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死遁后屑男人都疯了——我是喵【完结】
时间:2023-06-07 14:41:03

  “你看……”
  靠得近的几个贵族交头接耳,因为他们发现小夫妻的唇上都有着可疑的伤口,像是暧昧遗留。
  这些话很快传了出去,使得人们纷纷瞧过来打量,无惨红眸一眯,露出不悦的表情,霎时间艳光逼人,极其锋锐,叫人不敢多看,匆匆收回目光。
  “这里的茶怎么会有橘子味呀?”她半点也没有发觉这些眉眼官司,只一心给他倒茶,又将暖炉塞进他手里,十足的新妇模样,而少年显然十分受用,像是被安抚了的凶兽,气质又重新温和下来。
  只是远远一看,贵女们便知道,从此往后,月亮就只剩下一个了。
  “因为放了橘皮。”
  旁边的贵族回答了她的话,接着又说:“这茶是叶王大人的珍藏呢,方才你们来之前,他说天气严寒,在茶汤里放些橘皮,可以驱寒。”
  现在才十一月,哪里就到了严寒的地步,想来,这是特地为少主大人准备的吧。
  想到少主大人不喜欢这个叶王,大约不太愿意和他说话,葵顿时挺直腰看过去,代替夫君道谢:“多谢您的关照。”
  少年的视线在她唇上停留了一瞬,然后移开目光,声音很轻:“不必。”
  她一顿,然后捏紧衣袖,思前想后,还是开了口:“多谢您那日的救命之恩,我、我……”
  “谢礼我已然收到。”他再次看过来,神态高远平和,像是温润的仙人:“一恩不二谢,还未来得及祝贺夫人新婚,在下以茶代酒,失礼了。”
  说罢,少年举杯一饮而尽,黑茶色的双眸再次看过来,其中仿佛蕴含深意:“保重。”
  旁边正和人交谈的贺茂忠行偏头看过来,看看麻仓叶王,又看看与他相隔不远的新妇,轻轻‘咦’了一声。
  他这位弟子看着温润有礼,实则最是孤傲,怎么会和一个女子说这么多话?
  有情况,绝对有情况!
  他又打量了一下羽生葵,看见他旁边坐着的无惨,又想起来不久前,产屋敷上任家主曾经派人打探过叶王的情况,一时间脑内纷纷呈呈,闪过了无数想法,最后,在男子比拼骑射之时,他开口,看向麻仓叶王:“叶王,不如你也下场?”
  少年看他,像是把他拱火搞事的心都一并看穿了那样,淡淡摇头:“用咒多年,弟子已经忘了怎么开弓了,还请师父见谅。”
  贺茂忠行轻轻‘啧’了一声,摇头叹道:“无趣,甚是无趣!”
  他站起来喝酒,气氛一时活跃热闹起来,不多时,有人跪爬上来,哭诉说最近有两面四手的怪物到处作恶,已经杀人无数,弄得人人自危。
  师父年事已高,再不出山,一切事宜都转移到了他这个弟子肩上,麻仓叶王点点头,如同高坐云端的神明:“我知晓了。”
  产屋敷无惨冷眼看着他,从入座后,他始终一言不发。他身侧的少女出于好奇,也偷偷喝了酒,一时间贪杯,醉醺醺地看过来,倚在他的臂弯:“少主大人。”
  “嗯。”他这才开口。
  “外面真好玩。”
  “是么?”的确好玩,以至于你到现在才想起自己还有个丈夫。
  她没听出他话里的冷意,看了看地上哭诉的老人,又面露同情:“好可怜,还好有麻仓大人……”
  无惨握着她的指骨骤然收紧,她喝醉了,感官迟钝,一无所觉地说着自己当下的心头感受:“那天也是,好大的雨,麻仓大人衣衫不湿,像是神明一般……”
  想起夫君不喜欢他,少女悻悻然住了口,却在心里偷偷想道:【原来他姓麻仓……】
  【好可惜。】
  【麻仓大人的伞被少主烧掉了。】
  【我是天底下最忘恩负义的孩子。】
  麻仓叶王垂眸,看向摆在桌子旁边的伞,神色难辨。
  片刻后,他起身提前离去。
  他走了,热闹顿时少了一半,产屋敷无惨见她和旁人一样,也一直盯着少年的背影,脸上顿时浮现怒意:“回家。”
  “我不要。”酒壮怂人胆,她竟也敢反驳他的话了:“我还没玩够呢。”
  少年侧眸看她一眼,她顷刻又消停下来,委屈巴巴地跟着他往回走,像只淋了雨的小凤凰,可怜极了。
  产屋敷无惨心里还带着怒意,并没有因此生出多少怜惜,但她蹭过来撒娇的样子实在可爱,于是少年便任由她捉住自己的手,不再推开。
  “总是这么冰。”她抱怨。
  “呵。”产屋敷无惨冷笑,把手抽回来,被仆人扶着上车,下一瞬她钻进来,满脸困惑:“少主大人为什么总在生我的气?”
  “因为你蠢。”他的语气冷漠而又尖锐,只想把心里的怒意都发散出去,叫她也同他一样难受。
  “我才不蠢呢。”少女将他的手抱进怀里,就像是抱着什么稀世珍宝那样朝他笑,笑得灿烂、纯粹:“给少主大人捂一辈子,慢慢就变暖了。”
  少年不说话,耳尖慢慢红起来,她又凑过来,梨香扑面:“少主大人不信呀?”
  “……”产屋敷无惨指尖微颤,狠狠骂道:“不知羞耻。”
  “我才不羞!”她瞪着眼睛,盯着他的唇看,少年的唇色极淡,又薄,显得薄情极了。
  她不喜欢,她喜欢和她吻过以后的样子。
  “少主大人是我的夫君,我的,我为什么要羞!”说罢,她又亲上来。
  产屋敷无惨一顿,最终还是没有将她推开,很快,少女就承受不住他的啃咬,哭着要躲,少年神色一冷,擒住她的后脑,却根本捉不住她。
  少女躲到了车里的另一个角落,红着脸背对他,明明是自己先亲上来的,现在却作出一副害羞后怕的样子,像是惹了祸以后,不敢面对主人的小动物。
  产屋敷无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瘦弱的手腕,眉目间满是冷意,他的妻子这般柔弱,自己却连她都掌握不住,简直是无能至极,对比起神明般的麻仓叶王,他简直狼狈不堪。
  思及此,方才叫他神魂颠倒,不舍抽离的吻,也瞬间就变得万分可恶,叫人恼火。
  【笑死。】羽生葵感受到无惨的低气压,倚着车窗眯起眼睛装醉:【好好玩啊。】
  系统也看她,声音很轻:【无惨是爱上宿主了吗?】
  【爱?】提到这个词,羽生葵立即变得神色恹恹:【这离爱还差得远呢。】
  心绪起伏、意乱情迷,也只不过是浅薄游离的感官产物罢了,真正的爱,是深刻、厚重,即使压弯了脊背,也不愿意抛下的重鼎,是奉献,付出,牺牲一切,也要捉住的那一根风筝线。
  这种东西,她不会有,现在的无惨也不会有。
  唯有二人的灵魂相触,撕破一切虚妄的假象,抵达彼此心灵的门前,爱之一词,才会由此诞生。
  “少主大人。”少女笑着回头看他,挑帘而笑:“今天的阳光真好呀。”
  以后,你便再也见不到了。
  ……
  平安京的日历页页翻过,时间转瞬就到达了年的结尾,在少女笑意盈盈地布置府邸,期待新年的时候,产屋敷无惨的病情突然急转而下,原本可以出去陪她堆雪人的少年,不仅再次卧床不起,每天还要遭受五脏六腑被炙烤般的煎熬。
  这让他再也没有耐心伪装出温和的假象。
  少女依旧如同往常那般守着他,伏在床头等他醒,但他鲜少看她,每次醒来,都会先把她赶走,再把医师召过去,细细询问,这让她茫然而又委屈,无助之下,她只能去找医师,希望能够知晓少主目前的情况。
  轩窗外,清瘦哀婉的少女和高大俊秀的医师立于廊下,一个哭着扯着他的袖口,面露哀求,一个满脸怜惜,红透了耳尖。
  产屋敷无惨静静看着,未置一词。
  第二天醒来,羽生葵发现自己的餐桌上多了一碗药。
  “是家主特地差人送过来的补药。”
  说话的是还留有舌头的暗卫,他从暗处冒出来,跪在地上,脑袋低垂,不敢看她:“夫人近日忧思重重,清瘦了许多,家主大人身在病中,也万般挂心。”
  鬼才信。
  羽生葵装作开心地端起药碗,就听见系统在脑子里大喊:【宿主别喝!里面有毒!】
  【我知道。】确认里面有毒以后,少女反倒露出迫不及待的表情,一口气将起饮尽。
  一直温吞纯爱怎么行?
  这家伙终于要露出自己的狗面目了,她会好好配合的,这场戏。
  作者有话要说:  想毒死老婆的惨惨子是屑中之屑。
  终于快写到纲里的情节了,激动!
  目前欠的加更:4
  O3O
  感谢在2023-01-11 21:01:56~2023-01-12 16:51: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深水鱼雷的小天使:西瓜啵啵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这个项目我猫猫头了、哀莫心死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憨憨真不憨 48瓶;长似少年游 44瓶;奶花单鲨狗策、林林林、茶璨 10瓶;言倾 2瓶;长生殿、饲养员、小王子。、不染、等我过完年、兮、我是桃花妖的狗TOT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章 第 10章
  产屋敷无惨下的是慢性毒药,药汁又涩又苦,羽生葵喝完以后,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宿主大人。】
  系统瑟瑟发抖:【虽然我可以帮您清除毒素,但您只是一个普通人,完全没有抵挡毒药的能力啊!这个药你再喝半个月就会到达极限,到时候你不死的话,肯定会引起无惨的怀疑……】
  【不用清除,只要稳住我最后的生命值就行。】
  羽生葵苦着脸站起来:【把我的味觉屏蔽。】
  【哦……】系统连忙屏蔽了她的味觉,羽生葵好受了一些,准备上班:【让葵的父母回来。】
  【好的。】见羽生葵有安排,系统也憋住了疑问,老老实实做事去了,羽生葵跑进无惨的院子,他难得醒着。
  “少主大人。”
  她跑过去抱怨:“那个药好苦。”
  “良药苦口。”见她已经乖乖喝了药,少年脸色好看了一些,看着眼泪汪汪,满脸信赖的她,又想到这家伙马上就要陪自己下地狱,少年总算不再遏制心中的怜爱,又重新温柔起来。
  他拿起一旁准备好的蜜饯喂她:“这样苦的药,我已然喝了一辈子,如今总算是要解脱了。”
  “……”听见这样的话,她顿时把什么都抛到脑后了,爬上床抱住他的手哭:“医师大人说,说这只是药物的副作用,少主大人不会死的。”
  “是吗?”产屋敷无惨不信。
  那个医师本身便是外来之人,又对葵有着难以掩饰的爱意,将他这个夫君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想要将他拔除,是再合理不过的事,以己度人,这样的嫉妒和狠毒,无惨深有体会。
  他这一生,短暂仓促,阴郁扭曲,罪孽深重,但他不肯悔悟。
  他会焚毁世人眼中美好的一切,用一把烈火,把它们全都烧尽,连灰尘也不会留给别人。
  包括眼前,他可怜的妻子。
  “葵会想我吗?”
  少年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内心无比阴暗,面上却沉敛而又温柔:“我死以后,你可怎么办才好?平安京规矩重,你天性烂漫,若是再嫁,如何应对那些繁重的礼节?每每想到这里,我便忧思难安,夜不能寐。”
  她茫然地看着他,好半天,才说道:“我不会再嫁人的。”
  “我最喜欢少主了。”
  “只喜欢少主大人。”
  “少主大人若是死去,葵也会跟着死去的。”
  她连连说了好几句誓言般的话,一直看着他,情真意切,没有半分虚假。
  无惨一顿,在此刻竟没来由地感到心虚,抬手遮住她的眼睛:“傻子。”
  若是她知道今天他送过去的是毒药,她还会这样说吗?
  求生是刻在人骨血中的本能,这种虚妄的爱语,他不相信。
  她握住他的手,缓慢而郑重,像是神明的信徒:“给少主大人捂一辈子,慢慢就会暖了。”
  少年沉默良久,然后扯住她的衣领,把她拽下来,轻轻吻在她的额头。
  她抬眸看他,那是他这一生,见到的最后一次,她这样纯粹幸福的笑颜。
  “好喜欢少主大人。”她说。
  ……
  一连七日,平安京的雪都不曾停歇,厚雪封山,与世隔绝的产屋敷宅邸,在这日清晨,迎来了一个浑身浴血的男人。
  这是上一任产屋敷家主派给羽生夫妇的护卫,听闻了女儿嫁人的消息,又正值年节,他们便迫不及待地赶往平安京,想要探望女儿,却在路上遭遇了妖怪的袭击,含恨而终。
  护卫声泪俱下,悔痛万分,一时间竟然没有发觉这座宅邸不同寻常的寂静,病弱的少主御帐台高坐,神色平静地看过来:“废物。”
  只一言,那护卫便被割了脑袋,血流如注,无惨视而不见,只偏头看向窗外,暖阳慢慢探出头来,今日大约又是一场大雪,她中了毒,近日愈发贪睡,不到正午,是不会醒来的。
  没有她傻乎乎来捂手,他竟然觉得冷风变得刺骨了许多,叫人不堪忍受。
  无惨恍惚了一下,又想,这大约是他真的快死了,才会连每年都相似的寒风都品出了不同,这么一想,他忽然觉得手上又多了些力气,像是回光返照之态。
  左不过就是这两日了。
  少年咳嗽几声,回头看满地的血,神色恹恹:“既然已经见血,干脆就都一并清理了吧。”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医师便也被拖了下去,产屋敷无惨听着他的惨叫,心中满是残忍的快意。
  不管他们是否无辜,他只求片刻畅快罢了。
  良久,地上的血被抹干净,这里又整洁如新,变得雅致怡然,少年看着炭炉上的柿饼,慢慢放下手中的书。
  “推我起来。”
  最后一碗药,他要亲自喂给她。
  蚕丝柔软,金线暗织,新婚不过半年,她如今还盖着大红的喜被,她始终纯洁、清澈,像是不染尘埃的神女,这样艳的颜色与她十分不相称,无惨却满心怜爱地看了许久,才将她弄醒。
  哪怕受尽毒药的折磨,在睡梦中也蹙着眉头,但醒来后,那双眼睛依旧不曾装有丝毫怨怼。
  “少主大人?”
  见他再次坐在轮椅之上,少女露出惊喜的神色:“您的病终于好些了吗?”
  “嗯。”无惨不愿与她多说,只是慢慢抚摸她的脑袋,又看向一旁的侍女,侍女一愣,哭着摇头,哑然叫喊着,少年神色立即变得冷厉而又不耐,暗卫刚刚出现,葵便探出头来。
  “不要怪罪她们。”少女一无所知地朝他笑,扯他的袖口:“是我自己想赖床的,最近、我,我总感觉睡多久都不够,少主大人,你不要罚她们,好不好?”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