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死遁后屑男人都疯了——我是喵【完结】
时间:2023-06-07 14:41:03

  接着,他不敢再看她,仓促地移开目光,瞪向暗卫:“医师怎么还不过来?都死了?!”
  他话音方落,身后便传来雨水浇在伞上的声音,产屋敷无惨回头看,来的竟然是麻仓叶王。
  少年撑着伞,身前点着一枚火符咒用以照明,在这样的雨夜,他爬上岚山,狩衣竟是一点也不曾沾湿,像是一道皎洁的月光。
  而产屋敷无惨,他的伞早已被扔进了雨里,浑身湿透,淋得和她一样狼狈。
  无惨看看他,又看看地上的葵,冷笑道:“你们两个究竟是心有灵犀,还是早已经串通好了?”
  麻仓叶王不说话,只是一步一步走过来,越过他,来到她的面前。
  他将伞递过去,语气温和,问:“夫人烧了我的传信符,可有所求?”
  “有。”她哭着说道:“求大人救救我……”
  麻仓叶王没说话,只是朝她伸出手。
  她一顿,哭着把手塞进他的掌心。
  看着两个人交握的手,产屋敷无惨气得连声音都在发抖:“麻仓叶王,你疯了?这是我的夫人!”
  他一开口,少女便被吓得颤抖,麻仓叶王看了看她脖颈处的伤痕,没说话,把她扶了起来。
  “站住!”产屋敷无惨话音刚落,暗卫们便拦住了二人的去路,他站在雨里,此时此刻,看着避开他目光,求别人带她离开的少女,他竟然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这使得他不愿意再看她,也不愿意与她再多说一句话,他只是看着麻仓叶王,冷冷说道:“传言麻仓大人最是知礼守节,难道不明白,我如何处置我的妻子,这是家事吗?”
  麻仓叶王一顿,侧眸看他:“你当如何?”
  你当如何?
  这个世间最强大的阴阳师,在十四岁曾经握着弓,张狂地说天下难觅敌手,十分寂寥的人,在多年后的雨夜,再次显出了藏在水面下的锋锐,平静而又轻蔑地问他:
  我就是要当着你的面,把你的妻子带走,你能把我怎么样?
  产屋敷一族世代训练的暗卫,充其量只是给他增添一些烦恼罢了,这些普通人哪怕训练得多么优秀,也终究抵不过他留给她的一张符咒。
  产屋敷无惨屈辱到说不出话来,在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她之所以嫁给他,以往他们的每一次见面,他之所以能够占据上风,是因为她爱他。
  这是他最大的筹码。
  可是他怎么能低头?一直以来都是她求着他,跑向他,哪怕要被他杀死,她也依旧爱他,不曾怨他,这样的她,怎么可能因为一些伤人的话,和一把伞,一身衣服,就将她的爱收回?
  是她的错。
  她的爱那样炽热,坚定,叫他全然沉溺其中,只以为自己不论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会像从前那样崇敬他、爱他,却没想到,她的爱如此浅薄,经不起一丝推敲。
  全都是她的错。
  少年死死盯着他们的背影,他要杀了她,杀了他们。
  可是背影渐渐变小,岚山的雨也将要停歇,少年一个人站在雨里,看着即将升起的,朦胧的太阳,却又感到一阵彷徨。
  为什么?
  不久前,他怀里还有乖乖软软的小妻子,她总是朝他笑,会把他的手紧紧抱住,她看他的眼神是那样的缱绻,缠绵,喊他的语调是那样的柔软,甜蜜,怎么一转眼就会变成这样?
  是他的错吗?
  他太过分,把她吓坏了?
  可是他一直如此。他刻薄、残忍,他想毒死她,并且付诸了行动,那时她没变,于是他全然信任了她,把仅有的感情和软弱也都托付给了她。
  他没变,他一直如此。
  变的是她。
  左脸颊上,现在还残留着痛楚,伴随着太阳升起的,从血液里慢慢浮现的恐惧和害怕,产屋敷无惨觉得自己冷极了。
  又一次,他体会到了彻骨的冷,像是以往每年的雪夜,他在床上,盖着一层又一层厚厚的棉被,却依旧被那样轻薄的雪击溃,叫他颤抖的冷。
  这样的冷,他好久没有体会过了。因为她来了,她来了以后的冬天,屋子里都会有烤着的柿饼,少女带着香气把他抱住,她的体温是那样的热,热得他的心都要化了。
  “给少主大人捂一辈子。”耳边传来谁的爱语,甜滋滋的,叫他难以控制地弯下脊背,雨停了,但依旧有液体不断滴落在地上,少年睁着红眸,看着砸在地面上的血花,慢慢笑了出来。
  骗子。
  作者有话要说:  啧,归根结底,还是惨惨子你的进化过程太慢了!
  老婆也是好心帮你哇,拔苗助长嘛!
  不负责任小剧场
  【产屋敷好感度:100%】
  妹:ok,我宣布我变心了!感谢在2023-01-17 21:31:56~2023-01-18 18:59: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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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叶王の单人场合
  岚山不高,下山的路也并不崎岖,少女崴了脚,走得歪歪扭扭,身上衣服湿透,风吹过来,就叫她颤抖着打了个喷嚏。
  唯一的热度,只有她牵着的那只手。
  少年体温的并不炽热,像是温润的玉石,只是因为她太冷了,所以摸上去是热的。
  尽管不合礼数,但现在的她需要,也眷恋这一份温暖,于是便下意识把他攥紧。
  他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又渐渐抽泣起来,哭得压抑极了。
  “我是不是好没用?”她问。
  麻仓叶王没说话,连脚步也没有停顿。
  他始终不曾投来怜悯的目光,也不问发生了什么事,更没有对她鄙夷、奚落,他只是带她一步一步走下山,带她走到平安京,走进那一栋熟悉的小楼,又带她穿过钓殿,停在一座小院子的门口。
  直到此时,他才看向她,慢慢的,很温柔地说道:“天亮了。”
  她一愣,呆呆地看向天空,初生的太阳是那样朦胧、烂漫,给楼宇罩上一层金黄的羽衣,耳边又传来他的声音:“夫人伤了脚,也依旧从岚山走到了这里,不曾停歇,如此坚韧,令我十分钦佩,又何谈无用呢?”
  听见这样的话,她突然低下头,好一会以后,看着满身泥泞的自己,她大哭出声,像是被冷待了许多年,陡然得到糖果和关爱的孩子,哭得不知所措,慌乱极了。
  “真的吗?”
  在少主大人口中那样弱小、蠢笨,一无是处的她,竟然会让麻仓大人说出钦佩这样的话吗?
  她一时间惊喜又惶恐,下意识不可置信地问道:“麻仓大人,您,您钦佩我?”
  他一愣,然后笑,清冷的少年眉目舒展,便如同桃花初绽,摄魂夺魄,叫她下意识止住了哭声,只被他的风采击溃,全然忘了下面要接着说什么。
  “是。”他的语气像是在哄小孩:“我十分钦佩夫人。”
  ……
  虽然她已然嫁人,但依旧还是个不曾接触过外面世界的孩子,丝毫听不出来,别人哪句话是客套,哪句话是真心所言,但听着他的语气,少女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追问有点太过不知分寸,慢慢羞红了脸颊。
  他不语,带着她往前走,推开外间的门,就来到了麻仓叶王真正的住处。
  身为天下闻名的大阴阳师,他居住的地方却并不奢华,甚至显得有些小巧,小小的院子里看不见一个侍女和下人,庭院里没有栽种艳的花草,只铺着一些石子,和些许万年竹。
  这是她第二次来,却远比第一次还要局促,少年去拿药箱,她便忍着痛站在原地,只觉得自己身上的雨水滴落下去,都会弄脏了地上铺着的竹纹毯。
  少年回来之时,就看见她略显笨拙地弯着腰,用手去接袖口滴落的雨水,水滴从葱白似的指尖漏出去,她蹙着眉,满脸失落。
  门上雕着复杂的藤花,少女被框在其中,唐衣袖口垂下,听见脚步声,抬眸看他,画家笔下的名作,莫过如此。
  麻仓叶王一顿,走近几步,将手中的衣服先递过去:“浴池在最深处。”
  她接过衣服,抬眸看他,像是想说什么,好半天又把话收了回去,乖乖往里面走。
  浴池引用了天然温泉水,对于常人来说,水温有一些烫,少女回来的时候,白皙的肌肤被泡出了微微的粉色,乌发垂在腰间,已经不滴水了,显然是努力擦了好一会。
  见他还等在外面,她有点惊讶,立即慌张地道歉:“我、我不知道大人还在外面,让大人久等了,实在是抱歉。”
  “无碍。”
  他放下手里的书,看过来:“夫人可会处理伤口?”
  她下意识摇头,直到看见少年让她在椅子上坐下,又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药瓶,才意识到,这里没有下人和医师,若是她不会,就只能由麻仓叶王来处理她的脚伤了。
  思及此,少女连忙将脚藏进裙摆里,红着脸慌乱地撒谎:“我、我会的!”
  他看过来:“伤情是大,夫人只管把我当成医师便好。”
  少年眼眸清亮,神色温润,如同明月那般高洁,衬得她实在狭隘,想到他的那句‘清者自清’,她便有些自惭形秽。
  明明只是处理脚伤而已,她怎么可以因为害羞,就向她的恩人撒谎?
  思及此,她低下头,犹豫着将裙摆提起来:“麻烦您了。”
  他弯腰蹲下,攥住她的小腿,慢慢脱掉她的鞋子,少女不敢看他,匆匆别过脸,红透了脸颊。
  指尖搭上来,先是在脚踝流连,从来没有人触碰过这里,少女一颤,往后缩了缩,又被他稍微用力捉住。
  她连忙闭上眼,咬着唇不敢出声,像是羞得下一刻便要哭了。
  然后整只脚被握住,他兴许是在测验伤情,轻轻带着她的脚左右扭动,看起来清瘦、身材修长的少年,手掌原来是如此的宽大,叫她无从躲避。
  或许是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少年松开她,站起来,用手帕擦着自己的手,温和说道:“伤得不重,夫人今日受了惊,还请早些歇息。”
  少女低头看,她的脚上敷了药,清清凉凉的,还缠了木板,他收留了她,又将她的伤口处理得这样妥善、仔细,没有叫她感受到一丝痛楚,自己分明是该感恩涕零的,怎么竟然会有一种被欺负了的感觉?
  她实在是太坏了。
  “多谢大人。”
  她依旧不敢抬头,愧疚而又感激地重复道:“多谢您。”
  “不必。”他尾音像是带了笑意。
  他走了,房间里就留下她一个人,少女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躲在被子里哭了好久,才慢慢睡着。
  醒来之时已是傍晚,外面晚霞如火,斜阳西下,她坐在窗下,原本想看看落日,却看见了院子里的少年。
  风起,竹叶迎风而舞,他正和旁人下棋。
  像是察觉了她的目光,少年黑茶色的眼眸看过来。
  四目相对,她立即低下头。
  “此事我已知晓。”
  她听见他朝别人说话,语气依旧是那样的温和,但又叫她觉得有哪里不同,像是有些高高在上:“天色将晚,就不留你用茶了。”
  那个人一愣,往她这边看了一眼,立即起身离去,脚步声渐渐远去,这座小院霎时安静得只有风和竹叶簌簌摆动的声响,过了一会,她听见悠扬的笛音。
  她不懂诗书,音律就更是一无所知,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曲子,但听着只感觉心情好了一些,于是便悄悄探出脑袋,偷偷看他。
  然后正对上他的双眸。
  不知道是谁先挪动的脚步,只好像一眨眼,两个人就自然而然坐在了一起。
  少女看着桌上还没有下完的棋,问道:“这是围棋吗?”
  “嗯。”
  见她有些好奇,少年便一点一点教她规则,过了好久,她恍然大悟:“少主大人是赢定了。”
  说完,两个人皆是一愣。
  她立即慌张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脸色苍白地道歉。
  【怎么会?】
  【是因为这样的场景,太像是夫妻间的相处,我才会不自觉地喊出少主大人来吗?】
  【我竟然这样冒犯我的救命恩人。】
  【我实在是罪该万死。】
  少年看着她,久久不曾说话,见她急得快要哭了,才慢慢说道:“不是我要赢定了,是他在让我。”
  他对她方才的口误揭过不提,只是指着棋盘:“我棋艺不佳,他们便学会了让我,想方设法地让我赢得高兴,以免我输了棋,暗自记仇。”
  “……”她依旧局促,紧捏着袖子,却也想不到他暗自记仇的模样,不是很相信:“大人这样好的人,怎么会因为输了棋就暗自记仇呢?”
  他没回答,只是看着她,问:“外面的小楼今日新摘了莲藕,夫人要去尝尝看吗?”
  ……
  或许是因为拥有读心术,听了太多嘈杂心音的缘故,麻仓叶王的话不多,吃饭时就更加显得沉默,她也茫然不安,心绪不宁,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吃过晚饭以后,天就彻底暗了下来。
  将要进入梅雨季节,平安京的雨愈发频繁,少年撑起伞,带她慢慢往回走,过了好一会,她停下脚步,鼓起勇气道歉:“对不起,大人的伞,又被、又被烧掉了。”
  “此事我已知晓。”
  他低头看她:夫人不必歉疚。”
  “我知道大人心胸宽广,肯定不会在意,但是我,但我……”
  她哭着说道:“大人救我多次,我却无以为报,反而还接连毁掉了您的两把伞,每每想到这里,我就愧疚不安,恨不得当场死掉,以报答您的恩情……”
  他沉默,思索了几秒,带着她转换了方向,葵不明所以地跟着他,见他神色这样淡然,情绪也跟着平息下来。
  两个人穿过长长的竹林,来到一处别院,他才停下脚步,示意她把门推开。
  少女不解,却也乖乖照办,推开大门,迎面而来的,就是满目的伞花。
  精致绝伦的蛇目伞簇簇相连,一把一把摆放在地上,此处灯火长明,伞上纹样各不相同,像是春日里的姹紫嫣红,分明是伞,却叫她恍惚闻见了花香。
  他抬手招来一把,塞进她的手里,又燃起符咒,点燃好大一团火焰。
  她被凭空出现的火吓坏了,下意识抿唇躲开,宝贝似的抱着他给的伞,怯怯退后几步:“大人……?”
  “伞只作避雨一用。”
  他看她,这个一直以来都温柔端方,仿佛对万事万物都抱有怜惜的人,此刻站在自己的藏伞之前,看着她,轻描淡写地说道:“夫人只管烧着玩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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