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竟是我自己——铁门槛【完结+番外】
时间:2023-06-07 14:45:02

  很快孙有福脱得只剩一件里衣了,柴小小见状倒退几步,浅笑地对着他勾了勾手指。色迷心窍的孙有福哪还会再去想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贱笑地向柴小小走去。
  就在他快要接近柴小小,伸出爪子准备抱她时,电光火石之间,柴小小捏着簪子狠狠地朝他的裆部刺去……
  “啊!!!救命……!!!”一声绝望的惨叫穿透屋顶,梁柱震颤。
  外面的人听了不寒而栗,可是主子吩咐过,他们不敢闯进去,麻了麻背,挺直了身站好。
  柴小小看着倒地嚎叫的孙有福,又朝他猛踢了一下。痛得说不出话的孙有福挣扎着抓住她的脚,柴小小抽不出来,一看旁边有椅子,一不做二不休,抄过椅子就使劲地砸了起来。
  外面的守卫听到里面的咚咚声缩了缩手。
  孙有福被砸得无力反抗,如泥一样瘫在地上。越砸柴小小的求生欲越盛,只管拼命砸,不敢停下……
  余辂和张庸年一众人来到孙府大门时就听到一声惨叫,余辂心下一寒,脚步一个踉呛,差点摔倒,他害怕这声惨叫是柴小小喊出的。
  江明和侍卫们破开大门,里面的人就涌了上来,江明捏住一个打手的脖子,喝问道:“被你们带回来的女子在哪里?!”
  “在在在厢房……”
  “快带我们去!”江明将人转了一个身,狠狠地踢了一脚,这个打手便屁滚尿流地往前带路。
  转了一个弯就到了厢房,只听得里面有打闹声,守在外面的打手上前来拦截,被侍卫们擒住。
  余辂和宋牱踢开房门,看到柴小小正拿着椅子疯狂地打向地上的胖子,而那胖子身上已染了血,痛苦的脸上满是狰狞,蜷缩着身体躲避着柴小小的击打,嘴里“嗷嗷”地叫喊着,连句完整话也说不出来。
  余辂急步向前,扔掉她手里的武器,见她左边脸红肿,眼神浑浊,像是失去意识一样,将柴小小拉过抱住,双眼猩红,哽咽道:“小小,小小……是我,对不起,我来晚了。”
  被禁箍住的柴小小愣了片刻,这才回过神来,眼里有了些许清明。她刚刚抱着必死的心疯狂地打向孙有福,只是靠着心里那点意志,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
  现在听到熟悉的声音,感受到温暖的怀抱,她一直强撑的意志瞬间瓦解,瘫软在余辂怀里。
  大声哭喊:“你你怎么才来,我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为什么才来,呜呜……你怎么来这么晚……”
  余辂听着她的哭喊如万蚁噬心一般刺痛,想像着她所受到的煎熬,悔恨不已,流泪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下,不该让你身陷险境,对不起,再也不会了,相信我。”
  柴小小在他怀里放声痛哭起来,宋牱看着抱着的两人,眼神黯淡,眶中盈泪,恨不得抽自己几耳光。责怪自己为什么不跟着她,就因为看见他们两人情义绵绵他心里发酸吃醋,就躲得远远的,才让她遇到危险。他一向的心胸被狗吃了,若是不吃醋一直跟着她又怎么会出现这些事?
  江明走过去抓起地上的孙有福,仔细看了一眼,眼神复杂地看向柴小小,这还是他们的王妃吗?好像有事的不是王妃而是这个胖子,不过他不敢说出来,不然郡王能要他的命。
  如此大的动静,孙府所有的人都来了。孙父带着一批人来到厢房,见自己儿子受伤,恶狠狠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在孙府行凶,来人,将他们拿下!”
  张庸年上前,怒道:“放肆!你们谁敢,肃郡王在此,还不快跪下!”
  孙父闻言不敢有所动作,心疼地看着自己儿子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他的手下早就被侍卫们吓得跪了下去。
  柴小小哭够了,从余辂怀里探出头来,气愤道:“不要饶了他们!这两父子没一个好东西,我都说了我是肃郡王妃,他们也不听。还有那个死胖子因为调戏张小姐被打被关,心怀怨恨,就怂恿他的妹妹也就是二皇子的宠妾告状,他们想把张大人拉下来。”
  闻言,余辂问道:“张大人,可有此事?”
  张庸年诚道:“确有此事,几个月前此人心思不正被下官教训了一下,没想到他竟挟私报复,原来郡王所说之事是他在暗中捣鬼。”
  余辂没有说话,作为长年混在官场的他来说,怎么会相信这么简单的理由。二皇子一直以来都有野心,他怎么可能会为一个妾室来做如此大的局?
  孙有福调戏张小姐不过是一个微乎其微的借口,他刚好可以利用这点来暗示他那些人。如果皇上真的听信谗言将张庸年召回京城,那么在京城内他们要做什么自然是方便多了。到时就算没有二心也会让人找到有二心的证据,而有色心的孙有福则成了证人。
  如此一来,他的人就可以掌握朔州这个地方。要是万一不成功的话,他也能全身而退,只需将一切推到一个女人身上。说他误信妇人之言才被蒙蔽,只要说几句冠冕堂皇的请罪词就行了。毕竟冲冠一怒为红颜对男人来说那是一件风流韵事,比起诬蔑朝廷命官和拉帮结派来可以忽略不计。
  当然这些事他是不打算让其他人知道,既然二皇子是以这个借口来行动的,若没有真凭实据是不会让人信服的。这也是二皇子的高明之处。
  而且若是皇上相信他只是被妇人蒙蔽,他若大张旗鼓地来治罪,不但会伤了他们父子情分,还会让整个朝堂动摇。现在这些只能作为风流韵事来处理,反正张庸年也没被陷害,反而因他几句话更加忠心朝廷,也就没必要将事情搞那么复杂。
  宋牱见余辂没说话,表情凝重,就知道他在想这里面的阴谋。没想到他那皇弟居然能用这么一个借口来达到他的目的,成功他便高枕无忧,不成功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朝堂本就深不可测,这件事要往复杂了去办一来难举证,二来反会弄得人心惶惶。他明白这也是余辂的沉默之处,想必他心里已有了盘算。他久不居朝堂,又刚回京,这事他不能插手。
  余辂看了一眼张庸年,见他无异,等着自己的命令,于是冷厉说道:“江明,所有人带下去,严加审查,将他们之前所犯过的罪一并查出,如若属实,立斩!”
  光是冒犯王妃这条罪都可以让他夷三族了,更何况还有其他的罪,这种毒瘤还留着干什么?
  孙父磕头如啄米,哭着求饶道:“郡王饶命,郡王饶命……贱民再也不敢了……”
  余辂冷哼一声,讥讽道:“饶命?王妃说了她的身份,你们可有饶她?张大人,人就交给你了,审理完后,卷宗呈上来,本王要亲自过目。”说完抱起柴小小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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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你的命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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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辂将柴小小带回客栈,替她擦洗身上的污渍和沾上的血渍,看着她那红肿的脸颊,又是心疼又是自责,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回过神的,直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柴小小看着自责的余辂,笑了一声,安慰道:“我没事了,而且那个死胖子被我结果了,还打了那么多下,仇也报了。”
  “怎么会没事?”余辂哽咽,“如果我没来,是不是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他说得没错,柴小小确实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她以为她会死定了,还好余辂来了。
  余辂见她没说话就知道他问对了,心下一痛,将她抱住,很认真地哑声说道:“小小,对不起,这次是我大意。我想告诉你的是,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没有你的命重要。我要你好好活着,只有活着才是我最想要的。”
  柴小小的泪夺眶而出,听着他的心跳,感受这份赤热的颤动。她没想到他会把她的命看得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别说在古代就是现代有几个男人能做到无视贞洁?
  美貌谁都想要,若有能力自保,美貌是荣耀是锦上添花,若没有能力自保,美貌就是灾难是毁灭。
  有美色的弱女子不管生在哪个朝代都是危险的,发生什么事对她们来说是致命的打击,如果还有人以贞洁来指责她们,那她们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她很庆幸她是那种不肯吃亏的人,就算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更加庆幸余辂能如此看重她的命,他在乎的是她的命,哪怕不幸这条命活得屈辱,他也要她坚强地活着。
  柴小小在他怀里轻声笑了起来,这份笑包含对余辂所有的认可,这个人她永远都不会放手。
  两人紧紧相拥,像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奖励。很久很久过后,待这份颤动刻进他们骨血里时,柴小小才从他的怀抱里起身。
  从身上拿出那块砚台,递到余辂的眼前,期待道:“你看这是什么?”
  余辂接过砚台,问道:“你从哪里来的,这是一块上好的易水砚。”
  柴小小得意道:“我知道你书法一绝,那天逛集市见到卖笔墨的就问了一下,掌柜的说要等段时间,我一直等到今天就是为了去拿这块砚台,想把它送给你。”
  “你就是为了这块破砚台才身陷险境的?”余辂有种想掐死自己的冲动,一把扔了砚台,“我要它有什么用!”
  柴小小连忙去捡,边擦边责怪:“你干什么?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你就这么扔了?”
  余辂见她擦干净后又仔细检查有没有裂缝,喉咙哽咽,双眼一涩,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她竟然为了送他一块砚台而陷于绝境,如果出了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柴小小发现砚台并没有损伤,不愧是绝世好砚,抬起头时就看到了挂着两滴泪水的余辂,心下一痛,将他抱住,安慰道:“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一定让自己好好的,再也不会有这些事发生了。这块砚台是我想了好久才得到的,你不要嫌弃它,收下它,好不好?”
  余辂没有说话,双手回抱柴小小,他怎么会嫌弃她送给他的东西,他只是气她不顾自己的安全,更气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次日,柴小小醒来时没看见余辂,知他是去处理事情去了。穿好衣服后见自己的脸还没消肿,有些不好见人,遂没绾发。长发及腰,遮住了半边脸。
  下了楼,见宋牱在楼道口站立,打招呼道:“早啊。”
  “早!”其实不早了,他一早见余辂走了,便等在这里,他怕万一她要出门他也好跟着。
  见她长发飘飘,楚腰墨发,更添一份温柔。仔细透过发隙窥探她红肿的脸颊,伸出的手又立马缩回,他没资格去问她,痛不痛?
  压下心中的苦楚,问她:“你饿了吗?想吃什么?”
  “不饿,喝杯茶吧。”昨晚睡得晚,她和余辂说了很多知心话,到后半夜时余辂又叫了东西上来,一时吃得多,所以不饿。
  宋牱跟在她后面,见她坐了才坐下,执壶倒了一杯茶给她,温声说:“有点烫。”
  柴小小接过吹开茶沫,问道:“你怎么没出门?”
  “你要出去吗,出去的话我陪你。”
  她指了指自己的脸,摇头道:“不去。”
  宋牱神色一黯,心尖抽了抽,怕她看出什么伸手握茶杯。
  “你手怎么啦?”柴小小见他手背上有伤,“跟人打架了?”
  他慌忙放下手,淡淡道:“不小心碰到的。”他气自己没保护她,又气自己没资格安慰她,发疯地捶起了墙壁,直到流血。
  “哦,你小心点。应该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回去了,你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没有,以后说不定很难来了。”
  “别光问我,你呢?”宋牱轻声一笑,“过两天你想去哪,或者想买什么放心去,一切有我。”
  “不了,”柴小小啜了一口茶,“前段时间天天逛,刚好现在休息一下好赶路。”
  宋牱一阵失落,扯了扯嘴角,笑道:“也好,反正回了京城有的是机会。”
  “对哦,我还没问你住哪呢,你现在知道我的身份了,你呢,府上高就?”
  他默了默,随后笑道:“回去你就知道了,说不过还会经常见面。”
  “还打哑迷,也罢,以后你若找我就来肃郡王府。”
  宋牱意有所指道:“你就不怕肃郡王将我赶出去?”
  “才不会呢,你不了解他,其实他很好很好。再说我们光明正大又有什么好避嫌的。”
  宋牱见她盈笑,暗骂自己一声,没事找事,干嘛非得提他,讪讪道:“是啊。”
  “是就对了,”柴小小瞟了一眼门口,刚好见余辂他们进来,“他回来了。”说完起身迎了上去。
  余辂见她今日打扮知她顾忌脸上的伤,心里抽痛,上前一手搂住她一手抚着她半边脸,温声说:“好些了吗?”
  柴小小点点头,刚想说话看见江明躲躲闪闪,疑道:“你见鬼了?”
  江明不自觉地捂住自己的裆部,眼神躲闪,讪讪道:“没,没……”
  余辂瞪他一眼,眼神示意他快滚。江明如获大赦地跑了。
  “这人有病。”柴小小发出她的见解。
  余辂拥着她上楼,柔声说:“别理他,你用膳了没,我在府衙已经用过了。”
  “没有,你陪我吃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
  余辂轻笑,对着掌柜招了招手,拥着她上了楼。
  宋牱看见这一幕,眨了眨眼,起身落寞地走了。
  经过多日的审理,终于把事情弄清楚了。孙有福不但经常强掳一些良家妇女,更是带着一批打手在城里乱晃,看到不合他意的人就打。而他养的那些爪牙也是为虎作伥,犯下一个个天理难容的罪行。
  这些被他欺负的都是些穷人,害怕他们报复,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没有报官。直到那次竟然调戏到张小姐身上才被张庸年知道,因为没有苦主报官,又没有什么证据,张庸年就把他打了五十大板关了三个月就放了,给他点教训。
  没想到他却怀恨在心,才被二皇子利用,有了后面的事。要不是余辂细心准得中了这次圈套,要不是柴小小误打误撞地被孙有福看上,更加不会了解事情的起因。
  毕竟谁都不会想到政治阴谋的雏形来自不三不四的下流手段。溃堤往往缘于蚁穴,睚眦小隙也会成为灭顶之灾。
  孙有福被重伤,侍卫们看了他那个样子,背上一麻,不由自主地捂了捂自己的裆部,这哪是弱女子,分明是女夜叉嘛。
  孙有福和孙父以及所有的爪牙都被杀了,行刑那天,整个城里热闹极了,全都跑去观看,大骂他们活该。
  张庸年将所有事情处理好了之后为了感谢余辂不但能相信他还替他除了这个毒瘤,就在府里设了宴招待他们。
  宴会设在正厅里,里面除了灯火通明外就是些简单陈设。张庸年并不是太虚华之人,整个宴会恭敬有礼,不算奢侈,这也正是余辂想要的,他并不希望官员们为了讨好他而极尽奢侈。
  余辂带着柴小小坐下,宋牱坐在他们对面,他的身份余辂没有说出来,既然他想隐瞒,他是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张庸年跪下请罪道:“下官该死,竟然让王妃在下官的地盘身陷险境,还有劳肃郡王为下官解决事情,这一切都怪下官无能,请肃郡王治罪。”虽然他们很多人认为王妃并没有危险,但他们可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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