样的际遇除了他们春家，谁会给？哪怕是为了将来他儿子的出息呢，那家伙也不可能背叛了他们。
“七哥一直以来都管着咱们和县衙那边的往来，虽说我上次给他申请的淄衣捕头的身份暂时没下来，可光是捕头的身份，和县衙里上下的交情，也足够他威慑镇子上的蛇虫鼠蚁了。有几个会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作坊，和咱们为难的？如此，这作坊只要开起来，必定做的稳稳当当的。”
春明山点头再点头，只觉得春雨想的这事儿确实妥当，那么既然人手有，技术也有，那剩下的自然就只剩下买地中果树的事儿了。
“这还不简单？让七哥去呀？对了，顺带的，将元芳两个也带着一起，都是半大的小伙子了，也该学着管些事儿了。将来咱们家若是产业多了，总不能全靠七哥一个人操持。”
说到操持，春雨脑子一闪，又加了一句：
“对了，在县城再买上一个宅子，既然要置办产业在那里，那总不能每次过去都住客栈，有个宅子也好歇歇脚。”
买宅子？一说买宅子，春明山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一下，也不顾这边春雨是不是说完，急吼吼的就跑了出去，然后一会儿的功夫，就见他捧着个小小的匣子坐到了春雨的面前，打开盒子，往前一推，整套动作十分的迅速。
“这，明山叔，你这是做什么？”
盒子里是五十多两的碎银子，看那些银子的新旧痕迹，还不知道是攒了多久，这一下子拿出来……
“你七哥去县里走动的时候，和那县衙典吏关系不错，近来听说他快升淄衣捕头了，便有心帮着做个好媒，你七哥回来和我一说，当时我就想着，若是他真成亲了，那再住在这酒肆里就有些不妥当了，怎么的也要给他弄个窝不是。所以啊，叔我就想着，是不是在咱们这酒肆后头，也起个正紧的宅子。只是一直忙乎，实在是抽不开身。大姑娘，若是可以，你看叔我出银子，你直接分个建好的院子给我怎么样？”
怎么样？那当然是可以的，当初让住在一起，那是因为当时屋子不多，都要做客房用，又想着凑一起有事儿也能相互搭把手，安全性更高罢了。又不是不能让他们住出去。不然明山叔他们怎么就住出去了对吧。
伸手将盒子往明山叔那边一推，春雨笑嘻嘻的说到：
“咱们家是男方，要娶亲置办新房不是应当应分的嘛，看中了哪一处明山叔你直说就是了。七哥是我兄弟，这产业本就有他一份，哪里用的上您出银子？”
不用给银子？那不成，明山叔在有些事儿上那是相当的固执。
“这本就都是嫡支的银子置办起来的产业，支撑这门产业的也是大姑娘你，咱们能跟着吃吃喝喝，过上安生日子，还有那体面的官府身份，已经是站沾了大姑娘你的光了，怎么还能这么不知道好歹的得寸进尺呢。那宅子难不成不是用银子建起来的？好歹我也是长辈，没这么占小辈便宜的。”
虽然春雨一直将这些刷出来的所谓亲人当成自己的责任，也从没想过要他们的银子好处，可被人这么知好歹的贴心对待，她还是相当的舒坦，比那中心知肚明的忠诚更让人觉得亲近。
“都是一家人，明山叔何必说两家话，我平日使唤七哥的时候可从没客气过，行了就这样吧，你们那库房后头不是正好新建了个四合院嘛，那就归你们家了。正好离着如今你们住的屋子也近便。将来不用看库房的时候，也好一家子热热闹闹的。”
她缺这五十两银子吗？不缺，只看明山叔知道提醒她置办产业，一心为她着想这份心，就比几个五十两都值钱。
第113章 西域、江南
春雨自觉自己这里发展的不温不火, 连着置办产业都是在这里待了两年多才想起来办，绝对属于乌龟型穿越者。可是她却不知，蝴蝶的翅膀扇起来，从来没有大小之分, 只看扇到了哪一处罢了。
比如这会儿的西域, 若是从高空看, 就已经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点缀在昆仑和天山山脉边上的零星绿洲如今已经变了模样，一个个的像是吹了气的河豚, 胖了不止一圈。而这些地方暗地里的主人-玉罗刹也在细细的品味着这一番的变化。
“都算出来了？”
“是，教主, 到今年为止, 周围的绿洲基本都扩大了三成, 绿洲内的河流也宽了约莫十分之一，湖泊面积往外推了一尺, 按照这个趋势下去，只要坚持十年, 南面两个距离最短的绿洲应该可以合成一个。即使是最远的, 也能减少半日的路程。”
听到属下这些详细的数据, 玉罗刹常年蒙着黑雾的脸都隐约露出了几分欢喜。淡淡的点了点头，难得感慨了起来。
“不过是看着她常年坚持, 觉得有些愚公移山的傻劲, 想凑个趣罢了，不想倒是凑出了这么一个好来。吩咐下去, 明年开始，按照今年的种树数量增加三成，我倒是要看看, 再这么继续下去，这绿洲能变成什么样。”
不差钱的玉罗刹动手就是利索，只是这么一个吩咐，西方魔教每年三成的经费就这么投进去了。可偏偏这属下愣是没有一个人反驳的。为啥？单单是因为玉罗刹的威信？不，那是他们也看到了好处啊。
别看这钱投进去了不少，可第一年跟着种植的红柳等树木如今已经有零星的各种西北独有的药材产出了，那可都是值钱的好货，若是常年这么坚持下去，不用几年，他们必定将迎来丰收，而这种能长长久久有产出的事儿，投钱那自然就不能算是浪费了对吧，只能算是投资。
而这种投资……西方魔教的教众们和中原的那些门派不同，他们有很多都是当地人，在这附近有家有口的，这样的人自然更想自家教派能长长久久，希望自家的福利将来能庇佑到自家的子孙后代。
再说了，绿洲多了，那沙漠不就少了？生活环境能有所该善，这沙漠里生存的哪一个会拒绝？所以啊，玉罗刹这动作做得，那是特别的得人心。
得人心的事儿做的那么热乎的其实不只是玉罗刹，江南那边花如令一样也在做，只是他做的没有那么明显，只有自家人知道罢了。
“您也种了不少果树？”
花满楼回到家给自家老爹请安，不想一上来就接到了这么一个大雷，忍不住诧异的询问：
“怎么突然想起做这些了？”
“怎么，你爹我就这么没见识？没脑子？听了你们说沙漠种树，就不能有点想头？”
想头？花满楼一愣，随即就笑了起来。
“再怎么，咱们这里也不可能变成沙漠，光是雨水就足够滋润土地的了。”
“可只一味的消耗，砍伐，却不知道及时补充，终有一日，森林会少，土地会留存不住雨水的。”
说到这个，花如令难得有了些说古的心思，将手里的茶盏往边上一放，换了个松散的坐姿，微微的眯着眼睛，对着花满楼说到：
“早些年我也曾走南闯北，去过不少的地方，就是西北潼关附近也曾长久逗留。当时看着那些因土地贫瘠而终年吃不饱穿不暖的百姓，也曾唏嘘民生艰难，感慨岁月无情，早年支撑了秦国一统天下的丰镐之地成了如此破败的模样，如今让这种树的事儿一点，才反应过来，那边的贫苦固然有征伐太过的缘故，可千百年只知索取，也是因由之一，若是能早早有所弥补，恢复几分往日的葱绿，有何至于到了如今这地步。”
本就是一点就透的花满楼让亲爹这么一说，倒是也跟着沉思起来，细细的琢磨了一番后，跟着点头赞同的说到：
“若是这么一想，到确实如此，旧年经过的时候也曾听说，那边郑国渠边耕地依旧，八水绕长安的格局也一样没变，可这般繁复的水利之下，土地却依然时不时的有些旱，看来确实是少了稳固水土的林木，土地不堪重负的缘故。”
“你明白就好，所以啊，既然已经有了这么一个教训，你爹我怎么也要防范一二。在说田垄边种植些桑麻又不亏本。”
那倒是，江南养蚕人数众多，桑叶那也是能卖钱的，再不济自家旗下的丝坊不一样也用的上？这么一算，花满楼又笑了，略带几分打趣的对着自家亲爹说到：
“若是这么算，春雨倒是为你又寻了一条生财之路。难怪你对她那么好，送礼都翻了几倍的来。”
嗯？他送礼是这个意思？小子唉，你这是存心的吧，难不成以为歪到这里，你爹我就不会催你了？想都别想。
“来，说说，去了这么长时间都干了点啥？和春雨那孩子相处的可好？”
几番堵嘴之下都止不住自家爹这牵红线的心，花满楼也是无奈了，摇着头难得锐利的怼了一句。
“她家嫡支目前能寻到的只有她一人了，要靠着她支撑整个春家，爹，这意思你还不明白？除非哪天她交出嫡支的担子，不然怕是要坐产招婿的，你舍得你儿子做这样的赘婿？”
嗯，这肯定不能，不是舍不得儿子，而是丢不起这个脸。这年头什么人才做赘婿？养不起，过不下去的才干这个。那能是他花家？绝对不能。
“所以，即使你心下对她有好感，也不敢过分用心？”
莫不是自家儿子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刻意避着吧，哎呦，若是这样，那自家这七童岂不是委屈死了？好容易遇上个合适的，感觉心里喜欢的，还因为这个那个的憋着……想想都替孩子心疼啊。
短短的一盏茶功夫，花如令丰富的想像力让他脑补出了三四五出各种狗血的三流剧情，越想那看向自家老七的眼神就越是心疼怜惜，若非还要端着当爹的架子，他怕是都能直接奔过去搂着儿子帮他哭一场了。
“儿啊，别怕啊，凡事儿那就不可能没有解决的办法。怎么的，这事儿教给爹，爹给你想法子。”
想法子？想什么法子？虽然眼睛看不见，可敏锐的听力让花满楼背脊骨瞬间竖起一排的寒毛来。
“爹，你又想了些什么？”
表情莫名惊恐好不！花满楼觉着自家人设要崩！！
他爹什么都好，什么都能，江南首富不是水做的对吧，强悍着呢。可就一点不好，他爹是戏迷啊，还是那种爱看各种文戏的戏迷，什么十八相送、化蝶啊，什么牡丹亭啊，什么女驸马啊等等。那是越虐的他越喜欢，投入起来能看戏直接看哭的那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